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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众人面色愕然,没想到素来没心没肺的师父竟然会忽然说出这番话来,有些莫名其妙,但却没人敢吱声。
醉道人叹息一声,接道:“当年人英入我门下之时,咱们碧筠院可不这样,便是上院里的申屠宏、诸葛警我又比人英强去多少?却不想没过这些年便颓废若斯!为师今世难以看破大道也就罢了,那什么天仙位业我也不求,但你们自己个要心中有数。若是你们也有为师这般苦处,大可跟着为师借酒消愁。若是没有就给我好好修炼!不为别的只为你们自己日后能问心无愧。”
严人英有些激动,道“师父!……”
醉道人摆手打断道:“这些话为师早就想对你们说,只是一直都不得机会,今日借着徐清入门的机会也就一块说了。好了为师也不多说了,何去何从还是你们自己掂量。”
说罢又对徐清道:“咱们碧筠院也没那些规矩,刚才你在上清宝宫里已经给我磕头了,再敬一杯茶就算是礼成了。”
旁边自有伺候的道童端过茶盏,递到徐清手上。徐清也能看出醉道人心中的苦涩与无奈,但是他可没有兴趣探听那些陈年旧事,弄不好要丢了小命的!
醉道人浅浅的呷了一口茶就放下了茶盏,道:“徐清啊!你这孩子聪明,别看林鹤那小子鬼机灵的,他和你比不得啊!也还有些福缘,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日后万事则需多多自律,免得悔之晚矣啊!”
第八回 碧筠剑诀
徐清心中大骇,暗道:“醉道人此言似有所指,难道说他看出我什么来了?不过话说回来,好我还没做什么坏事吧!又何必怕他?不过这些活了数百年的老东西,可都没有一个简单人物啊!”
徐清在想这些的同时,已经在此恭恭敬敬道:“谢师尊教诲!弟子谨记在心。”
醉道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日后你就先跟着人英修炼本门炼气之法,待到蓄养出了真元再修炼御剑术。你要记着,‘学海无涯苦作舟’虽然你已非童身修炼,但只要坚韧刻苦,砺心练志,也未尝不能练就一身震慑天下的大威能。”
徐清微微有些激动,道:“弟子牢记!”
醉道人伸出那如玉一般细腻的手,但见手上白光一绽显出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道:“这是为师独门的‘碧筠剑诀’脱胎于上古的墨门剑术,倒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你这几位师兄都不稀罕,今日为师便给你了,若是觉得还行就抽空练练,若是感觉不如修炼咱们峨嵋本山的剑诀便还来。”
徐清接过那小册子,又看看旁边的几位师兄倒是更加疑惑了。
醉道人道:“你也不用为难,待到炼气有成之时,人英自会教你御剑之术,到时候再做选择不迟。”
徐清嘎巴嘎巴嘴,终于还是问道:“那个……师尊,不知道师尊修炼的是……”
醉道人微微一愣,旋即笑道:“为师修炼的自然是峨嵋本宗的剑诀。”
徐清咽了一口唾沫,问道:“那这‘碧筠剑诀’是……”
醉道人若无其事的道:“这是为师结合墨门剑术自创的剑诀,倒是还没有人练过。”
徐清这才明白,怪不得都没人练呢!敢情是要当实验品啊!不过既然还不着急他也没有必要当场就撅了醉道人的面子,还是把那‘碧筠剑诀’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行了,都散了吧!”醉道人淡淡的说了一声,身影一闪已经不知所踪。不过刚才他说的那些话却也稍微触动了众人的心弦。
周从云叹息道:“哎!想不到一晃我山上都好几年了,却不知三年之后又是个什么光景啊!”话语之间不无担心之意。
张玉珍明显是对周从云有些好感,赶紧附和道:“是呢!恐怕咱们整个宗门能下山修行的也没有几个人呢!”
