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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竹老人淡淡一笑,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时辰也差不多了,跟你闲扯许久,老夫也算不负朋友之托了。”徐清不禁微露愕然,旋即恍然大悟道:“原来道兄早就有了主意不去神剑峰,拦住我去路竟是受人之请,要将我托在此处片刻?”复又沉吟道:“还不知是哪位前辈,能轻动枯竹道兄来此?”
第三百七十一回 徐清算计
枯竹老人笑道:“莫非你还猜不出是谁么?”徐清沉吟片刻道:“莫非是白眉禅师?上次在我幻波池收了崔盈,大约引起老禅师不快吧!不过白眉前辈乃是有道的名僧,应该不会计较此事。”枯竹老人笑道:“他当然不会计较,否则你小子还能安然活到现在!不过有些事再一再二科不能再三再四。前翻你已坏了圣姑伽音入佛,虽然你只是个引子,却也难辞其咎,此次不得不防着你再插手尸毗老人的事。我虽不去神剑峰与尸毗见面,却也不能拂了那老和尚面子,就来此跟你闲聊一番。只怕如今神剑峰那边已经动起手来,就算你去也无济于事。”
徐清淡淡笑道:“看来枯竹道兄已认定了十拿九稳,这才与我说了实情?不过结果到底怎样还得拭目以待,请恕在下不多陪了。”枯竹老人笑道:“小友请便,其实老夫也想看看,事到如今你还能弄出什么奇异的变化,那岂不非常有趣。”
徐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对身边的齐灵云道:“还得麻烦师姐带阮玉去幻波池一趟,交给芷仙照看,我与明妃先上神剑峰走一朝。”灵云面露担忧神色,又看了看眼色满是期待的明妃,道:“不去不行吗!想来尸毗前辈将明妃妹子安排拜入师弟门下,就希望她能置身事外保住平安。如今再去岂非又入了因果事端,辜负前辈的一番心意!”
徐清牵起灵云小手轻轻捏了一下,道:“灵云放心,我此去也不为力挽狂澜,只去看看众位前辈高人如何斗法。一则能增长见识明晓差距,再则也得亲眼看看此事结果怎样。否则总是不放心的。至于明妃虽然已算转世,却终究逃不出命运作弄,无论结果是喜是悲,总的亲眼看见才算有个了断。^^
灵云心里羞怯,却并没抽出手。仿佛被那大手包着才觉得安全。点了点头道:“师弟既已决定,我也不再多说。只在幻波池等你回去,此行一去千万小心。”徐清点点头又对枯竹老人抱拳道:“道兄再会,我告辞了!”说时四人已架起遁光。分为西南两方飞遁而去,眨眼间已飞入云际。
山坳亭中只剩枯竹老人师徒,絮儿终于耐不住性子,问道:“师父!刚才明明与人相约半个时辰,为何提前就放他们走了?”枯竹老人笑道:“你这丫头竟还挑起师父毛病来了!不错!为师确实答应白眉和尚拦住徐清半个时辰。不过现在我忽然改主意了,就想让徐清早去一会,那老和尚又能奈我何?”
