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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条花”慢慢行近后,“九手如来”的目光带笑说:“又碰面了,你好。”
斜睇了一眼,“皮条花”道:“你也好,‘九手如来黑云’。”语气中多少有些不屑。
打了个哈哈,“黑云”道:“你一直在一路跟踪我的事?”
哼了一声,“皮条花”没搭理。
“其实我这么做对你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喏,你瞧我不是代你问出了你想知道的事了吗?”有些“吊儿朗当”“黑云”松散的说。
“我只是没你那么狠毒罢了,干你这行的最好仁厚些,否则报应来时……”
“我这行?哈,哈,那么你又以为你是干哪行的?算了吧!‘皮条花’,江湖中提起你的名字比起我来恐怕难分轩轻里。”
同行相忌,自古以来无论任何行业里都有这种现象。
“皮条花”萧燕似乎没想到对方也早已瞧出了自己的身份,错愕了一下后脸上的寒霜不觉更加深地冷然道:“你知道最好,所以不用我提醒你,别人可能含糊你‘黑云’,在本姑娘面前你最好说话不要话中带刺……也请你以后少跟踪我……
耸耸肩,“九手如来黑云”莫可奈何的笑了笑说:“果真是‘皮条花’,霸道的一点道理也不讲,不说别的,光是我为你挡住了那八个熊人一事,你也不应该拿这种脸色对人呀?更何况我也帮你问出了你迫切想知道的问题,唉,这年头真是好人难做哟。”
“皮条花”的去而复返“糊涂蛋”连想都没想到,事实上“皮条花”的离去只因发现有人蹑踪而至,为了隐藏身份只好先躲了起来。她也没想到这蹑踪而至的人竟是“九手如来黑云”。
一来想知道“黑云”的目地,二来她也想知道“小豹子”的行踪。所以当“九手如来黑云”使出了那种刁钻邪门的逼供法子套出了“糊涂蛋”的话后,她忍不住的出面。
当然她也明白凭“九手如来”的功力绝不会没发觉自己的行藏,因此与其让人瞧扁倒不如索性大方点,最主要的还是她也想搞清楚这个一向独来独往在江湖中人人既敬且畏的“杀手”为什么也接下了和自己同样的一桩买卖。
酒楼中一事“黑云”说得是理,虽然那“贺兰山庄”并没放在“皮条花”的眼中,然而那种龙蛇混杂的场面里她自有不能暴露身份的理由。
现在不同,毕竟人家可已摸清了自己的底,因此“皮条花”可就恢复了她在一般人心目中的形象。只见她娇靥冰冷:“‘黑云’,道上的规矩我想不用我教你,什么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我谢谢你为我在酒楼中退敌,然而一码归一码,‘四疯堂’的买卖如果你硬要插上一手,对不起,话我可说在前头……莫怪我没打招呼……”
“嘿,我说‘皮条花’,你还真是翻脸如翻书嘛,怎么?只许你一个人吃独食,别人就活该捱饿?算了,算了,我既然捅上了‘贺兰山庄’那个大马蜂窝只怪自己倒霉,我认了。……不过你说的‘四疯堂’的事情,我们是各为其主,各行其事,你既然知道道上的规矩,我想你也总知道我的个性,那就是除非我不接,否则只要我接手的事情就算天皇老子也无法干涉我,更无法阻拦我。”
“九手如来”的成名绝非偶然,在江湖中能挣出像他今日这般的名声,他所凭藉的除了他本身的技艺功夫外,还有他那说一不二,宁折不弯的执拗。
“皮条花”是个女人,也较为敏感。
她当然已经明白“黑云”的意思。再一看对方那种神情,她发觉这一次的任务要想达成恐怕得大费周章了。
试探性的,把冷峻的脸色舒缓一些,“皮条花”萧燕直接问道:“‘黑云’,你找赵威武的儿子有什么目的?”
虽然刚才的几句话冲了一些,也或许感觉出对方不再那么毫无“女人”味,“九手如来黑云”也大方的道:“没什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你呢?如果说你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话,恐怕你这‘四分衙’这次可就蚀本喽,一个小孩子的体重和一个大人的体重来比可就相差了不止一半了。”
轻轻地带过话题,“黑云”说了等于没说。不但没说,甚至还巧妙的想套对方的话。
“皮条花”冷哼一声,想必有些微怒,她干脆把话给挑明:“你可不可以撒手?”
“你呢?”
“‘黑云',我和你打个商量……”
“你说。”
“我出一千两黄金,只要你从此莫管这件事。”
奇怪的看着“皮条花”,“九手如来黑云”仿佛从没见过这个人似的。
“我是认真的。”“皮条花”心火陡然升起。
叹了一口气,“黑云”知道一个像“皮条花”这么有身价的人肯出价给别人,不管她为了什么,已不能算是无奈,简直可以说是一种悲哀了。然而他除了叹气外,也只能说:“我想……我想二千两……”
“好,二千两,不知你什么时候要?又要哪一家的银票?”
“皮条花”根本毫不考虑接口道。
“你……你弄拧了我的意思,我……我是说我愿意出二千两黄金,希望你能退出这件事……”“九手如来黑云”有些窘迫,亦有些结舌的说。
“你戏弄我?”
