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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声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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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主养女的身份连续嫁了三位狛军的军官,狛军覆没她才回到羦军阵营。

几个人中身世最显赫的是岁,她是领主的亲侄女,父亲是当时的名医,她也是小有名气的制毒师。

茂属原来只是岁家里的运货司机,因为忠心耿耿被提拔到岁的哥哥旗下,岁的哥哥就是当时这个小组的头儿,那个宁愿死也不祭土苏神的老大。

厚满和疏痕则是正规军里培养出来的,转到岁的哥哥手下后跟他多次出生入死,没什么特别身世也没转行过,只是最后想继续保护其他人,就没死成。

较采是最不可思议的加入,她是一个武官的小妾,这只是谣传,她进入羦军是只是孤身一人,既没有所谓武官的丈夫也没任何人知道她从哪儿来,虽说不怎么托底,但她从来没做任何让人生疑的事。

至于小队中死掉的那三个人,除了一个老大外,有个是探子有个是疏痕的搭档。至于身世,都邮也不很了解,他从进小队到亲眼见这三人死,也不到半年的时间,还没来得及了解他们以前如何如何过。

都邮讲的故事像评书似的都是一段段的,不过还好能分得清谁是谁,最先听到的是长辛的家务事,故事的背面是听长辛自己说的。揉了揉变成一个长辛后,感觉是个挺有趣的人生。

长辛出生的时候正赶上一个书法家走到她家门口,问她父亲要了盆兰花,于是给长辛起名为送兰。长辛是家中的第七个孩子,又名七兰。五岁时,羏族族主让长辛家送个孩子当人质,以表效忠,就像那盆兰花一样,长辛被父母说送就送出去了。进入族主家门跟了族主的姓,改名为石送兰。与族主收养的其他孩子一起接受系统的教育,一同长大。

十五六岁时,送兰跟族主的一个养子石曾相爱了,一个是一流的谍报人员,一个是族主的心腹将领,两个人本来可以成就一段美妙姻缘,但他俩却走了另一条路,帮助族主统一羦狛教。送兰以长辛这一和亲族女的名头嫁给了狛族族主的亲子大将。而那个养子则连年在外征战,以不断扩张羦族的领土。长辛不断将得来的情报告知石曾,协助他在多次与狛族的重大战役中取胜。

战争中讲不出童话,连美丽都是淌着血的。石曾歼灭掉绝大多数狛族的小部族后,两人一起回到羦族本营,老族主早已去世,继任者竟是老族主最残暴的儿子。新族主开始无尽的异族杀戮,石曾本是老族主俘虏的异族将领的儿子,自然看不过新族主那种种族灭绝式的残杀行为,于是干脆带兵倒戈,军中大乱引起异族的反扑,结果羦族只剩下几支残余部队失去了领土只能继续在沃土上迁徙。而看到族人的被杀,长辛离开了石曾选择跟随流亡部队。

长辛说,当面对遍野的尸体,浸过脚面的血水时,爱情远没想象中那么伟大神圣。

爱情这东西人人都可能碰到,但并不是每段爱情都能刻骨铭心,更多人一生的波折跟爱情扯不上半点儿,那些跟爱有关,跟爱情无关的经历,未必能使人高大却足以让人成长。

从我见到的岁来看,她是个界限清晰的两面人,集体的事情时她绝对服从,不会有任何异议和分歧。个人事情时她完全自我,从不找参谋也不听劝。迫使岁离家从军的事件就是石曾的报复性屠杀,父母都死了,她不得不跟随哥哥一起逃亡,当时她才十二,是茂属偷偷潜回岁的家把她救出来的。岁只会制毒解毒,不会看病治病,用她的话说,“我是个手艺人,不是医生。”

每次说到岁的哥哥,大家都说不多,只有零星几句,既没具体的事情也没大段的评价,总觉得他们已经快忘记这个人了。岁说她哥哥不是什么好人,但算是讲义气;茂属唉了几声,连说了几个没什么;长辛说不清楚,没法评价;较采只是一个劲儿摇头;厚满和疏痕说到这总是随意笑笑;而都邮则是装傻充愣。

