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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君子也笑了:“是吗?那是你少见多怪!民国的时候有一个人叫苏曼殊,是当时的才子名士。号称书画双绝。他就经常找妓女过夜,妓女睡觉,他在床上打坐。这种事情在三十年代天下皆知,也就是你没听说过罢了。”
风君子说的话赵雪是闻所未闻,好奇的瞪大眼睛问道:“居然还有这样的人,那风哥你也是才子名士吗,在学那个苏什么朱?”
风君子:“是苏曼殊!我学他干什么,我又不是出家人!那苏曼殊是个和尚,和李叔同并称两大情僧,天下闻名。”
赵雪眨了眨眼睛:“天下闻名?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风君子:“苏曼殊你没听说过那很正常,可是李叔同你应该听说过,他就是弘一法师,你可能没听说过弘一法师,但是你一定陪客人唱过那首歌‘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这就是李叔同所作。”
赵雪点头道:“听过听过,是那首《送别》,很多客人都唱过……咦?风哥你怎么知道我在KTV干过?我没有告诉你呀!”
风君子闻言心中有了莫名其妙的感慨。自古以来名士与名妓多有佳话,可是现在这些个小姐,就是在床上卖一副好皮相,哪里懂什么叫风月?连妓女都堕落了,世风可想而知!自己和这个阳阳真是浪费口水了!风君子当然知道她陪客人唱过那首歌,因为这个阳阳就曾经陪他唱过这首《送别》,两年多以前在子夜夜总会。
赵雪干这一行,可以说每天都要换几个男人,不可能记得住两年前陪过的一个客人。可是风君子在外面的时候就认出她来了,倒不是因为对这个阳阳印象特别深,而是因为另外一件事。两年前,他陪朋友在那天晚上,他第一次遇到了胡式微,也第一次遇到了韩双(详见第二部“鬼胡同”)。因此对那天晚上的事一直记得非常清楚,甚至每一个细节。而现在,韩双已经不知去向,而小微经历那件事之后不久就远赴海外,渐渐的断了联系。
想到这里风君子淡淡答道:“我当然知道,以前我也去子夜玩过,你陪过我,你在那里的名字就叫阳阳,对不对?”
赵雪略带惊喜道:“难怪你一见面就能叫出我的名字,风哥真是好记性!”风君子的话说得无精打采,听在赵雪耳中却是另一番滋味:两年前陪过他,他居然还能记住我!看样子我给他留的印象很深!女人能让男人记住不忘,总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何况是赵雪这种女人呢?有几个男人能真正记住她?
风君子却不像就这个话题多做纠缠,问了一句有点奇怪的话:“阳阳,你睡不着吗?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赵雪这回是真正的吃惊了:“什么!难道风哥你听见了吗?你是男人吗?”
话已出口,赵雪才觉得不对。一个女人在床上这么问一个男人,简直就是侮辱!然而风君子却没有介意,反而转过身来问道:“你真的听见了?什么声音?这和男人有什么关系?”
赵雪见风哥这么问,心下疑惑不已。这是汉豪洗浴中心有史以来,除了小姐之外,第一次有人听见了这里奇异的哭声。于是也不隐瞒,原原本本的对风君子讲了汉豪“闹鬼”的故事,以及这“鬼哭”的奇异之处。讲完之后她问风君子:“风哥,你是不是大师呀?别的客人都是听不见的!”
第五部 神女心 08、绝地阴灵
其实风君子今天晚上入静听音,也不是第一次。他曾经在定境中听到过一双象牙筷子中发出的通灵之声(详见第四部“通灵筷子”)。从那以后,风君子一度还有点得意,以为自己得到了传说中的“耳神通”。可是后来他失望的发现,自己的听力并没有什么改变,耳朵与正常人也没什么区别。可是今天晚上他又在洗浴中心听见了这种哭声,当时也想过,自己虽然没有耳神通,但也许是有了阴阳耳──据说能看见鬼的人是阴阳眼,那他这能听见鬼哭的人不就是阴阳耳了?
然而听小姐这么一说,风君子又有点失望,如果说这是阴阳耳的话,那么这里所有的小姐不都成了神婆了?假如真是这样,那么这个洗浴中心就可以办一个通灵培训班了,想学通灵的人就报名来当小姐。只可惜男人不行,良家妇女恐怕也不行……想到这里,风君子不禁因为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笑了。
风君子这一笑,赵雪更加莫名其妙。她以前也和客人们讲过这个闹鬼的故事,可是客人们只当她是在开玩笑吓唬人,或者就是讲个故事而已,其结果大多是把她抱在怀里搂得更紧了。可是从来没有人像风哥这样听完了之后坐在那里发呆,然后然后傻傻的自己笑了。她用手推了推风君子:“风哥,你笑什么?”
风君子:“我没笑什么,阳阳。你是不是觉得很吵睡不着?没关系,带上这个你就听不见了。”说着话,风君子拿起床头柜上的那枚翡翠指环,套在赵雪左手的大拇指上。
说来奇怪,一戴上这个指环。耳边那飘荡的哭声立刻就不见了,四周显得特别的安静!这个风哥给赵雪的惊奇是越来越多了,她忍不住追问:“风哥,你果然是个大师,这是什么宝贝?你是干什么的?阴阳师?风水师?气功师?大法师……”
风君子摆摆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岔开话题道:“别问了,睡你的觉吧。现在我听得见。你听不见。我们的身份换了,你成了客人,我成了小姐。”说着话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拍着赵雪的乳房,很有节奏,像是在哄小孩睡觉。
“工作”了一天,赵雪真的有点累了,当四周安静下来之后,有一种深深的疲倦感袭来。赵雪躺在那里意识不由自主的迷糊,虽然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但是眼皮越来越重,渐渐地睡去了,不知道风哥还坐在那里干什么。
身边地女子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风君子也重新定下心来,转过身来继续打坐。他想锁定那些声音的来源,哪怕找到其中之一也好。然而这次一入坐,感觉却十分不对劲,而这不对劲的感觉居然来自于身后!不论是佛家还是道家的门派,打坐时最忌讳背后有阴物,因为那样会引起气息转岔,极易入魔同时出现幻觉。风君子身后没有别人,只有熟睡的赵雪!
