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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好心提醒。”裴罗笑眯眯的看着李承勋,身体稍稍向后倾,而后将李承勋的剑稍稍推到一边,“我与云阳在边关交手多年,他的为人我最清楚。殿下,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您久居深宫莫要被他骗了。”
“云阳是什么样的人,本宫自己清楚,不需要你来告诉。”李承勋将剑收入剑鞘,冷冷的回道。
裴罗挑眉:“哦?当真清楚?那殿下知道云阳有个未婚妻吗?”
李承勋握着剑柄的手一颤,未婚妻?李承勋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将头侧过去看向一边,一言不发。
裴罗见他那样子,接着道:“那位姑娘还去过朔方,我也见过,可真是个美人啊!殿下不知道?”
裴罗明知故问。
“殿下,云阳就是在玩弄你。你想想他平日对你做的那些事,哪里尊重你了?分明就是把当女人对待,也在把你,当——女人——用。”裴罗故意拖长声音,一字一句。
“你住口!”李承勋抬头向裴罗怒吼道,而后转身便要离开,却被裴罗一把抓住的了一只手腕。
“殿下,我现在可没有出言不逊,而是——好心劝谏。”裴罗上前一步,走到李承勋身边,接着说道:“云阳的心思我也可以理解,毕竟——有什么比把大唐未来的皇帝当女人玩弄更有成就的呢?”
李承勋脸色苍白,心中一片混乱,双手颤抖,手心已经渗出少许汗液。
“能让大唐皇帝雌伏在自己身下,不就是……”裴罗故意停顿了一下,“不就是征服了天下了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李承勋在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云阳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那个未婚妻是什么……
李承勋想起在回纥大帐毒发的那一天晚上,那一夜的羞辱历历在目,那时无论自己怎么请求云阳都没有心软,反而是变本加厉……
“殿下,云阳从来想要的就是这种成就感,您可要小心。”
李承勋如今一句话也说不出,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害怕和绝望。
裴罗的话像无数刀刃刺入李承勋心中,一刀一刀划在心口……
他本来就正在迷茫困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云阳。再因为裴罗的一番羞辱而怒火中烧,而裴罗最后这番话却是把他彻底击垮,早已经有了未婚妻,只是想要什么成就感,李承勋不愿意相信,可是一想起那天晚上云阳对自己说的那番话,说的那些事……
却在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只听她高喝道:“大胆裴罗,还不快放开我家太子!”
李承勋的思绪被打断,他转过头,顺着声音看去,见到南边不远处一个白衣女子在马上,带着一大队人马往这边赶来。
等马快走进,她忽然拿出脚边的长弓,从身后抽出一支箭放在弦上,之后手毫不犹豫的放开,钢箭直直射向裴罗。
裴罗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放开李承勋,躲向一边,之后再看,却见那支箭斜插在自己刚才站的位置的前边,即使刚刚自己不躲开,也不会被射到。
那一箭,不为杀人,是在威慑。
裴罗被耍了一通,着实愤怒。
那素衣女子转眼已经来到裴罗面前,抽出马鞭,指着身后的马车说道:“裴罗,你看这些珠宝财帛,够不够换城南的百姓!”
她话音落后,不仅是裴罗,连太子舍人郭兴也忍不住上前想看个究竟。
只见她身后的马车陆陆续续停下,上面的绢布被掀开,只见一车车珠翠耀眼,金光夺目,每一车的宝物都价值连城,就连裴罗作为回纥王子也被这些宝物震慑住。
“裴罗,你看这些够不够!”那女子没好气的对裴罗说道。
裴罗看她那颐指气使的样子,故意说道:“如果我说不够呢?”
那女子双眉紧皱说道:“若是敬酒不吃,洛阳城外,大军恭候!”
裴罗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实在想不出这女子是谁,看她做妇人打扮,便问道:“夫人好大口气,还没有请教大名。”
女子拿起马鞭指着裴罗的鼻子,喝道:“我是你云六姑奶奶!”
裴罗想了想,恍然大悟:“哦,原来是高夫人。”
云炜之的六女云绚,五年前嫁给河南道节度使高平宛。杜预叛军攻克河南道治所陈留时,高平宛被杀,云绚带着儿女避难到南阳。
如今云绚回来了,恐怕云熠与卫王的大军也不远了。
裴罗思考一会儿,想着还是带着这些珠宝快些离开的好,以免夜长梦多。
于是便上马,命人停止劫掠,待回纥军整顿好之后,裴罗对似乎还在出神的李承勋说道:“殿下,那我就告辞了。”
李承勋并未说话,裴罗见状,嘴角轻轻勾起,带人策马向南门方向奔去,离开了洛阳。
大道上扬起黄土尘烟,云绚下马,用手掩住口鼻,走到李承勋身边,想抬手替他遮着点。
“殿下,您还好吧!”
李承勋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觉头越来越重,然后直直倒在了云绚身上……
章六十二
“有什么比把大唐未来的皇帝当女人玩弄更有成就的呢?”
“你想想他平日对你做的那些事,哪里尊重你了?分明就是把当女人对待,也在把你,当女人用。”
“真是好笑,男女之间都未见能有几个真情。你们俩?殿下不会信了云阳什么鬼话吧!”
“当真清楚?那殿下知道云阳有个未婚妻吗?”
“那位姑娘还去过朔方,我也见过,可真是个美人啊!殿下不知道?”
