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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眸中只有杀意冰寒,再无其他,江寒软和语气,再道:“你杀天门门主时他还为难于你,要你陪葬,你放心,我定会为你讨回来。”
他话音一落,少年唇边的血水更多了,多得令他心疼万分。
“我带你回去疗伤。”
江寒晓知有人追上来了,还不止一人,不过他既能带走这少年,便不会将他还给那人。
暗处隐着的数十黑衣人,似乎早就在此等着他了,他不必太心急。
将身后的追兵交给这些人处理,他且能安然地离去。
偌大的宅子,显得空荡了些,似乎无人居住。
天才亮,见着几名小厮丫鬟穿梭宅中,才知这宅子还有人气。
受伤的少年还在睡梦中,美好的面容似有痛楚,眉宇纠结难忍,口中轻微呻吟。像是入了梦魇,醒不过来了。
床边有一名英挺的男子,男子瞧着少年这般痛苦,有些后悔自己下手太重,他怕下手太轻,少年就会从他手中逃脱。
“公子!有客来访。”
男子正凝望床榻里的少年,这时外边传来丫鬟的声音,男子停顿一刻,才踏出了房门。
来了大厅,果真见了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老者甚是威严,面上冷冷清清,目中隐着气魄强大。
还未等他走近,老者已挥出掌式,将他打落老远。
“爹………”
“你住进这宅子,便是为了那邪派之人?”老者威严冷声,毫不在意地上男子的伤势。
“铲除邪派乃正义所为,如今邪派之人再见不得光,只能隐了暗处。这不是众人所愿?再者昨日救回来的………并非邪派之人。”江寒自地上爬起,隐忍了肩上的伤痛,看着老者无一丝缓和之意,再道:“邪派之人已杀,如今临江城在太平不过。”
老者听言,冷哼一声,言道:“若你叔父不是这武林盟主,你怎掀得起此番风雨!”
“武林盟主?自是江家的囊中之物,爹怎如此小看于我?”江寒坐落一边,吩咐丫鬟为他倒茶,面色这时倒是有了些笑意。
“武林大会将至,你若失了盟主之位,江家也容不得你了!”老者说罢,站起身来,往外头去了。
江寒望着老者离去,眼中阴寒冷飒,面上再无一丝笑意。
他是江家的三少爷,上头还有一兄一姐,兄长行商,为家族奔波。长姐嫁入官家,颇有权势。
只剩了他继承江家的武学,入了江湖。
回到房中,江寒来了床榻边,那少年还无醒来迹象,这令他有些着急了,忙命丫鬟再去请大夫来。
此时他们还在临江,只因少年伤重,又中了毒,不宜劳累奔波,他才没带少年回梁城。
少年身上还残留了一些毒,还得慢慢用内劲逼出,一时也无法子。
只因那乔天并未将解药全数给他,一怒之下,他将乔天杀了。
如今天门易主,乔天还留着作何?楚熙榕被他逼得回了黑暗之地,乔天实在无用处了。
还有铸剑山庄,那陆庄主身体也不好了,庄主之位是不是也该让给有能之士?
47
47、第四十七章 。。。
少年昏睡了好几日了,身上的毒也清尽,只是内伤有些重,虽是逼出了淤血,还得服药调理。
江寒坐到床边,手指流连在少年的眉眼上,细细地摩挲着。
少年这时低若出声,江寒知少年快要醒了,面上露了笑意,忙轻唤少年,“可还好?哪里还疼痛?”
