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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听闻可谓喜笑颜开。长安听闻可谓乌云翻墨。
"萧某会与皇兄商量这桩婚事。丞相大人请放心吧。"萧寂又补充道。
长安估摸着丞相也该离开了,又赤着脚偷偷溜回了屋里。虽然萧寂成亲是必然的,但是自己心里某些情感却表现了对这件事情的极度反感。不过想想,自己甚至连去与其相争的资格都没有,又有何资格去不满去抱怨回到房间,冷热交替带来的是止不住的咳嗽。咳到缺氧却怎么也止不住。甚至连想唤人都没有空闲。最后还是那个之前翻了药的小侍女闻声进来喂了长安点儿热茶才慢慢平息下来的。那小侍女也算识相,主动提出这事儿帮长安掩过去。
简直糟糕透了…还是问问人家名字吧。
"对了,阁下叫什么名字"长安躺在床上对着欲行人道。
小侍女脸一红,低声道,"公子唤奴婢婉儿即可。""婉儿…温婉贤淑…好名字…你下去吧。"长安念叨完了便遣了人。
端起冰凉瓷盏,将里面的药一饮而尽,这条路还长的很,身体建康便是最基本的东西。
入夜,萧寂接到了密旨,明日入宫谒见…只得一个人在屋内饮酒借此消愁。
娶了丞相的女儿,便是收了一部分官的心,这江山,总算是有点盼头了。只是,这样可真是委屈了某个痴儿……毕竟,两个男人在一起,成何体统…
想着,萧寂自嘲般的笑了笑,继续独自一人饮着酒,不语。
第20章 婚约
长街灯歇见红阳,一夜无眠。这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不好受。翻来覆去,又想起来昨日丞相的来访,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若不是这个残裔的身份,怕是留在王府都难。不对,自已本来可是想逃的……天已大亮,长安和着被子起身穿衣,呆滞的手僵硬的套上衣物,深邃的眸子里尽是悲伤。自己……连不甘心的资格都没有……
“长安公子?”清脆的女声透着羞涩,玉指叩门的声音很是好听。
“婉儿?进来吧,王爷有何事吩咐?”长安用着沙哑的嗓音,掩饰不住的悲伤。
“公子居然还记得奴婢的名字……,怎么了?心情不好?”婉儿见长安这幅消极,便放下手中的东西,轻声问道。
长安摇了摇头,“姑娘来有何事?”
“王爷让奴婢给您送来今夜入宫面圣的衣物,”说着便将刚才抱进屋内的东西呈给了长安。长安扫了一眼,放到了一边,问道“姑娘你说,王爷他会不会娶了丞相家的小姐“婉儿很知礼数的微微一笑,答道:“请公子恕罪,奴婢不知。不过婚娶是早晚的事情,公子也别太伤心。还是先试试今夜面圣的衣饰比较好。”
“嗯,我自己来,你先退下吧。”长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婉儿点了点头便出去了。长安看着萧寂命人送来的东西,真是华贵。墨绿的云锦绣着淡蓝色的柳叶,针脚也是极细。从发冠簪子到腰间的配饰,也准备的应有尽有。今晚,一定是场华丽的盛宴,那么,长安便拭目以待。
只是,散发惯了,这发冠,怎么束……长安简单的洗漱过后对着簪子暗暗发愁。不能找萧寂帮忙。想着,长安向地上砸了一个瓷盏。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人闻声而来。
是个小侍卫,完全不认识。
长安小侍卫倒是不吭不响的开始捡地上的碎片,便开口道。“你,过来一下。”
“公子什么事?”
“服侍过男人么?”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长安话一出口也愣了。自己只是单纯的想找个人帮自己梳头而已。
“公……公子别取笑在下了。”那小侍卫红着脸低声道。“在下……”小侍卫的脸更红了。
“让你帮忙梳个头,别多想。”长安淡淡道。
“……”
总算是不至于披头散发了,这侍卫的手挺巧还真别说。话说萧寂是怎么闲的,非要带长安进宫,自己去不就好了。危险性还大……长安似乎明白了什么。
御花园。初春的夜晚还是很冷的,也不知道陛下是抽了哪根筋非得在室外设宴,别说兴致了,能不冻死都不错了。
至宫门,长安随萧寂下了车随着公公的引导徒步而行,隐隐约约看见了阑珊灯火时,那公公便退下了。随着萧寂穿过人流,有后宫的妃嫔,有官人王爷,还有女眷。等等,那自己岂不是已女眷的身份来的?
宫宴上不过是一些寻常歌舞,舞姬也都带着面纱,不能一睹芳颜倒是挺遗憾。长安也不过是不断的接受陌生人的敬酒和帮萧寂挡酒。
圣上就在不知不觉中坐上了龙椅。随着公公一声皇上驾到,众人便就地跪下行叩拜礼。嘈杂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络绎不绝。好一会儿才消停。
“安誉王这次回京,多留些时日吧。”天子突然发话,人群静住了,不过更多疑问便是,安誉王是谁?没听说过。
“臣此次回京还有一事相求。”萧寂顶着众人诧异的目光款款向皇上的方向走去。一时间议论纷纷,除了长安一如既往的淡定。“臣恳请皇上赐婚。”
此言一出,顿时炸开了锅。萧寂昂首挺胸望着那个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男人,一字一顿的说。皇上似乎是被挑起了兴趣,含笑看着萧寂,反问:“弟弟这是看上了那家的姑娘。朕这做哥哥的,便成全你。”
“丞相家的大千金。”
丞相家大千金,名动京城的才女,多少男儿的钟情,怎会轮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王爷来娶。
“那孩子呢,朕要看看。”说罢,便有一位霓裳翩翩的少女走到与萧寂并肩的位置,淡淡的妆容下始终挂着的微笑。止步,下跪,利利落落的一声:“民女参见陛下。”
“不错,挺般配。”过了半晌皇上缓缓吐出一句。
长安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不愉快的事实,一个人离开酒席在御花园里散步,感觉,自己被骗了呢,很不爽,但是又没有任何理由生气。悲伤和寂寥,有什么去吧,反正自己是已经分不清了。长安见前方有一个酷似萧寂的身影,转头就走,却被叫住。“怎么?朕,有那么可拍?”
