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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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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房中传来阵阵厚底牛皮靴踏过地面时,发出的闷闷声响,然后是钥匙开门的声音,有人走过去踢了踢沈朔风的身子,语调讥讽:“这不过才一天没吃饭罢了,装什么死?”

    沈朔风睁开眼睛,暗沉的眸子扫过眼前的人,说话的是个长相普通,气息沉稳的男人。

    他微微了然,这男人是年前他刺杀的那伙人当中武功最高的,只可惜伤的也最重,没想到他竟然全好了,实在是出乎意料。

    男人一把将他拽起来,拖到牢狱外头的刑房中,对着立在一旁的少年毕恭毕敬道:“主子,您想问他什么尽管问,属下这几日将雁门关牢狱中的所有刑具都弄来了,不怕他不说!”

    楚少渊淡淡看了沈朔风一眼,抬了抬手,让魏青将沈朔风架到了木桩上。

    “忙了几日才有功夫来料理你,你该知道我想问你什么,你若要活命,就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呵!”沈朔风冷笑一声,“若我不肯呢?”

    楚少渊薄唇一抿,露出个灿若朝阳的笑容来,“不肯也无妨,这里的刑具你瞧着哪个顺眼告诉我,我让魏青先给你上你瞧着顺眼的,不急,一个一个来,总有你肯的时候。”

    沈朔风眉头挑了挑,“你就不担心那个姓夏的小姑娘?她可是在我的手上……”

    “那又如何?”楚少渊脸上笑容散尽,眼中寒芒大盛,“她的死活与我有什么干系?你别以为你拿捏住了一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就能要挟我!”

    沈朔风看着少年瞬间沉下脸来的样子,不由的心中哂笑,若当真无关紧要,他何必将自己关了几日才拉出来审讯,审讯之前又何必说这么多废话,还急着撇清关系,生怕自己误会他们的交情有多深似得。

    他幽幽的长叹一口气,道:“可怜夏小姐一心记挂着你,甚至顾不得自身安危让我来寻你的下落,还将贴身信物交予我,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也罢,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楚少渊暗暗咬牙,脸色越发的沉,看了他半晌,冷笑道:“夏小姐不过是个闺阁女子,怎么会认得你,还托你来寻我,你这谎话编的简直是狗屁不通!你若打定了主意不说,我也不与你啰嗦……魏青!给他用刑,看是他嘴硬,还是刑具硬!”

    魏青应“是!”上前便将他外衫扒开露出胸膛,转身拿起个烧的通红的烙铁,往他身上比了比,像是在思量该往哪个地方烙,烙铁上头的温度高到连手柄都烫得让人几乎握不住,戴了两层毛毡手套才将那股子热感隔绝在外。

    沈朔风皱眉瞥了眼那烙铁,死水一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眼看着烙铁就要烙印在身上,他忍不住道了一句:“你就不看看夏家小姐给我的信物?”

    楚少渊抬手,制止了魏青的动作,“东西呢?”

    “在我袖带之中,”沈朔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闪现出一丝细小的笑容,添了一句,“夏家小姐这两个月来遭人陷害一次,买凶刺杀两次,若不是念在她曾经心软救过我一命的份上,只怕此刻她早已经是个死人了!”

    楚少渊将他袖带取出,袖带之中安放着的一枚雕着玉蝉的小巧印章,正是他之前在谢老夫人六十寿辰时亲手送予她的,这个印章她是不会轻易拿出来的,如今却安然的躺在他的手心里,冷的像一块冰,他用力握紧,心下微惊,怎么会这样?他不过失踪两个月,那些人怎么会冲她下手?

    楚少渊抬头,目光晦涩,“那她现在……”

    “你放心,她暂时没有危险,”沈朔风轻笑一声,“不过若是我回去的晚了,说不准她再遇上什么麻烦,我可就没办法了!”

    楚少渊冷眼看他,眼中的神情摆明了不信他的说辞:“你不要告诉我说,这两个月来都是你在护着她的安危!”

