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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祈禛在反应过来时,已经是不能动了。
蛛丝上有毒。
也是简纾所预料的。
他怎么能够放心祈禛这样的人会乖乖的听话呢。若不是简纾还有些事要跟紫霖确认,他是不介意亲自监视祈禛,看着他做完所有的事情。
毕竟马上要回到那个地方,简纾没有足够的时间慢慢的照顾他。
“我说过,今年里只有我种的月花草开花了,不可能有第二家的。”
紫霖原来已经跟简纾解释过一遍了,没想到他又来。
明天他准备启程去找那个害他的人了,昨天是自己冲动,什么都没有准备,本来想着要好好的打算才行,可是简纾总是挑这个时间来打扰他。
其实紫霖也只是个白天好吃懒做,什么事情都留在天色快全黑时才会做。
紫霖换过一身白色的衣衫。刚痊愈的脸色惨白的吓人,散乱的头发没有打理,乱七八糟的垂在身上。
简纾看着他自作自事的样子,单伶伶的,有些可怜的感觉。
即使这个人不稀罕自己的怜惜。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提点的。
“你这是打算进京。”简纾问道。
“当然,”紫霖答得理所当然,“那人触了我的霉头,怎么能不吃点亏。”紫霖自信的说。
那人的用药的功夫还行,可是拳脚还不如祈禛,看来又单纯,自己还不是手到擒来的。
简纾不愿紫霖在这个时候进都城。现在祁延不能动了,荀慕笙实在是个危险的存在,紫霖现在去王府还寻人,实在是不安全。
可是简纾也了解紫霖的性子,大概因为知道自己活不长,就是什么事情都要尝试。一旦打定什么主意,九头牛也拉不回。
索性烟水夫人为救他而死,他也算还珍惜自己的性命。
如果不是带着祈禛,简纾一定会暗中陪着紫霖回去的。
“师兄。”穿白衣的单薄少年张着琥珀色的眼睛,“不用再看着我了。”
简纾默。
“见到人的话带出来,别回出岫城,更不要在都城多呆。”
作为师兄,简纾言尽于此。
作为……简纾还有很多事要做。紫霖的身体不能再拖了。
这也是简纾要回南疆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却是,潜龙侍卫,那个跟荀慕笙脱不了关系的所谓的潜龙侍卫,竟然也在出岫城里。
于翩翩铺子里用的月光花恰恰是紫霖院子里的。
玄焰不正常的表现,说明他是见过那人了。
简纾不怀疑玄焰对祈禛的忠心,玄焰和祈禛的关系看着就像是紫霖跟他的关系,不过多了一层身份阻隔。
可是他记得,那个潜龙侍卫的摄魂术也练得很好。
简纾现在有些后悔过去在祁国真么就没有看看那些个山头里的老道们珍藏的清心咒。
原本不屑的东西,也是有用的。
总之玄焰不可信,而带着玄冰什么的有碍手碍脚的,只要把祈禛带走就好了,反正原来也是打算去那里,少些人也少点累赘。
剪下自己的一段头发。简纾递给紫霖道:“出了什么事的话,就烧了它,我会尽量帮你。”
紫霖没说什么接了。
南疆虽然不信奉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随便乱动。可是头发指甲这种东西还是要收好的,防人下蛊、下咒。
紫霖默默地收进自己的荷包里。
那里面已经有了不少的发束了。这也是“凌星”总知道紫陌身处何地的原因之一。
简纾知道紫霖不可能完全没有感觉。