严人英道:“你们也不要整日自怨自哀,少些四处游乐多多修行才是正章。”
张玉珍被说的俏脸微红,却偷偷的捏了周从云一把,此时二人的暧昧关系已经昭然若揭。
韩松也是一脸苦涩,道:“恐怕咱们碧筠院也只有大师兄能有机会下山游历吧!”
徐清听着却有些糊涂,问道:“嗯?难道下山历练还有什么说道吗?”
林鹤正是个急性子嘴也快,解释道:“师弟你是不知道!那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咱们凝碧崖虽然上来不容易,可下去更难啊!咱们山上每过十年便会统一考校弟子修行,有修为出众的,便可以入‘炎关火宅’试练。若是再过不但能得到门派赐下的法宝,还能下山游历以增长经验,行侠仗义斩妖除魔。”
徐清却还没听过还有此说讲,不过想想倒也不难理解。峨嵋派上下千余弟子,若是没有严密的规章制度,岂不是乱套了!人的能力越大,就越要有规矩制约,否则就会出大乱子。
严人英笑着道:“好了,师弟也不用想太多了,反正这次是轮不到师弟上阵的。修真之道本就是岁月煎熬出来的,三年时间也就是筑基刚成。”
不过徐清的心里却怎能不着急!看李英琼的年纪,恐怕下山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若是三年之后不能下山,岂不是所有的好处都要错过了!再等到群邪围攻之时,难不成只有当炮灰的份?但是这话他却不能只说,而且还有三年现在着急也没用。
正这时天际云雾之间忽然闪过一道青光,严人英眼睛一亮,道:“林鹤师弟,你带着徐清师弟去住处看看,记得安排好了,明日便开始养气修行。”说完与众人点点头就架起飞剑去了。
徐清都不用看就知道此刻严人英心跳加速肾上腺激分泌激增,看来多半那一闪而过的遁光对他有着非凡的意义。
严人英一走众人也便散了,只剩下徐清跟着林鹤往后面行去。过了四道门户,绕过一个小山坳,终于看见一个清澈的小湖边立着一片宅院。房子都是砖木搭建看去十分结实,窗几门梁都是原木之色,未曾上漆更有一股朴素清淡的山林气息。
林鹤指着那房舍道:“师弟,那便是咱们的居处,如今咱们师兄弟除了玉真师姐独居别处,剩下都住在这……”
说话间二人已经进了院落,头一排并开间五间大屋,便是山下那些地主家也未必及得上此处气派,更比刚才徐清醒来时那间屋子强出不知多少。
林鹤一指左手边的第一间,道:“这是大师兄的房间,不过他大多都在后山龙崖洞修炼,倒很少在回家呆着。”也许是觉得没有必要多说,其他几间也没多说,反正日后住在一块,抬头不见低头见。
一拐弯到了第二趟房,林鹤指着头一间道:“这是我的狗窝,咱们俩挨着,有事吱声,千万别客气。”
这时从里边过来了一个大约三十出头的道士,一脸笑容,道:“呦!六师兄回来了。”
林鹤点点头,指着徐清道:“哦!大张,这是师尊新收的弟子,日后也住这,这几天多照应着点。”
那叫大张的道士赶紧对着徐清一抱拳,赔笑道:“原来是七师兄!我叫张国林,熟人都叫我大张,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我便是。”
徐清微笑着点点头,倒也不甚惊异,反正人无论是走到哪都会分出等级,上等人说话,下等人干活。而这个大张虽然年长许多,但也只能屈居师弟的位置。
大张一见这位新来的师兄气质内敛,风度不凡,更加不敢小窥,抢一步推开房门,笑道:“虽然没人居住,但每三日还有值守的师弟打扫一遍,今儿刚刚收拾的,七师兄看看还缺什么东西,咱们马上置备。小李子!赶紧上仓房取一床上好的丝棉被晒上,晚上好给七师兄盖上。”最后一句却是对着远处喊得,也不知那‘小李子’到底是谁。
林鹤笑道:“这大张最会来事,师弟有什么需要直接找他就是了,大凡的东西咱们山上都是随便用的。”
看着那满脸献媚之色的大张,徐清多少有些失望。在他想象中修真之人都应该是心胸旷达,心无旁骛,不过又有些释然,毕竟‘修真者’也是人。尤其是这些外门弟子,已知求仙无甚希望,却又不愿面对现实,只能在这仙山之上混吃等死。
第九回 凝碧崖的新居
徐清缓步走进屋里,这是一个里外套间的格局,十分宽敞。里面是卧房外面是书斋,中间用一个花格子月亮门隔开。最里面是一张四柱的鸡翅木大床,上面雕刻精致做工考究,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旁边摆的衣服架看那款式恐怕还是魏晋之前的物件。脸盆架上的饕餮铜盆更加吓人,隐约可见的鎏金彩色,多半是汉代的宫廷之物!余者的长几短案虽然精致却叫不出来头。
徐清点点头,道:“这里很不错,呃……墙上看着有些秃,给我弄几张字画挂上,前朝戴进的手笔就行。屋里多添些灯盏,要亮!”
