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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禛捂住胸口,问道:“他手上有皇帝的密旨。他是什么人?”
简纾回想起,那人被撕坏的面具下露出的眼尾的弧度很像一个人。
“不清楚,但很可能是‘他’的人。”他是谁,祈禛心知肚明。
“收拾下,我们赶去‘出岫城’。”
马车在被放在卧房的旁边,也被压的不成样子,已经是没有办法上路了。玄风打探回来,向祈禛报告:“主子,村里的村民们似乎中了迷香,没有一个是醒着的。”
简纾听了舒了一口气,还好这村子里的人少,用迷香就对付了,如果人多的话,没准抵不过被灭村的命运。简纾虽不是什么医者仁心的好人,但因为自己害死那么多人还是过意不去。
“迷香?”祈禛现在对迷香什么的非常敏感,他记得简纾认得的很多人都精于弄迷香什么的。
简纾感到祈禛怀疑的目光。
“好吧。”简纾叹了口气,“那人我真的不认识。我承认他可能与我说的那人有关。”
“是药王谷的人?”祈禛看向跪在一边的玄焰。
“不是所有会摄魂术的人都是南疆药王谷的。”简纾意有所指的说。
“你是说,那人不是南疆人……还是与药王谷有关!”祈禛也不傻。
“似乎是同宗的。”简纾长叹一声,“你若是当了皇帝,他们也许就不会现在出来。”
“什么意思。”祈禛不解,简纾说过,不是他认识的人。
“你可以换个角度想想。”简纾从袖袋里取出十两银子,他不曾关注过银子的用途,但十两应该值这个房子。“祁家只剩了你和……,不是因为你,那就是……”
“皇兄?”记忆里的皇兄可是个中规中矩的人,即使是在和别的皇兄争夺皇位时,也是恪守着皇家的规矩,怎么会跟那种邪魔外道有关系。
“别在意,那人的真面目,你的皇兄也是不知道的。”
所以说,江湖人总是什么都不顾的,扰乱秩序。祈禛想着向简纾狠狠瞪一眼。
“嗯?”简纾又发现同命蛊的一个妙用,祈禛刚刚的乱来,似乎让同命蛊的功效提前开发了呢。
小王爷刚刚的抱怨,他知道了呢。
想到这里,简纾微微笑道:“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
祈禛惊讶于简纾知道自己的想法,明明一张很老实的脸,离开的那个笑容跟个狐狸似的。
“王爷。”玄焰的声音将祈禛的思绪拉了回来。“属下伤了王爷,请王爷责罚。”
祈禛看着玄焰,他被送来时,母妃刚刚被皇后害死,皇宫里失去了屏障,他的境地实在是不好。如不是朝中舅舅掌着兵权,自己的生活用度都是大问题。
那时被送来的玄焰几乎等同是被家族放弃的。他也生出同病相怜的感觉。凭他的境地,如不是将玄焰送往暗卫营训练,可能玄焰早就被害死了。这些年,玄焰一直陪着他,他也是将玄焰视同兄弟的,这也是他不让玄焰喊他主子的原因。
可是玄焰不明白,或者是玄焰装作不明白,除了不喊他主子,一举一动都是按着暗卫的标准。
“你起来吧。”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王爷责罚。”玄焰还在坚持。
祈禛不明白,为什么玄焰对属下都宽松的很,连玄风那样的暗卫都被护出来的,到了他这里便成了这样。
“你不利在哪里?”祈禛蹲下,想看玄焰的眼睛。
“属下对王爷动手,属下……”
祈禛将手放在玄焰的肩上,玄焰蓦地抬起头,看见祈禛温和坚定的眼神。
“那不是你的错。起来,那不是你的错,玄焰。”他叫着玄焰的名字,仿佛还存着小时候的一点依赖。
作者有话要说:
☆、虫洞
