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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着梅霖的鼻子叫道:“你,你有什么证据,你,你妖言惑众,血口喷人!”
“哈哈,”梅霖仰天一笑,“王大人果然厉害!”
接着,梅霖又向空中一抓,一个草纸簿出现在梅霖手中,梅霖随便打开一页读道:“元年岁晨,‘低一尺’送琉璃玉佛一尊,黄金千两,只收玉佛,黄金退回。低一尺是谁?好名字啊,好名字,看来王大人真是大大的清官,竟然退回了一千两黄金。王大人嫌多,不妨给我这个穷国师点花花啊!”
梅霖抖着那草皮簿哗哗直响:“王大人,这上面的字总不会是别人写的吧?要不要派人查查这些事啊?”
“咕咚”一声,王大人也倒了下去。
“来人,拉下去,给几位大人治治,可别弄死了,死了就太便宜了他们了!”
梅霖连看也不再看那四位大人一眼,却慢慢的跺到了刑部几位大人跟前,凡是梅霖经过之处,皆吓的连连后退,那几位刑部大人看到梅霖走了过来,直吓的低着头连连闪避,却听梅霖笑着问道:“几位大人是不是穿的少了,竟然冷成这样?是不是公务繁忙的都没时间买衣服了?”
“是,是,是,不是,不是!”那几位实不知说什么好,只得苦着脸陪笑,那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刘二的案子可曾处理?这几天,几位大人都忙什么了?”
“我们一直,一直都在刑部商量案情。下官,下官,才学疏浅,一切全凭皇上和国师作主!”
“是吗?一直都在商量案情,不会是喝茶聊天吧?既然你们自知才学疏浅,你们也不用再在这里占着地方了,我看你们还不如回家颐养天年!”
“是,是,是,下官辞退,下官辞退!”
“对啊?这事我说的不算啊,你们要辞官就跟皇上说!”
“是,是,是,”四人一起灰头土地脸的向着上面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有负圣恩,实在罪该万死,请皇上念在老臣年迈,免臣一死,臣愿把所有家产全部捐于国库,以赎臣之罪责!”
皇上还未开口,旁边一人突然跪了下去,正是丞相汤思退,汤思退早就看不下去,不过实在是没抓到梅霖的把柄,不好说什么,这时看到梅霖几句话就逼着刑部四位大臣要辞职,这才不得不站了出来。
汤思退连磕数头,朗声说道:“皇上,皇上圣明。皇上切不可听国师一派胡言,任国师为所欲为啊!刑部四位大臣皆是跟随太上皇的老臣,为国为社稷,立下汗马功劳。虽然他们偶有倦怠,那也是人之常情,如果他们都走了,何人还肯给皇上出力啊!请皇上三思!”
“哈,”梅霖突然一笑,到了他的面前,亲切的一拍他的肩膀,把汤思退吓了一跳,“我还忘了,这文武百官皆归你管,他们犯了这么大错,不知丞相大人应当担什么责任啊?”
“你。。。你。。。”汤思退看着梅霖,如避蛇蝎。
“汤丞相,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我?不会是也做了什么亏心事吧?”梅霖步步进逼着问道。
“我。。。我向来一心为公、清正廉明,怕你何来?你这妖道,必定不得好死,”汤思退的脸上已经变了颜色。
“是吗?这是什么东西?”梅霖的手一直藏在身后,捣弄着什么,此时突然拿了出来,整个大殿突然亮起了一片红光。
梅霖把那东西拿在手中摆弄着,不时放在鼻端闻闻,奇怪的问道:“咦,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什么做成的?”
梅霖实在看不出是什么来,便把它递给了皇上:“皇上,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那皇上只拿到鼻子上闻了一下,便厉声问道:“这是金国特有宝物蛇宝红珠,国师你是从何拿来?”
梅霖却没有意识到这东西有何重要,随随便便的说道:“我是从汤丞相的秘室拿来的!”
梅霖话音还未落,那汤思退厉声斥道:“一派胡言,你这妖道,你竟敢诬陷当朝丞相。你。。。你。。。我一定要将你万马分尸。来人给我把他押出去!”