终于有一次,疏痕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那天,我照旧偷偷潜入疏痕的牢房,他坐在地上往窗外望,“你来了啊,你不是想听岁的哥哥的事情么?我给你讲点儿吧。不过,事情是从我和厚满小时候开始的。”

知道他听不到我的说的话,只能感觉我所在的位置,我就端坐在他的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等待故事的开始。

我跟厚满以前是在恭军府做事,厚满是恭将军的远亲表弟,我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是一起进的军校,学了三四年,从军校毕业后就一直在恭军府做暗杀工作,那年厚满十五,我二十一。厚满是狙击手没什么搭档,我和我的搭档都是打手,工作性质不同三个人很少一起行动。当时恭将军战功赫赫,我们也都十分仰慕他。岁的哥哥叫赞向,是恭将军的副将,带领的是先锋军,他打仗不讲太多战术,不论兵将还是百姓就是杀,带着先锋骑兵一路屠杀。之后到了新族主时期,恭将军很反对新族主的异族屠杀政策,罢官归隐,把我们这些兵将都留给了赞向。

我的搭档对赞向很忠心,他把赞向当作偶像。我和厚满只是单纯听从命令,不想给归隐的恭将军抹黑,免得有人在背地里说恭将军带出来的兵军纪不严。麻烦总是不请自来,石曾的倒戈造成大规模灭族,赞向就带着仅剩的一支军队跟随三族爷投靠临近的多亢族,成为多亢族的雇佣军。没多久多亢族内部发生叛乱,三族爷趁机反扑多亢族,命赞向为先锋军,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们被多亢族的协军灭杀逼到了冕衡西。在米禾桥上,赞向是被长辛和岁推下桥的,我的搭档想救他才跟着掉下了桥。为了火忿神而死的只有那个探子,叫什么忘记了,只记得是三族爷的小儿子。

说到为什么推他下桥,那时候,他说要报仇,杀掉沃土上所有把羦狛教弄成今天惨状的人,包括他们的子孙后代。

我问都邮,你怎么加入这个队伍的?他说是碰巧撞上的。

“我才不信什么碰巧,里面的壹原侑子常说,这世界只有必然没有巧合。”都邮就坐在我对面,他不像疏痕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只是依旧做自己手里的事情,随意捏着小泥人,捏完把在手里看看,看够了压扁再捏别的。

“哦,我希望能是巧合。”都邮扁扁嘴看着手里的一滩烂泥,“我出生在将军府,是家里的二子,从小接受的是培养军师的教育,但我很不成器,只喜欢学旁门左道的占卜术,在羦族中很多将军的孩子十二三岁就要领兵打仗了,可我十二三岁还闷在家里玩些不入流的巫术,父亲一气之下把我赶出了家门,我只能靠仅有的占卜手艺四处算命为生。在外面混了十多年回到羦族旧地,大哥已经成了有名的恭将军。我还是一身破烂褂子一杆算师旗,兜里的钱只够维持两三天的口粮。”

“你咋不去认亲,回到将军府好吃好喝多好,没准他们还很想你回去呢。”

“咳,哪有脸再回去,我就在门口站了会儿,远远望了望。父母想要的是那样的儿子,不是我这样的,就算个亲哥哥也不会想见我这样的弟弟,家门耻辱啊。”都邮笑了笑,“现在想来也无所谓,只是当时的感觉太深刻,就算自己不在乎啥功名利禄可周围的人都在乎,舌头软说死人。”

我一垫脚坐在窗台上,“嗯,我们那边总是拿钱做衡量标准,很多人眼睛就盯着钱,可又不想辛苦,呵呵,都想等着老天爷眷顾,都喜欢钻空子,闹出很有有趣的事情。”