大张赶紧应道:“得了,您就放心吧!”
待到大张走了林鹤笑道:“师弟啊!你还真是个天生的富贵人,还记得我刚来的时候,大张那热情劲给我弄得直不好意思,直等大半年才稍微适应了。”
徐清道:“什么富贵不富贵的,这些师弟也不容易,要是咱们事事自己来,他们反倒要忐忑不安了。”
林鹤微微有些惊愕,道:“这话竟跟大师兄说的一样,本来我还要教你的!”
徐清笑道:“要说富贵怕是咱们师兄弟里边周师兄家里最殷实吧!”
林鹤更加惊愕:“嗯?你怎么知道?”这些少年修士大多稚龄入门,几乎未曾出去见过市面,对这等察言观色之法怎会知晓,此时自然觉得神奇。
徐清微笑道:“周师兄言谈举止之间便透着一股官家的贵气,虽然说话未曾流露,但眼神之中却有一种高傲的纨绔意态。此种气质只能是常年身居主位,对仆人指怡气使,方能渐渐养成……”
正此时忽见一个穿着青色束腰道袍的年轻女子款款行来,手里还托着一个茶盘两盏清茶。看年纪也就十八九岁,生的眉清目秀,笑颜娇姿,仪态舒展更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气度。
徐清微微愕然:“嗯?怎么咱们这还有女弟子?”
林鹤嬉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又对那女子道:“易卿师妹这是师尊新收的弟子徐清,你们名字倒有一字音同。”
那名叫易卿的女子放下茶盏,飘身道一个万福:“卿儿见过七师兄。”那娇柔之声,轻抛媚眼,更有无限的勾魂之意。若论相貌此女倒比英琼还逊色三分,但那风情、那气质,更显成熟妩媚,如个熟透的蜜桃,咬一口能甜到心里。
徐清淡淡微笑道:“易卿师妹莫再客气了。”表现的也不疏离,倒也不太热情。
那易卿坐了片刻,也觉无趣便自走了。徐清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女人心中对得道成仙的欲望,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要付出她的一切。不过如今初来乍到,徐清却并不准备回应她。
林鹤眼中的戏谑之意更浓,笑道:“师弟感觉如何?咱们碧筠院一脉共三十六个外门女弟子,可就数这易卿师妹生的可人。”
徐清笑道:“既然师兄如此中意,为何不……”
林鹤泄气道:“你当我不想啊!要是师尊知道了我破了童身,非要扒了我的皮不可!”
徐清看得出来林鹤实际上是在开玩笑,而且其中多多少少还有一些提醒其童身已破,今世在修真上也难成大道。显然是对刚才醉道人说徐清比他还聪明耿耿于怀。而林鹤其实也并没有恶意,只是小小的满足一下自己的心理。若是常人也不会听出他话里有话,也只有徐清这家伙才会一下想到他的心思。
徐清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