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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对这些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义愤填膺,早与杨纯勾结的英亲王拓拔洪越对此则竭力支持杨纯所谈的条件,他的党羽也跟着叫嚣。朝廷的局势趋于紧张之态,是和是战,朝廷上下拿不出一个统一的方案。
狡猾的杨纯在此时并没有立即出兵,而是一边从各地征集粮草,好为日后大战做好准备,另一边则派人联系拓拔洪越伺机行动,并许诺,如果北魏肯投降,不收取其地,不改国号,可以让他为北魏的皇帝。
在这个交易中,没有人看到其中的利害。当朝廷上下总算拿出个先守后谈,边打边谈的方针后,老谋深算的拓拔洪越突然赞成,并主动要求担任大元帅一职。英亲王是北魏皇帝的皇叔,在朝中有很大的影响力,是个让所有大臣们都忌惮的人物,他掌管着户部,管着朝廷的国库,党羽众多。当初北魏的先皇在世时,一直压着他,只给个虚职。因此在那时候他还不能为所欲为,眼睁睁看着柔云公主登上朝廷第二号人物,众官的领袖。
真正能让他翻身的是在三国同盟协定签定后不久,宁汉二国未出兵前,杨纯不断夺取北魏的国土。朝廷上下对柔云公主和新皇帝产生怀疑的态度,对三国同盟的协定也置疑。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迫切需要一个有影响力的人来主持大局,这样素有“铁骨王爷”之称的拓拔洪越在其党羽的支持下,迅速入朝参政。朝廷的权力开始从柔云公主的手上转移。
然而大汉和宁国的及时出兵,破坏了拓拔洪越的计划。大臣们从新又看好柔云公主,对其信任度增加。但还没有过多长时间,宁国的快速惨败让大臣们的信心又开始动摇起来。自从杨纯入侵北魏后,这些大臣们对杨纯的忌惮真是达到了谈虎色变的地步。
拓拔洪越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与杨纯勾结上,可是正当他以为一切都按计划之中进行时,大汉接连从杨纯手上取得胜利,使得北魏的局势转好,也打破了杨纯不可战胜的神话。前线的将士的士气为之高涨。拓拔洪越不得不再次耐心的等候机会。
时机转变是在大汉的军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突然从北方撤兵,而且撤兵之时不曾通知北魏的朝廷,这让北魏的军臣无所适从。紧跟着的是杨纯的大军压进,宁国不断丢失国土,更糟糕的是一致支持三国结盟的大将军冷无为被降职贬到西边去。
面对这种情势柔云公主再次派使臣前去大汉商议,然而令人气愤的是大汉君臣一概推脱,使者无功而返。在这种情形之下,杨纯再次连夺三座城池,北魏朝廷投降的气氛越加浓厚。
三军统帅呼延烈由于打了败仗,失去国土,被打入死牢。三军统帅由征西大将军萧海山临时担任。在此过程中,柔云公主是极力保呼延烈,因为呼延烈虽败,但北魏的主力还依然保存,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创伤,能在杨纯手上又没有什么屏障依靠保留这样的成绩,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从这一点看呼延烈的确是个可以信任的元帅。
然而在众臣的喧嚣中,一向没有什么主见的拓拔余不顾柔云公主的反对下达了旨意。萧海山的才能比不上呼延烈,他惟恐遭遇呼延烈的覆辙,几次上书要求辞去大将军的职位,而朝廷上除了曾经带过兵的英亲王外,其他人都不适合担任元帅的职位。
