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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虹,你这样不行啊,不懂得撒娇也就算了,又总是凶巴巴的,莫怪郭眠……」
「快给我闭嘴了!」姜虹眼明手快的掩住了程茜的嘴巴。
「唔唔!」程茜抗议。
此时一直被晾在一旁的岳帆终於上前,大手一抬,轻轻松松卸开了姜虹的手,「程公子以後是你我的东家,可不能这麽无礼。」岳帆一脸严肃的说道。这人好生无礼,一来就没好话,但看他与程茜相熟,也不好说甚麽,不料他却对他动手动脚。
「你谁啊!你喜欢姓程的是吧?我告诉你,你可以死心了!姓程的跟我家主子正打得火热!你休想!你无耻!你恶心!」姜虹正在气头上,见有肥羊送了上来,便不客气的开骂。
「在下名叫岳帆。并不叫休想,也不叫无耻,更不叫恶心。而且,没有的事还请公子别要乱说。」岳帆皱起眉,思绪突然紊乱起来,有些气恼、有些困惑,但却不知道这些负面的情绪从何而来。
「你!哼!」姜虹甩手,抱著胸看向远方。
程茜见气氛尴尬,也懒的化解,便继续了解未来下属的身家,一个个了解下来程茜是愈问愈没兴致,但也是耐著性子来到了最後一个,最後一个前来应徵的是一名年约二十六、七岁的青年,青年一身黑衣衬著他沉稳的气质,眉目端正英挺,神情却极为淡漠,使人望之却步。
可程茜一走过来,黑衣青年便立刻向程茜抱拳施礼,神色甚是恭敬,「二少爷。」这黑衣青年便是第三张熟悉的面孔。
程茜颔首,也不看簿子,「哥哥让你来的?」看来之前他被带上蟠龙寨时,木瓜他们写信回去苏州程家讨救兵,现在救兵到了。
「是的,少爷派属下来这里保护您。二少爷,您的颈子……」黑衣青年眼尖。
「哦,有空在同你说。」
「是。」
「程胤,好些日子不见你啦,长的愈发标致啦!」程胤在程家年轻一辈的仆役中资历算深,加上做事一向沉稳,很得兄长的信任,想必木瓜他们一定将事情加油添醋了一番,不然兄长也不会派心腹来。
程胤面对程茜的调笑无动於衷,依旧面无表情。
程茜似乎也很习惯程胤的漠然,拍了拍他肩膀,便道:「你甚麽时候到的?」
「昨晚才到,恕属下没能赶上。」程胤指的是他没能赶在程茜下山前上山营救,不过昨晚看到了官府新徵衙役的告示,今早向衙役略一打听,便得知新任县令已到县衙赴任。
「没事。对了,你昨天住哪?客栈?」
「是。」很简洁的回应。
「怎麽不马上来找我?我很想念你哎。」程茜故作亲热。
「属下没想这麽多。」
「喔……没关系,以後咱们日夜相对,你不用想我,我也不用再想你。」程茜眨眨眼。
「欸!姓程的!你这家伙怎麽恁麽水性杨花!」姜虹气冲冲地上前。他才一不注意,他就开始跟别的男人调情!太可恶了!这家伙到底将主子放在哪里?
「阿虹,我发现你心机很重。」程茜眨眼。
「……甚麽意思?」姜虹一开口,就後悔了。他应该要立即驳斥的!
「我在跟岳帆说话时你就巴巴的上来加入,现在我跟他讲话,你又饿虎扑羊的上来捣乱,其实你看中人家的对不?莫怪你如此啦!这麽俊的男人谁不想接近呢?呵呵,我劝你趁早放弃郭眠吧,因为我们家程胤是这麽的极品啊……」程茜舔舔下唇,害羞地瞟了程胤一眼。
闻言,只见姜虹一张脸胀成了猪肝色,牙齿气得直打架。「你、你……」手一扬,就要给程茜一拳。
姜虹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这麽一落不将人的牙齿打落、那人也难逃鼻梁被打歪的危险,电光石火间,只见一直不动如山的程胤倏地向前,手一抬,实实的接住了姜虹虎虎生风的拳头,而程胤一张脸冷淡依旧,丝毫不见狼狈。
姜虹一惊,又挥动了另外一只拳头,却又被程胤牢牢抓住了。用尽力气想将程胤的手甩开,无奈怎麽使力,程胤的手终究是纹丝不动。
「你这家伙还不放开!」姜虹又气又急,催发内力想要震开程胤的控制。太可恶了!竟然让他当众丢脸!
