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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也被看押起来,据说也在用刑。乍一听这消息,三个人都吓了一跳,从牢头那里打听到,这案子可是那个天龙省巡抚定的。
“爹,事情到底怎么样?”凌丽焦急的问道。
凌严一回来就谭在椅子上,兄弟两个也是同一个神情。
“女儿啊,你真是命苦啊。李知府已经犯了案子,罪行可是一位大官给定的,看样子他是翻不了身了,女儿啊,过一段时间爹帮你选个家世背景更好的,人品比这李公子更强的人家给你,你放心好了。”
凌丽摇摇头,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抽泣着。
凌文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劝这个妹子,跑了半天有些口渴,看见左手茶几上有个杯茶,那是招待冷无为用的,就把它端了起来,刚要喝,突然停住,看了看杯子,问道:“三妹,刚才家里是不是来了什么人了?”
凌丽抬起头,擦干眼泪,道:“哦,刚才来了一个自称是我同窗,见了面由于时间隔了那么长我不记得有他这样的同窗,我们没有说几句,他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说了莫名其妙的话,是个很奇怪的人。”
凌文把杯子放了下来,召唤仆人换新茶过来,端起茶杯,有意扯开李同知的话题,便随口问道:“你们谈了什么呀?记的你小时候可任性了,一个姑娘家硬要去上学堂,为这事我可没少在爹面前为你说好话,那时候好象还有男孩子写情书给你,你还在我面前炫耀,有这么一回事吧,那男孩子叫什么来这?”在凌丽小时侯每次一谈到这事,凌丽都会破涕为笑。
这次也不例外,凌丽笑了起来,“他叫冷无为,刚才我还和那个人说起他呢?”
话一出口,凌严父子愣住了,凌文寻思:不会这么巧吧,应该不是一个人吧。
“你们怎么了?”凌丽看到父亲和兄长的脸色有点不大对劲。
凌武没有顾忌问道:“三妹,你说刚才来的那个人和你说起这个你小时候的同窗?那人长的什么样子啊?你们说了什么没有?”
一连串的问题,凌丽不知道今天父亲和兄长是怎么了,好奇怪哦,平时对这往事也没有这么关注过。
凌武问过之后,凌严又问了一边,凌丽看他们的神色很严肃。
不得已,凌丽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并把来人的样貌说了一下,当说到那句莫名其妙话时,自己还乐了起来。
凌家父子眼睛都瞪的大大的,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凌严不动声色道:“你先回放休息吧,我和你哥哥们有生意要谈。”
凌丽索然无趣的回房。
“爹,看样子这三妹的同窗会不会就是‘他’啊?”凌文不敢说,真怕万一真的是那个人的话,自己家就不再会有好日子过,那可是封疆大吏啊,吐一口唾沫都可以把自己家淹死的大人物。
凌严不敢往下想,“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再说了那可是封疆大吏,从二品的大官,会是丽儿小时候的同学,一般的官员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有这前程,他就是从娃娃当官,也没有这么快,你们别瞎猜了。”不知道是安慰儿子还是安慰自己。
凌武不和适宜道:“我在天龙城做生意时听说这冷巡抚的年纪很年轻,好象才二十岁左右,爹,这从年纪上说很有可能的……”
一句话,三人都打了个寒颤。
高留县。
这城门还是那么的熟悉,偶尔也还能见到几个熟人,看样子逃荒的人大多数都回来了。县城的店铺新开了不少,比以前记忆中的县城没有多大的变化。小孩子们在两边丢石头玩耍,小商贩扯着嗓子叫卖,好熟悉的景象。
“冷少,这就是你的家乡啊?比想象中的要好点。不象我家……”谈到家乡田大不由想到了那杀父之仇,以前挨饿着的时候没有时间想,可当日子过的越来越滋润,跟在冷少旁边手中权力不断增大的时候,就不由的不想,派人回家打探过,那县令和朱大豪绅都已经不在那里了。
冷无为看着这熟悉的景象感慨万千,如果不是那年的一场大水,自己也许现在是个庄稼人或是一个读书靠科举的什么人,但绝不会是坐镇一方的天龙省巡抚大员,这一切好象很荒谬,可确实发生了。
两人找了一家客栈休息,小二把马牵走去喂。掌柜的一看两人的穿着就是很有钱的公子哥,招呼起来简直就象服侍他爹娘一样。
冷无为请掌柜坐下,随意的问着话,小二很快把好茶端了上来。
“掌柜的,据我所知,这六年前这里好象发过大水吧,很多人都去逃荒了,看现在这里这么热闹,逃荒的人是不是都已经回来了?”
掌柜笑道:“瞧客官的口音,好象也是这里地方的人吧,是来寻亲的对不对,您呀说的没错,这六年多以前这里闹了大灾,庄稼和房子都被淹没了,大家为找活路都跑出去逃难了,但是没过多久这水就退了,人啊也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不知道客官您要找什么人,我好帮您问问?”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们自己会去找的,不过你去帮我找两顶轿子,我不怎么喜欢走路。”近乡情更切,不敢问来人,也许这就是冷无为现在的内心真实写照吧。
有钱好办事,不一会儿,掌柜就找了两顶轿子过来,还是四人抬的大轿子。
冷无为的老家是在东郊,离城并不远。一路上,景色和以前的一模一样,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正应了那句话,物是人非。
冷无为的家,占地不是很大,总共也就几间房子而已,门前没有大户人家的石狮子,没有那漆金字的门牌,没有左一个院子又一个院子,没有前后大堂,门墙上只挂了个牌子,上面是黑墨写着的“冷宅”两字。
离家还有一段距离,冷无为让轿夫把轿子停下,就这么远远的望着,不敢想父母还在不在里面,如果不在,自己岂不是又要伤心一次,如果在自己该如何面对,当问自己这些年做什么,自己怎么答。
“伙计,你帮我问问,这家的主人在不在?叫什么名字?”冷无为指使一个轿夫前去打听。
那轿夫敲了敲门,冷无为的心都揪了起来,此时一刻的等待仿佛象等待一年那样,好久好久啊。
门打开了,出来开门的是一位穿着比较朴实的姑娘,冷无为掀开轿帘,望着那位姑娘,奇怪瞧那模样不是他妹妹啊,年纪不对啊。不到一会儿,门里出来一个稍微胖些的女孩,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冷无为差点蹦起来,那是他妹妹,虽然样子变化很大,但还是能认出来的,既然她在,那么爹娘也应该会在,冷无为的心有些放了下来。
轿夫跑回来禀道:“公子,这家的主人叫冷子信,他现在在城里帮人当管家,晚上才回来。家里只有他夫人、儿媳妇和女儿在家。公子还有打听什么?”
