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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他的手下。”说到这里,纪灵眼中泪光闪闪,可见他心中是如何地伤心。纪灵继续道:“大师姐虽说行事心狠手辣,但对我这个师弟照顾有加,我亦非常敬重她,得知她惨遭毒手,我五内俱焚,后来知道是二师姐出卖了她,我便怒气冲冲地去找二师姐理论,不料想她一口承认。我本想替大师姐报仇,可我实在下不了手。二师姐知道我不忍心下手,遂扬长而去,正式所谓的‘弃暗投明’。家师一向对她疼爱有加,得知此事,气得几乎昏了过去。”
“数月后,各大门派纠集数千弟子及江湖上一些其他帮派在杨剑平和二师姐的带领下,杀上我教总坛,我率领总坛三堂弟子誓死拼杀,总算让师父得以平安的离开,但战至最后,魔教弟子死伤殆尽,只余下我一人在苦苦支撑。”想起昔日一场血战死伤无数,纪灵的内心在隐隐作痛。
欧阳皎月道:“最后呢?”纪灵道:“我见到杨剑平,气不打一处来,点名要跟他一对一决斗。当时我内力消耗过度,功力不及以往的六成,而杨剑平自从得遇少林神僧空性大师后,被授以无相神功绝学,武功突飞猛进,他的每一招都用了八成功力,让我无法抵挡。我一步步地往后退,直至悬崖边。忽然我一转头,看到二师姐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我的心顿时如刀割般疼痛,她竟然无视我的生死。我横下心,凝集体内残存的一点真气,拼着受创的危险,朝杨剑平扑了过去。杨剑平没想到我还有余力反扑,大意之下被我紧紧抱住,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我已抱着他纵身跳下了万丈悬崖。”
欧阳皎月见纪灵眼圈通红,知道他仍对过去的事情念念不忘,遂开口劝道:“大哥,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难过了,一切要向前看啊。”纪灵感激地点了点头。
纪灵向窗外看去,天际已经泛白,天就要亮了。纪灵笑道:“没想到我们整整聊了一个晚上。贤妹,你还是回房间休息一会吧。”欧阳皎月点点头,待看到三个侍婢早已伏在一角熟睡,欧阳皎月一跺脚,嗔道:“这几个丫头……”纪灵一笑道:“他们毕竟还年轻,年轻人哪个不贪睡啊。你就让她们在我这里睡一会吧。”
欧阳皎月道:“那大哥你呢?”纪灵道:“我不困,想到外面走走。”欧阳皎月一听立刻来了精神,道:“大哥,我也不困,就陪你一块到外面走走吧。”纪灵知道欧阳皎月一片好心,就依了她。
外面大街上开始有了行人。纪灵和欧阳皎月信步前行,不一会二人便到了东门,城门未开,二人便顺着一旁的阶梯到了城楼上。吹着清晨凉丝丝的风,欧阳皎月见到纪灵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缓解一下沉闷的气氛,遂开口笑道:“大哥,你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自是见过不少美女,如果武林中再选出五大美女,你且说说,都有谁有这个实力啊。”
纪灵笑道:“听你这么一说,先前的五位是不能再选喽?”欧阳皎月点点头。纪灵考虑了一会,道:“我的欧阳妹子应该当仁不让,有一席之地。”这句话无疑是称赞欧阳皎月长得相当美,欧阳皎月受宠若惊,有些结巴道:“大哥,您真的这样认为?”纪灵笑道:“当然啦,能有你这么漂亮的妹子,我这个当大哥的也很自豪啊。”
欧阳皎月嗔道:“大哥你就别挖苦我了,对了,你还看中谁呢?”纪灵道:“七巧宫宫主‘七巧仙子’程金凤,莲花堡柳无非的女儿柳若仙,顺天镖局凌镖头的女儿凌紫嫣,李聚的女儿李秀莲,另外还有程宫主的两位爱徒西门玉雪、西门玉霜,你们几个各有各的长处,真要在你们中间再分出谁更美,有点难啊。”欧阳皎月笑道:“大哥你真会做人,谁都不得罪。”