这一直老奸巨滑的汤丞相也被梅霖气糊涂了,竟然当着皇上的面叫起禁兵来。
梅霖一听,不禁心头有气,也是一声高叫:“我是国师,我比丞相大。来人,给我把他拉下去砍了!”
两名禁兵走了过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实不知如何动手,两人只得傻傻的用眼光看向皇上。
那年轻皇上向着汤思退一指:“给我把他拿下!”
那汤思退突然站了起来,犹如一匹野狼,狂吼一声:“你们敢,本丞相是太上皇所封,任何人皆无权拿我!”
那两名禁兵竟被他的气势吓住了,竟然不敢上前。
只把梅霖气的大叫:“反了,反了,你们竟敢不听皇上的命令!凌指挥使何在,给我把这两个叛逆砍了!”
“在!”凌云在外一声答应,按剑入内,随手一把提起两人拖了出去。
须臾只听门外传来两声惨呼,接着两颗血肉模糊的人头献在百官之前,百官只中几乎有一大半差点昏了过去,其余剩下的开始大吐特吐,一时大殿上一片狼籍。
在大吐声中,梅霖却没忘了刚才的事,仍然高叫一声:“来人给我把汤思退拉出去砍了!”
“是,”这一次两名虎狼之士,大步上前,拖起汤思退向外就走,只把那汤思退吓的魂飞天外,身子立即软成了一袋面。
“且慢,先押入大牢!”出言阻止的是年轻皇上。
大殿之上一片呕吐之声,早已不成样子,皇上一看,只得宣布退朝。
梅霖乘乱走到凌云身边,悄声问道:“那两人没死吧?”
凌云一笑:“当然,两只南瓜就把他们吓成了这样!”
墨香亭前,年轻的皇上在来回的走着,那平静的湖水也随着他的脚步起了波浪。
“唉,”年轻的皇上连连叹气,“没想到,没想到我大宋的大臣竟然都是些这等货色?”
梅霖在旁边微微一笑,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却表示出“我早知道”的一幅表情。
凌云则按剑恨恨的说道:“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振朝纲,杀一可以儆百,斩草必须除根!”
“说的好,这些贪官恶吏个个该死,按我大宋律法就是杀一百次,也不为过。凌指挥使,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你须仔细明查暗访,查实下面有过失之处,立即上报,朕必按律严惩不怠!”
梅霖突然轻笑道:“皇上即有此意,不知又为何阻拦我,不让我杀了那个汤思退!”
皇上转过头来看向梅霖,也是一笑:“杀是要杀,不过一切要按律办事,不可胡来。唐代名相魏征《谏唐太宗十思疏》中有这么一句话‘恩所加,则思无因喜以谬赏;罚所及,则思无以怒而滥刑’。这句话很有道理,我们不能图一时之快,而坏了律法!”
梅霖忽然叹了一口气:“唉,皇上所言极是,只是今日不杀,以后就很难再杀他了!”
皇上好似有点疲倦似的摇摇头:“料想一人也不至于坏了我整个大宋,我所忧还是在于吏治啊!唉,官不为官,我大宋何日才能振兴图强?”
“是啊,”梅霖出神的看向了那起波的湖水,“积习难改,我看非一日之功!”
“不如这样,”凌云突然极快的说道,“我们先由一点开始,做好一点,再做另一点,一点一点的推进,最后推到全面,以点带动面,由上至下慢慢的扭转乾坤!”
皇上眼睛一亮:“详细说来!”
“我们就从六部开始,先做好一个部,比如说吏部,给其余五部竖立一个榜样,然后让其余五部跟着学,不能改善的便撤换,由上及下带动所有官员。另一方面,皇上可以召开科举,选拨人材,用有真才实学的人慢慢的把这些年老奸滑之徒替换下去,如此不出十年,吏治必然为之一清!”