江寒眼中只有少年的睡面,见少年的眼皮颤动了,渐渐睁开了眼,不禁想扶起少年来。谁知少年一见他的面,眼中杀气涌现,挥手就劈向他。
然而少年才醒来,自不是江寒的对手,江寒不过几招就将他按在了身下。
“想要取我性命也不是不可,不过你得把伤养好了,那时再来杀我也不迟。”江寒按着少年的肩头,狠劲用力,瞧着少年皱了眉宇,才又笑了面。忽然低了头去,想要亲吻少年,少年偏了头,他的唇落了少年耳边。
见少年如此冷漠,他贴近少年的耳畔,轻咬在那软肉上,齿间磨动着,尝了些咸味才罢休。
少年的耳垂已被他咬伤,他觉着实在不好看,倏然将手伸进少年的衣襟里。摸到细腻的链子,手劲用力,扯断开来。
“这东西磨成耳饰,想必也衬你。”江寒捏着血红的玉石,冷笑道。
鸩羽撑起身子,冷冷看他,正想开口,只觉胸口闷痛,难以呼吸。
“若不是你伤还未好………”江寒看着手里的血玉,笑意深浓,缓慢说着。
鸩羽忍了伤痛,并不答话,反倒是躺了下去,平复胸口的闷燥。
“你只知我是卑鄙小人,却不知我心头如何念你………想要你………”江寒将血玉收起,低身而去,紧扣了鸩羽的下巴,欺上了那没有血色的双唇。
“你!”江寒只觉嘴唇疼痛,伸手一摸,血水淌着。
鸩羽眼神冰冷,面色沉静,抬手擦去唇上的血迹,并无话语。
“你厌我也罢!恨我也罢!总会落了我怀里,我定然比你主子更加爱惜你………”
江寒走后,鸩羽才查探自己的伤势,身上中的毒已清了。只是内伤太重,不是几日就能好的。试着运气却发现经脉受阻,身上的内力被人封住,难怪他方才伤不了江寒分毫!
他竟被乔天暗算,落到了江寒手里,他倒不怕江寒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他。他只怕江寒用他的性命威胁主上,若是如此还不如他自身了断了好。
不过,主上是何人?怎会在意他的性命?
他不过是枉生殿训练出来的杀人工具,连命都是枉生殿的。
若逃不出去,若杀不了江寒,他也不必活着了。
秋末的夜格外冷寒,那大殿中有一人高坐,地下跪爬着一干黑衣人。
殿中寂静着,久久无声。
半个时辰过去了,高坐的人才话语了。
“无用之人,留着作何?”这嗓音又如玉石,本是清润冷凝的,怎料里头带了嗜杀之意,如人耳中令人生了寒意。
“主上莫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如今形势对枉生殿不利,主上心急他………也急不来。”
阮魁才话落,只见一名美艳女子站了出来,对着高坐上的人道:“阮左使说得极是,主上费心多年立足于江湖,本该等时机成熟称霸江湖,此时竟坏了事。只因了那人,也算得是那人………”
“那人如何?”高坐上的人听言,轻声问道。
女子没有回他,倒是阮魁开口道:“主上不该顾着那人,该留心于枉生殿,这才是眼下的大事。”
“秦峰何在?”
阮魁与花明月似乎没注意秦峰的去向,自那日回到枉生殿,秦峰就没出现过。
他二人忙于殿中之事,整顿给分堂,自没想到秦峰不在主上身边了。
“派人去助他!”
秦峰早已出了枉生殿,现在正赶回临江,本来要半月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缩短了七八日。快马加鞭,心急如焚,只想回到临江去。
他明知江寒已在临江不下天罗地网,只等枉生而去,一网打尽。却还是忍不住要去寻那少年,只怕那少年在江寒手里头受苦。
临江近在眼前了,不知那少年可好?
