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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把眼前这个人跟画像上那个杀气腾腾的匪徒模样的巴维尔联系起来。
巴维尔潜入红土城,可不仅仅是因为他胆大包天,其主要目的还是要跟猛虎自治领设于城内的情报员接上头。很可惜,今天独眼军团长按图索骥,终于找到了秘密联络员的住所时,却发现这里已经人去楼空。巴维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敢久留,立刻没事人般悄然离去。红土城的联络线已经断掉,他只得继续装成难民模样,准备再混出城去。
由于是战争时期,加上对自由军团暴民的搜捕,城内也是戒备森严,大街上士兵们来来往往。不少小队的军士还抱着财货,押着胆敢反抗的“暴民”,甚至搂着披头散发的姑娘,在城里招摇过市。
红土城毕竟是不流血得到的城市,城内居民也以詹鲁本族人为主,相对而言,比其他地方还是要文明一些。但这种文明,也就是不能随意杀人而已,士兵对老百姓的敲诈勒索,恐怕也称得上是敲骨吸髓了。手握合法屠戮权的军人们,以搜捕间谍为名,挨家挨户地进行讹诈,稍不如意就将找个借口市民扣上自由军团暴民的罪名押走,并进行抄家洗掠。
是詹鲁本族人,可那又怎么着?兵民的共生平衡态已经打破,凭借着不受约束的残害权,士兵们认为自己有权对老百姓的生命财产任取任夺,而对方只有完全服从一途。当人性涣散,道德约束崩溃后,除非是虔诚的教徒,谁都难以抵挡在黑暗的心底,那团不断涌动的兽性和贪婪,泛滥心胸。
可怜的红土城居民,在经受了席尔瓦的大搬迁,塞尔人的大搜刮之后,又迎来了本族士兵们大洗劫,淌血的伤口上被再撒一把盐。遭受又一遍蹂躏的城市,犹如遭受雷雨狂施暴虐的树林,被摧残得枝断干折,正在喘息、呻吟,不知道何时才能雨过天晴,恢复往日的勃勃生机。
巴维尔这会可不想逞英雄,去招惹那些詹鲁大兵。他拖着伤腿,缠着胳膊,尽力避开大道,找些无人关注的小巷子走路。
独眼军团长走路看似一瘸一拐的,象个流浪汉般挪动脚步,如电的左目却在警惕地打量四周。眼前这条小巷子看似平静,惯常拼杀的巴维尔却敏锐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果不其然,在路口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手里拿着两把三角尖刀,把他给挡了回去:“绕道走!水磨街今天由土窑帮清场子,不想死的就别来凑热闹!”
看这样子,显然是黑帮火拼前的清场行动。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巴维尔乖乖地掉头回去。
不过,独眼龙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他走了一段距离后,装作绊了一下,借着蹲下揉脚的机会,偷偷地朝后面窥了几眼。
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在水磨街街边的两棵树上,有隐秘身影在晃动。继续没事人般一瘸一拐地挪动脚步,巴维尔眼角的余光却小心地瞥着那两棵大树。
黑帮火拼前,也有人进行侦察,这不足为奇。奇怪的是树上那两个人,穿的是詹鲁军人的褐色戎装,摇旗打信号也完全是正规军斥候在暗袭之前发信号时的手法!
这下子,倒是把巴维尔的兴致勾起来了。这些人明显不是对着自己来的。那么,除了自己,红土城内还有谁值得詹鲁军人这样卖力的捕杀,而那个名叫土窑帮的黑帮也卷入其间呢?
拐过街角,趁着无人注意,巴维尔三窜两跳地跑上一座废弃的民宅的楼顶。借着屋檐掩身,独目扫视周围。
那条叫做水磨街的街道上,没有一个行人。围绕此街的四面八方各处,有不少小队的詹鲁兵正在集结。久历兵争的巴维尔很快就估算出,这些詹鲁人约莫有三四百人。在詹鲁军人的周围,还有一些穿便服的黑帮成员,正在跟士兵们手指水磨街方向交谈着什么。
看这样子,显然是那个叫做土窑帮的黑帮,买通了一些詹鲁士兵为本帮效力,准备进攻另一黑帮的基地。从那两个高树上的侦察兵窥探的方位看,这次行动的目标显然水磨街上一幢不起眼的民宅。
怎么办?这个念头在巴维尔肚子里转了几轮后,好奇心终于战胜了一切。独眼军团长小心地避开树上侦察哨、正在整队的士兵、清场的黑帮成员和路上行人的注意,沿着高高低低的屋顶,悄无声息地朝那座民宅奔去!
