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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原来是伍登科。
伍登科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决定自首,但他生怕重庆公安系统内有内奸出卖他,便利用军中关系接通了公安部领导的值班电话。伍登科想结束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他需要一个安全的生活。
伍登科提供的情报非常宝贵,这无疑加速了破案进程。
交谈过后,龙飞有了主意:他筹划着最后的收网计划。
龙飞没想到,自己会在此时得到白敬斋的消息。
伍登科虽说很注意保护自己的安全,但他更明白,最可靠的安全环境是除却一切危险的环境,所以,从他决定自首的那一刻起,他就有了协助我方肃清重庆梅花党组织的决心,既是自首,就要做得彻底,用通俗而实际的话来说,那就叫一不做二不休,还有,无毒不丈夫。伍登科觉得,自己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懦夫,他只是想堂堂正正地选择自己的做人方式和生活道路,他已经厌倦了那种阴暗的生存方式,伍登科清醒地认识到,如果他只是单纯为了摆脱梅花党组织而苟且偷安,那么他永远也无法得到安宁,长期处在梅花党组织中,他对这个组织的性质、特点太了解了,这是一个极其残忍、极其严密、极其富有侵害性的组织,一个人一旦跟这个组织沾上边,要想摆脱它,几乎没有可能,除非你反戈一击,把它先给灭了。伍登科之所以急于自首,还因为他觉得自己可能掌握到一个很好的摧毁梅花党组织的机会,因为,九月三十日这天,梅花党的几个最高头目,将在一处秘密地方碰头,商量行动协调问题,出现在会议的有:白敬斋、黄飞虎等人。
这个协调会是计划中的例会,本来应该由俞特派员主持,但他已经神秘失踪多日,老蒋为了平衡中庸,挖空心思地让石翁生做他的代表,也就是说,会议将由石翁生主持。
会议地点严格保密,事先除了石翁生和黄、白二人,谁也不知道。
参加会议的人除了梅花党少数几个高层人物,还有几位涉及解放碑破坏、刺杀活动的骨干。
伍登科已被白敬斋拉入解放碑刺杀活动的关键行动中,白敬斋给伍登科安排了一个极其特殊的任务,这个任务就是负责照管一群老鼠,伍登科觉得这个任务既奇怪又搞笑,但当他从白敬斋口中了解事情原委时,不禁大为吃惊。原来,白敬斋要让这群巨大的老鼠成为杀手,即便刺杀不了中共领导人,也可以引起整个重庆市的大恐慌。
伍登科已经了解到,那个引起重庆市民恐慌的咬人疯子的身上,正是携带着与这些硕鼠一样的特殊病毒。
当白敬斋眉飞色舞地向伍登科描述这个行动方案的预期效果时,伍登科心中不禁格登一下,多年从事医务工作的他,按说比常人有更好的心理承受能力,但他听了白敬斋的狠招,心里还是觉得难以承受,尽管伍登科是一个梅花党成员,但他同时也是一位救死扶伤的医生,他觉得白敬斋的做法太忤逆人性了,简直是惨绝人寰的兽行。为了达到目的,白敬斋真是到了不择一切手段的地步,这件事也催化了伍登科的自首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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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被喻老师逼退之后,飞也似的一路狂奔,见后面有人追赶,他狗急跳墙,慌忙逾墙翻入一处宅院,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老雕未发疯之前的潜意识在支配着他的某些举动。疯子进入的地方正是石家宅院,他落地之后,刚好遇上两位还在院中蹲守的公安便衣,两位便衣早就得到关于密切注意咬人疯子的内部通知,他们一见这垢面蓬头的家伙,彼此相视一下,心中都明白遇上了何人,两位便衣手中没有像治安队拥有的那种套狗圈,不好贸然动手,只好掏出枪。那疯子瞪着发红的眼睛跟他们对峙一阵,当他看见便衣掏出手枪,好像明白到一种危险,连忙返身就跑,但这只是一个院子,再跑也跑不出多远,疯子开始跟两位公安拼命兜圈子,疯子显得很机敏,他边跑边注意四周,他注意到墙角的洞口,忽然往那地方奔去,且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待到两位公安找来下降的梯子,那疯子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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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芬老师忽然生病了,学校决定由喻老师顶替裴老师去给首长献花。阿才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高兴,他心想,自己总算可以和喻老师一起参加国庆庆典了。
一回到家中,阿才便向妈妈报告了这个他心目中的喜讯。
“妈妈,告诉你,这都是我求来的。”
“什么,你向谁求的?”