絮儿微微一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娇嗔道:“师父竟还耍赖皮!不过就算让他早去一会又能怎样,我就不信那些前辈高人一同围攻。他去了还能翻出多大浪花。”枯竹老人道:“丫头!你可不要小看了那小子。他本性又浑又刁,天生胆大包天,偏偏天意所向,无人能奈何得了。刚才你也看见他小小年纪居然就修炼不死之身,若等他练成只怕比现在还猖狂十倍。”
说罢又是轻叹一声道:“要说一人对旁人狠毒也还不难,尤其难在对自己也狠毒!刚才他所言修炼不死之身,承受万仞陵迟之苦,此话多半不假。他竟甘愿承受非人痛苦,也要练成不死之身。可见心中戾气之盛。绝不甘心受人摆布。”
絮儿轻哼道:“那又如何!就算他真练成不死之身,还能与师父抗衡么!他却不知不死之身还得分出高低上下^^他既没度过天劫。也无千年苦修。就想凭投机取巧之法,跟众多前辈一争长短,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枯竹老人再次叮嘱道:“絮儿可不要小看了他,那小子仿佛秉承戾气而生,刚才他说凿穿地壳引发地火,此等大事居然若无其事,全然视人命与草芥,说他是魔一点不虚。如今为师与他还是朋友,你切记不要逞强,万一化友为敌,日后还得引来大祸。非但你自己仙业毁去,只怕还得连累为师受苦。”
絮儿赶紧应道:“师父放心,我只是说说罢了!絮儿只是个女儿家,也不好与人争强好胜,他如何厉害与我何干。絮儿只想能一直伺候师父就心满意足了。”其实枯竹老人也并非真怕徐清,只不过生恐徒弟年少气盛,生出一张长短的心思。他知絮儿非常孝顺,这才拿自己说事,多给她加一层羁绊。
暂且放下枯竹老人师徒不提,单说徐清与明妃剑光如虹飞掠千里,眼看进了云贵之地,再往前飞就到火云岭神剑峰。徐清忽然停了去势叫住明妃,寻了一处雪峰山尖落下。明妃心里着急,但她所有希望全都落在徐清身上,此刻更是言听计从,赶紧随之落下问道:“师父有何吩咐?”
徐清道:“此番你我前去神剑峰并非与人争斗,一切须得静观其变。我知你心系尸毗老人安危,不过此事并非你我力所能及,若莽撞行动只能弄巧成拙。事到如今唯独希望尸毗老人自有妙计应对,再则就是能有外援相救。”
明妃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人能来援救丈夫。并非因尸毗老人没有朋友,乃是敌人太强,就算来了也是螳臂当车,又何必平白让亲友送死。苦笑道:“师父不用安慰弟子,如今这种情况还哪来地外援。就算真有朋友前来相救,也是杯水车薪,还平白送了性命。”
徐清道:“有无外援全是你我力所不及之事,现在也不用多想,到时自然见了分晓。为今之计我料你夫君应有三种决断,一则最后关头放弃追求,拜入佛门成就正果。若是如此便是你俩缘分已尽,日后安心跟着为师修行,练成仙业未必就比他逊色。”
明妃连连摇头道:“不会!不会!他虽然修炼佛门正法,但对佛门的许多观念全不赞同,怎会甘心拜入佛门!”
徐清也不与她争,又说道:“或者如我刚才所言,真豁出死命,要与群仙同归于尽。如此一来大约也能逼退强敌,唯独树立许多棘手的强敌。若那样就算你我没有师徒缘分,届时你就再回他身边,襄助开山立府重立魔教,至于日后如何我也难于预料。”
明妃不禁一阵默然,虽然相处不过数个时辰,但她已看出这位师父非同寻常,若在其门下修行,定有不可预知的好处。不过相较起来她更愿意留在丈夫女儿身边,尤其在这危难之际,患难夫妻才足见真情。
徐清接道:“若此两种情况,你我全都不许动手,免得节外生枝,引出不必要的麻烦。唯独遇上第三情况,他既不甘心皈依佛门,又不能抱定必死决心拼个鱼死网破。多半最后被群仙围攻,就算他炼就不死之身,也最终难逃轰杀厄运。届时你需听我指示,助我将他残魂收来,才好择机转世重修。”
明妃犹豫道:“这恐怕不易吧!真要到了那种地步,只怕不死不休非得魂飞魄散不可,还能容得咱们收取残魂,留待日后转世重修么?”
