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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因此而内疚,好吗?这与交手时杀死他们,并无多少分别。”
“好吧!你问好了。”张姑娘叹了一口气:“我觉得象是逼死他们的……”
交手拼博时杀死对方,双方机会均等,大多数人心中不会有愧疚,而且全力以赴,唯一的念头,是杀死对方以保全自己。
但擒住后将人逼死,就不是普通的人所能办到的了,除非双方有深仇大恨,不然很难但然下手。
小春不再迟疑,将一名中年人拖至墙角,卧伏在地,蹲在一旁伸纤手轻抚中年人的后脑、太阳穴、脸颊、软拍背心。
片刻,中年人头部的肌肉有抽动现象。接着,手脚也有动的迹象了。
“去福星客栈做什么?去福星客栈做什么……”小春用假嗓音不断间歇地问。
中年人的头,扭动了两下。
“去福星客栈做什么……”
“去……去接人……”中年人含糊他说,手脚抽动转体欲起,但近朗内难以恢复活动能力,呈现本能的抽搐移动:“去接上……王小辈。金门圣女答应一……一定可以活……活捉他……咦!”
猛地一蹦,被小春按住了。
“谁是金门圣女?”小春急问。
“呕……”中年人浑身一震,口中大量鲜血涌出。
舌头已齐根咬断,掉落在地,浑身拼命挣扎,小春几乎无法按牢。
“不必问最后一个了。”张姑娘往外走:“你们把尸体弄出城去,我到福星客栈去一趟。”
“小姐,我们都去。”小春不放心,反对留下处理四具尸体和一个昏迷的人。
“你们不要去。我只是去看看而已。”张姑娘启门外出走了。
房中黑暗,陌生人进入,真不易从容活动,摸索而行避免被家俱所绊倒。好在门窗已开,透入微弱的星光,可以概略分辨方向,不至于摸错床位。
黑影脚下无声。缓缓到达床前。
床上毫无动静,显然沉睡不醒。
黑影毫不迟疑,伸手向床上探索。
真不巧,床上的人并没睡熟,手从下方探出,向上一升,便扣注了黑影的咽喉,人也挺身而起,另一手已按上了天灵盖。
仅传出轻微的挣扎声息,房中重归寂静。
“咦!”站在房中的黑影发觉有异,讶然轻呼:“师姐,怎么啦?”
传出火刀敲击声,堵住房门的黑影点燃了火招子。
“咦!”房中的黑影,再次发出惊讶的轻呼。是三个彩衣女郎,夜间看当然是黑的。
床上,彩衣裙皆脱放在床口,女郎身上仅穿了胸围子,露出光赤的玉臂,与令男人神魂颠倒的上半部酥胸,高挺的玉乳半露。身体丰满。仰躺着依然曲线毕呈,潦人情欲。下身的薄绸亵裤直掩至足踝,露出脚下的鹿皮小蛮靴。还好,并没脱光。
并肩躺着的王若愚。似乎睡得正香甜,脸上有满足的表情,一条手臂搭在女郎的腰腹上。
两人都睡着了,象一双同裳共枕恩爱鸳鸯。女郎的百宝囊与连鞘长剑,放置在枕畔。
两个彩衣女郎大吃一惊,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
“师姐!”房中间的女郎再次惊叫,声音提高了一倍。
她们是来捉人的,怎么动手捉人的师姐,竟然与要捉的人躺在床上睡着了?
那是决不可能发生的事,要睡也不可能一上床就睡着了。
满床春光,确是睡着了,叫声高而尖,但床上的两男女毫无动静。
“二师姐,不要叫了。”举着火招子的女郎,一声剑吟长剑出鞘:“大师姐被制住了。”
“怎么可能?离魂香施用多一倍,足以迷昏十条牛。”二师姐不愿相信事实:“你看她……”
“快下手!”