「休要放肆。」程胤神色一冷,手劲加重,变听得姜虹的手骨格格作响。
「啊!」姜虹皱起眉,咬住牙关不肯示弱,从额角低落的汗水却出卖了他正处於极大的痛楚之中。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程茜终於出面解围,只见程茜走上前,拍拍程胤厚实的肩膀,道:「阿虹的小手这麽好摸吗?你别欺负他了,你们以後要相亲相爱啊,阿虹再不是,你也要让著他啊。」
「属下明白。」语毕,程胤立即松开手。
「你这家伙!」姜虹一脱桎梏,便恨恨地给了程胤胸口一拳,不过这一拳手劲却不重,毕竟方才手骨差点被捏碎,现下手软得厉害。於是这一拳没打好,反倒看起来像撒娇。
「很疼?」程胤眼尖,发现姜虹的手正微微颤抖。
「干你屁事!」姜虹气炸了肺,却再跟眼前这人斗力。这个人的功夫,比他高明太多,他跟他打,只是自取其辱,但是他不甘心……
於是在看见对方伸手过来时,姜虹嘴巴一张,露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狠狠咬住了那只手腕,却见对方没有露出痛苦的神色,姜虹更气,直接在那上头磨牙。
程茜眯起眼睛,替程胤感到肉疼。
磨了好一阵子,直到嘴里嚐到了血味,姜虹才一愣,松开口,不敢置信的问:「你干嘛不闪?」开玩笑!他的牙可利了,被他咬过的都会忍不住倒在地上痛得打滚,这家伙的手被他咬的流血,还一脸镇定?
「二少爷要我让你。」程胤提起姜虹还微微颤抖的手细看,任手腕上的鲜血直流。
姜虹自知理亏,也没说甚麽,只是乖乖的站著任程胤翻看自己的手。
程茜被鲜血刺激的眼睛一跳,也没了调侃二人的兴致,当下赶紧催促程胤,「还不快去包扎?」
程胤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瓶子丢给姜虹,「抹一抹。」语罢,转身要走。
姜虹接住瓶子,楞了一会,回过神看程胤已经走远,气的直跳脚,「谁要你假好心!哼!」哼了声,尴尬的看了程茜一眼,「我可不是看上他!」说完,就往程胤的方向奔去。
程茜眨眨眼,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呵呵……
程茜搔搔光洁的下巴,转头对在一旁看戏的其他人道,「好了,今儿个就到此为止吧。」说罢,转头向一旁的衙役吩咐,衙役点点头,领著一群新人熟悉环境。
程茜见没自己的事了,转过身一溜烟也就跑了。
作家的话:
第九章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程茜为了一改衙门在百姓眼中的破败形象,这几天一直忙得不可开交,从上街关照乡亲到査点粮仓,皆是事必躬亲。今早才探查完城东正在修筑的河堤,下午一踏进衙门的门槛便被葛青桓请去书房商议几条法令的修改,这一忙完,已届黄昏日落了。
在饭厅用完晚饭後,程茜便让木瓜去打热水准备沐浴,回房途中又遇到了岳帆,岳帆说话支支吾吾,程茜却也耐著性子等他说完,之後一口回绝。没办法,这个时辰他只想赶紧洗澡然後睡觉,没那个閒情逸致跟他去游湖。
才打发完岳帆,接著又是姜虹阴恻恻的从角落出现,指著他的鼻子大骂他拈花惹草、招蜂引蝶,程茜欣然接受,丝毫不见羞恼之色,拱手言谢後手负背後施施然离开,留下胀红著一张脸的姜虹在原地气急败坏地直跳脚。
