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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王这话说完,齐王可不乐意了。说那群贵女是庸脂俗粉,又说谁会看的上,可齐王就看上了。江陵王这话分明就是在质疑齐王的品味。
于是齐王喝了口茶,看着江陵王阴阳怪气的说道:“没错,都是庸脂俗粉……这么些个庸脂俗粉,哪里比的了我们的大明宫之花,五娘子……”
齐王说完最后三个字,甚是得意与开心,他平日里只称呼江陵王为五娘子,如今前面加了“大明宫之花”,五个字,感觉自己加的真好,真妙,真是“文采斐然”。
“你……”江陵王听了这话,握紧手上的茶杯,怒视着齐王,“你说什么?”
齐王见江陵王生气了,也没有收敛的意思,而是接着转头对一旁的薛知古说道:“知古啊,你五舅舅这么貌美如花,天下哪有女人能配得上他啊!以后你五舅舅要想成亲,得学那绣楼招婿,到时候长安城的世家公子哥,得从端门排到明德门,争着抢着要娶你五舅舅……啊……”
齐王话未说完,便觉得脸上一烫。江陵王盛怒之下,直接将手中的茶水泼到了齐王脸上。
他泼完茶水还不够,卷起衣袖就要跟齐王打。李承勋见状忙拦住江陵王,说道:“五郎,这是在义城姐姐府上,你不要闹事……”
“我……”江陵王抬头看着李承勋,甚是委屈。
李承勋见他那副样子,对齐王说道:“你怎么又欺负他,不是说好不再这么称呼五郎了吗?”
齐王把头扭到一边,懒懒的说道:“五郎,对不起,我就是想逗逗你,你看你这大小姐脾气……”
“你……”
齐王说话是越多越错,越错越说。
江陵王用力推开李承勋,然后站起身说道:“我出去散散心……”
薛知古见状也忙站起来,“我和五舅舅一起去。”
待江陵王和薛知古离开之后,李承勋从衣袖中拿出绢帕给齐王擦脸,一边擦一边无奈地说道:“你明知道五郎最不喜欢别人那样说他,你怎么又气他。”
齐王想了想,笑嘻嘻的说道:“我也不知怎么的,就喜欢惹他生气。看他越生气我就越开心……”
李承勋听后瞪了齐王一眼,然后故意用力擦了一下齐王的胡渣,说道:“你真是活该……”
齐王皱了皱眉,然后看着李承勋说道:“你别在这假正经,刚刚我说的时候,你不也偷笑了吗?”
李承勋被齐王拆穿,略微有些尴尬,然后故意东张西望的说道:“我刚刚笑了?”
齐王见他那副样子,道:“我到真不明白,五郎那臭脾气你是怎么受的了的,要是我,跟他相处再久也得跟他打?一天到晚莫名其妙的发火,摆臭脸……”
李承勋听了齐王的话,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劝道:“你只要把他当成个刁蛮任性的妹妹来看,就受的了了……”
章一百零七
李承勋听了齐王的话,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劝道:“你只要把他当成个刁蛮任性的妹妹来看,就受的了了……”
“啊?”齐王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承勋,没想到一向正经的李承勋竟然也能说出这种话。
“哼……原来二哥心里竟也是这么看我的。”江陵王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李承勋转过头,江陵王刚巧这时走上来,此刻扶着栏杆一脸寒冰。
“五郎……我……”李承勋看到江陵王身后的薛知古在朝自己使眼色,“五郎你……怎么回来了……”
“呵……对不起,我不该回来。”江陵王没好气的回道,“我只是回来取一下我的扇子。”
江陵王边说边走过来,拿起桌上的扇子,然后便愤然离开了。
江陵王殿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李承勋去他府上数次道歉他都闭门不见,就连这四月初的骊山田猎也没有去。
这一次的田猎可是宫中的大事,失踪多年的长子回宫,又有西域昭武九姓归顺,睿宗皇帝心情甚好,命人早早准备。除了江陵王借病告假没有来,皇帝其余六个儿子都来到了骊山。
因江陵王不在,李承勋便与齐王一起,相王是与那个假李承期一道,十三岁的九江王与十二岁的岐王则是骑着矮马一同打猎。
齐王武艺高强,箭术自然也不差,不一会儿便猎了两头黄羊。李承勋则一直没出手,只有肩上的苍鹰捉来了一只野兔给他。
齐王见李承勋半天只捉了只兔子,再看他那副对围猎毫不上心的样子,便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怎么连条黄犬都不牵,就带只鹰,难不成是来遛鸟?”
李承勋听后转头看着齐王,微笑道:“我那点雕虫小技,不敢在你面前显摆。所以今日在骊山,只为见识见识你的好本领。”
虽知李承勋多半是在拍马屁,但被人夸自然高兴,齐王仰起头笑道:“你到真是会说话,难怪父皇能被你哄得的团团转。”
齐王今日来围猎可是做足了准备,带了一头豹子,三条黄犬,还有十几个随从,甚是威风。
“我总觉得今日你身边似乎少了些什么?”齐王猎下一头雄鹿后,便让人将这些猎物都送回大帐,与李承勋一起不紧不慢的继续往深山中走去。
“少了什么?”李承勋问道。
齐王托腮思索片刻,然后恍然大悟:“云率不在!今天云阳怎么没来?他平日可总是在你身边保护的。”
李承勋听后平静的回道:“他今天有些事,我便准了他的假。”
……
一行人行至半山腰都未再见什么猎物,四周除了马蹄声和鸟鸣声,再没有别的什么声音。不远处是齐腰高的灌木丛,齐王却在这时忽然停下来。
“怎么了?”李承勋奇怪的问道。
齐王双眉紧皱,“不对劲……”说完这话,齐王便示意后面的人停下来,自己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转头对随行的侍从说道:“你们两个先去看看。”
那两个侍从依令骑马上前,未走几步,灌木丛中忽然飞出几只暗箭。那两个侍从哀嚎一声,便跌下了马。
深山之中的危险总是突如其来,更何况在猎场之中?