夜晚,江寒又来了,这两日不知江寒何处去了,倒是没见人影。
他清净了两日,只为养伤,好杀江寒。
今日江寒前来,若不是他身无内力,自认不是对手,只怕已动手杀他了。
“怎不瞧瞧?这耳饰可好看?”江寒手心摊着一对耳饰,血红的玉钉,流动水横,波光潋滟。这是一对极为好看的血玉耳饰,若衬上细腻雪肤,着实是诱人的。
江寒见鸩羽并不理会他,冷笑一声,点了他的穴道,再道:“给你戴上,你便晓得好看了。”
末了,江寒将耳饰的一端金色细长放于烛上烧烤着,不是转动着,让那金色的细长滚烫发红。
一会儿后他又回了床榻边,一手揉捏了那白腻的耳垂,一手拿着血色耳饰,将金色细长贴近细嫩的皮肉,倏然穿了过去。
血珠遽然渗出,与耳饰染着,分不清到底是血还是玉了。
他见此,正要舔去那血珠,谁知一晃眼那血珠像是渗进玉离去了,再无什么血色染着白腻的皮肉。
“这血玉竟是如此?不过已没有了,只剩这耳饰。”
两只耳饰崁入了少年的细腻耳垂上,衬着那张容色,那清透如玉的肤,确实美好。
清冷无比的少年,透着诡异的魅,眼角眉梢诱惑逼人,着实叫人动心。
若是少年不是这般姿态,那神情没有冰雪冷漠之意,恐怕就无这清魅之色了。
不过这样的姿态恐怕别人学不来,只有少年才有这般气韵。
“可是好看?”江寒拿来了铜镜,照了鸩羽的面,让他看着耳上的血玉。
鸩羽晓知血玉被江寒毁了,心中猛然一痛,想到了那人,那人送他血玉之时,为他戴上血玉之时。
胸口绞痛不已,倏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江寒倒是诧异了,他的伤已好了很多,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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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四十八章 。。。
江寒正要为他擦拭唇边的血迹,怎料那人侧了身,避开了他。
“你莫不是心疼了这血玉?”就让他瞧了耳上的血玉,他竟口吐鲜血?莫不是想到了他的主子,这会儿正念着?
江寒眼神一暗,面上冷着,捉了那人的肩头就压了床榻里。
正是此时,外头忽然传来响动,似乎火光点亮,接着门外响起小厮焦急的喊声。
江寒起身而来,盯着床榻里的人,冷道:“你莫想着谁,你那主子自顾不暇,正收拾烂摊子,哪里有时间来寻你?”
言罢,转身离去,吩咐外头的人看好房门。
鸩羽擦去唇边的沾染的血水,响起方才湿漉的唇舌,眼中闪过血腥冷寒。
外头似不平静,不仅响起刀剑之声,还有人声冰冷。
那人似乎是秦峰!鸩羽下了床榻,就要朝外走去,不过走了两步,胸口遽然作痛。
还不等他踏出房门,外头有人冷笑着,下令追杀着来人。
而后没了什么动静,接着房门被推开,进来之人正是江寒。
江寒一见他下了床榻,只道:“看来你的伤势该是无碍了。”
“你将他如何了!”鸩羽盯着江寒的面,冷声道。
“舍得开口了?”江寒淡淡一笑,几步就到了他身前,抬手抚上他的面,“幸而这两道伤痕并不深…………”
他正想抚想拿那耳上的痕迹,没想到手腕刺痛,冰白锋利没入了他的皮肉。他低头一看,唇边挂了冷笑,运气而行,逼出手腕上的针刺。
“你身上还有这些玩意儿?”江寒微微面笑,出手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报入了床榻,解开了他的衣衫带子,手摸入了里头。
“怎不挣扎了?”江寒摸着手下的冰凉皮肉,细腻紧实,韧性极佳,确实顺手又令人着迷。难怪他的主子舍不得他,就在外头也要寻他欢爱一番。
“这掌印在消退了,伤也快好了,其实在等几日且好,我不急………”江寒的手掌滑到那结实的胸膛上,瞧着掌印淡淡,心下也欢喜了些,少年的伤好了七八成了。
拉好了鸩羽的衣衫,他再道:“你倒是不怕我会如何?也罢!这床第间你也不是头一回,怎会怕了什么?”
江寒为他盖好了薄被,手指流连了他的眉宇,轻声道:“原来那人叫秦峰,我倒是记得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