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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下的软柔太红润,也太艳丽,微微肿胀着,惹得他又想尝着这美好的唇色了。不过他没有,只是笑着,贴近少年的面,双唇落了少年的唇角,细细亲吻。
少年目光淡淡,面色无情,虽被他压制着,可没有挣扎一分。
他见少年如此,也没退缩,亲吻着少年白腻的下巴,轻声喃昵,“我只是亲亲你,就亲亲你,再不做别的事…………”
少年目中淡漠,由着他亲吻,不回他话。
楚熙榕知少年是不愿意的,从一开始就不愿与他亲近,少年在抗拒他。不过他不急躁,他喜爱少年,就会温和待他,不会逼迫于他。
“我就亲亲你,不做别的事,你让我好生亲亲,我念你太久…………”他勾着少年的下巴,见少年眼中没有冰冷,只是淡漠了一些,心下知少年此刻并不厌他。低头覆上少年的唇瓣,唇齿间尝着少年的软柔,双臂紧搂着少年,感受着怀里身躯的温暖。
少年忽视唇上的灼热,轻轻换着气息,眼眸清冷无比。
他真的念少年太久,自从少年走后,他一直念着少年。如今少年来了他身边,他怎不喜爱?自然是喜欢他,才会亲近他。
愈发想要少年,竟有些不制止了,亲着亲着双唇渐渐下滑,唇齿下是少年细致的皮肉。太过滑腻了,只叫他不断吸食,感受着皮肉下的温热流淌。
少年身上染着血腥,他却不厌,反而喜欢,埋首少年的颈间,静静地吸着少年的气息。
鸩羽动不了身子,只能任他搂抱着,颈子里有炙热滚烫,也视乎过去。
他并不愿与人亲近,不论是谁,都不愿这般亲近,身子紧贴,颈交相缠。
从前穆晗在他身边,他也没与穆晗这般亲近过,更别说他人了。
这人从一开始就亲近他,他也不是没动过杀意,不过这人救过他,还是他的主子,他心头的杀意渐渐隐忍了。
他不是没动过手,但以他之力根本伤不了这人分毫,那夜是这人没躲,所以受了他一掌。今日这人微微使力就将他制住,他动弹不了一分,只能任这人放肆于他。
“这身衣脏乱了,随我去沐浴,换身干净的。”楚熙榕目中含笑,面上优雅,慢慢松开手臂,放开了少年。
少年一得自由就退到一边,楚熙榕见状也没冷面,拉过少年的手,笑道:“不过是沐浴,怕了什么?”
少年听他言语,抬眼与他对视,见那细长的黑眸里闪烁暖光,一时也没抽回手。少年没有抽回手,楚熙榕知少年不会拒绝了他,唇边的笑柔情无比。
水池中雾气缭绕,朦胧不清,不过听着水声就知里头有人了。
楚熙榕离池水极远,看不太清楚那里头的人,只隐约见着那人修长的身影。他就远远地看着,没离近一步,即便是真相走近,也克制着。
等待少年出浴,穿好了衣物,走到了他面前,他才仔细瞧着少年。
少年还是着黑衣,不过这身黑衣精致多了,比他从前穿在身的华贵,自然更好看了。
楚熙榕本是相让少年着红衣的,不过少年好像不喜欢,还是为少年准备了黑衣。要让少年再着红衣,怕是得等些日子,等少年不那么抗拒他了之后。
那回拿到他眼前的红衣被撕裂破烂,他就知了少年不喜欢,现在再没拿什么红衣在少年眼前了。
楚熙榕当少年不喜爱红衣,其实他不知那红衣是被别人损坏的,不是眼前的少年。
“此后你跟随我身边,不必做什么,从明日开始我传授你武学…………再不让别人伤了你。”楚熙榕抬起少年的面容,盯着少年平静的眼,想从里头探究出什么,终是一无所获。目光渐渐转下,见着少年颈子上的浅淡痕迹,目中微微幽暗,手指抚弄上去,“这儿得上药。”
他话语轻轻,冷凝剔透,音色也美。少年听他话语,不禁抬了眼,看着他的唇,目光没有移开。
楚熙榕察觉了少年的目光,低声笑道:“我拿药给你,你每日抹上,连着身子也抹了…………过些日子就没了…………”
鸩羽听他说了这些,收回了眼,再没望他。
楚熙榕看他转了目光,再道:“我是想为你上药,只怕你不允…………”
他是想为少年上药来着,就是怕少年再冷面对他,少年已在他身边,他不急了什么。
少年不言语,楚熙榕也没再对他说话,吩咐了人拿来药盒,将药盒送到了少年手中。不过少年并不想接他的药,他见此,言道:“你若不想自己来,我为你来………可好?”