“十年?十年太长了,我们必须在五年内做到。况且你让朕到哪去找这主持吏部之人?凌指挥使,你须日夜保护朕的安全,不能擅离,要不让你去主管这吏部倒不失为一好策!”
凌云看了梅霖一眼,跨前一步道:“我看梅师弟主管吏部,正好合适!”
那皇上想起梅霖朝堂上的表现,不禁鼓掌大喜:“不错,不错,有国师主持吏部,那天下百官再也没人敢贪污、倦怠、渎职了!”
一直望着湖水出神的梅霖别的话没有听见,这句话却听到了,突然转过头来向皇上说道:“皇上,你让我去管吏部,岂不是大材小用?你眼前除了清理吏治之外,还有许多大事急事要办,我走了,谁帮你出谋划策,我走了,如果你想知道别处的情况,谁为你提供?皇上,我可以保举一人,必定比我干的更好。天下再也找不到比他更适合主管吏部的人了!”
“国师言之有理,只不知他是谁?”
“他跟凌师兄最熟,你问凌师兄好了!”梅霖说完,又去望向了湖水。
凌云突然兴奋的一拍大腿:“是沈师弟,我怎么没想起他来。皇上,梅师弟说的一点不错,天下再也找不到比沈师弟更加合适的人了!”
“就是你带来的那个人?”皇上略沉吟了一下,“如果他真像你们说的那样,也无不妥,只是他乃一平民百姓,如何能够一下提成一品大员?”
“开科举啊,只要开科举,状元一定非我沈师弟莫属,到时就可以把他调入吏部,慢慢再加提升好了!”
湖水中的一个小波浪涌起,还未落下,又有另一个波浪盖了过来,把它压在了下面。
梅霖只感到脑中有个模模糊糊不好的感觉,却始终抓不到这个感觉是什么。
皇上和凌云的话仿佛离着梅霖很远,只有那波浪在无限的放大,梅霖费力的调动灵息,却觉的头大如斗,灵息根本发不出来。
这一切都怪自己在朝堂上连续使用“移物法”,耗费了大量的灵息,现在已是油尽了。
梅霖昏昏沉沉,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回自己的住所的。
推开门,便想一头栽倒在床上,不再起来,香姑却蹦蹦跳跳的像只小鸟似的迎了上来,吱吱喳喳说个不停。
自从香姑回来后,香姑就似整个的换了一个人一样,过去的一切她都已经忘了。
以前是香姑把梅霖照顾的无微不至,那时梅霖并没觉的有什么好处,好象有香姑跟没有香姑一样,现在梅霖才体会到了照顾一个人的艰辛。
因为一切都反了过来,香姑就像个八九岁的小孩子一切都需要人照料。
而且梅霖知道香姑不能见阳光,所以把整个的房间都封成了一片黑暗,就好象是一个墓地。
香姑住在这墓地里面,要多闷有多闷,又不能出去。虽然有月华陪着,月华却是半天不说一句话的,只要香姑不往外走,她根本连理也不理。
越是不让出去,香姑便越想出去,于是香姑一有机会便往外闯,虽然每次都被挡了回来。
次数多了,这竟成了香姑唯一的娱乐!
当然,香姑最开心的时候,还是梅霖陪着她玩,给他讲故事听的时候!
只是这样的时候实在是太少了。
而每当这个时候,梅霖就会感到那个忧郁的灵息消失了,那扇从未动过的门后面已经空无一人。
即使在最为寒冷的夜里也是如此!
这三天,梅霖能够感觉到月华身上的忧郁越来越浓烈,直似有如实质,一触到这股忧郁的灵息,便令梅霖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如果不去触这忧郁,心中那巨大的失落更加难以令人忍受。
香姑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甜甜的睡去了,梅霖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外。
一块大石上正坐着那淡绿色的身影,夜风吹起她的衣裙,似乎要随时迎风而去。
她就那样淡淡的坐着,仿佛已经坐了好久,又仿佛刚来,眼光直直的看着轻轻涌起的湖水,眼波中的忧郁也在随着湖水荡漾。
梅霖就那样站在了她的身旁,她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