“你不是轻功很好?”祈禛已经听过了暗卫们的报告。卸了马车,他们便只剩下一匹老马,简纾非要跟他同骑,又道他下去的话赶不上进程。
祈禛不愿跟他坐的这么近,想把他推下去。
简纾在马背上左躲右闪,不是有蛛丝帮他固定住,他简直就要被推下去了。祈禛也不愧是长年在马背上的,骑术实在是胜过他,这样还稳稳地。
“方圆百里都不会有驿站,只有这一匹。”
同骑也便罢了,没有简纾,他也会让玄焰来。毕竟多一个人保护。可是祈禛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总是贴在他身上,血蛛也在他的后背蹭来蹭去的,让他的寒毛直竖。
简纾贴近祈禛,越是接近,越是能够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这是同命蛊的一个大突跃。同命蛊一个传说而已,想要投入实践总是需要试验。紫霖也等不了许久了。
“耐心些。马上就到了。”简纾安慰祈禛。
“出岫城在哪里?”出岫城他是听说过,江湖上比较特殊的一个门派,据说女人总是多过男人,美人的比例也很可观。这个门派善制香料,毒香迷香药香,应有尽有,便是皇宫的用度里也是有这一项,算是跟朝廷关系比较密切的一个门派。
关于出岫城的传言很多,但似乎没有什么人进过出岫城,和那门派里结缘的人大多也会加入。也不知进出岫城要闯过三关的传言是哪里来的。
“出岫城里自己传出去的。”简纾在祈禛背后说道。
“你又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比较江湖传言,祈禛更关心自己的身体。
“别动!”简纾从后面抱住他,差点就被拽下马了。南疆净是丘陵,马跑不开,看来要好好的练一练骑术。
“没动什么,你不是也能够感受到我?”一般的子蛊从属于母蛊,可是同命蛊不同,子蛊和母蛊是夫妻,地位是相对平等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祈禛激动道,将自己完全暴露实在不是安全的选择。
“我只有离你很近是才有感觉。你不懂得运用蛊虫,自然没有我有感觉。”简纾语气很好的哄着祈禛,生拍被撂下马背。
简纾掌着缰绳,专挑些犄角旮旯的地方走,眼前渐渐出现一片荆棘林时,他便让祈禛下了马。
“到了?”祈禛看见除了荆棘,一只鸟也没有。此时的天空也才是蒙蒙的,难道出岫城就在这篇荆棘林后面?离都城这么近?
“没有,不过从这里开始,没有办法骑马了。”简纾将马背上的东西撤下,拍拍马的右腿:“谢谢你了,自己走吧。”
那马欢快的的嘶鸣一声,撒开蹄子跑远了。看来它不是很中意简纾的蜘蛛。
拉车时只是一匹灰不溜秋的老马,真正骑上时祈禛才发现那竟是一匹难得的良驹,只是毛被简纾染了,灰不溜秋的不显眼。
“那是匹好马,就这样放了?”祈禛看着跑远的马犹豫着。
简纾看着祈禛这样也是爱马心切,只是未免太过小家子气。笑道:“马只认一个主人的。如果再见到它,那也是缘分。”简纾见到这马时,它正被打的伤痕淋淋的,看来是太过不驯得罪了人,他看不过眼,顺手救了它,竟这样就让它认主了。要知道,他可是连骑马都不太会的。
简纾不知道的时,长期和蛊物与植物接触,他身上的气息接近自然,容易让动物亲近。所谓的驯马,主人和马匹之间的关系更接近于平等,这也是简纾无意中做到的。
“怎么还不走”祈禛奇怪,他放了马就等在林子前面。
“等你的暗卫。”简纾理所当然道。
“他们会自己跟上。”祈禛皱眉,不明白道。
“但是,”简纾指着地上一堆行李,“他们不帮着提行李吗?”又看过祈禛,“还是你要自己拿?”