“我……我不敢,我怎么敢戏弄你?我……我也是认真的……”
“皮条花”急切中说出来的话颇有语病,当她顿然醒觉时却不禁气得柳眉倒竖,因为她已发现“黑云”那种想笑不笑的表情。虽然他口中说得是认真,然而那种表情下再“认真”的话恐怕也变得不“认真”了。
于是香风乍起,“皮条花”姣好的身影扑向了“九手如来”——
这决不是投怀送抱;虽然香风袭人。
“九手如来黑云”眸中的笑意尚在,他的瞳孔已收缩,因为他己发现对方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柄短剑,而那剑尖此刻己离他心口不及一寸。
像来自虚无,更像来自九幽。
“皮条花”的一剑明明即将得手,却不知那一只手是从何处来的。感觉中那手似乎划过自己的腕脉,而自己那一剑就那么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刺了个空。
剑再出,刺的是刚拧腰侧身尚未站定的“九手如来”。
眼角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那柄短剑,“黑云”出手撞歪了那一剑后拧腰旋身,同时在那柄剑即将落身的一刹那举臂格拒——
“皮条花”做梦也想不到这人会拿血肉之躯来迎拒短剑,她的第二剑纵然没有第一剑快,可是却比第一剑来得猛,只因为她想藉着这一剑的猛势好后续接下来的剑招。
她更想过对方要躲过这一剑除了后退之外就是连续的侧身横移,待她意会到对方竟然采用的是一种自毁的方式后,她已不及撤招。
急切中把刺出的剑拼命横切,然而一切已太晚——
“皮条花”也不知自己怎么会有饶敌之心,也许在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人家拂过自己腕脉的手没施全力,要不然该断腕的应是自己。所以她才会在急切中把自己手中的剑拼命横切。
“你怎么……”
“皮条花”慌乱中只说出三个字,她己感觉自己手中的剑已经切上了“九手如来”那只“不要命”的手。
是的,迟了。
本来她想说的是:你怎么那么不知死活。
该断的没断,同样的不该断的却断了。
“皮条花”腰畔系着一只玉葫芦的丝带却断了。
当她发觉一切不是自己所想像之时,她愕住了。
同时也忘了追敌,一张吹弹欲破的粉靥上布满了羞、惭、悔、恨四种表情。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一剑非但没切下“黑云”的手臂,甚至对方连一滴血也没流。
她更不明白人家又怎能在那瞬间摘了自己腰畔的饰品?
她后悔自己为什么会临时起了不忍之心,更痛恨那人临走前那种似轻蔑又似嘲讽的微笑。
待她回过神来之时,远处断续传来那让人恨得牙痒的声音:“‘皮条花’我们赌一赌……看谁先找着那只小豹子……”
“你这鬼……”跺脚的同时她猛然想到自己这种儿女之态若落人了旁人眼中,可就更让人羞煞愧煞。
急忙回头,“皮条花”这才发现哪还有“糊涂蛋”的踪迹?
敢情那老小子早不知什么时候脚底抹油溜得无影无踪。
因此在夕阳的余阵里,那朵“皮条花”不再有冷漠,不再有最寒的神色。她的长发飘舞在风中,像极了来自天上的仙子,当然此刻的她也如同仙子般那么让人心仪。只是在落霞中她踽踽独行给人一种仿佛失落了什么的感觉。
百败小赢家
第六章 “女鬼”糟蹋“鬼精灵”
百败小赢家
第六章 “女鬼”糟蹋“鬼精灵”
在“贺兰山庄”里从大到小,不管男女老少,每一个人都知道庄主的千金——人见人怕的大小姐带回家来了一个“落难”公子。
这还真是“落难”;在大家的心里想,一个男人能和自家的大小姐在一块不是“落难”是什么?
可是谁也不敢对这“落难”的公子心存不敬,或在言词上稍有得罪。因为庄主千金可把小豹子当成了块宝,再加上贺见愁完全以一付泰山大人的态度亲下了令谕,庄中各处,小豹子皆可自由出入,不需要腰牌识别,也不需要辨证“切口”。
因此每一个人看到了小豹子,就像看到了新姑爷一样,又打躬又作揖,外带一种笑在心里的表情和他打招呼。
小豹子当然明白这是什么原因。然而他却哑子吃黄连,一肚子苦水是想说都无法开口。
吃过了贺见愁的“接风宴”,死催活催的赶走了聒噪不停的贺如美。
小豹子一个人仰靠在竹躺椅里,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怎么样用最快,最有效的方法来确定那颗小星星在什么地方?以及怎么样救她出去。
越想越心急,越心急就越无法安心下来。
小豹子像弹簧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再也按捺不住,他要去找,去找那颗被自己输掉的“星星”。
出了这间精致的客房,屋外已是黑夜。
望着偌大而又黑漆的庄院,他才猛然发现既不能问人,又不能扯着喉咙喊叫,就这么瞎蒙乱闯的,又到哪去找小星星?
绕过了花圃,踩上了花砖铺就的小路,小豹子漫无目的走着。
“谁?口令——”
那人显然已起了疑心,说话的语气已有了警惕。
“这……这位大哥,是……是我……”
“你是谁?再要不说出口令来,我可就要放箭了——”
黑影移动了一下,想必他说的可不是玩的,因为小豹子己可感觉出在那人的身旁正有一排箭映着微淡的月光泛起森冷的寒光。
“这……这位大哥,是我,是我,我是你们小姐的朋友,我姓赵,姓赵,打京里来的……”急快冒出了汗,小豹子一叠声的说。
一下子花架底下,假山后买闪出了三名魁梧大汉,待他们看清了面前那人正是庄中的娇客,未来的东床后,他们躬了躬身又退了回去。
轻抚了一下凡自怦然在跳的心口,小豹子这才又迈步前行,主动的开口说:“二位大哥,你们辛苦啦……”
花架下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