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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经》全让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夏老夫人听得她的哭声,只觉得心里一口气堵得慌,却又碍着颜姨娘那个贱妇的条件,发作不得她,指着她气的脸色煞白,大声道:“你给我滚出去!”
娴衣委屈的站起来,出去就出去,她还不乐意呆在这儿听她们数落自己呢。
夏老夫人见她利落的起来就往门口走,又恨得咬牙,“你给我站住!今儿给我抄十遍孝经过来,抄不完不准吃饭!”
娴衣转身看了夏老夫人一眼,眼中颇为不甘愿,十遍孝经,她就是不眠不休的抄一整天也抄不完,让她今天一晚上抄十遍,不就是摆明了不让她吃饭么?
她想到颜氏对她的嘱咐,眼中再也藏不住怨恨,大声道:“祖母为何这般偏心?祖母干脆让人饿死孙女反倒一干二净了,也省得用这样的手段,传扬出去损了夏府名声!”
刚踏进门来的夏世敬,听得娴衣这般气盛的质问自己母亲,忍不住狠狠的扇了她一个耳光,“谁教给你的规矩,让你竟敢这般跟祖母说话?”
娴衣被打的跌倒在多宝阁前,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夏世敬。
在她的记忆里,父亲一直都是偏疼自己的,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了现在这副面目可憎的样子?
她捂着脸哭的不能自已。
自己亲娘被禁足在西枫苑也就罢了,现在连她都要被践踏。
她看着眼前凶恶的瞪着自己的夏世敬,心中再也没有一丝顾虑。
她绝不会让这些人好过的!
娴衣狼狈的爬起来捂着脸跑回了屋子。
夏世敬重重的叹了口气。
自己的几个儿女里面,他最疼的就是这个小女儿,可如今连她也不将他放在眼里了,真是岂有此理!
他走上前,见到夏老夫人手中的佛珠此刻落在地上,猜想定是刚才母亲生气用来扔娴衣的,他捡起来放到桌案上。
“母亲别动怒,她打小就被惯坏了,过了年咱们请个女先生来教导她礼仪,她定然就会知道自己的错处了。”
夏老夫人却对娴衣没有任何的期望,淡淡道:“她不给家里惹祸我就谢天谢地了,行了,不说她,宁国公府给我们家下帖子了,邀媳妇跟晚晚去赏花,你看看该去不该去。”
谢氏将那封帖子拿出来,递给夏世敬。
夏世敬却吓了一跳,拿着帖子细细的看了好几遍,奇怪道:“我与宁国公素来没有往来的,怎么突然下帖子给映雪?”
夏老夫人想到他还不知在夏府发生的事情,仔细的把婵衣受暗算的事情说给他听。
夏世敬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这样看起来宁国公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了。
他道:“这事儿先压下来,明儿我上了朝,试探试探宁国公的口气,再说去不去。”
夏老夫人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她转头又说起夏明彻的婚事,“如今彻哥儿也大了,过了年也十五了,我的意思是先给彻哥儿定门亲事。”
夏世敬道:“彻哥儿不急,不是还有辰哥儿么?”
夏老夫人不悦道:“辰哥儿如今在西北挣前程去了,先给彻哥儿定了亲,等辰哥儿回来再给辰哥儿定,我跟媳妇看上了萧老将军家的嫡女,一家有女百家求,这个时候不先打问打问,到时候人家定了亲,可就来不及了。”
夏世敬摸了摸下巴,想到萧老将军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心中觉得这桩亲事倒是确实可以试试,“萧老将军那边,母亲打算请了谁去说这事儿?”
夏老夫人知道儿子这是同意了,笑了笑道:“萧老将军的元妻早亡,如今府里中馈据说是萧老将军的管家在管,家里头连个主事的人也没有,只能从萧老将军元妻的外家,陆家着手,萧老将军元妻的兄弟是陆公明,现在是内阁侍读学士,他妻子何氏是个喜静的,何家有个女儿嫁到了咱们本家,是你族叔公家的儿媳妇,改明儿下个帖子,请何氏来家里坐坐,顺道问问萧老将军有没有给萧小姐定过亲。”
夏世敬点点头,“这事儿母亲就多费些心,若是能成,将来对彻哥儿也算是一个助力。”
很显然夏老夫人也是这样想的,她第二天就请了何氏来家里。
何氏正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身上穿着件罗红色绣并蒂莲织锦褙子,头上戴着支金累丝衔珠蝶形簪,十足的端庄秀美,手中捧着一碗云雾茶,听着夏老夫人跟她拉家常,说到娘家的事儿,她笑道:“原先堂姐在家就不爱说话,现在嫁去了陆家更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平常回娘家也少,若是老夫人有事,我倒是能帮着打问打问。”
夏老夫人也不敢将话说实了,只是旁敲侧击的问了些萧老将军府上的事情,又问他们两家如今还来往不来往。
何氏虽然不是顶顶聪明的人,但听话知音,听夏老夫人这般侧面打听,心中隐约有了个底,笑着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倒给了夏老夫人,末了又添了一句:“虽然萧老将军的夫人早亡,但亲戚之间还是往来的,平常的节礼年礼萧老将军都不忘往何家送一份,就是如今萧老将军的三个孩子都大了,这亲事上头委实是有些头疼。”
夏老夫人一听,来了精神,这么说来,也就是这三个孩子都没定亲了?
她和蔼的拉着何氏的手,“也不瞒你说,萧家小姐与晚晚交好,时常来府里给我问安,我看着这孩子打心底里喜欢,便想着,若是能成就一段姻缘,到也算是一桩美事,就是不知道她可曾订了亲,若是定了亲,我贸然的派人上门说媒,不是让人笑话么!”
