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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时,当地知府冷无为让臣、皇甫将军和他一块去看贼脏,在臣的询问下,他才告知,他的手下在西环山里发现了大批的贼脏。臣派人清点了一下,一共整整758万两官银。臣对此非常怀疑,据冷无为所说,这些银子是山匪所有。
在第二天里,当地知府冷无为判私通官府谋人家产一案,臣主动前去旁听,而且皇甫将军也去旁听,原来涉案人员是皇甫将军的侄子,冷无为在臣的帮助下,终于将此案真相大白。皇甫将军气急甩门而走。
臣巡查得此三事,皆与皇甫远有关,臣得知当地百姓,皇甫远在甘洲是无法无天,那里的百姓只知有皇甫将军,而不知……皇上……”
“好了,别念了,众位大臣,你们说说你们听后的感想,大家都议论议论吧。”德武帝佯装轻松道。
兵部侍郎贾简道:“皇甫远滥用职权,理应撤职查办。”
礼部尚书苏安道:“皇甫远管兵不严,而且还贪污朝廷的赈灾之粮,那是可忍,孰不可忍,皇上理应查办他。”
两人一开了头,林天远的一派顿时骂开了锅,什么“目无君上”,什么“祸国殃民”,什么“狼子野心”等等。不过林天远没有说什么。
德武帝非常满意这样的状况,但他看到李忠一派没有人说话,笑道:“李相,那皇甫远可是你的人,你怎么解释这件事呢?”
李忠毕竟是三朝宰相,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当下不慌不忙道:“回皇上,臣昨天已经接到甘洲皇甫的廷报和甘洲知府冷无为的奏章,皇上请过目。”此言一出朝廷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德武帝道:“朕就不看了,你照实说吧。”
李忠朗声道:“起禀皇上,甘洲皇甫远上书道,赈灾被部下所夺一事毫不知情,当他得知后立即严惩,没有丝毫的怠慢。至于西环山一事,他也感到很惊讶,并对此毫不知情,还有关于他的侄儿一案,他也没有过多的干预,而且当时童大人也在场,这些事可以由甘洲知府冷无为做证,我还有一点要强调的是这三件事都是甘洲知府一人所为,如果说有功劳那也是他的功劳,童大人只不过在那里呆了两天,他能办什么事吗?如果有人不相信老夫对皇甫远的辩护,可以看看冷无为上给皇上的奏章,便一目了然。老夫虽然嫉恶如仇,但也不允许随便诬陷一个忠臣,那样只能会让天下做臣子的人人自危,请皇上明断。”说完,将两封奏章递了上去。
德武帝并没有看皇甫远的廷书,而是直接看冷无为的奏章。德武帝看了好一会儿,说出第一句话,把众官吓了一跳。“这冷无为写的字还真是难看,不过看了半天倒也能认的,李爱卿,你看这奏折费了不少劲吧。”德武帝笑道。
李忠一听,也笑道:“皇上,当时我看了也吓了一跳,天下所有的官吏也没有字像他写得那样丑的,不过他办的事却是非常漂亮。”
德武帝乐道:“是啊,朕倒宁愿多一些字写的丑的,事情干的漂亮的官吏。众爱卿,你们认为这些事该怎么处理啊,皇甫远是赏还是罚,冷无为是赏还是罚,你们倒拿个主意啊。”
这时,众臣齐呼:“皇上圣明,自有明断。”德武帝冷冷地道:“朕当然有主意,不过朕还是想问问你们有什么意见?刘爱卿你说说看。”
刑部尚书上刘益之前道:“起禀皇上,臣以为皇甫远虽然有错,但是他知错就改,只需要皇上您呵斥一下,那他将会更好的为皇上效力。至于冷无为,他立下大功理应重赏。现在他是五品知府,可以将他升为正四品的道台。也算朝廷对有功之臣的褒奖。皇上以为如何?”