纪灵笑了笑,和欧阳皎月一阵东拉西扯,确实让他舒畅了许多。两人放眼望去,远处一条大河横贯南北,如大地上铺的一条白练。纪灵道:“那就是水阳河,再往东有一个湖叫南漪湖,当年大师姐的飞鹤堂就坐落在南漪湖畔。”欧阳皎月道:“大哥,十六年了,你依然放不下对她的思念,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
纪灵笑了笑,没有说话。突然他脑海中有个念头闪过,道:“贤妹,天亮后我想到那儿去看看。”欧阳皎月道:“大哥你想去哪里我就陪着你去哪里。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们就回去收拾收拾吧。”
回到客栈,欧阳皎月叫醒三个侍婢,骑上马直奔南漪湖。到了湖北畔,当年那些宏伟的建筑已不复存在,只有厚实的夯基还保留在那里,草丛里散落着数不清的砖瓦碎片,似在向人们诉说一个悲壮的故事。
第二十二章 寻灵药几多波折
纪灵缅怀完大师姐后,复上马沿着湖岸南行。湖里面有一大片荷花丛,方圆足有数里。只是现在已经是隆冬季节,荷叶早已变黄枯萎。不过,里面仍有不少船只在忙碌着。在船的后头,堆满了采摘的荷叶和刚挖上来的莲藕。
纪灵自幼便长在南方,当下对欧阳皎月道:“在这里,莲花就是穷人们的命根子。荷叶要么用来生火,要么就编制成被褥,用以御寒;莲藕则被储存起来,用做冬天的口粮。”
欧阳皎月叹道:“要不是跟大哥走这一遭,我还真不知道这些穷人的日子是多么的艰辛。”
两人正聊着,这时不远处有一条轻舟划过,船头有一粗布农妇在采摘荷叶,后面是一四十岁左右的粗壮汉子在操竹蒿。那农妇三十多岁年纪,身材苗条,一头长发在头顶打了个圆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此刻她背对着纪灵等人,让人一时无法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
纪灵骑在马上看到这个农妇,心里却突然起了个涟漪,因为,这个农妇的背影象极了大师姐尹月仙。一想起尹月仙,纪灵心中无限愧疚,希望她能尚在人间,让自己能有机会补偿。纪灵面上的各种表情都被欧阳皎月瞧在眼里,她轻声问道:“大哥,你怎么啦,老是盯着一个村妇出神。”纪灵回过神来,忙低声吩咐跟上去,欧阳皎月在一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湖南畔岸上家家户户升起炊烟,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了。那农妇的船上已经堆满了荷叶和莲藕,船尾的粗壮汉子嗡声道:“妹子,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吃早饭吧。”那农妇并未回头看他,只是微微点头,整个人象被钉在那里,盯着水面发愣。粗壮汉子抬起竹蒿,运力一点,小船很快地向岸边驶去。
纪灵等人缓缓跟在后面。幸好隆冬季节湖中一片萧条,这样追踪起来方便许多。不多时,小船已停靠岸边,岸上是一个有十多户居民的小村落。那农妇与那粗壮汉子下了船,走进最东面的一座简陋的农家院子。说它简陋,是因为这院墙只是用荆棘简单围起来的。院子里有三间茅屋,破旧不堪,应该有些年岁了,看样子连遮风避雨都成问题。
纪灵与欧阳皎月主婢四人骑着马,径直朝这座简陋的农家院子而来。到了篱笆门外,纪灵等人下了马,将马匹拴在旁边一棵大树上,然后上前敲了敲门。良久,屋内有人应声道:“谁呀?”一灰衣老太婆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纪灵等人,吃了一惊道:“你们是什么人,到这儿有什么事?”纪灵道:“老婆婆,我们是过路人,想向您讨碗水喝。”“是这样啊。”老太婆见几人衣着鲜华,不似坏人,忙去开门。待走到近处,看到纪灵和欧阳皎月等人都携带兵器,是死活也不肯开门了。
象这样的院子,怎能挡得住纪灵等人?可他们只是普通的乡下人,纪灵也不好翻墙而入,只好好言相求,可老太婆象吃了秤砣铁了心,转身就走。纪灵正无计可施,屋内又有人道:“娘,外面是什么人?”声音甜美,应该是发自那农妇之口。老太婆道:“这些人都拿着刀子,不象是好人,你们千万别出来。”那农妇笑道:“娘你也忒小心了,咱们家这么穷,难道还能有贼子来抢吗?”接着,从屋内走出一中年女子,她三十五六岁年纪,虽身穿粗布衣服,却遮掩不住她的天姿国色,只是由于长年劳累,导致她看上去有些疲惫和苍老。