拓拔洪越趁着眼前有利的形势,肆无忌惮的招揽百官,与杨纯的联系更加密切。本来在杨纯的计划中是要迅速平定北魏,可是不料后院着了火,平定下的北魏国土上,窜起了一大批的马贼,以迅雷不戒及掩耳之势从数千的人一下子达到了数万人,更糟糕的是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之人,从判断上看应该是被打散了的北魏士兵和响马们组成的马贼团。他们肆无忌惮的攻取城池,抢夺军粮,破坏力不断增大。
在此等情况下,杨纯不得不将脚步停下,他太明白这批响马的破坏力、威胁力比眼前束手待毙的北魏要严峻的多。杨纯几次派兵征剿,都折损不少兵马。其中原因是,这些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北魏人,他们熟悉地形,为头的那些马贼非常狡猾,人多的时候他们是避而不见,一旦人少他们就会发疯似的冲出来,防不胜防,这也颇谙兵法之道。
不得已,杨纯只好带着自己的近卫军亲自去征剿那些马贼,但效果也不是很好。这怪就怪他的名声太大,有几次他只带几个人在那些暗藏着马贼们的眼皮底下溜达,可谁也不敢动。再好的诱饵,没鱼上钩也是白搭。
有了这些马贼的影响,杨纯不得不改变计划,将迅速平定北魏的作战方案抛弃,转而是靠引诱,使北魏自乱,而他自己则利用这段时间收集粮草。
在这段时间内,大汉的局势像变戏法一样出现的快速的变化。先是明宗皇帝驾崩,跟着是八王爷掌权到倒台,接着是冷无为从西边回来,扶持幼主登基。当杨纯得知冷无为不但没有死而且还掌权后,几天几夜都睡不着,不断的说着一句话,“坏我大事者,必是此人。”
北魏知道大汉的掌权者是冷无为后,那些主战派立刻鼓舞起来,柔云公主要求派使者前去大汉。然而却遭到了英亲王等人的反对,并以前驱狼后引虎告戒拓拔余,使得拓拔余迟迟不敢轻易下旨意派使臣去汉,任柔云公主怎么说,拓拔余总是犹豫,生怕大汉出兵可能在自己背后捅刀子,到时候腹背受敌,情势更加危急。
拓拔洪越感觉如果大汉出兵,那为帅者必定是那冷无为无疑,到时候自己大业恐怕很难成功,正因为如此,一改平日态度,主动要求担任大元帅,出兵与杨纯作战,并扬言“如果得胜,不但可以振我国威而且向汉求援也多了几分底气,到时候派使出汉定可成功。”诸位大臣也纷纷赞成。
柔云公主向来对她这位皇叔有所警戒,自然对他担任大元帅的官职持反对态度。可惜昏庸的拓拔余居然应诺,并迅速下旨。而这个时候,好象预感到什么事情发生的柔云公主请旨到南边亲自征集粮草,拓拔余应诺。当天柔云公主带着心腹快速离开了新都,往大汉的边界上靠去。
当拓拔洪越得了元帅大印后,迫不及待的派人征调兵马进京。当朝廷忠于皇帝的大臣们察觉后,已经太晚了。不但皇宫禁军配合暴动,守城的将军也反了,大开城门。大军突然的进城。
在混乱中,不少人被杀。自然这些被杀的人都是素来与他英亲王作对的人。皇宫里更是一片混乱。拓拔余被人在床底下给揪了出来,先让其写下传位诏书,后拿上一杯毒酒结果其性命。
次日,拓拔洪越宣布诏书,在党羽的朝拜下,算是继承了皇位。跟着,便派使臣向杨纯投降表,愿意答应其所开的所有条件。在这样的情势下,杨纯兵不血刃得到了北魏,他也遵守了对拓拔洪越的承诺。向伪宁皇帝请旨,封他为南平王兼北魏的皇帝。
(为什么拓拔洪越取得了皇位,还要投降?这个问题肯定有人要问。其实原因很简单,他所取得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这三军入京城的是他心腹带的一部分兵马。而绝大多数的兵马和将领是效忠于皇帝。可惜的是,呼延烈被关,萧海山怕事,没有人敢带头。拓拔洪越对此自然不安,可又不敢轻易的革出那些将领的兵权,他现在是站在火炉上,来去不得。弑君大罪,天下人肯定唾骂,他这个皇位也坐不长。更重要的是杨纯重兵在外,自己内部又不稳,既能保皇位又能稳定局势的,只有投靠杨纯,有伪宁做靠山,就算那些兵马反了,他也可以依靠杨纯的支持夺回皇位,这就是他为什么那么急着将杨纯递降表的原因。)