德武帝没有回答刘益之的话,而是直接问吏部尚书尤问天道:“尤爱卿,你是怎么想的?”
尤问天答道:“臣认为,刘大人的话有理,但是对冷无为的赏赐未免太薄了,像他的功劳,应该连升四级,升为正三品的按察使,以显的朝廷对他的看重。”
德武帝点点头,没有做任何表示,想了一会儿,发觉林天远没有说话,问道:“林相。你认为该如何呢?”
林天远其实也再盘算,发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据可以扳倒皇甫远那里,他没有想到冷无为竟然会为皇甫远做证,现在他一腔怒气全发在了冷无为身上。当下便道:“臣也认为皇甫远是情有可原,但是冷无为决不能赏,他只是一个捐官,现在已经爬到正五品的官衔,这已经是朝廷对他格外开恩了,如果他还向往上升,这会令天下举子们心寒的,再说他能够立下如此的大功,离不开他手下的官员,臣以为应该升下而不升上。”
德武帝冷笑道:“好一个升下而不升上,朕没记错的话,冷无为不在甘洲的时候,甘洲敢参军方的奏章是一封都没有啊,可话到你的嘴里,怎么,冷无为来后所立的功都跑到他们的头上了?这才是让天下当官的心寒呢!李相,你说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林天远听完后,那是冷汗直淋啊。
李忠上前道:“皇上,您曾准备赏赐皇甫远太子少保衔,臣以为现在可以免了。从这些事可以看出皇甫远治军还是有漏洞,对直属部队严格,而对不是直属的就放纵,理应严惩,臣以为将他的正二品官衔改为从二品,念如今他还忠于职守,还让他带他的兵,并且扣除年俸一年。至于冷无为,臣以为此人不畏强权,为民请命,可以看出是一个好官,应该为以重任,皇上您说过像此人做派者很少,因此老臣认为应该给他一个封疆大吏做做,如今天龙省正好缺少一个巡抚,臣看就让他试试。”
李忠此言一出,不光是德武帝惊讶,文武百官更是惊讶。德武帝又问杨陵道:“老将军,你以为呢?”
杨陵朗声道:“老臣认为李相对皇甫远的惩罚为免太过苛刻,太子少保衔可以先不封赏,只要以后有建树就再给他,官衔就不降了,在西边荒凉的地方一呆就是几十年,也不容易,其他的我没有什么意见。但对于冷无为,我们不应该只看奏章观其人,应该把他招回京城,看看他是不是一个值得朝廷信赖的人,毕竟他是个捐官。”在杨陵的心中,对捐官的看法是有颜色的。
此时,军方又一重臣吕贤道:“老臣和元帅的看法是一致的。”吕贤是杨陵一手提拔上来的,吕贤对他的尊敬那是比对自己的父亲还要尊敬。
德武帝点头道:“好,就按杨元帅的看法拟旨吧。”
众臣跪下大呼道:“皇上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京城左相府。
魏青书道:“相爷,今天朝堂上皇上说什么没有?对皇甫远是怎么处置的?”
李忠笑道:“他还能说什么,只不过是以皇甫远教管属下不严为借口,将原先给他的太子少保衔给留了下来,今天你没有看到皇上说林天远那样,就凭林天远那样,还没有扳倒我就急不可奈的要结党,这皇上他能答应吗?他可不想再出现第二个我呀,于是今天的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魏青书笑道:“那皇上为什么要说林相,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李忠叹道:“你呀,不了解帝王的心事,凡是帝王都不可能和你掏出心来,我做了几十年的宰相,我是太明白了。今天林相派系的人一起参皇甫远,皇上就已经明白,林天远不是为了他,不是为了朝廷,而是为了他自己。如今,我的势力开始下滑,而林天远的势力开始抬头,皇上不希望我和他之间任何一个人迅速倒下去,出于帝王之心,只要我和林天远之间互相牵制,势力相差不大,他才可以更好的处理一些事。”
魏青书道:“那冷无为,他怎么办,我们答应给他的好处,皇上同意了吗?”
