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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的高潮中弓起了身体。
烈风张嘴,离开那挺硬的分身。秦轻疯狂地压过来,把他推到桶边,狠狠地吻他。烈风欣喜若狂,伸手紧紧抱住他,回应着他少见的激奋与热情。
两人的身体在水中缠绕,如溺水的鱼儿急迫地寻求着对方的救赎,又或者,一起沉沦。
洗完澡,烈风拿一条大浴巾裹住秦轻,将他抱到床上,擦干身体上的水渍。拉被子盖住他,道:“闭上眼睛,睡觉。”秦轻伸手揽住他的腰,道:“我还不困,陪我躺一会儿。”烈风依言躺在他身边,秦轻扯被子罩住他,两人紧挨在一起。
枕着他的臂膀,秦轻道:“烈风,你喜欢我什么?”
烈风侧过头看他,道:“什么都喜欢。”
秦轻笑起来,道:“如果我变成一个丑八怪呢?也喜欢么?”
烈风认真想了一下,道:“也喜欢。”
秦轻没有说话,静默了一会儿。
烈风以为他不信,坦言道:“我是说真的,虽然你很美,我最初喜欢你,可能也因为你比别人都好看,但是如果我只单单喜欢你的样貌,这种感情是坚持不了这么多年的。你知道,我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
秦轻轻声道:“我知道,我相信你。”
烈风吻了下秦轻的脸颊,柔声道:“睡吧,明天我陪你去山上走走,等你身子好一些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秦轻喃喃重复:“离开……这里……”
烈风点点头,道:“素素非沙走之前,把他们的一艘船留给我们了,还教了我一些航行的本领,离开这里不是问题。”
“我们可以去哪?”秦轻茫然地看着他。
烈风惊讶道:“去江南啊,轻轻你忘了,我们说好一起去杭州的。”
秦轻的脑子“嗡”地一声,头颅里像是有无数个小金钟齐齐敲响,震得他胸口发慌、直欲作呕。烈风看他一下子惨白的脸,急道:“轻轻怎么了?”伸手去把他的脉,起初不觉有异,忽然手下炙热,竟犹如滚烫的沸水灼人。秦轻大叫一声,挣脱开他的手,弓起身体,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不住颤抖。
烈风大惊,强行箍住他的手,此时触手可及的温度却是寒冷如霜。秦轻早已被折磨得失了意识,一声比一声低弱的呻吟从咬破的唇角溢出。烈风再也顾不上许多,按住他的脉门,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绝输了过去。他小心翼翼地控制力道,生怕真气在他体内冲撞,诱发他的心疾。过了大半个时辰,秦轻的呼吸才慢慢平稳下来,人进入了昏迷状态。
烈风直觉他的脉象有什么不妥,但他并不精于此道,琢磨了许久也想不明白。又过了一会儿,他缓势收拢真气,松开了他的手腕。
22
烈风握着那个小药瓶,茫然地站在小屋外头。
小六站在他的身后,表情索然。
烈风转身,道:“我要见你们族长。”
小六摇摇头,道:“算了,风少爷,姐姐既然让我来,就说明她不会见你。”
烈风将药瓶紧紧攥在掌心间,良久,才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小六不说话,又过了一会儿,烈风忿忿抓住她的肩头,叫道:“我一定要见她!她凭什么摆布我跟秦轻的人生?她以为她是什么人!”
小六被他抓得生疼,挣脱开来,劝道:“风少爷,你这话说得未免过于天真。姐姐是什么人?她是我们望星族的族长,你纵然不理会江湖上的事,也应该知道望星族的威名。姐姐做事向来说一不二,我跟随她这么多年,除了见她有时候会给几位长老面子外,再没见过她对谁有这么好的耐性,坦白说,姐姐对你已经够宽容,否则当初她早抓你去见长老了,何必等到现在?她若真没将与你的交情当回事,你跟秦轻早就桥路归路了,哪来这几日的温存?”
烈风冷笑道:“照你这么说,我还得去感激她了?”
小六脸色微变,讪讪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隔了片刻,又温言道:“烈风,我劝你不要妄想姐姐会放过你们,她连同生共死这样的蛊都使出来了,就表明她心意已决,再无回转的余地。”
烈风凄然问道:“同生共死,世上真无解药么?”
小六道:“没有,这对蛊是族长的姐姐生前所种。当年她因为素朝晚悔婚,心情郁结,从此憎恨天下所有男子与男子间的感情。这种蛊毒若是下在一对男女身上,根本起不了作用。”
“那她现在何处?她一定有解药!”烈风激动地道。
小六遗憾地摇头:“没有,世上唯一的解药便在你手中的药瓶内。她早在许多年前已经过世,她的遗体就葬在与素朝晚同一个地下室里,她曾经是素素和非沙的师父。”
“……”
“风少爷,我刚才给秦轻把过脉,他的身体损耗甚巨,恐怕撑不到第七日了……”
烈风颓然闭上眼睛,用力合拢掌心,心底深处的绝望迸发出难以抑制的愤怒与悲伤,几乎要将手中的物事碾碎。
秦轻,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瞒着我?
我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你,可是我从来没有做到过,所以……你才对我没有信心么?
秦轻还在昏睡。
今天是第四天,他的气色越来越差,即使昏迷,仍睡得不安稳。烈风寸步不离地守着他,总是看到他的眉头无意识地皱起来。
是疼痛抑或不安?
