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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思绪起伏去,满面秋风带累归。小青笑问何所去,只云花径独徘徊。
小青因而笑说:“是不是觉得很闷,可是不要乱走动,皇宫大院,戒备森严,千万小心。”李兰菱问:“你认识皇后吗?”小青奇怪的说:“怎么会说到皇后?我以前一直侍奉皇后,只不过公主来了,皇后才让我侍奉公主的。”
李兰菱说:“公主只有你一个人侍奉,怎么忙得过来?”小青说:“难道你要抢我的饭碗?呵呵,公主如今还没有定下名分,人员都是暂时的,其实也不用多少人,能有几件事情呢,人多了,反而你争我抢,不好。你怎么忽然对皇后这么感兴趣。”李兰菱说:“当然,皇后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对她感兴趣啊。”
小青笑说:“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对了,襄王明日出外狩猎,说要带公主前去,我是要去的,你呢?若是要去,我给你准备点东西。”李兰菱心想:还是出去一下的好,襄王看来人不错,先搞定他再说。当下说:“你们都走了,若能带上我,自然感激,怎能让妹妹帮我收拾呢,我自己来便是了。”
秋风冷箭乱纷纭,古道寂寞连森林。铁衣若寒王子聚,几人得能与同行。
同去的不但有襄王,还有越王元份和吴王元傑,李兰菱能够一眼看出元份的骁勇,元傑的深邃,和他们隐藏在内心深处勃勃的野心。
草枯能见狐兔跑,野径频传马蹄声。拈弓搭箭欢歌处,北风呼啸随入云。王子意气何其浓,公主调琴认弦音。猎罢郊外燃篝火,仆从奔忙野树林。
李兰菱和小青、赵紫函一道,听着赵元份大谈行军打仗之策,心里不免想:当今皇帝与辽人数度有战,却屡屡无功,这些王子们所猎之物,不过狐兔,便如此沾沾自喜,实在令人可叹。这三兄弟看来也都有成为王储的机会,赵元侃是皇帝第三子,不过前两位或为庶人,或赴黄泉,看来他的可能性最大;只是两位兄长先后失去皇储资格,使得元份元傑也心存侥幸,看来必有争夺,元份虽然慷慨激昂,却最多成为一个将军,而且还是不济事的那种;元傑纵然深沉,却显得颇为懦弱,终究难成大事;就算这看起来文治武功,稳重得体的赵元侃,骨子里也没有那种君临天下的霸气,大宋王子如此,我当感到快慰。
只是转念一想,就算大宋不济,我纵能杀了皇帝,又能如何,父皇的江山已然远去,再也不能回来。
忽然想到西陵派两个蜀国公主,心里不免又生感叹。
梦里山河已破碎,身外无凭风雨浇。谁使复仇星火起,从此不在江湖飘。
元份一面啃着兔腿,一面说:“王兄上次西南之行,所见所闻颇多,何不说说?父皇什么时候也派我前去,那就好了。”赵元侃淡然说:“西南地处偏远,百姓疾苦,父皇也是听说积怨太多,令我前往。”元份说:“什么积怨太多,我大宋厚爱天下子民,泱泱大国,何等威仪,只怪西南蛮夷,太过刁钻!若是我,凭你有何积怨,一并收伏,使那帮庸人自扰无事生非之人,认罪伏法,才是王道!”
