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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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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玉忙道:“只拣了包袱,倒是不曾打开来看,想着多半是脏物,就想着留着,往后上交给夫人呢。”

    这话说罢,喜儿也是有些急了,只冷声道:“你倒是心口胡来,明明就是偷了我的物件,怎就变成是我私会男子的脏物了?亏你也说的说口。”

    红玉说道:“既是如此,那你包袱里怎么就有一包男人的靴袜呢?”

    喜儿听了,登时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也不知如何分辨才好。

    “这是奴婢给哥哥做的雪娃,因着思念家中,如今家中只有哥哥与祖母相伴,因而只得偷偷做了靴袜,正想着托人将靴袜一道给送回去,哪里晓得就被人偷了去。”

    红玉道:“我倒是不晓得你还有这样的缘故,夫人今儿个若是不罚她,往后可怎么交代的下去。”

    茱萸道:“喜儿这话若是朕,倒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不该私自传送罢了。这什么可以传,什么不可以传,皆在这人的心里头有称砣。只是你方才不是说,包袱未打开过,怎么又晓得里头有男人的靴袜了?若是真当是有偷东西的事儿,只怕是我今天也不能轻饶了你。”

    红玉跪着哭道:“奴婢不敢扯谎,夫人尽管再细问一些,若真是我偷了东西,那打死也无怨的。”

    茱萸道:“这个自然是要查明的,只是若是真有什么手脚不干净的,可也得快些承认了才好,否则我便是想要轻饶了谁,怕都是难了。”

    此时,朱朱方才上前道:“夫人这回可得整顿整顿思馆的风气,这些日子总有些乌烟瘴气的,都是仗着夫人心善好说话。可不能轻饶了谁,这会子,大家都在这儿呢,若是拿一人问清楚话,做个罚,只怕是下头的这些听见人,还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茱萸对朱朱道:“好在你还是通晓情理的,今儿个即便是女王在这儿,那该罚的我也还是要罚,若是女王要饶了谁,我也定然不依的。”

    话到此处,红玉知晓,这茱萸今日无论如何是要与她过不去了,因而又道:“夫人,若说要治罪,这喜儿未经允许,私自想要传递物件出思馆,那便是一大罪了。素日里,我就是看她鬼祟,因而不免多留心了一番,这喜儿是犯了两重罪,该是两罪并罚才是。”

    茱萸笑笑:“好一个倒打一耙,你今儿个既是这样较真,那我也不得不提一句了。你头上的钗子,身上的衣裳又是哪里来的?”

    红玉微微一愣,低头看了看,忙道:“都是奴婢家里送来的。”

    “是了,瞧你也并非出自富贵之家,怎么就用的起这尚好的蚕丝绣衫来?这钗子一看就是顶好的老坑玉,你要说这也是你家里送来的,怕是说不过去吧?那么你再说说,这几日早间,天刚亮之时,你总是进进出出这后门,又是为的什么?若说是要问责这私相授受,私自传递的罪责来,怕是你身上也得仔细问了才是。”茱萸缓缓说道。

    红玉一听,登时垂了泪:“冤枉啊,夫人,这……奴婢真当是冤枉的紧,还请夫人明鉴啊!”

    茱萸笑道:“既是如此,朱朱,不如你替我去看看,这钗子,这衣裳,究竟是哪里来的。”

    朱朱会意,上前去拔下红玉头上钗子一看,一时沉了脸,再翻开这袖口中的印记扫了一眼,更是狠狠瞪了红玉一番。

    “好了,朱朱,你倒是同大伙说说,这都是哪里来的?”茱萸笑问。

    朱朱只得硬着头皮咬牙道:“回主子,上头都刻印了六王爷府上的鹰烙,该是从王爷府中出来的。”

