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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天籁转过身来,缓缓地举起了剑,刺向东方追阳——
“啊——”一声惊叫,自他们身后的丛林里传了出来。
那声音无比甜美,娇嫩动人,即便是铁石心肠的人,亦会为之动容。尤其是此刻,那声音似乎受了什么惊吓,略微有些颤抖,听起来更觉得甜腻诱人。
上官天籁顿时停了下来,失魂落魄地看着那片林子,痴痴呆呆。
众人亦忍不住回头望去——林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位绝代丽人,虽远在一丈开外的地方,可那幽香却早已让人陶醉。
竟然是落花!
谁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到了这里,她,就像是从九天下凡的仙子,又像是从幽冥地府里来的幽灵,神秘而不可琢磨。
一袭轻纱,迎风飞舞,纤腰盈盈,看似娇弱不堪却又自有一种说不出的诱人的魅力,绝艳倾城。
莹白如玉的肌肤,夜色之下,那双妩媚的眼睛似蒙上了一层雾气,如梦似幻,让人心醉神驰。
可是,这双眼眸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惊恐与忧伤,这深深的惊恐与忧伤使她看起来,更有一种动人心魄、****蚀骨的美。
众人顿觉一阵昏眩,险些窒息!
可此时,她的眼眸里只有一个人,那便是上官天籁。
她一直在看着上官天籁,上官天籁亦在看着她。
天地间,所有的杀气、死亡、悲哀、惨痛,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缠绵,天长地久的缠绵。
所有人的心里,像是被种久违的温柔轻轻地撞了一下,都变得无比柔软。
落花提起了裙子,飞快地向上官天籁跑去。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只为那一个阔别已久的拥抱。
上官天籁怔怔地看着落花,痴痴迷迷地看着她,直至她来到了他的面前。
是要一个热烈的拥抱,还是深深的亲吻?
都不是!
落花跑到上官天籁面前,抬起手“啪”地一声,给了他一个非常响亮的耳光——
第十四卷 ****蚀骨女儿红(
落花很出人意料地给了上官天籁一个非常响亮的耳光,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上官天籁更是傻了,他捂着被落花打红的脸硬是说不出一句话——不仅仅是因为落花给他的这个耳光,更因为落花看他的那种眼神,那眼神不再是温婉动人、深情脉脉,而是充满了愤怒和怨恨,陌生得让他几乎无法相信,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落花,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牵肠挂肚的落花。
落花冷冷地看着他,恨恨地看着他,颤声地责问道:“你,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上官天籁一惊,下意识地回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身后,竟是横尸遍野,惨不忍睹。
上官天籁不禁地打了个冷战,手一抖,风月令无声地落入了草丛中,却仍兀自在淌血。
“我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我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上官天籁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他已经被风月令完全地控制住了,连自己杀了人都不知道!他没想到风月令的魔性竟有这么的厉害!这如何能让他不感到恐惧!
“为什么?”落花又追问了一句:“你说呀,你为什么还要杀那么多人,你不是答应过我说以后不杀这么多人的吗——”落花不由得泪如雨下,伤心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紫盈忍不住大声地说道:“落花,你还说!你还好意思说!这还不都是因为你!天籁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如果不是因为你,高尚天会起兵吗?如果不是因为你,会发生战祸吗?如果不是因为你,天籁会受伤吗?他犯得着跟那些人拼命吗?你还怪他,你还怪他……”紫盈亦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落花身子一震,呆呆地说道:“不错,都是我,都怪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他们的!其实最该死的人是我,应该是我——”
落花说着,便去拾起那风月令——
上官天籁惊得面无人色,当即拉住了落花,骇然道:“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落花惨笑道:“该死的人是我,不是他们!是我害死他们的,你知道吗?是我害死他们的!“
她说着,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上官天籁低声道:“别胡说!这不关你的事!人是我杀的!要偿命,也理应由我来偿命!“
他说着,劈手便抢过落花手中的风月令——
众人见状均大惊失色,然,更令他们吃惊的是,落花当即抓住了风月令,用她那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抓住了风月令,锋利的风月令立即划破了她的手掌,丝丝鲜血沿着剑尖不断地滴下……
上官天籁心痛得几欲昏厥,颤声道:“你,你,你干什么,快放手……”
落花泪流不止:“你想干什么?”
“我……”上官天籁哑声道:“快放手,算我求你了,放手,好吗?”
落花抽泣着:“你先放手!”
上官天籁定定地看着落花,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生怕自己一松手,落花又把风月令抢过去,可他又不敢不放手,他咬了咬牙,道:“好,我放手,可是,你也要放手!”
落花含泪地点了点头。
上官天籁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松开了手——
几乎同时,落花也放开了手——
风月令又无声地落入了草丛中。
上官天籁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便把落花搂进怀里,只怕一放手,她又要离开自己了!
第十四卷 ****蚀骨女儿红(
众人都不好意思再看,低头的低头,抬头的抬头。
上官天籁丝毫没有理会众人惊异的目光,扶着落花,在人群中缓缓走过。
南宫辞迁忍不住嘀咕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活生生变成鬼!”
慕容死命忍住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南宫辞迁两眼一翻:“我说得是实话!”
皇甫舆情看见上官天籁就这么走了,连风月令都没拿,急道:“二哥,二哥,风月令你不要啦!”
