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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剿杀。如果说我们有什么极端行为的话,那也是这些邪宗异派逼出来的!”
“最可恨的是,他们不仅在肉体上消灭我们,还掌握了话语霸权,编造无数谎话,妖言惑众,把我们的名声搞臭,令我派在民间的威信大损。多少年来,我派只能在缝隙中挣扎求存!”
丹西看著渐渐有些激动的血老,心中盘算,蓝衣派显然提倡原始主义的平等与民主思想,但其手段也带有浓烈的原始血腥味道。这种理想主义思潮,在当今世界显然已不合时宜。当然,这也更坚定了丹西选择白衣派而不是其他各派合作的决心,对他来说,最不喜欢的就是宗教团体怀揣政治诉求,会影响今后的帝王施政。凡是有这种苗头的宗教派系,都得不到他的长期支持。
“血老,咱们还是来讨论一下具体合作计划吧!”丹西微笑著冲淡房内的愤懑气氛。
“愿听指教。”血老迅速恢复了镇定平和,从一个激昂的宗教领袖变回一名冷静如冰的刺客头子。
“这个世界上,我想杀的人实在太多了。”丹西叹道:“可偏生这些家伙个个都不是善主,不是武功盖世,就是重兵环身,即便血老亲自出马,也很难成功得手。”
“我只按协议行事,贵国与其他政治势力的纠纷,蓝衣派是谢绝介入的。”血老的立场十分坚定,不会轻易坠入圈套,“休伦和伊森武功不凡,艾哈迈德有近百星月使护卫,刺杀虽不是不可能,但很费周折,更需真主恩赐良机。”
“所以,我特地寻了一个容易点的目标,一个娇嫩的女孩。”丹西展颜一笑,“最好生擒,当然,死的也行。”
第二十九集 第十一章
“凯鲁!”别亚惊喜道。
“哈,跛子老弟,难怪你被称作全世界跑得最快的瘸子。”凯鲁在担架上坐起身,“我从飞梭城追到古土城,又从古土城追到井盐市,到这会儿才把你逮住。”
“呵呵,狗熊大哥,”邓肯笑道:“要不是敌人援军三天内就会到达井盐,咱跛子哥会跑得更快!”
“是啊!马赫迪水陆并进,即将抵达井盐市。”奎尔叹道:“要没有这支可恶的援军,假以时日,咱们的跛子老弟恐怕能把艾哈迈德的整个后方全部掏空!”
“哈,不管他,有仗打就行。”凯鲁走下担架,“跛子,准备怎么动手?”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别亚笑道:“先是肚皮,然后是屁股,现今又是胳膊,下一回,小心让人剁掉命根子。”
“你个死跛子,下面那条腿跛了,当心我把你中间那条腿也打成瘸腿儿!”
“我看你俩都得找陀比恩大师,”邓肯打趣道:“像修巨木堡一样给你们各罩一条铁裤衩。”
“好了,既然大狗熊回来了,”奎尔笑道:“咱们还是进屋谈正事吧!”
“会来多少异教狂徒?”凯鲁站在大沙盘前问道。
“易卜拉辛走水路运送二十万部队,马赫迪率十万人沿陆路行进,总计三十万大军,其中水军七万,陆军二十三万。”奎尔介绍局势道:“不过,估计我方援军业已抵达洛瓦城,不日南下,这些人不可能都来对付咱们,必须北上支援。到底会有多少人加入后方战场,殊难预料,估计在三五万到十万之间。”
“我倒希望他们多来点人,既减轻前线压力,”别亚笑道:“咱们的坚壁清野战略也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咱们手头有二三十万义勇军,”凯鲁估算道:“这么多人,淹也把他们淹死了!”