话落,少年迟疑半响,还是接了他的药。
“属下谢主上赐药!”话语间,少年已跪在他身下。
楚熙榕拉起了少年,在他耳边语道:“无人之时,莫与我这般生分。”
少年眸中微动,没有避开他,他趁此将手臂环上了少年的腰身,手掌抚在少年的腰侧,再道:“就一会儿…………别动。”
少年沉寂了神色,安静得很,好似真顺从楚熙榕,容他这样搂抱着。
但少年的眼底没有一分软柔,也是沉寂着的,垂着的手臂微抬,想要做什么。最后还是放下了,什么也没做。
楚熙榕将少年环在怀里,只想搂抱他一会儿,他并不做什么。也不想方才那样亲近少年,只是搂抱着少年,他要让少年慢慢习惯他,慢慢接受他。
天色渐晚,鸩羽才得了自由,脱离了那人的掌控。
有小厮领着他来了歇息之处,他倒没推拒,如今既是要留在那人身边,是得离他近些,再不能回到原来的屋子去。
屋里的灯火明亮着,少年看着桌上的药盒,站起身去,打开来看。药香淡淡,若有似无,药定是好药,珍贵之极,不过他并不想抹在身。
放下药盒,少年将它收进柜里,不打算听他主子的话,好像再不会碰那药盒。
作者有话要说:懒病又犯了
努力勤快中
14
14、第十四章 。。。
天色还黯淡着,外头也没什么光亮,然而那床榻里的少年已起身了。下了床榻,摸着那华贵质地的黑衣,凝神一刻,随后才将衣裳穿在了身。
身上的衣物比从前穿的华贵,也更亮丽,样式也精致许多。不过这并不是少年所需要的,到那人身边也不是他的本意,不过是听从命令罢了。
出了房门,清风徐来,凉意甚浓,前方倒是有灯火明亮。少年也没迟疑,身形极快,朝着那明亮之处行去。
到了房门外,他本是在此候着的,怎奈里头出来一人,说是主子传他,让他进去。
室内亮着灯火,不过不太明丽,光亮幽幽淡淡的。那人像是刚下床榻,衣衫微乱,墨发也散着。此时正背对着他,身旁皆有丫鬟伺候,看到此情景,鸩羽没有上前去,自然也没见了那人的面容。
倒是那人察觉了什么,也没转身,只话语几句,鸩羽就听从了命令,上前去了。
来了那人身后,还没行礼,那人就转身来了,细长的眸子流光波澜,里头也有些笑,不过那笑带些轻佻慵懒。
“来得尚早。”这声轻语低低柔柔,少了些冷凝冰澈,多了些柔软之色。
话语就在耳边,不过是一声轻语,就叫人入迷了,只想再听听这优美的嗓音。不过也只是迷了一干丫鬟,倒是没迷了他身前的少年。
鸩羽听着耳边的话语,稍稍退离了一步,站到一边,等着丫鬟为他着衣。
楚熙榕见此,也没冷面,容上还是笑着,等丫鬟伺候他着衣梳洗完后,他才来了鸩羽身前。
“昨日已同你说要传授你武艺,便不是假的。”楚熙榕瞧着少年冷凝白皙的面,就想伸手抚上去,可现下说着正经话语,也不好再轻薄少年,只好忍着了。
少年见他如此,即刻下跪谢他,也正是如此,他趁着此举,扶起少年。那修长的手臂就换上的少年的身骨,手掌紧贴着少年的腰身,感受着手底下的温暖柔韧。
“昨夜给你的药可有用过?”他知少年想挣扎,立刻话语了起来。
少年不语,也没挣扎了,想着放在房里的药盒,目中没有一丝波澜,面上也镇定着。那药定是好药,不过他并不打算抹在身,并不想遵从他的主子的话。