二师姐总算反应不差,抢进两步双指虚空疾点,传出尖锐的破风声,指劲射向睡在床内的王若愚胸口,手出劲发,指功已可随神意倏然发出,不需预先聚气行功,神动功发委实惊人。
如按修为的进程估计,这位年仅双十的女郎,应该在练气上,下了半甲子以上苦功,才能修至此仲境界,与她的年纪完全不符。
二师姐心中焦急,忽略了可疑的征候,通常,女人是不可以睡在床口的。而且如果丈夫先睡,也不可以从丈夫身上跨越,须从床尾绕过睡在床内,这是规矩,以免替丈夫带来霉运。
一双男女的睡相,当然是夫妻,妻子怎能睡在床口?可知是被有意安置在床口的。
大师姐半裸的嗣体,在这瞬间上升、侧转。
传出一声轻响,指劲击中大师姐胸口七坎穴。即使仔细瞄准出指,击中七坎大穴的机会也不多,一击即中,奇准无比。
大师姐毫无感觉,侧着娇躯沉睡如故。
火捂子仅能燃片刻,女郎点亮了菜油灯,一声冷哼,超越二师姐,剑指向床上的王若愚。
“不可!”二师姐拉住了女郎:“该死的!他在戏弄我们。三师妹,你会误伤大师姐的。”
二师姐终于醒悟,指劲击中大师姐决不是意外,而是大师姐的确被制住了,王若愚利用大师姐接挡她的指功攻击,也必然会用大师姐挡三师妹的剑。
床上有了动静,王若愚挺身坐起,伸手轻拍大师姐半露的高耸酥胸,再抬头举手伸伸懒腰,最后才转脸向外,盯着已双双撤剑在手的两女郎邪笑。
“好哇!还有两个千娇百媚的妙人儿,哈哈!”他大笑,像逮住鸡的黄鼠狼:“上床来啦!长枕大被,美入一窝,我喜欢。这家穷客栈什么都不好,供给的粉头却是第一流……不,顶尖的。好,真是好。”
两女脸色泛青,快要气炸啦!
王若愚摆出嫖客的恶劣态度,把她们当作妓女粉头,怎受得了?
“你……你该死!”二师姐用剑指着他,咬牙切齿象要吃人:“没有人敢如此侮辱本姑娘,我要你粉身碎骨,我要你神形俱灭……”
话未完,剑向前送出,还在八尺外,手一伸便剑气迸发,人剑俱进。
王若愚手一抬,沉睡不醒的大师姐果然上身急挺,高耸的玉孔,暴露在剑尖前。
二师姐大骇,急急收剑疾退,总算修为到家,剑收发由心,锋尖从乳尖前退出、危机间不容发,几乎把大师姐的右乳刺伤。
眼一花,王苦愚已站在床前,左手握着原属于大师姐的连鞘长剑,屹立如山.象天神。
“你们的离魂香相当厉害,真可以迷昏十条牛。”他脸上的邪笑消失了,虎目彪圆,冷电湛湛:“说不出计算我的合理理由,我要你们后悔八辈子。”
他离开床,床上的大师姐便安全了,所以两女已无顾忌,不怕误伤大师姐啦!并肩拉开马步,两支剑伸出隐发虎啸龙吟。
客房窄小,两支剑左右一堵。已完全控制了进退的空间,交手便没有回旋余地,只能直进直退,不可能发挥剑术的神妙技巧。
他如果挡不住两支剑的正面强攻,便会被堵死在房内侧死撑。
“我只要你死!”二师姐凶狠他说。
他拔剑丢掉鞘,冷冷一笑。
“我却要你们活。你们这种绝色美女十分可爱,杀掉了未兔令人心疼。杀了肥了泥土不肥人,岂不是辣手摧花,暴珍夭物?把你们用来烧锅暖脚,三个天仙美女正好做一床,想起来就乐上老半天……”
双剑齐发,剑气似寒夜风涛。两女愤怒地抢制机先动手,不再听他的胡说八道。
第 十 章 灵飞姹女
“挣挣挣……”急剧的金鸣震耳,火星迸时,凛冽的剑气一阵阵势如怒潮,房中的家具开始崩坍、碎裂,满天剑光飞舞,险象横生。
王若愚的背后是床,无路可退。
他也不想退,钉牢在原地毫不退缩。
剑上下翻飞,左潦右拨,来一剑接一剑,来音不拒,守得固若金汤,偶或回敬一剑,必定攻其所必救,把对方逼退回原位,两女休想越雷池半步。
