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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瀑布,就是绝佳的试金石。我想看看,自己的潜力到底有多少。”
荷仙、荷露二人噢了一声,不再言语。纪巧巧见二人颇不习惯,道:“你们觉得声音有点受不了,就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就行了。”荷仙、荷露二人异口同声地答道:“这怎么行,我们一定得保护你的安全。”看着二人这么爱护自己,纪巧巧心中那个美呀,就甭提了。
纪巧巧道:“既然如此,你们先到一处声音小点的地方休息一会,隔半个时辰过来看一下,不用陪着我在这里受罪。”荷仙、荷露二人这才欣然离去。纪巧巧在水池边,聚气凝神,双掌微提,开始练习“五行回音掌。”他一边出招,一边脑海中思考师父程金凤的动作,一遍遍地进行纠正,他悟性极高,整套掌法业已牢记在胸,正所谓事倍功半,几遍下来,纪巧巧的动作已经相当纯熟,无论从招数,还是力道,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纪巧巧非常高兴,跳到一棵碗口粗细的树旁,随手就是一掌。只听喀嚓一声,树从中拦腰折断。纪巧巧没想到自己功力已经这么厉害,心中暗想:要是再将混元功练成,自己还不天下无敌呀。想到这里,纪巧巧从怀中掏出程金凤交给自己的秘籍,盘膝坐下,对照秘籍开始修炼混元功。可是瀑布声音太大,他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纪巧巧想到师父曾说过修炼混元功必须静下心来,心不静则功不成,自己是定力不够。
纪巧巧索性施展轻功,跳到水池中央的一块巨石上。这里声音更大,不时还有水珠溅到身上,纪巧巧端坐石上,努力把巨大的水声抛诸脑后,也不管水珠打湿了衣裳,不过二个时辰,他便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现在他脑中全都是师父程金凤传授的口诀和秘籍上的心法。
这段时间,荷仙、荷露二婢不时过来看看纪巧巧,看到他那么忘我,也不敢去打扰他。
又过了不多久,纪巧巧觉得丹田之内,有一股极强的热流在涌动。这股热流与以前的不同,它更强大,纪巧巧此刻感到丹田如同一个大火炉,象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融化掉似的。他强压住这股热流,配合七巧宫的运功吐纳方法,将热流散至全身经脉。由于纪巧巧全身经脉已经打通,很快他便感到无比舒畅,而且只要他意念所至,热流又立刻汇聚丹田,游走于四肢百骸间,蓄势待发。纪巧巧心中大喜,双掌提起,平放胸前,向外推出。两股强劲的气流从掌心发出,只听“轰”的一声,面前的水池如同受了重击,掀起两股冲天的水柱,好骇人的功力。“混元功”第一重练成了。
荷仙、荷露还未到跟前,看到眼前的场面早已目瞪口呆。纪巧巧抬头看到二人愣在那里,开口道:“你们怎么啦?”二婢走到水池边,荷仙艳羡不已,道:“少爷,你好厉害啊。”
纪巧巧笑道:“真没见过世面,这还叫厉害呀。你们知不知道,我才练成混元功第一重。”“啊?”二婢不禁失口惊叫。荷露道:“少爷,要真如你所说,等你练成第五重,那会怎样?”纪巧巧不无得意地说道:“那一定是毁天灭地呀,哈哈。”
荷仙一旁努嘴道:“我可不信,少爷一定是在吹牛。”见她不信自己,纪巧巧不耐烦道:“不信拉倒。你们该干啥干啥去,我还要继续练呢。”纪巧巧一生气,荷露见苗头不对,双眼一红,两行泪水忍不住哗哗往下流。荷露这一招泪弹果然奏效,纪巧巧最见不得女人哭了,而且还是这么个小美人呢。
他立刻跳到岸上,扳住荷露的肩头,笑道:“露妹妹,乖乖,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们发脾气。”荷露把眼泪一抹,噗嗤一声破涕为笑,道:“少爷,你说话要算话哟,以后再也不能和我们发脾气。”纪巧巧见她笑了,不禁松了口气,忙道:“那是当然。”荷仙在一旁嘟囔道:“每次都是我当恶人,荷露妹妹充好人。”纪巧巧拉起她的手,柔声道:“你也没错啊,都是我乱发脾气,我今后一定会改正的。”