上官天籁不仅没有作声,甚至连头都没回,竟似完全没有听到皇甫所说的话。
南宫忍不住又嘀咕起来:“二哥也是一样,全当我们不存在的!”
紫盈没好气地说道:“难道你没听说过那句话: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
南宫辞迁猛地回过头来,气呼呼地瞪着紫盈。
紫盈吓了一跳,有点语无伦次地说道:“啊,我,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我可什么都没说!”
南宫辞迁阴沉着脸,一语不发,伸出手——紫盈连躲都来不及躲了,南宫辞迁已经毫不客气地捏住了她那粉嘟嘟的脸颊,狠狠地掐了一把。
紫盈疼得当即大叫起来:“南宫辞迁,你干什么,快放手!”
南宫辞迁松开手,眨了眨眼,似笑非笑地说道:“下次再敢胡说,看我不把你的脸掐出水来!”
他的眼睛又大又亮,明若秋水,莹莹动人。
紫盈不由脸一红,转而冲着皇甫舆情大声说道:“皇甫舆情!你死人啊!你看见他欺负我,也帮我教训他一下,还在这里傻笑!”
皇甫舆情小声道:“我才不要为女人插兄弟两刀呢!”
南宫辞迁忍不住“扑哧”一笑。
紫盈气得满脸通红,掐着腰,直跺脚骂道:“一群死男人!满口仁义道德,家国天下,哼!好,好,就你们伟大!你们兄弟感情好!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破了旧了可以换,手足断了就换不了啦!是不是这样!无聊!虚伪!无耻!卑鄙!下流……”
“喂,喂,喂,喂,喂……”南宫辞迁想不出声都不行了:“你不用骂得这么狠毒吧?真是最毒妇人心!”
紫盈气得直嚷嚷:“我就是骂,就是要骂!骂死你们才解恨呢!”
南宫辞迁嘀咕道:“我二哥不理你,你也犯不着拿我们来出气吧?要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像你说的那样一文不值,你干嘛还要喜欢我二哥!”
紫盈一怔,旋即放声大哭起来:“南宫辞迁你没人性……呜呜……”
这下南宫辞迁可傻了,皇甫舆情却慌了:“紫盈,紫盈,我说紫盈,你别哭呀!我七哥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别理他,就当是猪叫好了!”
“什么?”南宫辞迁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狠狠地敲了皇甫舆情一下:“你才是猪呢!”
皇甫舆情边闪边说道:“我是猪的兄弟,行了吧?”
紫盈当即破涕为笑,并且是哈哈大笑。
南宫辞迁只得摇头苦笑:“这女人变脸,还真是比变天还快!女人,麻烦的女人!谁要是娶了这个女人,绝对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南宫辞迁说着,转而对独孤尘梦说道:“三哥,你说是吧?咦,三哥,你怎么啦?脸色好难看呀!你活见鬼啦?”
第十四卷 ****蚀骨女儿红(
方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上官天籁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事情,南宫辞迁这么一叫嚷,众人才发现,独孤尘梦的脸色的确是很难看,非常非常的难看!
他脸色发青,拼命地咬着嘴唇,把嘴唇都咬破了,还毫无知觉,只是死死地盯着上官天籁和落花的背影,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不仅是他,连站在他身边的西门极夜都是同样的神色,像看什么似的,看着上官天籁和落花,眼神里充满了愤怒、怀疑和怨恨!
“三哥,三哥!”皇甫舆情又叽叽呱呱地叫了起来:“三哥,你们怎么啦?中邪啦?”
独孤尘梦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什么,腹内却一阵翻腾,当即吐血不止!
皇甫舆情惊得连忙跑过去扶住独孤尘梦:“三哥,你,你受伤了!”
独孤尘梦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东方追阳忙过去替独孤尘梦把了一下脉,脸色当即变了:“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独孤尘梦苦笑着摇了摇头,东方追阳皱了皱眉,转而去问西门极夜:“极夜,尘梦他……”话没说完,却又惊叫起来:“极夜,你,你中毒了?”
西门极夜沉声道:“不要紧!”
东方追阳忙又替西门极夜看了一下,确定没什么事,才松了口气:“所幸不是剧毒!只是一种慢性的毒药……不过……”东方追阳没有再说下去,便拿出解药给西门极夜服下,才道:“你们,到底怎么了?谁有这个本事,竟能伤得了你们两人?”
独孤尘梦自己拭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道:“大哥……我们,回去再说吧!”
东方追阳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对众人道:“走吧,我们先回幽冥宫!”
皇甫舆情道:“那风月令怎么办?把它丢在这里啊?”
东方追阳看了看风月令,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风月令竟不再淌血了,不仅如此,方才出现在风月令体内那鲜红的血丝竟也不见了!
东方追阳略一犹豫,道:“带回去吧!”
“哦!”皇甫舆情应声便去捡风月令,可他的手刚触到风月令,整个人便惊叫着跳了起来。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南宫辞迁道:“怎么了?舆情?”
皇甫舆情摊开手掌,只见他手掌被冻得发紫,咝咝地冒着冷气,皇甫舆情道:“好冰!根本就拿不起来!”
夏侯隐枫似乎不太相信,他疑惑地看了皇甫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