徐清淡淡笑道:“明妃不要太高估了对手地实力,别看刚才枯竹老人说了那些人,却并非全是咱们对手。其中天蒙白眉乃是有道名僧,此来一则不愿见人别开禅宗,再则欲得度化功德。尸毗老人若战败身死,已不可能再立禅宗,至于度花功德更无从谈起,二僧也不会在意他是否转世。至于我大师伯还有掌教师叔虽然来了,我却料定若非必要他们都不会现身。如今我峨嵋派大势已成,无论尸毗老人另立禅宗还是重立魔教,对我峨嵋派全无影响。只碍于多年来峨眉与佛门同气连枝,应邀而来不好拒绝罢了。至于花子凌浑和神驼乙休,全与我交情匪浅,且二人脾气古怪却胸襟甚大。又与尸毗老人无仇,我若出面求情定不会赶尽杀绝。如此算来就只剩东海散仙余娲和赤身教主盘婆,此二人皆与尸毗有仇,又是女流更喜睚眦必报。所幸我乃峨眉弟子,二人一定投鼠忌器。咱们只需将其托住片刻,迅速收起残魂,二人也无可奈何。只等日后尸毗转世投胎,再一同引入门下,你夫妻未必不能再续前缘。”
明妃一听立刻大喜过望,屈身跪倒已是泪水难忍,哭道:“师父!多谢师父算计周详,我夫妻性命全仰仗师父了!弟子承此大恩,就算当牛做马也无以为报,唯独忠心耿耿永世不悖逆,若违此誓,天打雷劈,魂飞魄散!”
第三百七十二回 围攻尸毗
徐清叹道:“你又何必发此重誓!你我相逢本是缘分,至于其他我也不强求。”说话间忽然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二人扭头一看,只见神剑峰方向猛地闪出一团极亮的精光,四射万丈,隆隆如雷,震天动地,山倾云摧。
徐清不禁吃了已经,心中暗道:“果然是修行千年的老东西,只怕我全力施展乾罡五神雷,也难弄出这么大动静来。”明妃心中更急,徐清也不再多言,二人飞身而起直往神剑峰飞去。此处距离神剑峰已不过数百里,飞剑急速眨眼即至。此次围攻尸毗老人非同小可,里面一干巨头联合动手,外面也不容有人前来捣乱,早就布置许多弟子把那些看热闹的全都驱走。
徐清明妃也不知道,飞剑闯来还没等进山,忽然从底下射来三道剑光,与此同时就听人大声喝道:“呔!哪来的无知狂徒,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敢乱闯!”话音未落只见三个劲装汉子飞身上来,拦住二人去路。
徐清也没工夫跟这些无名之辈废话,不过刚才三人还知先礼后兵,并没出来就下杀手,料想不是邪门歪道,也不好伤其性命。尤其此时在山外封锁,想必是里面哪位前辈的弟子门人,若狠手杀了还得节外生枝。徐清喝道:“无名竖子还不让开!”说时神念一动,蓦地喷出一溜银光,直往三人飞剑打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霜蛟剑一闪即至,“叮叮当当”数声脆响。就把三人飞剑撞飞。那三人也并非草包,逢乱不惊赶紧掐动剑诀,没想到飞剑去势极猛。居然收不回来!三人这才知来者不善,再一眨眼面前一男一女已不见了踪影。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面露苦涩道:“大哥!在咱们这放了人进去,一会师父那边可怎么交代啊!”
旁边身材高大的锦服青年也是面色愁苦,仿佛遇上了莫大的为难。这时那年纪最小地少年忽然眼睛一亮,惊道:“大哥!二哥!刚才那人我瞅着怎么有点眼熟呢?是不是峨嵋派的徐清啊?”另外二人微微一愣,旋即惊道:“哎呀!刚才竟没看清,现在想来不是徐清是谁!”随即三人全都松了一口气,道:“若是徐清也就不是咱们的错了,那恒山三凶多大能耐。尚且被他给端了老巢,咱们兄弟这点本事挡不住他也理所当然。而且我听说他出手非常狠毒,刚才居然手下留情已是万幸啊!”
那汉子话音未落,忽听背后一声冷哼。有人轻蔑道:“冷云仙子门下竟只有这些酒囊饭袋么?我看小蓬莱西冥岛也趁早散了干净,免得在外丢人现眼。”三个汉子顿时大怒,猛地扭头一看,只见西边缓缓飞来一个身着白衣地高大僧人。
那年轻的少年不知来者是谁,听其侮辱师门已是怒极,张嘴就要破口大骂,却被其大哥拦住。锦服青年好整以暇,对那僧人一抱拳,却冷然讥笑道:“哦!我当时谁呢!原来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