    沈朔风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沉声道:“我们江湖中人奉行的不外乎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夏家小姐既然花了银子雇我做护卫,我自然要护着她的安危。”

    “江湖中人?”楚少渊挑了挑眉,“你是在对我说笑话么?一个江湖中人,有胆子来刺杀皇子?”

    这是在说他之前对这少年的刺杀了,沈朔风眸子飞快的闪过一丝懊悔,“年前那桩生意是我失察,若我早知你的身份,又怎么会搀和到朝堂上的争斗中来?”

    楚少打量了他半天,深不见底的眼眸微微眯起,“是什么人买凶杀我?”

    “……”沈朔风沉默半晌,才淡声道:“行有行规,恕我无法相告。”

    楚少渊也不恼怒,反而笑了笑,看着他神色哀悯,侧头交代道:“魏青,交给你了,他若不说就一个一个往他身上招呼,不必多跟他废话!”

    沈朔风眼瞧着烧的通红的烙铁越来越近,索性眼睛一闭,再不多看一眼。

    ……

    ps:可能是第一次写文,很多地方写的都觉得很不好,改了又改才写了这么点,今天又弄到凌晨,真是很不好意思。

 烙刑

    沈朔风眼睛虽闭上了,五识却更加敏锐起来,滚烫的温度离胸口越来越近,焦灼炙热的烙铁猛地按到了皮肤上狠狠的被捻动使之烙印的更深,炽烈的疼痛感袭来,痛意太强,他忍耐不住,低吼了一声,因为吃痛,他的额头不断的往外冒着豆大的汗珠,皮肉灼伤的气味立即弥漫开来,他甚至能闻到自己胸口的肉烫熟之后发出的焦味。

    可即便痛到了这般地步,他都没有说半个字,只是额头冒着青筋,整张脸看上去十分狰狞。

    “你倒是硬气!”楚少渊扯了扯嘴角轻哼一声。

    挨过一阵烧心裂肺的疼痛之后,他才抬起冷漠如冰的眼睛望着楚少渊,“……尊贵的三皇子殿下……我一个杀手…什么惨烈没经历过?”喘了几口粗气,他又道:“你即便是将这一屋子的刑具都用到我身上,只要是我不想说的事情,你半个字都不会从我嘴里听到!”

    “是么?”楚少渊伸手拿起另外一只烧的通红的烙铁手柄握在手里,走到他面前,精致好看的眉眼微微眯起,“我倒是想知道你能不能这么一直忍下去!”

    话音落下,那只烧得通红的烙铁猛地嵌入沈朔风另外一侧完好的皮肉当中,瞬间便有皮肉烧焦的滋滋声传了出来,因为疼痛,沈朔风的身子绷得紧紧的,他下意识的往后缩,奈何被死死绑缚在木桩上,只好实打实的承受着剧烈的痛楚。

    那张清秀的脸上此刻汗珠密布,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眉眼中皆是隐忍。

    楚少渊见他牙关紧咬,脸上已经是痛极了的样子,可偏偏一副忍耐的模样,就忍不住想将刑具挨个的往他身上使,笑了笑道:“其实你说不说也没什么紧要的,左右就是那几个人,我自己查也查的出!”

    他随手将烙铁扔到火盆中,拿起一副竹板夹子来研究,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扬眉冲他一笑,“既然你这么硬气,想必这玩意也是不怕的吧。”

    沈朔风脸色微微一变,这是拶刑,若是用劲猛了,十根手指都会被夹断!

    他沉着脸,神色莫辩:“既然你能查出来,那要杀要剐便给个痛快!”

    “痛快?若是旁人这么哀求我,说不准我还会答应,但你……”楚少渊视线从拶刑的竹板子上收回,移到他身上,眼中的漠然让人看了为之一惊,“害得我在关外住了两个月,将萧沛、魏青打成重伤,若不让你也尝一尝这种滋味,又如何对得住你呢!”