冷无为愣住了,“儿媳妇”,难不成老娘又生了一个,帮他娶了媳妇,没有这么快吧,会不会是童养媳啊,爹娘把我忘了?
“伙计,再问一下,他的儿子呢?”
伙计问了一下,却看见自己的妹妹和那女子把门关了起来。
“公子,那小姑娘说他哥不在,还说……”
“说什么呀,你倒是说呀……”
“那小姑娘说,虽然她哥不在,但也不会让别人欺负她嫂子的,还说她哥是很厉害的人。”
这什么跟什么呀,欺负她嫂子,冷无为有点苦笑不得,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是不是该前去相见?相见了那自己该说什么,爹娘相信自己还活着,还为自己娶了老婆,可真去相认,那这媳妇怎么办?要了,那天龙城的那位非把天给搞出个窟窿不可,再说那可是皇上赐的大婚,自己就是纳小妾也要禀报皇上啊,不要这媳妇,那她怎么办,谁来侍侯爹娘?
冷无为叹了口气,命轿夫回城,回家前还是先买点礼物才是,看来今晚回家搞不好就要与这老婆上床,自己的身份看来不能说,如果说了他们一定不会相信,搞不好说我脑子有了病,唉,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回乡
“冷少,你到底想买些什么啊,这高留县没有什么好东西,除了几个店铺还稍微值钱之外,其余的也没有什么希奇。”田大无心的一句话,倒提醒了冷无为。
冷无为走进一家丝绸店铺,伙计热情的上前来招待,掌柜道:“客官,小店各式各样的布匹都有,不知道客官您想要哪一种花色的?”
冷无为笑笑,走到椅子边坐下,捧起茶,道:“掌柜的,你这里的布我都要了,不但是布还有这店铺我也要了,你开个价吧。”
掌柜愣了一下,好容易反应过来,不敢相信道:“客官,这可值不少银子,您是不是……”
冷无为没有容他把话说下去,立即从怀里抽出一千两银票,拍在桌子上,道:“这够不够买你这家小店铺的。”说着捧起茶杯喝一口。
掌柜乐的忙收起银子,笑道:“客官,您稍等我这就把房契拿来。”正要走,被冷无为叫住了。
“你等一下,这房契吗你不要给我,我会告诉你给谁的,你现在把这里最旺的店铺掌柜全部给我叫来,就说爷我今天要买他们的店铺,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掌柜忙让伙计招呼,自己去传话去,看来今天这客官来头不小。
高留县。县衙里。
“你说什么,有人买了十八家店铺,这真的假的?”县太爷孙有方眯着眼睛问道。
捕头笑道:“老爷,这家伙出手这么大,咱们可以……”
县太爷把笔往他头上一丢,“他妈的,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绑人去!”
捕头正要走,被师爷给拦住了,“老爷,这来路不明的人一下子买了十八家店铺,出手这么大,不知道他身后有没有后台,万一的话……”
孙有方一听,忙道:“那依师爷之见,本官如何做?”
师爷捋着山羊胡,“高深莫测”道:“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胜不殆,不如让捕头先把人请来,如果没有什么后台的话先来几下杀威棒,如果有后台的话,大人则可以巴结一二,大人以为如何?”
“师爷,真有你的。捕头,你快去请!”孙有方呵呵笑道。
不一会儿,冷无为和田大莫名其妙的就被捕头带人请了了过来。
“堂下何人啊?”
冷无为知道这台上的官是要敲诈自己,这可是要钱的老套路,先摸底后给棒子,自己敲诈那些当官的不也是这样吗,只不过自己用的不是棒子,而是什么狗屁律法。
“不知道大人贵姓,在下的名讳可不是这么轻易所出口的。”冷不无为笑着看着他。
孙有方“咦”了一声,道:“本官的名讳也是你打听的,你是什么人?”
“威武……”
小场面,冷无为落落大方道:“大人可是叫孙有方,是去年恩科的三甲进士?”刚才一路行来打听到的。
孙有方更是惊奇,有点摸不着眼前之人的来路,“你到底是何人?”
冷无为笑笑道:“天龙城的孙有道孙臬台,他可不敢在我的面前摆官威,你胆子可真是比令兄还大啊!”
孙有方更是惊讶,自己有这么个兄长,除了官府里的人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哪里知道当晓的兄长成为三品臬台后,不知道怎么高兴是好,逢谁就和谁说,不光这官府里,连小老百姓门路同点的都知道。
孙有方不敢坐在上面,忙走到下面来,问道:“你是……”
冷无为脸色沉了下来,“你先让他们都出去,我会告诉你我是谁?”
孙有方岁不明白,但还是命令下去。
等其他人走了之后,公堂上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