荷露见到纪巧巧鬓角的汗珠,心疼地说道:“少爷,您练了这么长时间,回去休息休息吧?”纪巧巧抬头一看,太阳已过当中,早该吃中午饭了。纪巧巧呵呵笑道:“耽误两位娘子吃中午饭了,是相公的过错呀。”荷仙、荷露二人大窘,心中却是异常甜蜜。纪巧巧嘿嘿笑道:“当然,只有我们三个人的时候,我才敢这么叫你们啊。”
一连二十几日过去了,算算程金凤已经闭关近一个月。七巧宫还是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异常事情发生。纪巧巧这些日子除了带领女弟子下山巡逻,就是在山后的瀑布边练功。这混元功一重比一重难练,纪巧巧纵是练武奇才也不能在一朝一夕内练成,他急于求成,速度却慢了下来,正应了那句俗语“欲速则不达”。一个月过去了,他才练至第三重。
此时的纪巧巧,武功何止精进数倍。光是“五行回音掌”和“混元功”两门绝学,就足可使他挤身武林一流高手之列。三日后,纪巧巧正带着桃花仙子的十名女弟子在山脚处巡查,几条人影引起他们的注意。走到近前,纪巧巧发觉那是三位头戴斗笠、身穿灰袍的老者。三人眼内精光四射,两侧太阳穴高高突起,一看便知是内外兼修的高手。再看为首的老人,长得慈眉善目,须发皆白,正是少林寺方丈圆音大师,后面两位却都不识。三人直奔七巧宫而来,纪巧巧率众女弟子从半路拦住,上前揖道:“晚辈见过大师。”
三人皆是一愣。圆音大师笑道:“施主免礼。恕老衲眼拙,不知施主如何称呼?”纪巧巧笑道:“晚辈姓纪名巧巧,家师正是七巧宫宫主,‘七巧仙子’程金凤。”圆音大师呀道:“原来少施主便是‘七巧仙子’的高足,江湖上人称‘七巧童子’?”纪巧巧道:“正是晚辈,不过……”他脸一红,道:“晚辈甚少在江湖上走动,这全都是江湖朋友的抬爱和家师的荫蔽啊。”
圆音大师笑道:“少施主过谦了。在老衲看来,少施主精华内蕴,可不是好惹的人呀。”纪巧巧谦虚了几句,道:“看晚辈这般无礼,怠慢了几位前辈。大师,可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找家师?”圆音大师点点头,道:“还请少施主带路。”
纪巧巧立刻派人回去通报,然后在前面为圆音大师三人带路,边走边说道:“家师闭关一个月,想必这几日内便可出关,三位大师,请。”
回到七巧宫,牡丹仙子接到禀报,已率荷花、桃花、水仙三位花仙在门外迎接。纪巧巧将圆音大师三人让至大殿后面的客厅,唤上几名女弟子奉上甘茶水果,牡丹仙子几人在客厅内招呼圆音大师三人,纪巧巧则赶往程金凤闭关的密室。到达以后,纪巧巧发现西门玉雪、西门玉霜二人正在外面焦急地四处走动。纪巧巧见二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笑问道:“两位师姐,你们在急什么。”西门玉雪眼圈红红的,说道:“师弟,你来的正好,你说说该怎么办?”纪巧巧不由地奇道:“师姐,师父不是安排你们守关吗,发生什么事了?”西门玉雪急的流出泪来,道:“师父闭关一个多月了,可是一次也未出来,这一个月她滴水不沾、粒米未进,你说师父能受得了吗?我和你二师姐想冲进去看看情况,又怕惊扰师父练功,你说该怎么办呀。”纪巧巧回头一看西门玉霜,也是满面焦急的样子,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
纪巧巧略微思索一下,对两位师姐说道:“我们先朝里面喊两声,如果没有回音,我们再冲进去。”西门玉雪恩道:“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纪巧巧把小嘴贴近门缝,大声喊道:“师父,您老人家没事吧?”话音刚落,门忽然开了,纪巧巧一个不留神,翻身滚了进去。他的双手,紧紧地抱在一个人身上。再看这个人,正是师父程金凤。西门玉雪、西门玉霜姐妹见师父无恙,大喜过望,忙上前道:“师父,您没事吧?”程金凤微笑地答道:“我没事,一切顺利。”她把跟前的纪巧巧扶了起来,发觉他正一动不动地紧盯着自己。程金凤朝他的小脑袋瓜一拍,笑道:“巧巧,怎么用那种眼神看为师呀。”纪巧巧忙回过神来,听到师父问自己,脸蛋一红,却坦诚地说道:“师傅,您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话一出口,脸已红得象熟透的柿子。