“凯鲁老哥,你一直在猛虎军团作战,没见过民军作战的场面。我在中央郡打过仗,”别亚苦笑道:“民军没有十倍人数优势,人海战术很难奏效。两三倍兵力优势,根本不管用。中央郡民众的初始素质还算不错的,换成软弱安逸许多的半岛民众,情况只怕更糟。”
“敌人还有一个优势,就是海陆协同,运输方便。现今,洛瓦城的新水师尚未造好,我们主要靠威塞克的长船舰队进行游袭剽掠,面对伪军水师还可以这么打,当帝国正规水师来到后,海上形势又将逆转。”别亚指点沙盘道:“这又限制了我们的活动空间,战争将主要在内陆地区展开。沿海城镇咱们一律不碰,让威塞克放手去抢掠。”
“你有什么计划呢?”凯鲁的浓眉缩成一个大团。
“飞梭、古土、井盐三城,我们必须能守住一个。民军作战,凭的就是一口气,聚集起来容易,散逃也很容易。两盟半岛本非我国领土,我们在此毫无根基,新政权刚刚建立,半岛民众也不如中央郡民众坚毅。如果所有大城全部失守,我们威信大损,敌军气焰嚣张,民众也会心生恐惧而离散,我们等若重新开始。”
“如果能守住一座城,这里就是民心斗志的支柱,是勇气的象征和源泉,胜利的希望就维系得住。另外,以一座城市吸引住敌人的兵力,也是我们实行袭扰和反击的关键。我已经从义勇军中挑选出三万名素质不错的战士,准备组建一支机动骑兵部队。训练完成后,一旦敌人兵屯城下,粮道后路将被彻底断绝。”
“只要能坚持到那个时候,我将下达总集结令,号召各地城镇民军前来参战,包围合击,将沙漠帝国后方驻守部队彻底抹去。如果做到这一点,艾哈迈德的末日可期,他在两盟半岛也再无翻盘的机会!”
“嗯,想得是不错,”奎尔皱眉道:“但可行性如何?能否讲得更具体一点?”
“首先,义勇军主力将化整为零,朝后方分散。敌人将从南进犯,而我们将把南部占领区变成一片焦土,令其无法就地食粮,必须从后方运送。”
“其次,我带领三万骑兵隐蔽起来,一面训练,一面进行小规模袭扰,锻炼作战能力,增加实战经验,待时出击。”
“最后,有人带领三四万左右的民军守城。这是最关键,也最艰苦的任务。我们手头的任何一座城市都没法跟巨木堡相比,城防设施不如,守军素质更差了一大截。记住万斯在黑岩城的教训,民军的天然弱点,敌人不可能不加以利用。”
“这是一项非常危险的任务,有谁自愿承担?”别亚的眼睛扫过三人,面色严峻。
“我!”
三人异口同声,同时请战。
这确实不好取舍。奎尔沉稳老练,熟悉半岛情况;邓肯年轻气盛,而且挂职半岛军团副军团长,丹西准备将他和诺豪培养为驻守半岛的大将;凯鲁作战经验丰富,有很强的个人魅力,对民军这种勇气胜于技术的队伍而言,号召力和威信更足。
“抓阄吧!”别亚最后说道。
“井盐市?”
马赫迪是一个年仅三十的男子,一副典型的黑大陆人长相,长头、窄脸、鹰鼻,后头骨高高隆起,身材矮小结实,黑色披巾下,落腮长须随风飘动。
“假如瘸子真准备守城的话,”史吞拿兴奋道:“正好可以包围城市,把他们一网打尽。”
“恐怕这又是一个陷阱。”自大败而归后,赛义德正眼也不瞧史吞拿一眼,“敌人在井盐城周围抢收粮食,焚烧房屋,坚壁清野,摆明了设套让我们去钻。”
“什么圈套不圈套的,数十万圣教大军一围,还不是瓮中之鳖,手到擒来?”史吞拿这几天也发现了赛义德的敌意,但他可不会在乎一个普通战将的脸色。在他看来,盘丝沼泽大败,完全是赛义德指挥失误,却把气撒到自己头上。
“父皇前线有难,必须迅速北上支援。我负责平定后方,手头总计只有七万步兵、一万骑兵可以调遣。”马赫迪笑道:“所谓宴无好宴,跛子摆下的这席酒,肯定不怀好意。但不赴宴也不行,这几座城市卡住交通要道,不拿下来,我们的运输线就不能连结一体。另外,城市有很强的辐射作用,如果在城头公然反叛的人都没法惩治,又如何能镇得住广阔的乡村市集?!”
