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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妇俩的目光在打量、搜寻、碰撞、交织……
相视一瞥,经年的分离得到了完全的弥补……
往日令人肠断的相思之苦,彷彿也变成了一颗值得不断咀嚼的圣果,一卷苦尽甘来、回味无穷的甜蜜回忆,一段刻骨铭心、永生难忘的心路历程……
执手相偎,所有的杂念都被抛之九霄云外……
得势失势,胜败输赢,功名利禄,尽皆自心中逃逸无踪,悉数从脑海祛除无形。剩下的,只有纯净的喜悦,感受到的,只有怀中温热的躯体……
权杖玉玺,不如这盈盈一握;金珠皇冠,不如这耳鬓廝磨……
除了沙漏的静静流泻、烛心的偶尔跳动,屋内只剩下浊重和娇羞的喘息声。
数百个日日夜夜,丹西和美芙洛娃都积攒了一肚子的话要讲,可到了嘴边却又俏皮地溜走了,最后只能化作一个令人透不过气来的长吻……
烈火融化了坚冰,春潮溢出了堤坝,深藏心底的激情,终于喷薄而出……
一群鹰鹫从商船的一间头等舱房的窗户里飞出,向西南方翱翔。
透过这间舱房的窗户,可以看到室内火光熊熊,浓烟滚滚,罗嘉斯随身携带的外交文件全被付之一炬。
猛虎自治领的外交次长和四名死士都换上了普通仆役的衣服,冲出房门。
海面上,海盗舰队已经截住商船,正在强行登上甲板。彭彭的打斗声、带有浓重异乡口音的瓦尔芹海盗的呐喊声、水手和乘客们的号叫声,充斥着整艘商船,到处都是闹哄哄的,一片混乱。
四名死士呈一个菱形将罗嘉斯护于中心,混在一大群没头苍蝇般乱窜的乘客中间。
海盗们已经控制了甲板,舱门的每个入口都冲进来一群瓦尔芹巨汉,毫无斗志的船客们为了活命,只好乖乖地缴械投降……
丹西像一头疲惫的公牛,俯在美芙洛娃的双乳之间喘着粗气。
灵与肉的数度交融,压抑了很长时间的欲望和激情终于得到释放,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张伸开来,舒展开来……
这种激情是从身体里最深的底部激发出来的,宛若在地壳中酝酿已久的火山喷发一样势不可挡……
美妙感觉,就如骑虎携狮,持一柄神兵乌龙棍,在战场上驰突纵横,连杀个几进几出,杀得敌军嗷嗷直叫那样令人亢奋激昂。不,这比亲自上阵廝杀还要畅快淋漓。因为在战场上,丹西是在收割生命,而在家里,他却是在播种生命……
美芙洛娃全身香汗淋漓,彷彿刚从泳池里爬上岸的美人鱼。她娇羞的脸蛋泛动着潮红,湛蓝的碧眸里噙满幸福的泪水……
女人的玉指在丹西厚实的背肌上游弋着,抚摸着上面的一道道红色抓痕……
这些伤痕既是美芙洛娃在疼痛与快乐交织下做出的下意识行为,又可以说她是在蓄意为之。
丈夫出外远征,一别经年,家中只留下美芙洛娃的孑然孤身。她虽然每天强扮欢颜,得体地展示出巨木堡女主人仁慈而自信的仪度、气质,但内心深处的苦楚、潜意识里的躁动,美芙洛娃心中自知。
丹西离去后,美芙洛娃感到主心骨似乎被人抽去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空虚、乏力、无助等感觉就会像毒蛇一般缠上心头。
虽然丹西留下了席尔瓦等人全权处理中央郡军政事务,不需要美芙洛娃费什么心神,在他们的帮助下,她也一丝不苟地完成了自己应尽的责任,获得了中央郡军民的讚颂。不过,这些大臣战将,远不如丈夫丹西那样令人放心,令人可以倚靠,身份的差异,也令美芙洛娃与他们之间竖着一道无形的隔障与藩篱……