齐王忙勒住缰绳,对李承勋说道:“不好,这里有埋伏,我们快走!”
李承勋点头,便立刻准备调转马头往后退。
可正在这时,李承勋胯下的马忽然嘶鸣一声,之后开始往前冲。李承勋大惊,立刻勒住缰绳,可那马竟不顾疼痛,不受控制的继续往前。
李承勋知道不能再在马上呆着,于是抓起脚边的长弓,纵身跳下马去。只见那马仍在直直往前冲,不一会儿便见到不远处有一队黑衣人正骑着马往这边赶。
李承勋刚刚骑的那匹马冲到那对人马前停下,然后脖颈与其中一匹马的脖颈相交。有什么香味隐隐传入鼻中,李承勋思索片刻,忽然恍然大悟,转过头见齐王还在费力操纵胯下的那匹烈马,立刻对齐王说道:“齐王,快从马上下来!”
齐王见李承勋已经从马上跳下来,此刻与自己说话的神态又如此严肃,于是便依言跳了下来。其余的侍从亦紧跟着跳下了马。
“快到林子中去!”李承勋命令道,然后便带人往林子中走。
林中茂密,不能骑马,但那批黑衣人并没有善罢甘休,亦从马上下来,紧跟着进到密林中。
一大批人走在密林中着实注目,身后追杀的人一直在放暗箭,走在后面的的人已经倒下不少。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李承勋知道自己与齐王所穿的甲胄最是引人注目,于是便停下来,把身上的甲胄脱下扔在地上,同时让齐王也照做。之后两人换上侍从的衣服。
此时两人身边一共还有二十四人,李承勋转头目测那批黑衣人的数量约略十来个。不过那些人武功不低,手中的暗器又十分厉害。于是李承勋便提出两人一组分成十二支,让敌人也分散开来。
齐王听了有道理,便依了李承勋的计策,让手下牵着黄犬猎豹向四面八方分开。后面追杀的人见到这架势,果然乱了阵脚,一时停在了原地。
李承勋与齐王两人一起往山上走,身边一个随从也没有带。齐王武艺高强,有他在身边比带十个随从还要安全,李承勋自然放心。
走了半个时辰,感觉后面没有人追来,两人便停下来歇歇脚。
齐王靠着大树坐下,从腰间下水袋,喝了一大口水,然后转头看李承勋,此刻李承勋背着箭囊,手上握紧雕弓,警惕的观察四周。齐王见李承勋如此紧张,便说道:“别看了,没有追来,你还不信我吗?”
李承勋点点头,便往齐王这边走来,将雕弓放在一边,摘下箭囊,亦靠着大树坐下。
齐王把水袋递给李承勋,李承勋笑着摆摆手,说道:“我不渴。”
齐王撇撇嘴,把水袋收好,然后问身边的李承勋:“你说刚刚那马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发疯了?”
“我想,刚刚那些人,应该是用了‘美马计’”李承勋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美马计?那是什么?”齐王好奇的问道,“我可只听说过美人计。”
“赵国李牧镇守雁门关时,曾见匈奴良马在河中洗澡,于是李牧便将母马系在隔河的树荫下嘶鸣。匈奴的公马听到母马嘶鸣,便渡河过来。匈奴将领率众来追马,结果便中了李牧的埋伏,大败而归。这就是‘美马计’”李承勋耐心解释道,“李杜之乱时,云阳在绛州也用过这个计策,从安思远手上拐走了千余匹良马,补充了朔方军的骑兵。”
“那你的意思就是,那群黑衣人骑得是母马?咱们的公马见到母马发了情,就冲过去了?”齐王听后道,“现在是春天,马确实容易发~情。”
李承勋点点头,接着道:“不仅是如此。刚刚我在那里闻到奇怪的香味,想来那批人还燃了什么催~情之药,不然,咱们的马不可能如此失态。”
“没了马,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李承勋回答道,“不要轻举妄动,耐心在这儿等。”
……
齐王靠着大树闭目养神了约略一刻钟,然后忽然说道:“不对劲儿……不对劲儿……”
李承勋盘腿坐在他身边,听到齐王说这话,便转头看他问道:“哪里不对劲?”
“围猎这么危险的事,云阳怎么会不在你身边保护?这种时候告假未免太奇怪?”齐王忽然睁开眼睛,直视一旁还在故作镇定的李承勋。
李承勋被齐王直视,未见慌乱,反而迎上了齐王探究的目光。
“还有小五,他去年刚得了一头猞猁,现在喜欢的不得了。这一年多就是禁苑中的围猎也从没错过,只是因为生你的气就不来骊山也太奇怪。”齐王坐起来,脸上已经渐渐浮起怒意,“那天在义城姐姐府上你也有些反常,我惹恼了小五,你没追出去劝他,反而留下来和我在一起……”
李承勋听到此处,低下头,嘴角浮起了浅浅的笑意。却在这时,李承勋感觉脖子一紧,齐王突然伸出右手掐住李承勋的脖颈,然后瞪着李承勋狠狠的说道:“李承勋,你又算计我!”
章一百零八
齐王突然伸出右手掐住李承勋的脖颈,然后瞪着李承勋狠狠的说道:“李承勋,你又算计我!”
李承勋比齐王矮半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