    他将竹板递给魏青,魏青立即便将沈朔风的手抓住,两个手指上都套好了竹板。

    沈朔风怒道:“若不是我故意让你抓住,你以为凭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能抓住我么?”他满脸的愠色,眼中冒着火,“要不是受了夏家小姐之托,我又何必来寻你,没想到夏家小姐那样和善的一个人,竟然会挂记你这种心思阴狠的人,你道若是夏家小姐知道你的真面目,还会不会这样待你?”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骂楚少渊这个人阴狠歹毒,可楚少渊脸上的神色,却连一丝怒意都没有,甚至还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淡淡的深意,像是一点也不在意他这么说自个儿。

    “若不是她,你以为你如今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楚少渊嘴边浮起淡淡的笑容,眼神却一片冰霜,“若不是顾忌她,你如今早是一个死人了。”

    沈朔风愣了愣,忽然笑了起来,“夏小姐还等着我回去复命,你这般待我,你说夏小姐若是知道了,会不会从此厌弃了你?”

    “你尽可试试!”楚少渊眼中划过淡淡的杀气,抬了抬手却是让魏青将拶指的刑具取下。

    “怎么不上刑了?”沈朔风眼底带着讥笑,“难不成你怕了?”

    楚少渊冷冷的看着他,从他的眼角眉梢当中似乎察觉出了什么,声音冷淡:“你这话说反了, 该怕的人是你!你大可告诉她我为何这般待你,你看她是会厌弃我还是厌弃你。”

    沈朔风眉头皱起,这个少年远比他想的要聪明,那小姑娘若是得知了自己就是刺杀这个少年的罪魁祸首,恐怕先被厌弃的就是自己了!

    楚少渊见他不说话,便料到是自己猜中了,当下敛了笑容,肃着一张脸,不动声色的打量他几眼,“我瞧你也算有几分胆色,怎么?敢做却不敢当么?”

    “笑话!”沈朔风冷哼一声,“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做过的事就不会不认,你若要拿我撒气就尽管来!”

    楚少渊点点头,“原本我是想一刀宰了你,不过看在你护过她的份儿上,留你一条狗命,往后你最好乖乖的待在她身边,否则下一次我可不会再看她的情面!”

    他说着,将袖中匕首抽出,一刀划开沈朔风身上的绳索,冷眼看着他,“回去给她报个平安,就说我一切都好,让她不要忧心。”

    沈朔风动了动又酸又胀又麻的手臂,将身上被扯开的衣襟敛好,忍着痛意看了楚少渊一眼,沉声道:“算我欠你一次,旁的就不说了,若有天你要用得着我,便是刀山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楚少渊神色渐凝,冷淡的扫了他一眼,“你能帮上我什么?还是将她护的周全些吧,”摆了摆手,“魏青会安排你回去,赶紧走,别在我面前晃悠,当心我改变主意!”

    ……

    夏明彻追着婵衣出去,在松树底下,他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晚晚,怎么了?”

    婵衣撅了撅嘴,“二哥哥,朱璧他脾气太坏了,我不过就问他以他榜眼的身份能不能跟张佑之讨一张狂草来,他就冲我发脾气,还将画儿撕了,好像我巴着他似得。”

    夏明彻见婵衣一脸的郁色,温声道:“朱家人清高秉正,他大约是误会了你的意思,以为你要他仗着新科榜眼的身份去压张佑之,才会这般。”

    “哼,”婵衣轻哼一声,咬唇垂着眼睛,“清高傲物,自以为是,我不过是说说罢了,我若真想要张佑之的狂草还轮得到跟他要么?”

    “好啦,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夏明彻劝道,“你总不能就这么一个人回去,好歹给他个脸面,反正往后咱们不跟他们出来玩就是了。”

    哪还会有往后,怕今天过了之后,朱家也会少跟夏家来往了。

    婵衣点点头,跟着夏明彻一同回了亭子里。

 画作

    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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