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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亚这两万骑兵的驰援,使阳光牧场的总兵力达到六万,也大大加强了胡玛各部落的信心。虽然总体上看,他们比起那十几万海亚尔入侵大军,仍远远处於劣势┅┅
巨木堡城头城下的军队也基本完成了备战工作。
东西两岸的联军,完全清除了护城河前的全部障碍,逐步朝著城墙方向推进。
沿著高大的城墙外约莫两公里的距离,两岸的联军士兵们都筑起了一道环形的防御工事,既避免本军阵地遭受前後袭击,又防止城内军民冲出围困圈逃跑。
这两道十几公里长的防御工事组成了一对巨大的括弧号,将整个巨木堡括在里边。
防御工事的前面,离城墙约六百米到八百米左右,联军战士开始每隔一定距离就筑制比城墙还高的高台。高台分为两种,一种为固定的土垒高台,一种为带有底轮的可活动的木制高台。
高近三十米的可移动式观察台在围著城墙四处逡巡,观察哨兵通过旗语向下面的人通报城内的布置和调动情况。
在防御工事後面,无数的攻城器械在制造、摆放和保养。
高耸入云的登城梯、防火防砸的重型冲车、各种型号和制式的投石机、刀盾弓矢等常规性武器,还有许多连尤勒都没有见过的带有浓郁远东造型风格攻城器械、器具,都在工事後方云集。
矫健的兵士们忙忙碌碌,在城下各处穿梭往来,工作调度井然有序。而负责首攻任务的步兵们则躺在营房里养精蓄锐。
联军似乎都是音乐爱好者。不管东岸西岸,不论白天黑夜,他们都敲锣擂鼓,吹号鸣笛,军营各处都是一副热火朝天,喧闹非凡的场景。
席尔瓦带著丘根、克鲁斯、拿云等守城陆军将领,在城头上眺望巨木堡周围如蚁群般密集的联军。
他的心情显然有些不大好,倒不是城下联军的压力和即将到来的大战,而是巴维尔在蟹壳村失约,使其丧失了一个重要外交筹码。
这还是其次,少了对娥丽姬丝的利用,他也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巴维尔的音讯全无,查理还上报了蟹壳村遭屠戮的情报,令巴维尔的境况更加凶险难测。
这个唯一了解自己战略部署的独眼龙,才是关系中央郡战场得失的重要砝码啊!
「这群土耗子,怎麽这麽喜欢吹吹打打?」丘根不解地说道。
「提前吹奏自己的送葬曲。」拿云信心十足,作为杂牌军的唯一代表他自然也要表现得冷酷点:「等他们死在城下时,想吹想唱也找不到机会了。」
众人皆笑。
惟有席尔瓦的笑是一种冷笑。
「盖亚什麽时候会来送死?」丘根有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得请教森西先生了。」席尔瓦说完,众人莫名其妙。
森西就是上次那位成功预言大陆旱情的气象学家,难道盖亚攻城的日子也是由他来确定吗?
果然,拿云就忍不住发问了:「为什麽要问森西?」
「我听说盖亚找到了几个远东工匠给他造攻城器械,制出无数精巧的攻城器械,连攻城的老行家盖亚也赞叹不已。爱屋及乌,一心想为儿子报仇的盖亚,这段时间对远东帝国的攻城术也是心驰神往,日夜努力钻研。」席尔瓦笑著解释。
「那跟森西有什麽关系?」拿云还是一头雾水。
「拿云团长,你读书还是太少啊。」席尔瓦笑容不改:「我记得,远东的将军们打仗,从来喜欢观星辰天象,看风雨雷霆,掐指来神算,结草可占卜。战前分析和战後总结也搞得就像天气预报一样。某客星犯某宿,故有征伐之事,某某星光芒正旺,不可妄动干戈,某方风吹折旗杆,敌军必从某方来袭营,某处黑气逼人,必有敌伏。既然盖亚要学著他们玩,咱们也陪著他玩一把,把森西这尊神请出来,给大家占上一卦嘛!」
在场的人都是军旅老手了,当然知道席尔瓦是在说笑,也知道独裁官不愿意说破原因,是故众人也是在笑声中结束了这个话题,没人再去提起┅┅
北部的主战场上,战争也在飞速地临近。
大陆历九九五年五月三十一日,丹西亲自率领的猛虎军团西征军主力十六万五千人,挟著血海深仇,押送海量军事物资,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破蛮冈。
丹西和安多里尔君臣二人,分头作战的东征军与西征军,在分隔数月之後再度会师。
守军与援军都是一片欢腾。无论是像凯鲁、罗格这样的老夥计,还是像坎塔、尤里奇这样的新战友,无论是来自中央郡,来自闪特,来自熊族领地,还是胡玛草原,所有的人,三十五万馀勇敢的战士,重新汇聚在丹西的巨大纛旗下,要用蛮族的血洗刷耻辱,要用蛮族的尸体祭奠故去的亲人!
似乎又是上帝的安排,这一天的欢腾并不由猛虎军团独享。
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戈列塔率领三十万草原各族联军也抵达了雄鹰可汗戈勃特的宿营地。
五十馀万彪悍冷血的草原战士,负载著同样深入骨髓的历史仇恨,怀著对南方花花世界的无比贪欲,集结在雄鹰可汗的巨型鹰羽图腾下。
他们要重演过去的辉煌,凭著马蹄和战刀横行天下,重新分配这个纸醉金迷、尔虞我诈的花花世界,千百年来累积起来的巨额财富。
在他们身前是胆敢螳臂当车的猛虎军团,在他们身後是辛勤劳作的妻子,嗷嗷待哺的孩子,是毡帐透风,急需通过掳掠发财的贫寒家庭。
三十五万对五十三万,两支都获得了生力军支援的大军,如同继续接收支流注入的两条并行的大河。水位越过了河岸线,兵海在大荒原上漫溢流淌,沿著已有的防线继续向侧翼延伸,向纵深扩展。
猛虎军团阵地,丹西摆出的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厚实的长方形阵势,加上猛虎军团金色铠甲的映衬,从天空中俯瞰望去,整支大军就如一块横亘在大荒原上的灿灿金砖。
金砖很厚,密度很大,沉甸甸的份量,没有万钧之力,休想搬得动它!