他伸出手,轻抚他的眉心。这是他的轻轻,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便是与他厮守,看他展眉。
可是现在看来,这个想头实在是奢求了。
把他抱在怀里,手剧烈颤抖着,将那个药瓶重新放回他的衣囊里去。低头凝视那张沉静的面容,忽然想起那天秦轻问过他,如果变成丑八怪,是否依然爱他……他嘴角微微抽搐,想笑却咧不开唇,想哭又欲哭无泪,原来,那不是随口说说,他是在试探他啊。
伸手抚摸他苍白的脸、乌黑的发,沉甸甸的一颗心渐渐疼得无以复加。
恨不得立刻摇醒怀里的人,告诉他,即使自己去了黄泉,也绝不喝那孟婆汤。他给他的快乐何等珍贵,如何能忘?又怎么可以去忘?
到了第五日早上,秦轻终于醒来。躺在烈风身边,头枕着他的手臂,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反倒将小屋衬托得愈发安宁。
秦轻扭头看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都眉目弯弯地笑起来。
秦轻小声地道:“手臂麻了吧?你真傻,干嘛让我枕着呀。”
烈风怔怔地看着他,然后笑道:“麻什么,半点事也没有。”
秦轻唇角一勾:“那我继续枕着。”
烈风俯下去,深深浅浅地吻他。另一只手揽住他细瘦的腰身,隔着衣物轻轻抚摩他的肌肤。秦轻忽然道:“烈风,我们的亲还没有成呢。”烈风柔声道:“嗯,咱们今天就成亲,好不好?”
“好。”秦轻美丽的眼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两人梳洗了一番,烈风煮了粥,分着吃下。秦轻的精神不好,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倦意,但是他看向烈风的目光里,总是充满了温润的笑意。
烈风取出那两件折叠得十分整齐的喜袍。摊开其中一件,对秦轻说:“这件是你的,我来帮你换上。”秦轻站在他跟前,道:“这两件有区别么?你怎么知道这件是我的?”
烈风但笑不语,替他系上衣带后,轻声道:“我将我们那两个玉牌,分别系在这上面了。”
秦轻低下头,一遍遍抚摩腰带上那雕着龙的玉牌。
烈风自己换好喜袍,唤道:“轻轻,好看么?”
秦轻呆呆地看着他,道:“好看。”
烈风道:“那轻轻可要牢牢记住啊。”
“嗯?”秦轻奇怪地睁大了眼睛。
烈风笑着握住他的手,道:“婚礼一生只有一次,我这辈子就穿这么一次喜袍,你千万不要忘了。”
“不会忘。”秦轻的脸上露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
双双跪倒在地,烈风道:“轻轻,咱们一拜天,二拜地,三拜什么?”
秦轻想了想,道:“交拜。”
烈风开心地叫道:“好,就交拜!”
行过礼,烈风端来两杯酒。秦轻接过杯子,拉过他的手腕一挽,穿过他的臂弯,微笑着把杯子送到他的唇边。
“轻轻,愿你从此无忧。”烈风饮下交杯酒。
“你也是。”秦轻怔忡,一饮而尽。
烈风迷恋地望着眼前那喜庆的一抹红,道:“轻轻,你有什么心愿么?”
秦轻体力不支,微靠在桌边,问道:“什么?”
“就是心愿啊,”烈风坐到他身后,让他依靠在自己怀里,“如果我们远离尘世,去过隐姓埋名的生活,你最放不下的事是什么?”
秦轻怔怔地想了一会儿,轻声喃喃:“放不下……依秀、云胡、小心……”
“小心是谁?”
秦轻笑了笑:“芳草阁的小孩,曾经跟了我一阵子,对我很好。”
“轻轻,那……母亲呢?”烈风迟疑道。
秦轻过了良久,才明白过来。漠然地摇摇头,无力道:“她不需要我。”顿了一顿,又道:“只要她能安享晚年,身边有人照顾她,就够了。”
“不想见她一面么?”
“不必了,”秦轻垂下眼睫,“相见只会徒增伤感,我不愿意见她,她也未必想见我。”
烈风沉默地把头埋在他的肩头。过了片刻,秦轻道:“你呢?”
烈风想了又想,道:“没有,除了你,再无牵挂。”
秦轻亲了亲他,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们洞房怎么过?”
烈风一怔,吃惊地看他,道:“可是你的身体……”
秦轻捂住他的嘴:“我没事。”
秦轻坐到床沿,解开自己的喜服,红色将他映衬得格外明艳动人。烈风过去,抱着他躺下,让他伏在自己身上。
秦轻不解,黑得出奇的眼眸专注地看着他。
烈风的脸微微一红,迟疑道:“我……”忽然贴过去吻他,直到喘不过气了才松开。
秦轻被动地接受着。他真元已败,烈风爱他入骨,不忍他再受到任何伤害。有些话又说不出口,乖乖趴在榻上,只盼秦轻能懂他的心思。秦轻起初不明白,后来看他欲言又止的扭捏样子,渐渐有所会意。
烈风道:“轻轻……不要么?”
秦轻笑了笑,解开他的衣服,轻柔地吻他,手悄悄抚上烈风光洁的胸膛,捻揉他胸前柔粉敏感的小小乳尖。烈风的眼中透出星点惊喜。秦轻含住烈风的两片唇,沿着他优美的腰线向下抚摸,用最温柔最无法抗拒的方式在他身上引燃彼此的热情。
烈风喘息着拥住他的背,身体再强烈的快感也抵消不了心中的绝望。他曾经想毁掉那两粒药丸,既然不能活着在一起,那就一起去死。可是,下再大的决心都没有用,只要将药瓶拿在手里,他就会止不住地颤抖,就好像握着至爱的生命,却要捏碎他一般,他实在做不到。
“轻轻、轻轻……”他在心里默默唤他的名字。
秦轻的泪悄悄落下来,洒在他的胸口上,肌肤因为这一滴泪而灼热,所有情绪化作了欲望在一层层焚烧。
快天明的时候,两人才沉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