但也不想挑明。毕竟自己对紫霖的感觉也是说不清的。
如果问他这世界上最在乎的人,那就是紫霖,但是他却没有对紫霖有过那种,一定要扣在身边的感觉,也从没想过要占有紫霖的身体。
但是紫霖还是比任何人都要重要。
简纾在自己的心里重复一次。
“记住,不要回出岫城了。”
紫霖垂着眼睛,点点头,有些眷恋的拉了下简纾的衣角。
这是从小紫霖就喜欢做的动作。
至少让简纾知道,自己也是紫霖重要的人。
于翩翩一家是出岫城里的大户,可是偏偏又跟荀慕笙那边的人有关系。出岫城,也不能呆了。
“果然。”简纾不意外的看到房里僵立这的人的剪影。
他也没有指望能够看见祈禛听话。
简纾打定主意要给祈禛一个教训,好让他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也不想限他一辈子,但是简纾没有达到目的和腻味之前,祈禛休想逃离。‘
简纾不管祈禛,自顾自的收拾着行李。紫霖的房里有许多用得着的东西,本来想让祈禛看看拿些顺手的,后面的日子恐怕没有处处想得周到的暗卫关心他了。
衣服两套,薄毯两套,洗漱用具,银子不多了,顺些紫霖房里的陈设他想必不会介意。
其实也不远,忍忍也就好了。琐碎的东西收拾起来也有了一个包裹。
简纾看看时间不早,从袖里召唤出休息的血蛛,让它爬到祈禛身上。顾忌这祈禛的情绪,只是让它在祈禛后颈看不见的地方咬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南疆寨子
“啊。”一声短促的□从祈禛嘴里脱出。
长达几个时辰没有动作,全身解了毒也不太动的了,再加上祈禛感觉是什么在他的身上,后颈冒出一片人眼清晰可见的疙瘩。
这正是简纾想要的状态,反正祈禛不会轻功,不要乱动挺好的。
“走了。”简纾抱起祈禛,将他和包袱一同背在身后,趁着月色跃上房顶。
祈禛虽说习惯马背上的颠簸,换做一个人,自己的身体又是十分僵硬,完全没有着力处。
简纾的动作很轻,祈禛只觉得自己被拖着从一个房顶到另一个房顶,每次他以为自己将要被甩下去时,就会重重的落在简纾的背上。
明明这么瘦的人,背上却是很硬,结实的那种硬。
不过当出了城后,祈禛开始怀念他们没有出城的时候。
简纾的轻功很好,束缚着自己的锦带看着不起眼,其实坚韧无比,紧紧的将自己拴在简纾的身上。所幸自己的手脚恢复了直觉,紧紧的扣住简纾的手臂,否则祈禛一定会惨叫出声。
祈禛猜测这是不是出岫城的人正常进出的地方。
以常人的眼光看,这里完全是山里猴子进出的地方。
树,悬崖,摇摇欲坠的石头。
全部是简纾的落脚点。、
简纾看着还轻松的样子,可是祈禛完全不这么想。暗淡的日光下,脚下的风景简直是深不见底。
“已经好了。”简纾无奈的看着背后死扣着的人。停下已经有一会儿了,背上的人没有闭眼睛,可是看眼神已经呆了。
不过果然是王爷,姿态还是维持的好好的。
祈禛勉强着从简纾背上下来,脚下还是虚浮的,有点经不住想抓住简纾的冲动。
“为什么这么突然?”还偷偷摸摸的。
祈禛不觉得有这样做的理由。
简纾好笑道:“你不是一直跟着我,怎么不问。”现在问是不是晚了些。
祈禛的身份再尊贵,现在也没用了。
简纾估计祈禛造反消息已经传遍祁国了,他手下的说不定已经在训练者准备了。自己不打算阻碍他,毕竟要摆脱祁家的帝王蛊的威胁,扶祈禛上位是必要的。
“我们下一站去南疆。”简纾将绑祈禛的锦带收好,边注意着祈禛不要摔倒。