“属下们拿。”玄焰一样的来无影去无踪,简纾觉得自己有必要向他请教下,拖着大包的东西是怎么藏身的。
没错,三个暗卫,只剩下玄风貌似对“属下们”不满,动作拖拉了点,其他人已经看不见了。简直比他的蛊蛛还能躲。
“都出来吧,下面的路勉强才能两个人单走,藏不住的。”简纾也不知该对着哪个方向说。
玄风很欢快的站住了脚,然后一片沉寂。
“听简纾的。”祈禛淡淡说了句。
“是。”玄焰背着一包诡异的用被单包住的东西出现,玄冰跟在后面,拿着些杂物。
祈禛站在简纾旁边,看他到底搞什么名堂。
在村子里的时候情急,没有多想。但是现在想再多也没有用了,如果不能从简纾嘴里撬出点什么,就只能静观其变。
“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简纾倒是不习惯祈禛这副服从的作态。但是看他长这么大,识相总归还是懂的。说来同命蛊被他得了,还真是个祸害。
站着的几个人都没有帮忙的意思,也是,在他们的眼里,出岫城虽然无害,到
底邪门。跟他扯上关系,没准也会跟传说中的药王谷一样,毒物到处蹿的。
简纾安抚了下爬到肩上的血蛛。
血蛛是药王从上千种毒虫中炼出来的,身上的气息足以震慑一干的小毒物了。
“走吧。”简纾取出随身的玉箫,按动机括,小心的挑断靠下的几只荆条。上面一丛荆棘突然陷了下去,露出一个一人多宽的地洞,不很深,三人高的距离上可见底,一边有光透过来。
没想到离都城这么近的地方,竟然是神秘的出岫城的入口?
简纾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别谈轻易进不了城,出岫城从没畏惧让人进去。
“这样的‘入口’有很多,出岫城离这里还很远。”简纾拉过祈禛,扭头对后面三个暗卫说,“动作快点。”
说着搂着祈禛的要就跳了下去。
祈禛被拉的措手不及,吓了一跳。
这洞不是很深,他完全可以自己跳下去。却见简纾一脸的认真,甚至让他稀罕的不得了的血蛛攀着洞壁。
简纾的轻功很好,但是没试过抱着一个人用过,现在看来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他对紫霖了解得很,知道这人最喜欢在看似安全的地方做文章,忙不迭的驱使了血蛛。
只一人多宽的洞壁中施展不开身手,也低不下头,简纾只好凭着感觉,看大概到底了,双腿展开卡住洞壁。
祈禛被简纾横在腰上的手臂卡的很不舒服,见简纾停住,不禁左右动了动。脚尖边触到了地面。
透着光的出口只有半人高,简纾提着祈禛,想让他先进去。
“我……我的脚卡住了。”祈禛看不见下面,本以为只是积水湿了脚,没想道竟像是陷进去出不来了。
“脱了鞋!”在上面看黑黑的地面没有想到,现在一看,根本就是紫霖以前炼的一种虫。这虫子没什么害处,就是爱吃布料。紫霖刚拿出来时,药王见了还气得半死,只骂紫霖糟蹋了谷里珍惜的蛊虫。
一只两只也没什么,但是一群就会拖人下去,直到衣服吃光了被吐出来,虽然不会伤了性命,想想被埋在虫堆里也是够受的。
祈禛听了连忙弯下腰,可是被挂在别人的手臂上,手指怎么也够不到鞋子。
简纾只觉得拖着祈禛的力气越来越大,真不知道紫霖到底在这里埋了多少虫。索性将手指扣进了洞壁,换用肩膀抵住祈禛,反手拿着玉箫将祈禛半条裤腿连着鞋剥了下来。
祈禛因着简纾变换了姿势,才看见拉着自己的是什么,登时头上的毛发竖起一半。还没有等他回过神,只觉得后背擦着洞壁下滑,自己光着的脚都触到不知什么在蠕动的,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瘴气洞府
简纾正专心时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