“若是哪日我知你没碰过那药盒,只好由我来为你抹上身了。”言罢,他松了手臂,放开了少年,转眼望了外头,再道:“今日天色甚好,可到后山走走,你随我来。”
少年见他远离的身影,再瞧瞧外头,已是天明了,夏季的清晨清馨淡雅,令人向往。
先忽视了那人方才所言,鸩羽快步跟上那人,心中只想着要如何学得那人的武学。
后山此处,原本是禁地,不过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禁地一词便不见了。可任人出入,但那山林深处还是无人敢去。
清晨风凉,微微淡淡,并不冷寒。而随着越往林中深处接近,便感到寒意深浓,那凉寒袭上身,渗进了骨里。
林中并不暗黑,反而光亮,还能感到淡淡的暖光照射了脸庞,就不知为何还会这样冷寒。
前方那人没停下步伐,鸩羽自然也不敢话语,静静地跟着那人。
跟着那人到了一处潭水边,那人才停下,转身面对着他。
“此处练功甚好,日后我便在此传授你武学,平日你也可来此,不过………莫让别人晓知此处。”
“属下谨记主上之言。”鸩羽不知为何这人要带他到此处,若是练功就在外头也可,无人敢来打扰,其实不需进到林中深处来。
“你记得且好,也要记着方才来时的路,一会儿出去之时,也得谨慎些。”这处练功甚好,所以他才带了少年到此,平常人进不来,就是进的来也难出去。他要少年记着来去的路,是怕少年往后迷了路,不知会走到何处去。
“阮魁只传你杀人之术,没传你高深武学,实在是埋没了你。”楚熙榕自然不止看中少年美姿,还看中的少年的资质,少年是个可造之材,他怎会将他埋没?再者他喜爱少年,自是更为对他上心,尽心指点少年武艺。
鸩羽不知他的主子那笑里有些什么,他只知要跟随这人习武,练好武艺。所以这人说要试他的身手,他也不示弱,遵照这人之命,全力以赴。
怎知过招几个来回,他连这人一片衣角都没摸到,反而被这人摸了个遍。
“属下武功浅薄,还望主上指点一二。”
楚熙榕看着跪在他身前的少年,容上带笑,眼中温情,轻声道:“已试过你的身手,自然是要指点一二。”
说是试少年的身手,不过是个借口,只想与少年亲近,又怕少年抗拒他。再者他已说过不对少年做些亲昵之事,若是举动太清楚,太深入,怕会引来少年的抗拒。
适才是隐忍不下了,只想亲近少年,才说要试少年的身手,将少年的身骨摸了个遍。
跪下他身前的少年听他言语,眉上微蹙,眸中波纹淡淡,面上如水平静。少年也知了他的主子不是有心试他的身手,而是因了别的。
要说他是何等身手,他的主子早该晓知,那回观望他练武,不是已清楚了?
楚熙榕的目光落在少年面上,晓得少年现在心中恼他,看到少年冰冷的眸子竟多了些痕迹,又有些欣喜了。能令少年动容,也是证明了少年对他不是淡漠的。
接下来,楚熙榕也是真正传授他武艺,面上严谨了些,眼中也没了轻佻之意。鸩羽这才静下心来,随他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