北魏的覆没,使得其邻居大汉惶恐不安。好在先前,冷无为就驻防的事宜早已经交代,而且在与伪宁的几次交锋下,大汉并没有吃亏。所以,在惊讶过后,又恢复少许平静,但心还不能全部放下,除非那个人没有关系,那真的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远在家乡的冷无为得到通报后,并不惊讶,只是看看就丢在一旁,坐在后院里,对着晚上皎洁的月亮,喝着小酒,思索着问题。
“这北魏还真是能挨啊,到现在才投降。真可惜,那个大美人恐怕落到杨纯那家伙手上了,真不知道是个什么遭遇。奶奶的,本来我还想准备个一两年,然后再和你拼,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他看着石桌子上的几个杯子,喃喃自语:“南李现在乱的是一锅粥,他们想在背后捅刀子估计实力不够,何况朝廷在那里布置了几万兵马,就算他们反了也能支撑一段时间。西边是西楚,他们新君刚继承皇位,朝局不能很快就能稳定下来,更何况安乐王娶前皇后为现在的皇后,恐怕他自己心里都不舒服。他与史大伟应该是貌合神离,出兵对付我大汉的可能性不大。史大伟垂垂老矣,却依然掌握着半数大权,安乐王对付他就够头疼了。再北边是宁国和西商,宁国现在和高猛在角关前纠缠,双方既不大肆进攻也不退兵,局面僵持。宁国对我的威胁不存在。现在就是西商了,如果我是西商,我肯定不会放弃现在的局面,我大可以东进宁国,再入大汉。但是他们也不大可能出兵,他们的军队都是由部落长结集而成,作战时不能尽权力,有些部落长会保留自己的势力甚至会倒戈,西商的政治上的凝聚力不大,皇帝不能独自宣布战争,大将军也是靠大家推举出来。虽然他们现在有个难得的有智谋的大将军,可惜的是太老了,而且他们的兵马比不上宁国,如果想入汉,那要看西楚和宁国愿意不愿意让路。但是也不能不防万一的可能,郭奇拥兵十万驻防在狼牙关一带,西北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西边我也得安排几万人驻险而守,应该这样……”
就在冷无为全心布置兵马的时候,靓儿小心翼翼的躲在树后面,探头偷看冷无为,虽然这几天冷无为带着她玩耍,但她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爹还持一些怀疑,甚至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很快,冷无为便察觉身后有异,一见是她,便笑则招手让她过来。靓儿很小心的走到跟前,明亮的眼睛眨着。
“你在看什么?”冷无为慈爱的笑道。
“你真是我爹吗?”靓儿很突然的问道。
冷无为一愣,“怎么,难道我不像吗?”
“不是,只是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哦,那你想象的是什么样的?”
靓儿沉思一会儿,“他应该是个读书人,说话很文雅的那一种……”
“哈哈……”冷无为大笑了起来,“真是让你失望了,你这个爹啊最头疼的就是读书了。你喜欢读书吗?”
“喜欢啊,我很喜欢那些诗词,它们好有意思,虽然我也不怎么懂……”
冷无为亲了靓儿脸庞,突然长长的叹口气,有些不舍的看着自己刚知道的女儿,默默的道:“女儿啊,我这个爹不能陪在你的身边,对不起你们母女。也算你们倒霉,碰到我这个当爹的。明天我就要走了,这也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北魏覆没,杨纯的目标就是大汉。这里虽好,却不能长久啊。”
夜里,纪飞灵躺在冷无为的怀里,见他神情不自然,便心里有数。
“明天你就要走了吗?”
冷无为一愣,跟着点点头。
纪飞灵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肯定是要走的,我不拦你。但……只求你不要忘了我们母女,要记着在你的家乡还有一个家。”
冷无为心酸酸的,其实他对这个其中并没有多大的感情,多的只是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