片刻间,两女攻了百十剑,不但没能把王若愚逼至床口,反而被道让出房间的中心线。
一盛二衰,每下愈况。
第二轮狂攻,两女剑上的劲道开始减弱。
王若愚气势如虹,接了一两百剑,仅额上见汗,两女却香汗淋漓。
“女人,你说要我神形俱灭。”王若愚沉着地挥剑应付,危机已过,他有从容嘲弄对手的机会了:“可知你们不但剑术了得,邪门离魂香可怕,也必定会妖术,而且道行不会太浅。我给你们施术的机会,好好准备吧!用你们百宝囊中的法宝,灭我的神化我的形。拼剑,你们差得太远了。拼什么,在下一一奉陪,包括在床上拼。”
两女气势虽则逐渐减弱,但攻击的剑招依然辛辣快速,表面上看,仍然主宰了八成主攻,似乎王若愚只能在封架上,表现出剑上的劲道略胜一筹而已。
这就是呈现出一种奇怪的假象,令入迷惑。
王若愚虽然逐渐把两女逼退,其实却没有反击的能力。他之所以能将两女逼退,全凭封架时剑上浑雄的劲道,将两女的剑震退的,却缺乏有效的剑术转变为攻势而已,主宰攻击的仍然是两女。
这假象让两女产生错觉,认为仅凭剑术,就可以找到击中他的机会,仍可掌握胜算。能守不能攻,这种入不具威胁,迟早防守会出现漏洞,攻击者永远是胜家。
紧逼拼博,事实上两女也无法使用妖术。
王若愚那些轻薄近乎下流的话,也激怒了她们,手上一紧。两支剑展开更快的攻击,一剑连一剑,电芒急剧吞吐,喷洒出满室电光流火。
“铮铮铮铮……”金呜连绵不绝,已难分辨到底是哪一支剑与对方接触了。
王若愚的剑网形成铜墙铁壁,坚守原地不退寸土。
“通常我不让对手有施展外门绝技的机会,因为不想把自己看成无双高手,与奇技异能拼命。”他的语音,压下了急剧的震耳金鸣:“但你们不是我的死仇大敌,对我也没有致命的威胁,因此让你们施展妖术绝技,机会不可错过了。”
两女不加理睬,愤怒地挥剑猛攻。
“不知自爱!”他沉叱。
挣挣两声狂震,剑光流逝,入影乍分,剑气一泄而散,缠斗终于分开。
两女暴退丈余,已退抵房门,脸色泛青,头脸大汗淋漓,凤目中光芒已敛。
“你们只有一次机会。”王若愚屹立如山,声若洪钟:“在下的反击,将如轰雷掣电。如果不想冒险,把你们的来意从实招来,咱们各处天南地北,无仇无怨,为何计算我,我要知道理由。”
两女已无法下台,银牙一咬,相互打手式示意,左手探入百宝囊。
怪异的博厉啸声,发自可爱的樱桃小口,很难令人相信,如此可爱的诱人樱红唇,竟然发出这种不属于人声的怪异魔音。
啸声高低的差距甚大,如位如诉绵绵不绝,令人闻之毛发森立。浑身绽起鸡皮疙瘩,有午夜坟场遇鬼的感觉,逐渐生出狂乱尖叫的冲动。
远在壁角的菜油灯,突然绿焰吞吐,光影摇摇,阴风乍起。黑雾涌发,接着是满室幽火飘浮。
王若愚左手剑诀徐转。上升的剑幻发光华。
连声霹雳,幽火飘浮向王若愚汇聚,接着眩目的电光连闪,十四道激光破空而至。
一声沉叱,王苦愚的剑洒出满室雷电。所有的光影倏然消失,房中重归黑暗,唯一的菜油灯也熄灭了,死一般的静。
终于,传出喘息声。
房中仍然弥漫着怪味,以及女性散发的幽香。
“玄天摄魂剑,你们已有四五成火候。”黑影中传出王若愚振聋起胺的语音:“先用阴气散放断魂飞雾,再元神御七妖剑要摄我的神魂。凭你们这点点道行,就敢在我面前撒野?”
“你……你是……”黑暗中传来二师姐虚脱微弱的嗓音:“何方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