程金凤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噗嗤笑道:“巧巧,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形容起女人来啦?”虽说闭关一个多月滴水未沾,粒米未进,但是程金凤本人并未多变,除了人略显瘦了些,那玲珑的身段,美得令人不敢逼视的面孔,一袭轻纱下欺霜胜雪的肌肤,整个人象一块磁石般将纪巧巧的眼光紧紧吸住。这还是纪巧巧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看师父。程金凤虽然一直把纪巧巧当作小孩子,但是他那异样的眼光令她浑身不自在。她对纪巧巧道:“巧巧,你来找为师有事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纪巧巧缓过神来,伸手一拍额头,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师父,真对不住,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少林派方丈圆音大师率两位高僧前来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现正在客厅等候。”程金凤点头道:“恩,知道了,你们三人跟我一起去见见这几位前辈吧。”
到了客厅,程金凤一看,来的除了少林方丈圆音大师,另外两位僧人五十岁开外,也是少林寺圆字辈的高僧。程金凤和三位大师寒暄了几句后,让西门玉雪、西门玉霜和纪巧巧三人上前拜见。
叙礼过后,分主宾坐下。程金凤试探地问道:“看大师一脸悲伤之色,想必发生了什么大事。”圆音大师低叹一声,道:“程宫主说的不错,唉,少林寺又要遭逢一场大劫了。”听圆音大师说得如此严重,程金凤此刻一脸动容之色,道:“大师能否说得详细些?”圆音大师悲痛地说道:“老衲的师叔,也是本派硕果仅存的一位空字辈长老,掌管藏经阁的空性师叔,在半个月前遭人杀害。”“什么?”程金凤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说道:“这怎么可能?”
正如圆音大师所说,空性大师是少林派辈份最高的僧人,他年纪已近百岁,武功之高,可以说天底下罕有敌手,是谁能杀死这位练有金刚不坏之身的高僧?这个凶手的身手到底高到什么程度?带着一连串的疑问,程金凤陷入了深思中。站在她身后的西门玉雪、西门玉霜和纪巧巧听到这个消息,也是紧张不已。程金凤在短暂的沉默后,开口问道:“大师,空性大师到底是怎样被害的?”圆音大师有些激动地说道:“‘六阳掌’,还有‘无影神针’!”
又是“六阳掌”,又是“无影神针”!程金凤心中咯噔一下,似乎感觉到整个江湖陷入一个巨大的阴谋中。只听圆音大师继续说道:“程宫主,听江湖传言,六阳掌曾现身赵家,而莲花堡柳堡主即是死在这无影神针下?”程金凤点了点头。圆音大师道:“那程宫主有何感想?可还曾记得十年前的事?”程金凤点头道:“大师的意思是,这事与杨风和李聚有关联?”圆音大师长叹道:“在这江湖之上,会六阳掌的只有杨风;雪山四魔已隐迹多年,会用无影神针的,也只有李聚,他们二人嫌疑最大。可是,这李聚根本就不会黑鹰堡的武功啊。”程金凤亦长吁一口气道:“也没听说杨风会用无影神针。”
圆音大师道:“不管怎么说,老衲都要到黑鹰堡去拜会一下。”程金凤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