元侃摇头叹说:“父皇其实心里也有数,正在商议缓民之策,只是如今战事频繁,辽人凶狠,若要有万全之策,尚须时日。”元份不屑的说:“男儿该当取吴钩,收取关山四十州!想我大宋地广人杰,何必畏惧区区外族蛮夷,契丹虽然凶狠,毕竟勇猛有余,智慧不足,何况双方交战,我大宋一直占了上风,父皇应该重用杨无敌,我听说在契丹人心中,他是一尊神!”元侃说:“王弟切莫胡说,父皇心里自有分寸。”
元份一笑,看着赵紫函,说:“王妹以前也住在西南?”赵紫函低声说:“就在泸州。”元份笑说:“泸州?在民间的生活怎样?我看王妹要学学贵族的气质,怎么和个丫头一样,说话做事,一点不大胆,咱们皇族的风范,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赵紫函一面点头,元侃笑说:“今日王弟大获丰收,父皇见了,一定龙颜大悦,时辰不早了,收拾行装,回宫吧。”元傑当即起身,元份伸了个懒腰,说:“好,回宫。”
夜色凝重行程忙,马蹄声乱且悠长。谁人整理清秋梦,我自随缘在异乡。
李兰菱正想着心事,赵元份驾马上前,说:“方才听姑娘奏曲,惊为天人,今日意兴未尽,姑娘莫若随我回宫,共度良宵如何?”李兰菱瞥了一眼他志在必得的神色,淡然说:“今日身体不适,要早点回去休息,深感歉意。”赵元份有些惊讶,一笑说:“身体不适?我看姑娘今日少言寡语,原来是身体不适。”
李兰菱心里想:若是赵元侃看中我,他是君子,说不定真是弹琴,你这狂妄自大之人,我要杀你父亲,所以今日饶你,倘若不是有所顾忌,你那点功夫,我就真不放在眼里。
一路行至宫里,小青兰菱陪着紫函回到梨花苑,紫函困倦,小青服侍休息,李兰菱独自的梨树从中漫步,忽然间劲风一闪,只见霜儿飘然而来,落于李兰菱面前。李兰菱问:“你来干什么?”霜儿冷冷一笑,说:“我就知道平白来个公主,绝不简单,原来两大杀手杀不了的兰花仙子,另有后台。”
李兰菱奇怪的说:“后台?我有什么后台?”霜儿说:“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兰花仙子和朝廷作对,又能从两大杀手手上逃得性命,倘若没有后台,怎么可能办到?这根本就是一个完美的计划,皇帝怎么可能有公主遗落民间,也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方法,迷了襄王,也迷惑了皇上。可惜毕竟操之过急,如今既被我发现,便断然不能让你得逞,迟早会将你们连根拔起,一并铲除。”
李兰菱转过身去,缓缓向前走着,一面说:“是吗?如果皇上知道皇后在武林中异军突起,说不定另有图谋,那……”转过身来,对着霜儿说:“都知道当今皇储,皇后无望,与其无望,不如另寻出路,只是后宫权力虽大,却不该殃及天下,你觉得对吗?当今天子龙行天下,威仪古今,雄才伟略,敢作敢为,你说会如何处理?至于公主,皇帝深信不疑,你又何必疑神疑鬼?”
二十三回:青女素娥俱耐冷 月中霜里斗婵娟
霜儿一怔,继而冷笑说:“不愧是兰花仙子,小小年纪,如此心机。你放心,我会打起精神,好好看着你,从现在开始,你要小心了。”
李兰菱说:“彼此彼此,你要更小心才是。”霜儿不辨虚实,身影闪动,已然消失。
秋风如凉夜色长,望去徒然生惆怅。身处险境当自励,一点一滴细思量。
她打量着这黑夜的世界,心想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此时正在盯着自己。
忽然听到小青的声音传来:“姐姐怎么还不休息?走了一天,我也累了,打猎真没意思,你们还能弹几支曲子,我就什么用都没有。”李兰菱看着嘟着嘴的小青,说:“你这么聪明伶俐,长大后一定有所作为。”小青上前摘下一个梨,说:“我能有什么作为,今天越王今天都和你说话了,你为什么不去呢?说实话,倘若成为王妃,你的日子,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李兰菱说:“你不是也知道吗?是非之地,不能长留。”小青不屑的说:“只有笨蛋才会不知道享受,白白浪费那么好的机会,倘若我有一日成了王妃,一定处处小心,要说是非,哪里没有是非。为人须谨慎,可并不是说为人就要窝囊啊。”李兰菱一笑,说:“好,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有王子看上你的。”
小青摇头说:“我又不会弹琴,也不会画画,针织女红,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长得也不是倾国倾城,人家凭什么喜欢我呢!”
