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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祁国皇城,他知道的,只有一个人。
桂公公和祈禛都只在门口就停下来。这是江湖人的规矩,尤其是像药王谷这种奇术,门人更是讳莫如深。简纾原本没有这个意思,他自信自己的医术,就算展示在世人面前,也不是那么好偷学的。不过现在情况特殊,他们回避正中简纾下怀。
祈禛看着简纾的身影消失在栖龙殿门内,心中突然的生出一股悔意。他只似乎一味想要解除现在的僵局,没有为简纾想过,万一……万一,简纾失败了怎么办?不,失败并不可怕,但是如果有心人拿这做文章,自己便罢了,简述确实难逃其咎。朝堂,到底不比江湖。
简纾感觉不到祈禛的心思,就算知道也未必有什么想法。他只是有些的兴奋。栖龙殿中分明点着安魂香。这种香虽然珍贵,但并不少见,只是吊命的效果好,所以买的格外的贵了。但这栖龙殿中的香味除了安魂之外,还有十分稀少的域外雪莲清。话说这雪莲清本身没有什么惊人的效果,但却像是万能的药引,融合各个药性,十分有效。而这雪莲清的用量也十分的考究,往往增减一分,救命的良药就会变成致命的毒。
安魂要分清晨日出,正午阳气最盛和黄昏阴气入世之时点,有引魂,镇魂,辟邪之效。现在正是正午过去不久,雪莲清还没有散尽,用药的人必定还会会来查看。
简纾正是在等他回来。
“来了?”仿佛心有灵犀,简纾再来人刚刚推开门时,就问道。
缓缓的转过身子,映入眼的茶楼中的那个贵公子。
“这么快就见了啊。”荀慕笙只是诧异,凭他的轻功,简纾竟然能够察觉。但是在这儿遇见他,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简纾对端着一张假脸的荀慕笙没有什么好感,只眯着一双冷清的桃花眼打量他。
反观荀慕笙倒是怡然自得,眼中透露的神采很是欣赏。
两人在这皇宫中的目的其实都是为了躺在床上的人,当今天子祁延。而这时,他怎么样变得一点也不重要了,对峙中的两人,根本吝啬于给他什么关注。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简纾看荀慕笙一副不急不忙的样子,觉得没有什么趣味,便回头看了看皇帝的脸色。只见祁延眉宇间微皱着,像是睡的不安稳,但是脸色并不很憔悴看来被照顾得很好。
才走近了一点,简纾突然发现自己体内的王蛊突然躁动起来,有点像是同命蛊的动作,但是没有这么的激烈,倒有些求救的意味。
“这是?”
“这是‘帝王蛊’。”荀慕笙靠上来不急不忙道。“祁国,南疆,还有草原的北国,山里的西岳,命定帝王的体内,都植有这种蛊。不过,一般的帝王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
简纾不太习惯荀慕笙的靠近,略略退后了些,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国师啊。”荀慕笙的语气变得轻佻,但也不难察觉,他话中掩不住的苦涩。手指挑弄着燃着雪莲清的香炉“一个知道天下运势,却改变不了的国师。”
作者有话要说:
☆、纠缠
正午的日头偏了,而燃香也正好熄灭,一切都掌握得刚刚好。
“我以为你会知道的。”荀慕笙转过身子,“毕竟,你的母亲曾是最厉害的国师。”
简纾第一次听见有人提到他的母亲。他想问问荀慕笙有关他母亲的事,但直觉告诉他,没有那么容易。
果然,荀慕笙道:“也许你也不知道你母亲的事,这也没什么,你总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他走近祁延:“我跟在他身边三年。他是我见过的最危险的皇帝。你知道吗?国师的任务就是保证‘帝王蛊’不灭。”
“哦?”简纾适时的表达了他的疑惑。
“并不是拥有‘帝王蛊’就一定会成为帝王的。只要有皇家血统,便可以继承。而我的任务,就是在一个不行了的时候,将它交给第二个人。”说着摸了摸祁延的脸,温柔的好像是情人一般。
“其实‘帝王蛊’可是个好东西。有了它,在庸俗的人都能让人折服,还能强身健体,避去大部分的毒物。想必你也能猜到。”
简纾皱着眉:“既然这么好,何必你要看着呢。”
“呵,呵!果然聪明。‘帝王蛊’虽好,如若帝王们都知道了,八成是可着劲儿要把它弄出来呢。听说你是药王谷出来的吧?”
“这与你何干?”
“关系大着呢。”荀慕笙的音调也不禁高了高,“若论起出处,你我还是同源。”
“难道……”
“没错!除了药王谷,天下还有哪里可以配出这般厉害的蛊!”话语中竟有几分自得。“‘帝王蛊’虽对皇帝有大大的好处,但是周国的帝王身上的蛊相互牵制,相灭相生,正维得天下太平。”
简纾确是不太相信。“祈人贪心不足,一心想要将这天下收归入囊中,怎么会因为一个蛊改变。如是真的,你们这些国师岂不才真是皇帝了?”
荀慕笙笑道:“你怎么这么……你怎么知道我们这些‘国师’没有中蛊?我的这只蛊,与祁延的是一对,他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
“可笑!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怎么是区区几个人可以改变的。”简纾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什么所谓的道义,天下,权势,尤其为此不择手段,可笑!
