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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将孩子抱过来给李承勋看,李承勋不会抱孩子,奶娘在一旁指导了几次,才终于抱对了。
“长的真是不太好看。”李承勋看着那孩子笑着说道,“刚出生的孩子都是这样吗?”
“小公子长的多好看,等睁开眼再过几天,肯定更水灵。”奶娘在一旁奉承道,“等小公子长大了,一定像太子殿下一样英俊。”
“是吗?”李承勋听后笑了笑,然后看着一旁有些惶恐的卢氏,意味深长的说道:“想来不会太像我。”
卢氏不发一语,一直看着李承勋,害怕他会忽然对这个孩子不利。
李承勋将所有人都遣下,坐在那里看着怀中的孩子,说道:“这孩子真是可怜,是个遗腹子呢……”
卢氏听了李承勋最后一句话,便明白卫王已死的消息。她此刻脸色苍白,头发散乱,愣了许久,才忽然往前扑向李承勋:“把孩子还我!”
李承勋微微侧过身子,便躲了过去:“太子妃,你输了,这孩子现在归我。”
“你……你们……”卢氏此刻难过又绝望,她没有想到这么快,才短短两个月卫王便兵败了,“把孩子还我!还我!”
“太子妃你放心,他毕竟是我的堂弟,我不会伤害他。”李承勋微笑着说道,“我会好好将他抚养成人,然后封他为王。封号的话,还是卫王好不好?”
“你……呵……呵……”卢氏绝望的仰起头,无助的苦笑,“我都忘了,你根本不会给我留活路。”
李承勋没有说话,便是默认了。他站起身,抱着孩子准备走出去。卢氏在这时突然抓起李承勋的一角,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承勋,挑眉问道:“殿下,你是为了大唐江山,才要打击士族的吗?”
“是。”李承勋回答道。
“很好,很好。”卢氏听了李承勋的回答,莞尔一笑,然后又忽然收起笑容,仰头看着李承勋恶狠狠地说道:“那么殿下,你要对付的不应该是卢家。大唐权势最大的两家,是裴家与云家!殿下,你最该对付的是他们两家!”
李承勋没料到卢氏会忽然说出这种话,一时僵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
卢氏见李承勋那副样子,知道自己这话说到了点子上,故而十分得意。她笑着接着道:“裴家与云家不倒,世家大族便不会倒?殿下,您下的了手吗?”
卢氏在问李承勋,可李承勋不知该如何回答。
“殿下如果不对裴家和云家动手,那么殿下那日与我说的那番正气凛然的话,不过只能说明你是个伪君子!不过是在为你铲除异己找借口,你根本也没有为大唐社稷想过半分!”卢氏恶毒的说道,“殿下,您下的了手吗!”
卢氏又问了一遍,李承勋还是没有说话。
“哈哈哈……哈哈哈……”卢氏见李承勋这幅样子,忽然发狂笑了起来,“殿下,我在九泉之下会看着您,看您今后能不能做到您所说的那样。你若做不到,我瞧不起你,鄙视你;你若做到了,那与养母和爱人反目的滋味,毕竟十分舒服!哈哈哈……哈哈哈……”
卢氏尖刺的笑声传入李承勋耳中,李承勋此刻已经不想再听下去,抱起卫王便往外走,似乎想赶快逃离。
“哈哈哈……殿下,我会看着您,看着您……”
卢氏在李承勋身后笑的癫狂。
章一百一十四
卢氏在李承勋离开后不久,便自尽于丽正殿中。李承勋让人隐瞒了消息,只对外说卢氏是产后失调而殁。
不明真相的皇帝听说卢氏因产子而死,对卢家又大肆封赏一番,李承勋也没有阻拦。
皇帝初得长孙,又听说卫王叛乱被平定的消息,精神好了许多,身体也有了好转。
李承勋让小高把这孩子抱去给宜春殿的徐良娣抚养。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孩,李承勋一直心有愧疚,想着给她个孩子傍身,也算弥补一些。
等云阳率兵快要到长安时,李承勋才得知云阳受了重伤的消息。
因为受了伤,也无法在城门为云阳接风洗尘。李承勋得知云阳正午能到长安,下了朝之后便赶回东宫,准备换上衣服出门悄悄接他。
李承勋刚换好衣服走出延英殿,便遇到了崔十三娘。
“殿下……”
“你有什么事?”李承勋问道。
崔十三娘与李承勋相处时向来没有什么顾忌,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殿下,我立了这么大的功,你不该奖赏我吗?”
卢氏自入东宫之后,是崔十三娘发现她有异常,也是崔十三娘在监视她。上次能救下江陵王,也是多亏了崔十三娘及时告知。
李承勋颔首问道:“你要什么奖赏?”
“我要那个孩子!”崔十三娘到是狮子大开口。
李承勋当初将卢氏的孩子交给徐良娣而不交给崔十三娘,一则是对徐良娣有愧疚;二则就是担心崔十三娘。崔十三娘本来就不安分,再有了孩子不知会在宫里兴出什么风浪,故而才会把孩子给了贤良温顺的徐良娣。
“孩子已经给徐良娣了,我不能出尔反尔。”李承勋笑着客气的回答道。
崔十三娘怒视李承勋,仍不死心道:“那我就要生一个。”
李承勋微微皱眉,正在这时小高已经走过来催了:“殿下,云率好像已经回去云府了。”
“什么?这么快。”李承勋听说后,立刻整理了衣襟便要走。
崔十三娘见李承勋要走,立刻拉住他的衣袖,说道:“殿下,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也要赏我个孩子。”
李承勋心里着急见云阳,便没了什么耐心,于是对崔十三娘说道:“你若自己能生,就去生吧!”