看这个样子,丹西在面对著已经多次对战的游牧蛮族,仍然在遵循文明世界正规军对垒时最常见的方形攻防体系,企图通过多兵种部队的协同配合,齐头并进,采用最正规、也最平淡无奇的平推战法,击溃敌军,取得会战的胜利。
草原联军阵地,戈勃特设计的是一个不规则的犬牙交错的半月形。像笑脸上那咧开著,露出牙齿的,嘴角儿上翘著的大嘴;又像是腕部相合,指掌分离伸展著的一双手。
这也是戈勃特根据自身和对手特点进行的设计。游牧联军本来人就多,宽度和纵深都拉得很大,虽然比较疏散,但全部为骑兵兵种,令他们在反应的速度反而方面占有优势。
仍然是硬度与弹性之争,两方都以我为主,丹西著力於正面平推,而戈勃特则看重於侧後包抄。
北部战场上,总体对阵形势已经非常明了,但结局是什麽,是游牧联军的大嘴被金砖磕掉牙齿,砸得满口是血?还是戈勃特双手捧走金砖,赚个盆满钵满?
谁都无法预料,谁都不敢轻易下断言。
所有人都识趣地闭上嘴巴,一声不吭,静静地观看强者的对抗、智者的斗法、仇敌的厮杀!
第十四集 第二章
傍晚时候,夕阳还没有落下去,月亮就早早著急的爬上夜空,大荒原上此刻出现日月同辉的景象,不能不令人遐想。
在以破蛮冈为中心,东西对峙的两支大军,都是胜利会师的欢腾的场面。游牧联军各处营地,草原各族战士们在马头琴悠扬的乐曲声中痛饮奶酒,拍打著羊皮鼓,绕著火堆载歌载舞。破蛮冈及周围的猛虎军团军营里,将士们围著篝火,以剑击盾,吟唱著古老的战歌。
战士们欢庆的时候,两方的高层军官却都聚集在猛虎军团的大会议室、戈勃特宽大的帅帐里,进行军事会议,听取战前部署。
会议基本上是两位首领的一言堂。
两边都是胜利大会师,两边的将领都是故友重逢,气氛都很热烈,不过两边的首领都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作太多的借题发挥。
丹西向坚守破蛮冈的安多里尔和手下将士表达衷心的感谢,戈勃特向来援的戈列塔和各族弟兄展示热烈的欢迎。简短地颂扬几句后,两位元死对头就同时直奔主题。
“蛮族与闪特有不共戴天之仇,戈勃特与我有杀妻之恨,大战不可避免,而且迟打不如早打!”
真正的平蛮方略,只有丹西、贝叶和安多里尔三人知晓。而这一次,丹西似乎也被仇恨蒙住了眼睛,誓要与蛮族来一场硬拼。
“丹西的两个娘们被宰,挟恶毒的怨恨而来,全军披麻带孝,士气也正在旺头上,恐怕他一到,就会带来一场恶战!”戈勃特神色冷峻。
“要打,就必须趁著目前高昂的士气,一战立威,即便不能毕其功于一役,也要重创蛮军!”
“此战相当关键,关系到敌我两方士气的消长,对今后战局有著莫大的影响。丹西想来个下马威,我们也不能含糊,要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两方都是亲自率军尚未败绩的首领,这次对战后,至少有一方百战百胜的神话将被打破。
“这几天里,全军要加紧调度,做好备战工作。不仅是骑兵、步兵、弓弩兵、投石队、斥候队等作战部队,其他的辅助部队,包括后勤、工程等诸部队,都必须动员起来,迎接大战到来,不战则已,战则必胜!”
“各族勇士,均须枕戈待旦,随时准备进行反击。各处营地,必须加强防备,修好工事。各预备部队,都要处于最高警戒状态,一有情况发生,就立刻奔赴战场!”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对付进退裕如的游牧骑兵,打击溃战没有意义,必须打歼灭战!即便是歼灭一部,也比形式上的全面击溃好得多!”
“丹西的虎爪愿意伸进来,就让他伸进来好了!不过他一旦伸进来,就不能叫他收回去,而要彻底剁掉它!”
“游牧蛮子的长处也在于两翼包抄,戈勃特摆出的这个烂阵,似乎深合兵法所言”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中则首尾具至“,其实他的弱点也恰恰在此!”
“丹西兵少,必然不会正面中路推进,撞入我军口袋,遭受三面围攻。我军展开的两翼,从侧面威胁丹西的阵地,但同时,也存在著兵力相对薄弱,易遭突破的危险!”
“蛮兵人数相对较多,打成消耗战对我们不利,要进攻就必须把决胜点放在其救援半径较长的两翼,而且要集中优势兵力,重点打击和歼灭其中的一翼!”
“丹西的进攻,必然有主次之分,轻重之别。可以确定,他会以我军的某一侧翼作为主要攻击方向。”戈勃特伸出两只手,“但问题也就来了,到底是哪一边?左边?还是右边?”
“戈勃特不是傻瓜,大规模军事调动也肯定会为他察觉,何况蛮族还有天上的秃鹫充当侦察的天眼。”
“从现在开始,各族斥候必须全天二十四小时出动,发现问题随时汇报。则尤的秃鹫队也要暂停对敌后方纵深地区的侦察,重点观测目前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