李忠笑道:“其实这件事我也提了,我看皇上的脸色好象也同意了,可是却被杨陵和吕贤以‘不知其人’为借口,要将冷无为招回京城观察以后再说。“魏青书笑道:“那我这就去写信,让皇甫远安心,正好也让冷无为明白,我们是尽力了,省的让他误解,以免发生别的什么事情出来。”
李忠欣慰道:“你办事总是那么让人放心,如果我的三儿能有你一半的细心,我也不会操了那么多的心思了。”
魏青书道:“相爷您过奖了,那冷无为到京以后,我们还帮不帮?”
李忠奸笑道:“帮,当然要帮,只要林天远不痛快的事我都愿意去做。”……
京城右相府。
林天远将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气愤道:“开始的时候是他说要扳道李忠,后来说放弃的也是他,一个皇上做事前后矛盾,这还有帝王的风范吗?今天还当着百官的面前训我,让我丢尽颜面,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岳真在一旁不解道:“不会吧,相爷是怎么和皇上吵起来的?”
林天远叹口气道:“和皇上吵,谁敢啊,今天皇上问百官,如何去处理这件事,我看这是难得的机会,就提议降皇甫远的官,扣他的俸禄皇上对此也没有什么不满,可是说到冷无为,我认为他只是一个捐官,不应该升的太高,可皇上却为此将我训了一顿,李忠老儿还在一旁看我的笑话,真是气死人。”后来越说越气。
岳真在一旁听明白后笑道:“相爷,这真是您的疏忽啊,如今的皇上是太想有一番成就了,他当了三十五年的太子,如今登基才三年,而干政才一年,压抑了那么多年,如今总算有机会施展报复了,可是朝内的局面,那都是各自为政,皇上办什么事,都有不小的阻挠,皇上现在是谁都不敢轻于相信。可是如今出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冷无为,而且还办了那么多的大事,皇上大概会想用他来换换朝廷的血液。所以,相爷,您对皇上如何封赏冷无为,就别管了。再说当初可是咱们保荐冷无为当甘洲知府的。”
林天远愁道:“难道这件事我就不管了,可是你也知道,如今的天下学子都在看着我,如果直接让冷无为青云直上,他们是会有意见的,这可是得天下读书人的好机会呀,就这么失去,我有点不甘心啊。”
岳真思索道:“我们不是不管而是不直接管,如今军方提出让冷无为进京面圣,可见他们并不喜欢像冷无为这样出身的人,尤其是杨老将军,他可是最讨厌用钱买取功名的人,当初先帝要施行卖官,他可是大力拦阻的,如果让他去阻挠,皇上也要三思啊。”
林天远笑笑道:“不错,看来明天我是要去看望他老人家了……”
甘洲知府衙门。
这些天,冷无为心情可不爽,费尽心事帮柳小柔还她爹的清白,满以为能够打动她的芳心,所以在案子审完以后,便放心的和一些同僚喝酒、看戏,顺便赌了几个晚上,当冷无为兴高采烈的回府衙打算和柳小柔,说说几句“悄悄话”,可没想到田大和柳小柔他们自己一块来到冷无为的面前,说他们真心相爱,想白头到老,让冷无为为他们主持婚礼。冷无为吓的差点当场没有爬下,他不是一个不讲义气的人,但也不是一个死讲义气的人,如果他们二人不是真心的,冷无为可是不考虑是不是兄弟,够不够朋友呢,在他的心中只要不是花落谁家,那是谁都可以摘花。冷无为看到他们彼此亲密的,恨不的抽自己嘴巴子,但也只好假装欢喜样,祝福他们了,不过他倒把这笔帐全部算在了那些官员的身上,咬牙切齿的发誓要在他们的头上刮一笔。
今天,冷无为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在盘算怎样刮银子的事,田大这小子,有了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