    “是了,王爷府中的东西,怎么好好的,又承了你家里送来的东西?这到底是你先前从王府偷来的,还是你自个传递了进来的,我可就好奇了。”茱萸睨了红玉一眼,微微笑道。

    茱萸心下想着,真当是个愚蠢的丫头,从宋玉手中得的赏,也不知道收好了,反而戴出来招摇过市,可不是给自个找不痛快么。如今还要倒打一耙,可真当是贼喊捉贼了。这宋玉竟然找了这样的人做线人,也实在是不会识人。

    红玉禁不住这一说,一时涨红了脸面,只道:“奴婢总归也是女王的人,您不过就是大钺来的阶下囚,又有什么可以耀武扬威的?女王赏脸,给了你富贵生活,哪里是叫你欺侮我们南疆人的。”

    这话一出,那便是将她自个给逼到了死路上,茱萸心下叹了一声。还未等茱萸发话,朱朱上前就是一巴掌:“好你个红玉!竟然背着女王干出此等不忠不义之事,实在是可恨。也亏着夫人识破了你,不然今天又有你闹得!聪明的,就自个做个了断,也省得脏了夫人的手。”

    红玉一听,心下盘算着,这如今为了王爷办事,惹了事端上身,多少也算王爷亏欠她的,总归这家中老小还会受着庇护,因而心下一横,随手拔下钗子,往肚里一咽,不一时嘴边就溢出血来,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一命呜呼了。

    这朱朱,无非也是为了保全王爷,因而才逼着这红玉自杀,茱萸心下看的清楚,可是也不道破,这总归是南疆的事儿,与她无关。如今只要将喜儿保住了,那才是要紧的。

2 第二百二十五章 恶从胆边生( 二)

    茱萸本也不想多惹事端,就将善后事宜都一应交给了朱朱处置。此时朱朱尚在惊愕之中,也当没什么心思再来留心什么。因而茱萸命人将包袱从红玉屋中搜出,借着问话的由头,又将喜儿带到了屋内。

    才关上房门,这喜儿眼角的泪水就如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落了一地。茱萸宽慰了几句,方才止住了哭。

    “喜儿,现下这房中,也无旁人,我倒是要问你,这包袱里头,到底藏了什么东西?”茱萸压低声道。

    喜儿颤抖着打开了包袱,只见着里头,确实是有双男人的靴袜,另还有她所说的暗红小袄。喜儿又将暗红小袄的内袋狠命撕开,不一时的功夫,棉芯便露了出来。里面好似又有一个暗袋,喜儿将暗袋扯出,交予茱萸手中。

    茱萸疑惑道:“这是?”

    “娘娘这些日子,可见着鬼伯了?”喜儿近身上前,凑到茱萸耳边轻声道。

    茱萸一听说是鬼伯,忙起了身,开了门,眼见着四周无人,方才重新关了房门。只拉着喜儿便往内室去。

    “当初,在关海初见你之时,我倒以为你只不过是当初太后宫中的小宫女罢了。倒是没想着,你也是鬼伯手底下办差的么?”茱萸问道。

    喜儿见也是瞒不过去,因而只得实话相禀:“奴婢确实是早已入了暗卫里头,直接听命于皇上,分在鬼伯手底下办差。”

    “所以,先前,我叫你接近叶大海,在他身旁做个内应,其实也正是你要做之事,是么?”茱萸复又问了句。

    喜儿点头道:“是了,先前原也是受了皇上密旨,因而才调任到关海营帐内办差,原是想着找个时机接近叶大海,不想,娘娘也有此意,因而奴婢就做了个顺水人情。况且娘娘是当真心善,也替奴婢安排了祖母在京师的去处,这样的恩情,奴婢自然也是谨记于心。”

    听罢,茱萸心下一时有些错愕,惊的是她曾自诩是了解周筠生的,以为世事洞察,一切皆在她意料之中,却不曾想,不过也是误入了周筠生的棋局之中罢了,他的城府,他的计谋,又哪里是她能见识的全的。