风君子不是神仙也不是高僧,但是直觉十分敏锐。也学正因为如此才曾经遭遇许多离奇的事件。那虚无飘渺的哭声仍在耳边,但风君子已经没有心思去关心,他只觉得后背发麻,后脑勺也升起了一股凉气。看不见,也听不见。但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虽然没有回头,但却真真切切地能够感觉到!而那个地方,正躺着汉豪洗浴中心十八号小姐。
风君子心里很清楚,这个小姐当然是人不是鬼。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身上会发出那么阴森的气息,那是一种接近于死亡的味道!照说这不应该啊?如果这个小姐有什么问题刚才就应该感觉到了!难道是因为那个辟邪的指环?那就更不对了!这指环是风君子偶尔得到的法器,可以驱阴辟邪,戴上之后可以让阴物不侵,怎么反倒成了这样?
想着想着,风君子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在网上看过的各种鬼怪故事,很多传说故事中都提到了一种叫做“地缚灵”的东西。想到这里风君子身上发冷,觉得这个房间变得越来越阴森恐怖,空气中阴冷的压抑感也越来越强,再也不敢在这里待下去──
……
“风君子,你搞什么鬼?要在这里过夜的人是你,后半夜把人叫起来非要回家的人也是你!我就是麻烦你陪我来一趟,你也不能这么折腾我!”常武好不容易刚睡着,又被风君子叫了起来,说什么也要结帐回家。走出汉豪大厦的时候,他嘴里还在不住的埋怨。
风君子没有作声,而是快步走了出去,似乎是想越快离开这里越好。远远的走出一段距离之后,他才站住脚步回头看夜色下的汉豪大厦。这一看不要紧,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口中喃喃道:“老天爷!滨海市还有这么凶恶的地方!”
“什么老天爷?谁凶恶了!”常武跟着走过来问道。
风君子手指汉豪大厦:“来的时候没有注意看这里的风水。这汉豪大厦建在海边,海湾的弧顶就对着大厦的后门,中间一点阻挡都没有,这是典型的割脚煞。再看它的正门,正对着丁字路口一条笔直的大道,大门敞开连道屏风都没有,只是标准的剪刀煞!前冲后煞,好恶的风水!”
汉豪大厦是一栋23层的建筑,一至十六层是四星际的汉豪国际酒店,十七、十八层是汉豪集团的办公室,十九到二十一层是隶属汉豪集团的汉豪会所。而二十一、二十二层就是隶属汉豪酒店的洗浴中心。汉豪集团是一家经营范围包括涉外酒店、旅游、餐饮、娱乐、房地产开发的大型商业机构,而汉豪大厦是汉豪集团重要的资产。
风君子并不理会汉豪集团有多大,汉豪大厦是什么资产,他此刻眼中只有风水:“这栋大厦的无心分布也有问题,一般高层建筑五行属木。而水能生木,所以很多酒店都把桑那修在底层或者地下,用水气来旺木气。而汉豪居然把洗浴中心设在顶楼!木生火,而水克火,所以汉豪的顶楼阴气聚集。而这栋建筑的前后冲煞,本身煞气就盛,顶楼的阴气就更盛了,这在风水的角度简直就是绝地!”
常武不懂风水。也不太相信风君子说的话,但是闻言却想起了另外一见事情:“风君子,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这个地方确实很怪。汉豪大厦已经建成了八年了,这八年中先后有七个人在楼顶跳楼自杀。”
风君子:“什么?八年跳了七个!我怎么一个都没听说?这种事情通常都会上报纸的!”
常武叹了一口气:“汉豪国际酒店是市里的招商引资重点项目,孙副市长亲自牵的线,也算是一个形象工程。所有对它不利的报道恐怕都被压下来了,而且汉豪集团的背景很深,滨海当地没有什么报纸会找它的麻烦!这种事情只能是街头巷尾谈谈。而你一天到晚就躲在书房里,又不陪居委会大妈聊天,没听说过很正常。”
风君子:“这我知道,汉豪国际酒店是汉豪集团和港商合资的项目。在香港回归的那一天开业,当时印象很大。可是一般香港人都信风水。生意人就更不用说了,怎么会搞出这么一个东西,风水坏的不能再坏了,简直是穷凶极恶!”
常武也在皱眉头:“真像你说的那样吗?那这个地方确实很邪!”
风君子:“这栋楼不应该留着,滨海不应该有这种地方,我看应该把它炸了!”
常武:“什么?把汉豪大厦炸了!你开什么玩笑!你没听说过汉豪集团正在准备包装上市吗?这是今年市里的一个重要项目,要以汉豪国际酒店为主要资产上市,募集资金投入汉豪集团的游乐场、度假村、国际旅游节等项目。以此为契机带动滨海市旅游产业的发展。前两天市领导还讲话了,说要‘举全市之力。将滨海发展成为东亚的旅游购物中心’,你没听说过吗?”
风君子冷笑一声:“上个月市领导也讲话了,就在我家门口不远的地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