“向老天爷呀!这几天夜里,我都向老天爷请求,请求他让我们的喻老师也得到一个光荣的任务,我觉得喻老师应该得到光荣,你看,今天中午,多亏她赶走了疯子。”阿才处在兴奋劲上,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好啦,好啦,快去洗手吃饭。”
“我小便急。”阿才像忽然想起一件大事,一溜烟儿跑往后院茅房。
小便的时候,阿才闻到一种异味,那既不是尿尿的臊味,也不是大便臭味,阿才反复动晃鼻孔,觉得这味道实在恶心。忽然,一只白色的蛆掉了下来,他不由抬头看一眼茅房顶梁,惊讶地发现,一条老鼠尾巴垂了下来,上面还粘着白花花的蛆。阿才顿时感到反胃,连忙跑回客厅跟妈妈说。
梅芳听罢,犹豫了一下,便从墙角取过扫把,前往茅房去收拾那脏物。
阿才跟屁虫似的紧随其后。
“去,去,这有什么好看的!”梅芳不愿阿才也往茅房里挤,她觉的这是个肮脏地方实在不便久留。
“你不害怕吗?人家这是保护你。”阿才讨好地说,他知道梅芳平时很怕毛毛虫之流的软虫类。
梅芳心里虽怕,但她也是硬着头皮去做,这家里的事,不管是什么事,只要摆到面前,她不能不管不问不插手。梅芳一看梁上的东西,就知道那是什么,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扫把去拨弄那只死东西,她的表情十分紧张,脸上的肌肉都快要扭曲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嘭地一声掉在茅坑边上,哇,那是一只硕大无比的死老鼠,梅芳吓得惊叫起来,虽然她刚才壮着胆子去拨弄死鼠,但她还是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
阿才见状吓得连连后退,梅芳赶紧也退出来。
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老鼠。
第五部分第十九章 途中遇险(3)
梅芳家的这只硕鼠惊动了左右邻里和居委会干部,名义上在居委会协助卫生工作的凌雨琦,看见这么大的死老鼠十分惊讶,她有职业意识,马上让人通知卫生防疫站。
很快,防疫站便来人了,两个工作人员身穿防护工作服,嘴上戴着大口罩,如临大敌似的将那只死鼠用袋子装了起来。过后,又来了一位身背消毒喷雾器的防疫站工作人员,将茅房及后院认真喷洒一遍,阿才在客厅都能闻到那股十分呛鼻子的消毒药味。
阿才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到夜里又来了一拨人,其中有居委会的、有防疫站的,还有公安人员。阿才不明白,怎么惊动了这么多方方面面的大小人物,不就是一只大了一点的死老鼠吗?
田老师也来了,凌雨琦跟梅芳悄悄商量几句,就示意一位民警将偏房门上的封门木条给撬开了,防疫站的人这回带来了另一种消毒器,并随同田老师和民警一同上楼,过了好久,他们还不下来。到底怎么回事?阿才实在纳闷,他隐约觉得,这事情好像不简单,并不仅仅是因为一只死老鼠。
原来,经防疫站化验,这是一只带有特殊病毒的死老鼠,汉青的死因之谜也揭开了,他就是被这样的一只老鼠给咬伤致死的,也许凶手就是这只死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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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登科接到白敬斋的秘密通知,要他前往郊外一处公墓门口待命。原来,梅花党秘密会议就在公墓的树林中一间废弃的破屋内召开。
伍登科是以白敬斋助手的身份参加会议的,按照白敬斋吩咐,他随身带了一个面罩。
参加秘密会议的还有黄飞虎、石翁生、孙海隆等人,尽管前些天梅花党组织严重受损,但高层人员基本不受影响。
伍登科一进秘密会场,便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因为大家都戴着面具或面罩,看上去好像是千人一面,都是假面孔。惟一能够区别各人不同身份的,是临时分发给大家戴在胸前的代号牌,代号牌上标的都是数字代号,一位数的是白敬斋、黄飞虎、石翁生之类的高层人员,两位数的是其他骨干分子。
秘密会议由石翁生主持,时间一到,参会人员也齐整了,石翁生清了清嗓门:“把大家聚到一起不容易,今天的会议十分重要,事关本梅花党生死存亡。”一句简单的开场白,拉开了秘密会议的序幕。
会议刚刚开始的时候,这个秘密地点已经被龙飞他们团团围住了。为防止匪徒脱逃难追,龙飞给伍登科下达的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及时弄清内部状况,留心观察是否有其他秘密通道,除此之外,伍登科要做的还有两件事:一、注意记清楚会议内容。二、注意记清楚参会人员特征。前者好办,只需用耳用心,后者则有困难,因为大家都戴着假面具,伍登科只能努力辨别各人的身体及其他特征,如:身形胖瘦、高矮以及语音特点。
黄飞虎发言的时候,伍登科注意到他身边坐着一位身材娇小的女性,从那女子手上的皮肤来看,似乎很年轻。
事先,龙飞要求伍登科等到会议开得差不多的时候,想办法到外面发信号给他,以便公安人员及时行动。
会场的安全措施十分严格,外面有人严密把守,会议临近尾声的时候,伍登科借故小便来到外面,他的身影刚出现,龙飞就知道时机到了,举手一挥,潜伏在四周的公安战士鱼跃而起,从四面八方扑向那个破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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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会的时候,白敬斋注意到伍登科肢体动作显得有些异常,似乎坐立不安,当伍登科借故外出时,老奸巨滑的白敬斋随即起身去往隔壁房间,那里面,有一个被杂物掩盖的秘密通道口,在这处地方,只有白敬斋、黄飞虎和石翁生知道这个秘密,这是一种特权。
白敬斋刚进去,就听见外面门口方向传来叫喊声:“共产党!”他马上拨开杂物,跳进洞口。
黄飞虎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他对伍登科的举动不甚警惕,但白敬斋的反应却令他敏感,白敬斋前脚刚进屋,黄飞虎就悄碰一下身旁的女子,两人也跟进内屋。
其他人以为黄、白二人有秘事相商并不在意,但转眼之间却被仿佛从天而降的我公安战士一一擒获。
这条秘道与平安宫相联,跟平安宫一样,一路上有不少岔道,黄飞虎和那女子半途中拐进另一条岔道。
又跑了一程,觉得安全以后,黄飞虎和那女子在岔道口上也分开了,黄飞虎要回自己的秘穴,那女子也有自己的去处。
在黄飞虎快要接近自己秘穴时,迎面碰上一个怪物,那怪物上半部闪烁着一对吓人的小灯泡般大小的红光,黄飞虎吓了一跳,但马上就镇定下来,他正欲出拳迎击,那怪物却发出一声狂笑,黄飞虎一愣,觉得这声音非常熟悉,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