以为麻烦都化解了去,推开房门、人都已经进去了一半,葛青桓的身影忽然从长廊的尽头映入眼帘,程茜原本想当作没看到的,但葛青桓眼神好,早一步先叫住了他,程茜无奈,只好维持著一只脚在房里、一只脚在外头的窘迫姿势与葛青桓交谈。
葛青桓其实也没甚麽事,只是一个劲的跟他聊衙门近来明显改善的膳食,从食材的采买到料理的品嚐,葛青桓谈得兴致高昂。对此,程茜感到十分无奈,从古至今,向来是君子远庖厨,他一个不懂做饭、只会吃饭的翩翩君子,怎麽会理解葛青桓对於料理的执著?更何况,他要谈,怎麽不找莲藕去?不准还能交换心得呢。
总之,一席话下来,程茜真後悔自己当初为甚麽要理会葛青桓的呼唤。
等到他宽衣解带,被热水烫的直哼时,梆子声已在外头响得欢快。
程茜靠在宽大的浴桶中,眼睛半眯似在打盹,外厅的脚步声传入耳朵,程茜调整了下姿势,脑袋枕臂趴在浴桶边缘,贴著浴桶内壁的背朝上,阖上眼皮,慵懒道:「木瓜,搓背。」
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回应,程茜微觉奇怪,却也懒得睁眼厘清。说实在话,整天忙碌下来,他也累了,实在不应该跟一个回应计较。
兴许是自家小厮体贴,看到他这副疲态不忍心吵他吧。程茜模模糊糊的想著。
恍惚中,沾了点皂沫的热巾开始在背上滑动,动作轻柔细致,半晌,巾子往下擦拭,来到了腰侧,程茜觉得有些痒,於是便弓起身板、软哼了声以示抗议,然後,拿著净巾的手便听话地停了下来。
透过氤氲的水气往下看,只见程茜枕著自己的手臂,跪趴在浴桶边缘,顺著微突的椎骨往下,只见他雪白的臀瓣微微翘起,与弓起的身躯相应,呈现一个完美漂亮的半弧。
程茜皱了皱眉,「木瓜,帮我身上按一按。」
声落,身旁的木瓜依旧不吭半声,有过刚才一次经验,程茜这次连困惑的力气也懒得花,打算继续神游太虚,但此刻耳边却响起了不该有的衣物窸窣声,程茜大奇,本想睁开眼好好理个明白,木瓜的手已经落了下来。
程茜被伺候得舒适,又打消了念头。
「嗯……再用力点儿……那里,嗯……对……啊……」程茜舒服地直哼。背上的手比平时还要卖力,好像也比平时还要厚实?嗯,力道也变大了,不过却比平常还要灵活,嗯?何故?
奇怪,还摸到胸口了,这个动作有点不像按摩,有点像……
「啊!」程茜受不住了,身子一个颤栗,倏然睁开眼睛,眼珠子往下探去,左边有一只又大又厚的手掌正搓揉著他平坦的胸脯。程茜脸一充血,想拨开那只大手,无奈那只大手忽然收起,只馀食指与拇指在上头戏耍。
程茜无奈,转过头,眼皮向上一撩,「聂大花魁……」
外头的人正是聂隼,而聂隼,此时正一丝不挂的站在浴桶外。
聂隼身分败露,却丝毫不见慌乱尴尬之态,松开了手,对程茜绽放了一个迷人至极的笑容,「想我不?」
程茜方脱桎梏,实在没空理会他。缓过气後,问道:「木瓜呢?」虽然他刚刚很累很倦没错,但木瓜的脚步声他是不会听错的。
聂隼挑眉,俊目向旁边一瞟,「那儿。」
只见西边的墙角静静躺了一团物事,房里烛火算是明亮,却因为角落阴暗偏远,隐约只看得那是个人,而那人脸朝墙壁,看不见面目,可从体型观来,正是木瓜没错。
程茜:「……」该不会被灭口了?
聂隼得意一笑,「我跟著他进来的,等到他走到浴桶旁就伸手点了他睡穴。」
程茜对此相当困惑,於是他抬头,好奇的问:「你怎麽进来的?」程胤虽然是程家的侍从,但身手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