“战争时候有趣的事情不多,凄惨倒是随处可见。”都邮捏了一个猪头,攥了攥又开始重新捏其他的,“那时候跟现在外面的情况差不多。当时战争频繁,能种田的人也都被拉去参军了,军粮都不够更别说老百姓家里,根本没什么可吃。新族主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吃俘虏,只要是抓到的异族都充军粮。”

“哦,这就是他们说的屠杀啊,算是抢粮食吧,后来呢?把人吃光了?”我对人吃人仅限于上学时候学到的马克思的那句话,“资本主义发展是一个人吃人的过程。”可现在看来,不只是资本主义,好像啥主义发展都会走人吃人的过程。

“吃人,被人吃,请选择。”都邮一手捏泥抬头看看窗外,“还用得着选么?没人会愿意被人吃,当时很多异族中能作战的军兵都加入了羦军的行列一起吃人。直到石曾叛变,他的民族主义并没有给当时的情况带来多大的改善,只是让互斗变得理所当然而已。没哪个族的人喜欢被其他民族屠杀,但他采取了最不尽情理又最容易激发热血的方法,用屠杀来解决屠杀,杀人者偿命,很容易就做到了,一时间,所有人都成了杀人犯,所有人都应该被杀。我的父母、兄妹都没逃过那场复仇式的杀戮。那时候我在多亢族族主手下当祭祀师,我本就是羦狛教羦军中出来的人,因此分配负责祭奠火神。”

“是你建议多亢族族主收留三族爷的吧?”我差不多捋清了几个人的脉络,“因为多亢族的内部斗争,你又站回到羦狛教那边,是不是?”

“算是吧。我说过我只是个巫师,不是军师,其实连正牌的巫师都算不上,只是个二流算命师而已。赞向缺个军师就把我给拉进去了,那次做先锋前,我从来就没随军队打过仗。”都邮咂了咂嘴,“当时除了我以外,也没其他闲人当军师,大家都各自有一手绝活,就我一个人啥都不会。”

“你怎么看赞向这个人?”当众问他们谁也不说,一个个采访没准还能撬开几个人的嘴,赞向在疏痕说来不是什么特别的人,更不像是个好人。可毕竟还是跟着他逃亡,跟着他叛变,连困在沙漠边缘的时候还团结在他的周围,如果赞向不是个好将领的话,不会有这么强的向心力吧。

“赞向这个人啊!”都邮叹了口气,“他是最差时候的最好选择,比他好的人都没法依靠,可以依靠的人都比他差。”

“只有这样?”

都邮想了想,“他很讲义气,这义气让人有点难以担当。这么说吧,赞向这人就是严于律己也严于律人,严得让人透不过气。他认为自己能做到的别人也应该做到,要求岁像个军人一样服从指挥,命令长辛跟厚满学习狙击,他要求自己小队中所有人在短时间内熟练掌握一门以上的杀人技巧。当时觉得真有点过于残忍,可放在那个时期来说并没错,甚至可以说是明智之举。”都邮顿了顿跟着又摇了摇头,“他的可怕在于有仇必报,这跟那个用屠杀反屠杀的石曾有什么两样?”

“难道有仇不该报么?”我倒觉得赞向的想法没错,有仇不报还咽下去消化了不成,“报仇而已,理所应当。”

“呵呵,理所应当?哪儿理所应当?有人的地方肯定就有冲突,有冲突的地方就有爱恨,有恨就有仇,也就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仇,难道要把人都杀光才叫报仇了。”都邮捏了一只小兔子,“兔子这种能力极弱的动物都有很强的报复心,更别说其他食肉动物了,人的报复心其实不算什么,因为人生活的环境太复杂这就使人常容易忘记。”

“你们活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忘记,算是报复心强么?”仇恨会不会跟爱情一样很轻松就蒙住了人的双眼,仇恨中看见的只是一片黑暗,爱情中满眼的光明。

“怎么说呢,活了一千多年,我们还没找到可以两全的报仇方法,一直在寻找就始终没忘记。”都邮把泥巴捏成个团摆在桌上,“我们不知道距离答案有多远,这么不死地活下去的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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