纪灵见到这农妇,不禁又惊又喜:她不是大师姐尹月仙还会是谁?由于纪灵还是往常那副神秘的打扮,尹月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上前给他们开门。纪灵和欧阳皎月连声道谢,随尹月仙进了屋。屋内正间摆放着一张饭桌,旁边坐做一个粗壮大汉和一个矮瘦老者。纪灵和二人寒暄了几句,粗壮大汉掇过几条竹凳,让几人坐下。纪灵极力忍住内心的激动,又瞧了尹月仙几眼。她除了手上的老茧和有些黝黑的脸蛋,与十几年前没多大变化。粗壮大汉见纪灵不怀好意似的老盯着尹月仙,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纪灵忙收敛心神,朝四下一望,只见家徒四壁,他们的生活一定清苦的很。老太婆不一会从厨房端来五碗莲藕羹,一边赔笑道:“贵客啊,家中实在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呼各位,请不要见怪啊。”欧阳皎月笑道:“老婆婆,谢谢你了。”她端起碗,只觉得清香扑鼻,喝一口下肚,更是齿颊留香。
纪灵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交到老太婆手中,道:“老婆婆,我们来了没甚礼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您收下。”老太婆虽从未见过黄金,但看到金锭发出的黄灿灿光芒,双手也不禁颤抖起来。那粗壮大汉忽然一下子站了起来,拿过金锭奋力丢到屋外,众人愕然。纪灵苦笑道:“老婆婆,这是您儿子吗?”老太婆笑道:“是啊,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一副火暴脾气。”纪灵笑问道:“令郎如何称呼?”老太婆道:“他小名叫小虎,您就喊他小虎好了。”
欧阳皎月手下三婢子听到这里,已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粗壮大汉正要发作,老太婆已拦住他,道:“山野村夫不会起什么名字,让各位见笑了。”欧阳皎月忙道:“哪里,这个名字蛮好的,给人以朴实的感觉。”
纪灵一指旁边的尹月仙,道:“老婆婆,这是您的女儿吗?”老太婆点点头。纪灵道:“出阁了吗?”老太婆听了,不知如何回答,纪灵心中已有了个大概。他本心细如发之人,尹月仙的呆滞举动,让他想到一个可怕的情形,那就是尹月仙已经失去记忆;老太婆一直没有把她嫁出去,恐怕更有私心,从粗壮大汉小虎那森然的目光中,纪灵清楚地看到这一点。纪灵暗下决心,一定要将尹月仙带走。
想到这里,纪灵一脸肃容,对老太婆道:“婆婆,她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对不对?”老太婆一脸惊惶之色,道:“您怎么知道?”纪灵叹道:“因为她是我的亲人。”老太婆不相信,纪灵道:“我们两人十六年前失散,我本来以为她早已不在人世wωw奇Qisuu書网,可是今日见到她,我才知道她仍活在这个世上。”纪灵摘下头上的斗笠与面纱,朝尹月仙深深一躬,道:“大师姐,你还认得小弟吗?”说罢,眼泪喷涌而出。
尹月仙此刻乍见纪灵,内心也是激动不已。她强忍住内心的喜悦,佯作不认识他,喃喃道:“您这是怎么啦?我不认识你。”纪灵还要说话,粗壮大汉已冷冷道:“你不要多费唇舌了,她已经失去记忆,就算以前你们俩相识,可现在她只是我的妹子。”说完,他脸上竟有得色。
纪灵怒道:“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带她走。”老太婆急道:“你凭什么带她走?”看来,她也乱了分寸。纪灵斩钉截铁道:“因为我是他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