“南疆?”祈禛没有玄焰跟着,觉得不太安全。
他是确定简纾跟药王谷有关,可是就查到的情报,简纾长年生活在祁国北原的雪山。据说南疆到处都是沼泽……
“是,你要找的傀儡索只有南疆有。”还有他要的东西,也该回药王谷一趟。
“回来后我会送你到你的部队里。”
“这……”祈禛原来打定主意拒绝,可是最后一句让他没法干脆的说不。
这是一场赌约,赌他们只见并不牢固的信任。
简纾有什么是想从他这里得到的。祈禛心里对自己说。
“好吧,”祈禛低声的说,伴着晚风的清律,“反正也没有我选择的余地。”
简纾看着无力的站在断崖边上的少年,心里不合时宜的浮现出一丝的怜悯。
尽管彼此都明了,对方不是什么只得怜悯的货色。
但是在这个时候,这个气氛,简纾奇异的,觉得,自己有一点心动。
南疆紧挨着祁国的地带,有一片沼泽。
实际上,南疆在与其他的国家的边境,不是沼泽,便是深谷,里面的毒虫奇异的植物,完全是其他的国家任务无法想象的。
在南疆,即使是蚊蚁也是不可小觑的。不小心,中毒事轻,会有传染的疾病。
因此简纾在进入南疆边境的时候,让祈禛换了所有的衣服。
不用简纾说,祈禛也想这么做了。
近一个月的舟车劳顿,让他本来华贵的衣服变得又旧又脏,织锦的鞋子也被磨穿了。祈禛后悔怎么不穿着战场上的皮靴出来,本来已经有着厚茧的脚都磨破了。
与有真气护体的简纾不同,祈禛在旅途没有怨言,完全是意志在坚持,长年锻炼的身体也是一种。
其他的都还好,甚至在简纾的引导下,祈禛荒废多年的内功都有些进步。
可是每当在荒郊野外露宿,祈禛唯一无法忍受的是简纾准备的伙食。
不是没有经历过日夜奔走但食不果腹的情况,祈禛对于简纾愿意主动准备食物已经很满意了。
也不是简纾的手艺不好,相反,精通医理的他识得诸多调味料的长相和用法。
让祈禛无法忍受的是简纾做饭的原材料。
他可以忽视普通的烤馒头。
大多数时候,他宁愿只吃烤馒头。
简纾从不出去打猎,只是到了时候就叫他那些蜘蛛进林子。
这也就算了,可是这些蜘蛛偏偏只会捕些毒蛇、蜥蜴。
简纾也毫不在意的吃了。
还逼他也要吃。
这里,祈禛环顾四周,这样潮湿的沼泽林,想找些正常的兔子什么的,确实有些难。简纾已经将所有的干粮都让给他了。
祈禛食不知味的嚼着最后一个馒头,这顿以后,他就必须吃那些他看来十分恶心的东西了。
简纾在祈禛的注视下不在意的啃着一只蜥蜴腿。真是不识货,这些东西正是去湿气,解瘴毒的好东西。更何况自己宝贝的血蛛也去狩猎了,怎么会能普通的货色。
不逼着祈禛吃些,还没有进南疆的边境,他就要背着祈禛走了。
想到这里,简纾还是庆幸祈禛没有固执的要他那身华丽丽的累赘的长袍,换上了他看来很诡异的紧身短打。
出岫城里豢养的蛊虫吐得丝织就,轻易不会有毒物敢靠近。
祈禛吃完馒头觉得肚子里有些底了,站起身来打探周围的地形。
这些原来都是玄焰在做的,多年的习惯,让祈禛不弄清地形总是觉得心里不安稳。
沼泽林是祈禛从来没有进过的。可以说,整个祁国,乃至南疆人,都没有几个敢于进入到沼泽林的深处。不谈虽是可能吞没人的沼泽,林子里数不清的毒花毒草也够忍受的。
就连水,也不是能随便喝的。
祈禛现在与简纾寸步不离。离了简纾,他半天也活不下去。
“过了这边就有人家了。”简纾擦擦手,踩灭火堆,清出一片空地,扑上毯子,示意祈禛要睡了。
被火烤过的地面比别的地方干燥。
种了王蛊的简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