何氏忙道:“老夫人别急,回头我帮您问问堂姐,萧家的事儿堂姐定然知晓的。”
“那就辛苦你了。”夏老夫人笑吟吟的看着她。
“可不敢当老夫人这一句,若是真的成了这桩亲事,我可要讨一杯喜酒来吃的呢。”何氏笑道。
她们二人又笑着说了些旁的话,何氏告了辞。
夏老夫人正低头盘算着何氏的话,就见到夏世敬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她一愣,问道:“这是怎么了?”
夏世敬急的满头是汗,“母亲,昨日不是说宁国公府送了张帖子过来邀映雪跟晚晚去赏花么?你让映雪今儿就去宁国公府……”
居心
夏老夫人脸色一变,“究竟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夏世敬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只道:“是衙门里的事,映雪人呢?怎么不在东暖阁?”
夏老夫人皱眉,耐下性子,一字一句道:“你别管映雪在哪儿,你先告诉我,衙门里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能让你这般着急。”
夏世敬脸上没有血色,用汗巾擦了擦头上因走的急而出的汗,“今儿徐御史参了儿子一本,说儿子断案糊涂,徐御史是宁国公的门生,儿子下了衙找宁国公,可他却避而不见,得让映雪去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夏老夫人沉思片刻,喊来张妈妈道:“你去隐秋院请夫人来福寿堂。”
张妈妈点头去往隐秋院。
此时谢氏正在隐秋院里跟夏明彻说话。
“……你过年之后也十五了,昨日我跟你祖母商议了,决定先给你定门亲事。”
夏明彻吃惊的看着谢氏,急忙摆手道:“母亲,大哥还没议亲呢,先给我议亲不妥当吧?”
谢氏笑道:“你大哥远在西北,等他回来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先给你定了等他回来再给他议。”
“可是,母亲,我……”夏明彻想拒绝谢氏,可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
“你就不问问是哪家的闺秀?”
夏明彻这才回过神来,忙问:“母亲看上了谁家的小姐?”
谢氏仔细的看着夏明彻的神情,装模作样道:“你看你霜云表妹怎么样?”
“啊?”夏明彻惊讶的看着谢氏,“霜云表妹那性子,能把咱们家房顶给掀翻了,要是我娶了她回来,您不得天天被她吵的坐不安稳,睡不安生的。”
谢氏听得儿子对侄女的这番看法忍不住好气道:“你看不上你表妹,人家还看不上你呢。”
夏明彻听谢氏这番话,急了,“母亲……”
“好了好了,不是你霜云表妹。”谢氏见儿子急的跳脚,好笑的看着他。
夏明彻这才吁了一口气,“母亲就知道取笑儿子。”
谢氏也不逗他了,直接问道:“我见萧家小姐倒是跟晚晚十分要好,跟你也很亲近,你跟母亲说,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夏明彻没想到母亲会这样问他,白皙的脸上飞出一抹红云,不说是看上还是没看上。
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儿子,谢氏岂会不知道夏明彻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她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无奈道:“还好是我,要是换了你祖母看见你们昨日那样,想要她进咱们家门儿,你想都别想!”
夏明彻自然知道昨日那一幕在旁人眼里有多出格,就连他都十分后悔。
他昨日追出去送萧清,本想跟她道歉的,她扭头就问他,“你是不是也讨厌我了?觉得我很没规矩,在人家家里做客还这样孟浪?”
他知道她的性子,当下摇头,“萧小姐性情直率,是彻没有考虑周全,才让萧小姐受了委屈。”
萧清脸色却没转好,晶亮的眼睛瞪着他,“萧小姐萧小姐,我们都这么熟了,你叫我清姐儿又能怎样?真是一个书呆子,哼!”
她说完就爬上马车去,他不好跟她同坐一辆车,在车外轻声喊了句:“清,清儿……”
她探出头来,瞪了他一眼,“什么清清儿?你给我起的什么怪名字?”
看到他脸上陡然涌出的窘意,她忽然笑了起来,坚定的看着他道:“夏明彻,要是你讨厌我了,就跟我说一声,我不会缠着你。”
她说完就让车夫架着马车,扬长而去。
剩下他站在原地心中却慌的直跳。
直到今天母亲问了他这么一句话,他这才明白昨天为何会那样慌乱。
他羞赧的低了头,“母亲不要责怪她,她是好意想教晚晚防身的,昨天是我没考虑周全,才会出这样的意外。”
谢氏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这还没进门呢,就帮着她说话了,她摇了摇头,“既然是你欢喜的,母亲便不多说了,只希望你的这份心思能维持的久一些,不要跟……”
说到这里,谢氏住了嘴,少年的心意总是新鲜不了多久,可她愿意让儿子欢喜一场,好过将来后悔,来怨恨她。
夏明彻脸上忍不住带上了欢喜之色。
张妈妈匆匆忙忙的进来,跟谢氏耳语了几句,谢氏一愣,转头跟夏明彻说了句,“你在家好好看书”,说完起身去了福寿堂。
谢氏刚进正屋,夏世敬就急忙道:“你快收拾收拾,去宁国公府一趟。”
谢氏还摸不清情况,只听张妈妈说是夫君唤她有要紧事,她问道:“出了什么事,老爷这样着急?”
夏老夫人将夏世敬被人弹劾的事情告诉谢氏,让谢氏大惊失色,照理说这种各个衙门的事务归各衙门管,旁的御史也好言官也好,都问询不到头上来,怎么偏偏在年关近的时候,冒出这么一件事来?
夏世敬道:“徐御史是宁国公的门生,你去宁国公府做客的时候,问问宁国公夫人,这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