“祁国一心攻下天下,又不肯善待他国百姓。祁国一个王爷,就炼制了这‘帝王蛊’,并吩咐后人世世守着,若是有个愿意一统江山让百姓安居的,就可以解了这蛊。”像是在诉说故事般的,荀慕笙的脸上迷茫中带一丝的苦笑,“但是这么做的风险并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承担的。”
“难道……”想到一个可能性,简纾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荀慕笙挥了挥袖子,让残余的安魂香散去。“你大概猜到了?”明明没有一点勉强的样子,却实是有些悲凉,“这份风险,皇帝要担多少,国师可是一点也赖不了的。”
“帝王蛊最受不了暴戾之气,当这气息连国师尽力也压不下时,就会这样……”荀慕笙指着祁延。
“他要吞并天下?”简纾看祁延的作为,实在是不见什么大动作。
“不,他……我体内的蛊,是不能和他相亲的。国师,总不能对帝王影响太大。”荀慕笙无所谓的撩了撩头发,“他总是什么都想要。”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外面,“又提防着。”
“这是你叫我来的?”
“不,当然不是。我这个所谓的国师,本来大概不应该出现的。”荀慕笙的声音突然转的很奇怪,“祁延实在是个当皇帝的好料。”说着含笑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他聪明,果断,又不好高骛远还念旧情。那时我想,这么省事的皇帝可比他那些兄弟乖多了。所以……”
“所以你出现了?”简纾接道。
“别这样看我。 北国,南疆都是有国师的。祁国……家族传承,不是什么人都愿意这样的,身不由己。”背对着简纾的身子突然转过来,荀慕笙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这样的日子该结束了。”
“所以?”简纾突生出一种退却的感觉,直觉告诉他,这场博弈绝不像他希望的。
“放心,我不想害你的。毕竟,你也是……我这儿一脉的。”荀慕笙的声音越来越细,靠简纾也越来越近,“所谓的国师,可是代、代、相、传、的。”
简纾只觉得荀慕笙的眼睛渐渐变得更加的妖媚。摄魂术!可是明明知道他玩的是什么把戏,却无法挣扎。
“我很惊讶你知道药王谷,毕竟紫陌才是那里的大弟子。不过你知道更好,紫陌怕是已经死了,你也是不错的人选。”
“你,你……。”简纾感到自己的手脚已经不受支配,他想将香炉扑灭,却摔倒在地上。
“啪、啪。”荀慕笙鼓了两掌,简纾只看见他手指青光更甚,“不错,看来你也不必紫陌差呢。看出我在香炉中加了点东西。”
简纾最后见到的只是荀慕笙模糊的剪影,“别担心,很快,很快一切都结束了。”轻轻合上他眼睛的手竟让他觉得温柔。
“醒了?”简纾才睁眼便看到祈禛,他漂亮的凤眼中既有些兴奋,有有些不知名的情绪。
一把推开祈禛,祈禛靠近他时他便觉得不大对劲,王蛊周围竟像是还有什么在活跃着。祈禛靠的越近,跳动的越是兴奋。
祈禛被推开,不是很高兴,从傍晚皇兄醒来,桂公公送简纾回来,简纾已经睡了半夜,他也守了半夜。可是看简纾的脸色凝重,也没有多嘴。
简纾回想刚刚在栖龙殿,紫陌,荀慕笙,药王谷,甚至还有自己早死的母亲,还有荀慕笙不知什么用在他身上的手段,在他脑中不停缠绕,祈禛近前王蛊不自然的动静更是让他心烦。
“你既然已经醒了,我也回去了。”祈禛看他像是没有理他的打算,也不想继续自讨没趣。
可是没等他走开两步,简纾突然大喊一声“别走!”
面对祈禛质问的眼神,简纾尴尬的转开视线。祈禛离开远些,他便觉得躁动的更厉害。原本生在南疆,对于蛊虫的暴动应该是很习惯的,可是紫陌偏偏自小种了王蛊,从没有感受过,此时只觉得十分不适。
“你就歇在这里。”
“什么?”祈禛惊奇道。他和简纾的关系从来没有和谐过,现在简纾竟然让他留宿。当然他不会矫情到认为简纾对他有什么改观,毕竟简纾想杀他的场面还在昨天。他脑中第一闪过的就是同命蛊。
至于同命蛊,他自己深受其害,明明知道简纾是什么危险的存在,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可是看那时简纾游刃有余的样子,又不像。
难道今天在皇兄那里出了什么事?
先到这里,祈禛忍不住了,“皇兄那里出了什么事吗?”
简纾回头看祈禛一脸的着急,不禁冷笑了下:“他好的不能再好了,不过……”
提到祁延,简纾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祁延……。荀慕笙……。祁延……祁延!
催动王蛊,王蛊竟然像是遇到对手似的。
祈禛看简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做起来将脸正对着他,下意识的倒退两步。
可是简纾出手更快,伸出手,臂上竟飞出一只雪白的背中央一点红的毛腿蜘蛛。只见蜘蛛吐出细细的银色的丝线,缠着祈禛的脖子。
祈禛觉得自己像是被钢丝缠住了,一动就会被割断喉咙。
“你们,总是招惹我。”简纾说着,眼睛又涌出黑线来。
祈禛现在有些后悔没有让玄焰跟着来了。看简纾的样子,是有了杀心。
“你……唔。”简纾刚想动手,心口又是一阵绞痛。
血蛛像是感到主人的痛苦,自发的收了回来。
此时简纾已经确定了,荀慕笙怕是趁机将其延身上所谓的“帝王蛊”引到他身上。不知帝王蛊什么来头,竟让王蛊也退避三分。看来帝王蛊亲近祈禛的血脉,可是简纾不能够用王蛊引导。一瞬间,简纾只想直接杀掉祈禛这个祸害算了,可惜便是这样也于事无补。这帝王蛊只能暂时留着。
祈禛挣脱血蛛,狼狈的坐在地上,看着简纾渐渐变得素净的脸惊魂未定。
“这不是你的错,但是跟你也离不了关系。”简纾失了诡异的黑线,神色多少温和了些。“你不能离开我三步以外,直到我知道怎么解决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