    不知为何,茱萸心下生了一股凉意,甚至隐隐约约觉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一时又想不好,到底是哪里不对。只得揉了揉额头,方才又道:“昨儿个夜里,我确实是见着鬼伯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喜儿道:“现下还不好说,这飞鸽接连失踪,怕是与这南疆的六王爷有干系。只得想法子,通知到了京师那边,方才会有下一步行动。”

    茱萸将方才小袄中取出的暗袋交付到喜儿手中:”这里头是什么东西,你且说罢。我倒也是没有兴致看了。”

    “这是前些时日,奴婢潜入王府,所得的王府布局图,以及城防图。想着,这些,许是皇上要用的。”喜儿说道。

    “所以,那红玉并非是为着偷你什么东西,而是冲着这图纸来的,是么?”茱萸问道。

    “是了,娘娘英明。红玉就是六王爷安插在思馆的眼线,不知怎的,就知晓了我有图纸的事儿。好在我早有防备,将东西藏到了袄子里间,也不叫她落了口实。”喜儿道。

    茱萸摇头:“这红玉好好的,怎么就知道你有布防图了?你又是怎么与她起了事端的。这一桩桩的事,你就不觉着奇怪么?”

    “娘娘的意思是?”

    “只怕是女王早已洞悉这宋玉在思馆里插了人,如今的事儿,不过是她推波助澜,放任着红玉自个暴露出来。宋玉早就是她眼中钉,将我放在思馆,本身就是她设下的一个局,为的也不过是假以时日要拿下宋玉。”茱萸悠悠说道。

    “莫不是,我这事儿也暴露了?”喜儿不免多想了一番。

    茱萸道:“那也未必,若是热朵已然知晓这南疆内的大钺暗卫,照着她的作派,该是早就灭了你们了,哪里还留得到现下,只怕是她疲于应付宋玉,还顾不上这些。你可知,鬼伯现下住的地方,可安好?”

    喜儿回道:“倒是说不上,鬼伯神出鬼没,从来都不暴露自个的行踪。都是他找的我们,从来没有我们找他。能直接对的上话的,怕就只有万岁爷了。”

    “哦。”

    茱萸轻应了一声,思忖半响,又道:“这图你是否原是想交给鬼伯带出去的?”

    “是了,娘娘聪慧,正是想着能否托人捎去,呈于御前,想来是有大助益的。”喜儿道。

    “过些时日,这热朵有意要带我去一趟天山边,那时候朱朱也不在这思馆里头,想来你们行动也能方便一些。既然你是这样的身份,我还是不要将你讨到身边为妙。现下这样,想来是最稳妥的。”茱萸思虑道。

    正说着,却听见外头有人来禀:“启禀夫人,六王妃来访。”

    茱萸一听,忙对着喜儿交代了几句,便撵了她从后门出去,又对着铜镜理了理衣冠,方才开了门。

    初见香黎王妃,只见着花容袅娜,玉质娉婷。髻横一片乌云,眉扫半弯新月。玉足半露,不胜情。玉笋纤纤,翠袖半笼无限意。

    茱萸笑着,算是见了礼。香黎王妃连眉头也不抬一下,只是径直入了屋内,自顾自落了座。

    “夫人,你好大的威风呀。”香黎一出口,就是一声责问。

    茱萸晓得,她说的是红玉之死,却仍装着糊涂:“也不知王妃所谓何事,我倒是真糊涂了。”

    香黎道:“我也是个直性子的人,即便是在女王面前也是说一不二的,自然与你们钺国人绕圈子不同些。才进门,就听见说思馆死了侍婢,这可是建馆以来头一桩,可不得,就来问一问夫人了。”

    茱萸笑道:“王妃言重了,不过是手下的婢女犯了事,自个一时想不开,便寻了短见,倒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没想着,王妃还关心这些。”

    香黎起了身,拍案道:“这可是女王身边的侍婢,却死在了王爷的思馆里头,你倒是说说,我该如何同女王交代才好?这事儿说大了,可就不是一条人命的事儿了。”

    茱萸淡淡笑了一声:“女王既是把她赐下来服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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