……
未婚妻……
去过朔方……
当女人对待……
李承勋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只有裴罗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在耳边的回响,他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可是没有用,那声音无论如何也停不住。
“住口啊!”李承勋大声吼了出来,话音未落眼前忽然明亮起来,入眼是陌生的床帐,李承勋看着头顶的床帐发怔,这次,那个声音终于没有了。
“殿下?殿下?”
李承勋转过头,崔十三娘正跪坐在床边,见李承勋醒了,松了一口气,微笑着说道:“殿下您终于醒了。”
“你?”李承勋感觉头昏昏沉沉的,无暇去想崔十三娘为何会在这里。
崔十三娘站起身,扶李承勋坐起来,说道:“殿下现在在云府,您昏睡了两个时辰,是高夫人带您回来的。”
坐起来后,李承勋稍稍清醒些,听到“高夫人”,知道是云阳的六姐的云绚。自己在城南见到了云绚,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崔十三娘看李承勋坐好了,就转身走到一边的桌子上,将正在煮的什么汤药倒到小瓷碗里,之后端着小瓷碗走来,坐到床边,低头说道:“大夫说殿下是因为劳累过度,气血匮乏所致,要多用些参汤补补身子。”
李承勋点点头,之后抬手要接过崔十三娘手中的瓷碗。
却见崔十三娘把瓷碗故意放到一边,之后抬头看着李承勋。
李承勋这时才注意到,崔十三娘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和头饰,重新梳洗打扮一番。脸上涂着薄薄的铅粉,额上贴着花钿,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柳眉如一轮新月弯弯,眉下一双凤眼用胭脂轻轻勾起眼角,左眼下方有一颗黑色的小痣,衬得她的双眼别有一番韵味。而被胭脂涂得绯红的脸颊和那一点朱唇,又将她衬的娇俏无比。
她虽然年纪小,却生的精致俊俏,这样一装扮更是惊艳动人。
朱唇轻启,崔十三娘看着李承勋的眼睛,之后又害羞的低下头说道:“殿下身体不适,还是小女来侍奉吧。”
李承勋没有说话,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崔十三娘,不知在想些什么。
崔十三娘见李承勋不说话,便又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匆匆低下头。“殿下不说话,小女就当殿下同意了。”
她抬起头,舀起一小勺参汤,有些忐忑的递到李承勋嘴边。
李承勋闻到她手上有香粉味,并不刺鼻,清清淡淡。
“殿下?”崔十三娘还在与李承勋对视,李承勋从那香味中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然后张开嘴。
一碗参汤并不多,但崔十三娘喂得很慢。那勺子本来就小,她一次只舀半勺,慢慢递到李承勋嘴边,喂给李承勋。
李承勋也没着急,崔十三娘喂多少,他便喝多少。只是从头至尾,一言不发。
一碗药终于喂完,崔十三娘将药碗,站起身将药碗放到一旁的案几上。之后转过身,见李承勋还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低下头害羞的笑了笑,然后从腰间拿出一块绢帕,走到床边,俯下身子将绢帕放到李承勋嘴边,柔声说道:“殿下,药弄到嘴边。”
十三四岁的少女,曼妙的身姿正在渐渐长成。她穿着一条高腰的长裙,上身是一件对襟半臂,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那几乎露出一半雪白并不算丰满,两颗红樱若隐若现,有意无意的往李承勋眼前挑~逗。
李承勋忽然抬手捉住她那只正在给自己擦嘴的手,一脚将盖在身上的薄被踹到一边,之后微微用力,只听崔十三娘“啊……”的轻轻叫了一声,便软瘫到了李承勋怀中。
怀中的女孩把脸埋在李承勋肩上,过了一会儿微微抬头,害羞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李承勋,之后大着胆子,在李承勋脸颊轻轻吻了一下。
李承勋的另一只手搭在崔十三娘的肩上,之后一翻身,便将崔十三娘压在了身下……
被压在身下的女孩眼睛微微眨了几下,秋波暗含。两人离得很近,李承勋一只手已经覆到十三腰间,他虽然还没有碰过女人,但在宫中生活这么多年,也是有人专门教过的。
“红潮来过了吗?”李承勋沉声问道。
崔十三娘微微点头,脸颊已经羞得绯红。
李承勋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扶在十三腰间的手往上扯住她上身那件半臂的衣带,轻轻扯开,眼前便是春光无限……
崔十三娘轻轻扭动了身体,被人这样直直盯着,可能有些害羞。但过了一会儿便抬手,大着胆子去脱李承勋的衣服。
李承勋本来只穿了一件中衣,十三的手慢慢向李承勋腋下摸去。
手刚刚触碰到系带,李承勋忽然叹了口气,之后轻轻打掉崔十三娘的手,翻个身睡到了她身边。
……
“从来只听说过以色侍君,没想到殿下却喜欢反过来侍臣,我这个北方蛮夷真是长了见识!”
“明明是个男人,却哭着求云阳来干自己。殿下平日里装的一本正经,谁曾想骨子里,竟然这么淫~荡。”
“听说殿下到现在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原来大唐的太子不喜欢玩女人,却喜欢被当做女人玩。”
“殿下,被人~干的滋味很舒服吗?”
……
裴罗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不是,不是这样的。自己会变成那样都是因为韩国夫人下的药。
都是因为中毒,因为中毒。自己根本不喜欢那样做,也不喜欢被那样对待,等毒解了就可以了,等毒解了自己就可以成为一个正常的人。
李承勋一直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刚刚,刚刚……
醒来后,崔十三娘一举一动都在勾引自己,若是平时李承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