第十五集 本集简介
大荒原第一次会战变成了一场难定胜负的大战,丹西与戈勃特都不得不重新调整战略战术。
巴维尔大闹红土城,收编一批黑道手下。中央郡各处的起义开始如火如荼地展开,面对席尔瓦开辟的第二战场,盖亚起用年轻将领,采纳全新的作战思想。
蒂奇斯首领摩卢「逃」出敌营,却无法夺回首领之位,被迫流放。
丹西与神秘的伊森「谈判」,两边都不安好心,自大荒原一直激斗到断肠山顶……
第十五集 第一章
在猛虎军团的左翼,由于抵挡不住对方的狂攻,鹰斯带着蛮族联军的右翼部队,一边溃退一边还击。
蛮兵显然有所准备,虽然在突击编队的追杀,扫荡编队的全面进击下拍马狂奔,损失不小,但可以看得出来,对方的指挥体系并未被打乱,很大部分的蛮骑是在有意识地边打边退,与突击编队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中路和右翼的形势岌岌可危,而北侧战场的敌军虽然不敢硬拚,但却利用整体的机动优势想拖住猛虎军团主力,为中央战场和南侧战场的友军争取时间。
这样的危险局面,丹西看在眼里,却并不绝望,相反还有些欣喜。
丹西的这种自信,不仅建立在对本方重步兵集团防御力的信任上,更在于对手的战略失误。
戈勃特的战术指挥堪称顶尖高手,但还是有些过度自信了。
为了把丹西牵制在大荒原上对垒,并基于对本军实力的和自身指挥才华的信心,他接受了对方的会战要求,而这一点却足以致命,是无论怎么高明的战术指挥都无法弥补的,这种战况也是丹西所热切地期待着的。
倘若戈勃特一开始就凭借自己的机动灵活,避战为上,丹西恐怕此时就只有干瞪眼了,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可是,当戈勃特发现自己上当,又发现对方的弱点所在,力图抓住空档,反扑获胜时,实际上就正好坠入了丹西及两位谋士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
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一味拚命和死要面子,特别是拿别人的命去换自己的面子。虽然戈勃特凭借自己果断的调度,出色的指挥,迅速赢得了战场上的主动,让猛虎军团陷入极度危险之中,但实际上也令整支游牧联军陷入了难以拔身的剧战之中。
他取胜的希望在于凭借悬殊的兵力差别,不惜代价淹没猛虎军团的右翼和中路,敲断锤柄,再包住锤头,将猛虎军团整个围歼吃掉。为了这个目的,他不惜以短对长,正面强攻。
对于他来说,付出一定代价取得会战的全面胜利,一举达到消灭敌军主力的目标,肯定是划算的买卖。
然而,战略上的失误,让游牧骑兵以堂堂正阵与精于此道的猛虎军团进行阵地攻防,再出色的战术指挥也无法弥补这一失误。进行正规会战,这可是来自文明世界,在各路群雄中杀出一条血路来的猛虎军团的拿手好戏。
※ ※ ※
“变阵旋击!”看看战场形势,丹西沉声下令。
旌旗摇动,军号长鸣。
突击编队和扫荡编队开始止住进击的势头,准备整队转向,朝右侧旋转,侧击蛮军中路!
硕大的锤头要化作三道金钩,狠狠地向戈勃特中军本阵的腹部扎去!
因回旋转向的难度不同,从外至内三道金钩分别为亲卫纵队重骑兵、胡玛骑兵和厚实宽广的扫荡编队。
这种回旋侧击的战术,乃是远古时代西大陆战争之父“神威大帝”的得意战术。
“神威大帝”素喜将优势机动部队放置于本军右翼,在迅速粉碎敌军左翼后,猛然左旋,向敌军中央本阵突破,与其他部队合击敌军中央本阵,造成在局部战场上的压倒性优势,一举击溃敌军,取得会战的胜利。
凭借这一战术:“神威大帝”曾创下以不及对手十分之一的兵力击败数十万大军的骇人战绩,至今仍令人能望其项背,成为大陆战史上一项难以打破的记录。
兵法之妙,存乎一心。前人的战例,留下的是战略战术思想,而不是供后人临摹的字帖。不分时间、地点和具体形势的套用,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丹西显然不是泥古之人,此次会战,其主力集结于左翼,自然也就改变了攻击的方向,左旋战术变成了右旋战术。
不仅如此,正规会战中,进行旋击时,必须已经击溃敌军侧翼时方可转向冲击,否则自身的侧翼会遭受更严厉的打击,令这一战术失效。游牧蛮军的右翼大军虽然不断后撤,但并未崩溃,仍有相当的战斗力。
但此刻,猛虎军团的左翼主力部队已经突进了数公里之远,有足够的回旋空间。至于自身的侧翼,丹西自有办法弥补。
事实上,以少打多,以弱胜强的诀窍,不在于左旋还是右旋,甚至不在于任何形式上的东西。胜利的关键,在于创造某一时点上本方占据局部战场压倒性优势的机会。而且,这个占据优势的局部战场,必须是整场战役的决胜点,将敌军主力部队排除在外的决胜点!
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无论你想什么招,甚至包括席尔瓦那个富有创意的通过石雨隔离带形成一个人造小战场的怪招,只要你能想尽办法做到这一点,胜利就顺理成章,唾手可得了。
这才是老前辈们留下的思想精髓。
锤头要化为金钩,平推的直拳要变成侧击的钩拳,狠狠地扑向包括敌酋戈勃特和全军指挥中枢在内的游牧联军中央本阵!
鹰斯正面的压力忽然消失,深晓战局、征战多年的格立西首领,立刻看出了猛虎军团的企图!
他狂声厉喝,带领逃窜的右翼部队重新返身杀回。
猛虎军团亲卫纵队的重骑兵凭借优势装甲抵御,卫护身侧两道金钩的安全,虽然不断有人被箭矢射下,被狼牙棒砸落马下,但战士们仍以极大的毅力边抵抗边敌军的反扑。
也只有他们,才有如此精良的防护力和坚忍精神,被丹西赋予这项艰巨的阻敌任务。
亲卫纵队的损失,丹西自然不会坐视。战车编队早已加快前进的步伐,飞速地开过来相助,从凯日兰手里接过阻击的任务,把重甲骑兵解放出来。
位于后队的战车编队,突然迅速向前挺进成为前队,虽然他们的进攻由于速度缓慢而并不犀利,但防守起来却是极其坚固。千车相结,环环相扣,在三道金钩的侧翼,化成蛮族骑兵一道无法逾越的壁垒,硬生生将鹰斯的部队与右旋攻击部队隔离开来。
人高马大,凶野无比,恍如食人魔般的熊族武士,在战车的间隙和身后防御。他们“吧呀!吧呀!”地狂呼着,吼声比蛮子还要野,还要刺耳难听,手中的开山巨斧更是横劈竖砍,冲过来的游牧骑兵,不是拦腰砍断,就是连人带马一劈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