丈夫在身边时,纵有百万雄兵压境,丹西咧嘴露出两颗虎牙,展现一个孩子般的笑容,能一下子扫去人们心头的阴霾,重新点燃希望的火焰。而于闲暇之时,摘去假面具的丹西也会把娇妻搂在怀中,静静地听她絮叨心事……
多少次在梦中,美芙洛娃看见丹西近在咫尺,可伸手去抓,丈夫却似一缕清烟,从指缝间溜走了……
久别重逢,团聚的欢愉一下攫住了她的全副心神。经历了长期的煎熬,巨大的幸福突然来临,几乎能把人击倒。美芙洛娃张开双臂,向丈夫敞开自己的整个世界,让他占有一切,让他掬取一切……
当与丹西凝眸对视、肌肤相亲的时候,女人觉得又有了大山一般可以倚赖的主心骨,活力与生机又被重新植入自己的体内,整个身心都感到无比的充实……
女人害怕这又是一个甜蜜旖旎的梦,害怕丈夫的形象又一次从手指缝里溜走。她宛转承欢,她不停地抓、抠、掐、揉,尽情体验这种真实的、热切的存在,证实发生的这一切,不是一场梦,而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没良心的傢伙,把老婆撂到身后不管。”美芙洛娃的第一句话却是一声娇骂。
“嘿嘿,”丹西厚着脸皮承受着爱妻的娇嗔:“不把搅人清梦的草原狼群赶跑,咱俩怎能安安静静地耕耘播种?”
“还播种收穫哩,光顾着开疆拓土,自家的田地都长草了。”美芙洛娃的玉腿又一次缠紧了丹西,如兰的气息肆无忌惮地喷到丈夫脸上。
少妇比之少女,就在于她们善解风情。美芙洛娃一句话,丹西就像挨了一鞭子的耕牛,热辣辣的火焰开始在每一根神经里迅速奔跑。
最柔软的地方,最容易让欲望坚挺,丹西不由得豪情再起。不过,他也听到了娇妻的喘息,看到了她眼中的泪水,知道她渴望着继续滋润,但身体却又相当的疲惫。
接下来的这一遍耕耘,丹西有意识地减缓了节奏,将激昂的进行曲转为舒缓的圆舞曲。如果说,刚才那几次,他像一个粗犷凶狠的打铁匠一样锻造锤击,那么今回,丹西就变成了一位细心精巧的雕塑师,在一下下细细地铿凿……
罗嘉斯和四名卫士混在一大群被俘的乘客、水手中间,双手抱头蹲坐着。几十个身躯巨大的瓦尔芹海盗,全副武装,将他们围在甲板的一角。包括罗嘉斯的卫护死士在内,所有俘虏的武器都被收缴掉了,只有夏里等四人的靴底,都还密藏着匕首,以备不时之需。
货舱里,船长室等处还在进行着抵抗,不过,打斗拚杀声在渐趋微弱……
罗嘉斯尚算镇定,一边思索着脱险之计,一边默默回忆本国情报机关搜集到的有关瓦尔芹海盗的资料。
近年来,源自西大陆北部瓦尔芹半岛的瓦尔芹人,名气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引起各国政府、佣兵部队、江湖帮派、盗贼团伙等诸多势力的关注。
猛虎自治领位于大陆中部,与这些活跃于西大陆的海盗野人几乎没有来往,双方之间似乎也不存有什么潜在的厉害冲突,但自治领情报机构仍对他们做了常规的资讯採集,以备不时之需。现在的形势下,这项工作的意义就显现出来了。
瓦尔芹人是生活于西大陆北边,冰雪皑皑的瓦尔芹半岛上的半开化民族。这些野蛮人喜欢留长鬍子,身躯伟岸,力大无穷,体格堪与熊族武士媲美。
随着人口繁衍增多,常年冰雪覆盖的瓦尔芹半岛难以给这些野蛮人提供足够的食物。生存压力在后推动,财富诱惑在前牵引,更兼怀揣着原始的欲望与激情,瓦尔芹人有的以成百上千人的部落为单位,有的以七八十来个人的家族为单位,极少数悍勇之徒则单枪匹马,开始一群群地南下、东进,奔赴各个富饶地区“干事业”、“做买卖”