李承勋说完,便拿下崔十三娘的手,匆匆离开了。
……
云阳提前回了长安,直接住进了云府,李承勋没能在城门外接成他。
李承勋到了云府就直奔云阳卧房,此时大夫刚给云阳换好药。
大夫向李承勋行了礼,李承勋点点头,然后便问道:“云率的伤势如何?”
“伤的虽不轻,但只要接下来仔细静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大夫说道。
“会落下病根吗?”李承勋又问道。
“这……这……”这可不好说,大夫心里这么想,但不敢说出来,有些犹豫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云阳。
此刻云阳正在看着李承勋,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心情很不错。觉察到大夫求助的目光,便对那大夫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没什么事。”
下人和大夫都依令退下,李承勋坐到床边,将云阳身上的薄被掀开,云阳上身缠满了白布,看来真是伤的不轻。
“你……”李承勋想埋怨云阳为什么不好好保护自己,但转念又想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受伤自是不能避免。
“心疼了?”云阳见李承勋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问道。
李承勋点点头,“嗯”了一声。
云阳抬手,一把将坐在床边的李承勋揽入怀里,笑道:“你现在知道,我当初看着你把自己刺伤时的感受了吧!”
李承勋知道云阳身上还有伤,怕这样趴在云阳身上会刺激伤口,于是挣扎着想起来:“你还受着伤,把我放开。”
“让我抱一会儿……”云阳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李承勋此刻脑袋枕着云阳的肩头,侧头看着身边的人。
云阳恰巧也在转头看李承勋,看到李承勋面颊微红有些害羞的样子,便笑道:“娶了三年的媳妇,就入洞房的时候在家里,我是不是挺可怜?”
李承勋听后笑了笑,然后故意还嘴道:“诶?不是你嫁到我家的吗?”
云阳听了这话,眉毛微动,咳嗽几声,装作病弱的说道:“阿勋,我都受伤了,你还气我……”
李承勋见他那样子,不知是真是假,于是便改了口,“错了,你不是,你不是入赘到我家的吗?”
云阳听了这话,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在李承勋耳边低声说道:“好吧,入赘就入赘。”
云阳话音刚落,便被李承勋轻轻吻了下嘴角。
“阿勋这么主动,是不是想我了。”云阳见状笑着问道。
“没想……”李承勋趴在云阳身上,他自然知道云阳话里有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故而嘴硬。但他又略微思索片刻,补充道:“即使想,你受了伤,青天白日……”
“没事。”云阳轻轻吻了一下李承勋的额头,“你自己坐上来……”
“咳咳咳……”
故意的咳嗽声。
不是云阳的咳嗽的,也不是李承勋。
小高此刻很是尴尬的站在屏风旁,他以为云阳受了伤,两个人在房里肯定做不了什么事,故而就大着胆子进来了。结果不但看到了刺眼的一幕,还听到了刺耳的话。
李承勋见小高进来了,忙从云阳怀里挣脱,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对小高说道:“有什么事吗?”
小高很是尴尬和无耐:“奴婢来送药,大夫说这药要趁热喝。”
李承勋“嗯”了一声,然后示意小高把药端过来。
李承勋搀扶着云阳坐起来,之后接过小高手中的药,舀了一勺递到云阳嘴边。
云阳喝了一口,皱眉道:“太烫了。”
李承勋听了,再舀一勺时便吹凉了些。云阳喝了几口,便对李承勋说道:“这样的喝法太慢,不知得喝到什么时候?”
“那要怎么办?”李承勋不明白云阳的意思。
云阳看着一脸迷茫又疑惑的李承勋,微微笑道:“你,喂我,用嘴……”
“咳咳咳……”小高重重的咳嗽几声,李承勋和云阳同时转头看向他,云阳眼中已经浮起杀气。
小高见状,忙傻笑道:“殿下,我能先下去吗?”
李承勋看小高那副样子,抬手示意他可以出去。小高如蒙大赦,拿起托盘就往外跑,再也不想知道里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云阳要养伤,自然不能住在东宫里惹人怀疑。李承勋每日下朝后,便让人带上今日要批阅的奏章,偷偷溜去云府陪在云阳身边。
渐渐地,李承勋就常在云府住下。皇帝那里无人告密,裴后知道也不能做什么,其余的人就是略知一二也是不敢言语。
一晃一个月便过去,皇帝又重提让李承勋继位之事。不过这事可比册立太子麻烦许多,李承勋将这些全交给陆九龄和郭兴,自己则撒手不管。
入秋后天气渐凉,满城的菊花也顺应时节盛开。一队人马停在云府外面,为首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带着帷帽。她从马上从容的跳下来,将帷帽摘下随手扔给随从,便直接走进云府里了。
刚踏进云府的大门,便有人迎了上来。
“县主回来了!”云府的下人见到少女,立刻惊喜的说道。
少女笑了笑,然后说道:“听说我七叔受了重伤,怎么样?好些了吗?”
“七郎君的伤已经大好,只是不太出屋。”
“嗯。”少女又问道:“七叔现在在哪儿?”
“在静安水榭里。”
静安水榭是建在云府后院的湖中,少女跟着下人来到湖边,远远地便见到小高守在平桥边。
少女看到小高,心中惊喜,立刻跑过去,不顾仪态的冲到小高面前,猛的从小高身后趴在小高背上,开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