李兰菱拍拍小青的肩膀,在那一瞬间她忽然一惊,因为小青的肩上自然生出一股反弹之力,其力道之猛,令她掌心发麻,但她没有表露出来,小青肩上的力道也迅即消失。李兰菱笑说:“你这么可爱,当然会有人喜欢了。”这笑容本来发自内心,却在一瞬之间,只能装出来了。
小青一笑,说:“时候不早了,姑娘休息吧。”
李兰菱睡在床上,心想小青以前是侍奉皇后之人,原来皇后早有安排,令小青监视赵紫函,小青和霜儿一样,都是皇后从小培养之人,是不是我的到来,正好印证了皇后的设想,所以现在要放长线钓大鱼,那你就等着吧,等我杀了狗皇帝,逃之夭夭,你也见不到幕后主使,因为我前来皇宫,遇到南宫芷寒,和赵紫函相识,本就是一个巧合。
次日醒来,赵紫函已向皇后请安,李兰菱一面端坐弹琴,心里想的却是武功心法,多日未曾练剑,只怕有些生疏,虽然剑在琴中,却始终不能动手练习,一时不觉手痒,忽然想倘若自己的武器是弦琴,那便可随身而带,随时练习了。
正沉思间,赵紫函随同小青回来,李兰菱忽然瞥见紫函脸上的倦容,这本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李兰菱如今处处小心,已经感觉出来。遂问:“公主今日似乎有些累了?”小青笑说:“公主随同皇后于亲蚕宫劳作,是以有些体乏。”
宋初,皇帝为了表明勤俭爱民和对农事的重视,在皇宫中设观稼殿和亲蚕宫。在后苑的观稼殿,皇帝每年于殿前种稻,秋后收割。皇后作为一国之母,每年春天在亲蚕宫举行亲蚕仪式,并完成整个养蚕过程。
李兰菱笑说:“皇后亲自动手,真是体恤民情,想不到后宫之中,尚有如此去处。”赵紫函正要休息,忽然来太监传公主前往福宁宫,陪皇上下棋。李兰菱倒真想随同,只是太监只带了赵紫函前去。
小青无聊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忽然说:“对了,听说在宫外你和公主已经认识?”李兰菱知道这话别有所图,便说:“这话从谁那里听来,我从来未出这梨花苑,难不成还有人说长论短?皇宫真是处处透着风,令人防不胜防。”小青说:“倘若和公主不认识,公主怎能每日和你谈诗论画,谈笑风生。”
李兰菱一笑,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小青应该知道吧。”小青点头说:“那是你们知书达礼的事情,倘若我也有点文才也行啊,我在这里这么久了,都是奴婢,你却能成为客人,真是不公平啊!”李兰菱笑说:“小丫头,你还小,想不想学呢?我教你啊,弹琴之道,其实也不难,难的是坚持。”
小青摇头说:“罢了罢了,我没那么多时间,再说,我一点底子都没有啊。”李兰菱说:“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要着急嘛,来,我来教你认弦。”
正说着,忽然一个小太监自院里行来,小青出门,说:“小路子是吧,你来干什么呢?”来人正是小四,他神色迟疑的说:“我,公主在吗?”小青说:“公主去福宁宫了,你主子是谁,有何吩咐?”小四想了想,说:“没有,只是有点空闲时间,我,这就告辞了。”小青叫住他说:“小路子,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日后不能随意来看公主,和主子说话,也要自称奴婢,否则,会有大祸。我看你初来,也是公主的旧识,所以好心提醒。”
李兰菱心里忽然想:这下岂不正如霜儿所设想的一样,赵紫函不但笼络襄王,在宫外有一个会武功的南宫芷寒,宫里有一个兰花仙子,连太监也安排了人手,岂不正是踌躇待发?小青一定会将自己看得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