……
瓦尔芹人的“贸易线”主要以水路为主。虽有少数人登陆海岸后弃舟步行,向内陆腹地深入,不过绝大多数瓦尔芹人还是恪守传统,以海盗营生为主业。
别看瓦尔芹人来自贫瘠苦寒的雪地蛮荒,他们的造船工艺水平却达到了相当的高度。这些野蛮人发明了一种名叫“长船”的细长而轻巧的双头船。这种船的船体用板材互相叠接而成,昇起的横帆是手织的。它有一个舵,舵叶长而直,舵柄按直角装进舵头的槽里。 虽然长船装载的人数较少,但它体积小,线条流畅,能灵活地利用风力,因而在海上走得非常快,据说连各国海军的正规帆船战舰都追不上。
一般而言,瓦尔芹普通海盗都乘坐长船,但半岛的王族和有钱的贵族也会建造和乘坐龙船。这种龙船是长船的改良型,船体构造与长船相似,但体积、排水量、载兵量等都要大得多,其骨架以瓦尔芹半岛特产的优质龙骧木造成,非常的坚实耐撞。
瓦尔芹海盗的长船和龙船还有一个非常鲜明的特点。在海盗船的船首,一般都装有一个画着妇人头像的铁撞角,故而他们的船基本上都用女人的名字来命名,其中不少还是船长的老婆或者情人的名字、绰号,比如“玛丽娅”、“沙拉娜”、“小甜心”等。如此动人的名字,却装载着无恶不作的海盗,倒也确是海战史上的一道奇观。
坐上这些快捷的海上战船,瓦尔芹人扬帆出海,开始跑遍西大陆北部各处海岸“做买卖”、“干事业”。
少数部落或者家族登陆后,开始步行向内陆出发,一路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绝大多数部落或家族则是沿着海岸线四处骚扰,洗劫海边的村落和修道院,抢掠财货,捕人为奴。
有时候,海盗们甚至在某个大头目、某位大贵族的领导下,蜂拥蚁聚,联合起来攻击海边的大小城镇,然后带着抢来的满船财货返回故乡。 也有一些人乾脆待在沿海口岸立足不走了,建立海盗窝点,甚至发展成小块小块的殖民地。
随着瓦尔芹海盗抢劫范围和活动规模的扩大,他们必然与西大陆各国的军队发生冲突。
西大陆尚武成风,国家林立,海陆强国比比皆是,没有谁是好惹的主,可无论各国军队多么勇猛善战,依然对这些无孔不入的瓦尔芹人非常头痛。
在濒海地区,水军的优势实在是太重要了。控制了水面之后,陆军只能被动防禦,水军却可以灵活地穿梭来往,随时寻觅对手的薄弱点加以攻击。
由于瓦尔芹人并非大举入侵,而是小股小股地渗透进入,干盗匪的营生,加上他们的海船速度极快,故而瓦尔芹海盗总能避开陆军的防禦圈,躲开海军的追捕,专挑戒备松懈,仅有武装农夫驻守的海边村落下手,端的是令人防不胜防。
长船不仅速度极快,而且适水性很强,什么海岸都可以抢摊登陆。
海边民众往往刚发现海面上出现了长船的踪迹,来不及敲响警钟报急,瓦尔芹长船就已经冲到了岸边。
牧人来不及把牲畜赶入圈舍,农夫来不及收起穀物,商人和修士来不及把钱财搬入地窖,自卫队来不及拿起武器,凶悍的海盗就杀进村来。瓦尔芹海盗又天生神力,擅长格斗,普通的武装农夫根本抵挡不住。
灵活的剽掠作战方式加上强悍的体格优势,令瓦尔芹人所向披靡。
这股贻害无穷的海啸,开始以越来越大的规模,在西大陆沿海各地汹涌地氾滥起来……
连续不断的胜利容易沖昏头脑,更容易激发野心。偶尔也有牛哄哄的瓦尔芹英雄、贵族,连各国的正规军都敢去惹。一些小国、商业城市也曾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