“可我总觉得,”赛义德皱眉道:“别亚这个跛子,只怕准备了些我们意想不到的毒招诡计。”
“你大概被瘸腿儿杀怕了吧?”史吞拿讥讽道:“二皇子征战多年,谙熟兵法,其雄韬伟略,岂是你所能及的?”
赛义德脸都快气绿了,碍于皇子在座,不然就要当场发作!
“老兄还是和少年时一样的脾气,就是喜欢开玩笑。”马赫迪咧嘴笑道,冲淡席间气氛。
艾哈迈德与休伦合作无间,其儿女在童年时也经常一起耍闹,相互间非常熟识。
史吞拿在得意,赛义德在气恼,其实两人都没听出马赫迪话里对史吞拿的委婉讽刺,把他比作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皇子殿下可有破敌妙计?”赛义德知道跟史吞拿较劲,自己尚不够斤两,但这句话里,还是隐隐透出不服气的味道。
“瘸子摆酒,咱们赴宴,这没的选择。但到底从第几杯开始,我们却可以自由抉择。”
“哦!”赛义德顿时反应过来,“好办法!”
“井盐最靠南,离我军最近,对方也做好充分的准备,老将奎尔在此驻守。”看史吞拿尚未明白,马赫迪以盘子和茶盏示意,边摆放边解释道:“古土由邓肯驻守,飞梭城由凯鲁掌军,别亚则在外围游荡,伺机而动。”
“井盐附近几成焦土,粮草绝无,但古土和飞梭城却因前方民众后撤,麋集了大量粮草军资。大批叛匪也被解散回乡,修整待机。”马赫迪先拈起一盅茶盏,再抽调一个果碟,“我绕道而击,先下古土城,再占飞梭城。”
“粮草丰盈,士气高涨,最后以连胜之师合围井盐,”马赫迪将最后一盘羊肉拨拉到自己的碟内,“平定叛党指日可待。”
“确是好计,”史吞拿总算明白过来了,旋即问道:“可为什么不先打飞梭城?”
“来不及喽!我的一万轻骑几日前潜行飞奔,想必此刻已经抵达了古土城下。”马赫迪耸肩道:“此时想改变计划,已经晚了。”
赛义德心中一凛。
这个二皇子,以前虽听过他的一些战绩,但在艾哈迈德以及身边大将煌煌巨功的阴影下,还不觉有甚出奇。赛义德过去也未曾在其麾下效过力,更没有多少直观感受。今日甫一接触,才顿觉此人用兵不凡。轻描淡写间,已完成兵力调度,显示他提前预测出别亚的兵力布置,早想出了全盘计划,并不动声色地付诸实施。
这次奔袭,他连自己人都瞒过了,跛子更不可能会察觉。只怕邓肯还未上任,古土城就已经易手!
“老兄为什么要先打飞梭城呢?”马赫迪的声音,把赛义德从沉思中拉回。
“那还用问!”史吞拿的回答让人忍俊不禁,“飞梭城里有头大狗熊哪!”
“什么大狗熊哇?史吞拿大哥。”
赛义德本想藉此机会讽刺史吞拿两句,孰料在厅堂门口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转目一看,不由得痴了。
“领主大人拨来了充足的资金和人手,”尤勒兴奋地说道:“打仗抓到的俘虏,全都送到我的船厂当苦役。以前我们每月只能造八艘三桅帆舰,现在可以造十五艘。”
“现在已造出三十艘战舰,凯鲁在香浓城又抢了十艘,总计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