不是萧寂?!长安转过头来看着面前这个几乎和萧寂一模一样的人。虽说吃惊但还是忍了忍,“草民无礼,请陛下恕罪。”
“嗯?原来是那天在孝烈将军的府邸捡到的那只小猫啊,朕还以为是谁呢。”云淡风轻的语气,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凌乱的长安,“对了,阁下叫什么名字?”
长安迟疑了,随即笑道:“草民本来是没有名字的,有幸被王爷收留于府内做个戏班子,怕是戏名也难入圣耳。”
“那戏还唱的真心不错,不如,今后只为朕一个人唱,如何?”皇上见四周无人,便勾了长安的下巴,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王爷对草民有恩,草民难报,早就誓言要追随王爷一生。还请陛下自重。”长安偏开头。
“怕是已经不仅仅是有恩必报了吧。不然怎会在他被朕赐婚之时如此狼狈的逃离?”皇上眯起眼睛打量着长安。
“陛下多虑了。时间不早了,陛下也早点儿歇息,草民告退了。”长安匆匆行了礼转身离去,在背后听见了一句“只是一届匹夫的话,天子会一点威慑里都没有么……”。
第21章 长月楼
身份什么的,真的很重要么。反正被发现是某家的残裔最多也就是杀头之罪,可能还会没有全尸。不过皇上会那么傻发不现自己什么来头?最多是看在萧寂的面子上不想说什么罢了。不过最可笑的也不过就是自己的这个身份,算什么?男宠?戏子?残裔?还是什么其他卑贱的身份。
这花儿,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寒夜,可能一夜之间就败了吧。跟自己似的。长安随手折下一枝含苞欲放的桃花枝,转手又扔掉。
“长安————长安————”
这声音叫的长安背后一凉,虽知是萧寂,却不敢应。自已刚跟天子说过没有名字的来着,这会儿也估摸着人没有走远,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真是。
“长安你在这儿啊原来。”
“……”
“长安,刚才有人来报,你师傅他老人家被皇兄御聘了。”萧寂气喘吁吁的向长安疾走而来,手里的灯烛仍摇曳未稳。
“那个王爷,在下名字,咳咳。”长安小声提醒道。“师傅他老人家年事已高,想必是不宜长途奔波。若是缺声乐先生,这京城里也多的是,大可不必麻烦师傅。而且只是一届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怎会传到圣上的耳朵里。”长安闭口不谈赐婚一事,以免和萧寂闹得不愉快,以后的事情更是难办。
“而且,长安。”萧寂停顿了很久才继续说下去,“我既已婚娶。你留在王府也不合适了……”
“长安会自行离开的。”长安垂眸,“长安不会让王爷为难的,还有,祝你和妩云幸福,这个结局,挺好的。”
“本王留你还有用。”萧寂冷冷的拽过长安提高了音调。
“王爷,这里是皇宫,别闹。”长安任萧寂拽过去无比平静的提醒道。
萧寂也意识到了自己额无礼,默默的松了手,“总之先跟我回去再说。”
回去,有那个必要么。长安终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一路无话,长安在车厢内合眸小憩。自己的前途堪忧,甚至性命有危。拖着一副被男人蹂躏过的身躯去黄泉之下见父母,怎么想想都实在无颜。而且,似乎自己又对人世间多了不少眷恋……在有了某个人之后。
萧寂推了推长安示意该下车了,长安睡眼惺忪的掀开窗帘看了看。不是民宅。灯火阑珊,人流如潮,便是这烟花之地。长月楼,京城第一大花楼,各色的小倌姑娘更是一流的。不说容貌姹紫嫣红,那个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各领风骚?
本来没人提起来长安倒是忘了自己还有过一段那么不堪的回忆。长安默默地攥紧了拳头,果然,任何人都不可靠。昨天还在床上说着情话,明天就能把你买进青楼,运气好的话还能有一笔不错的收入。付出感情的是你,被骗的还是你,这世道。莫名的怒火涌上了心头。若是这个人死了……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念头,转眼便消散。
“长安。”苍老深沉的声音,很熟悉。
长安缓缓抬头,眼里尽是欣喜,感觉自己总算是有救了似得“师父?!”
“林爷,这孩子我给你带到了。拜托了。”萧寂有棱有角的向林铮鞠了一躬,附在长安耳边低声一句“有缘再见”便拂袖离去。
为什么心里空空落落的……萧寂等等,我还有话要说……“……”出于害羞,长安最终也没有在萧寂离开之前说出一个字。
“长安。这个世界上没有真心,尤其是在这帝王家更是,别伤心了。”林铮似乎看透了长安内心所想,轻叹了一口气。“师父以前也有过一段这样的经历。”
长安呆滞的转过头看着林铮。
“某个风流的公子,誓言要带我离开这风尘流离,誓言要给我一个家。”林铮缓缓叙述这个陈年旧事。“那一年,我十七。正是一生中在这戏台上最风光的时候了。能唤我铮儿,能给我誓言,就是没有兑现。当时年少,不谙世事。就这么堕入一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