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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没有人知道凝真观的秘辛,只知道有些被称为圣女的美貌女人在内修真,那地方早已不许外人接近进香,列为禁地,神秘万分。
他只有靠自己了,向一无所知的凝真观挑战。
其实,他向凝真观挑战的原因,并不完全是为了曾经是敌人的张姑娘,他的确有意摸清凝真观的底细,这些圣女,到底受问人所指使而计算他。
救助张姑娘,正好给予他挑战的藉口。
如果是金门圣女灵飞姹女,料想必定有一场苦斗。他一点也不害怕这个淫魔。
即使灵飞姹女的情夫,七煞真人仍在世问,他也不介意,他自信有拼的实力,两个老魔岂奈他何?
入侵的三个妖艳女人,已经练成玄天摄魂剑,而且阴气的火候不差,已可御发玄天七煞七妖剑杀人,显然继承了七煞真入的遗世绝技。
三个妖女已具有七煞真人的绝技,以及灵飞姹女的毒物迷香,是两老魔的门人弟子已无疑问,问题是灵飞姹女的修为,到底臻于何种境界,他并不知道。
灵飞姹女如果仍然在世,当已年过花甲了。
而他,却是二十四五岁猛狮般的年龄,在一步步走向颠峰,精力每一天部在增加的无畏斗士。
妖女们不会甘心承认失败,早晚会在江湖找他的。她们不来,他只好去找她们。
现在,他又多了一个去找她们的藉口。
他有他的行事宗旨,所以他要按他的计划硬闯凝真观龙潭虎穴。
绕道潜行接近,就是他的计划。
出其不意的现身,足以收震慑对手的声势先机,快速现身直捣黄龙,强猛的气势雷霆万钧,当他独自出现在凝真观内时,引起的慌乱是可想而知的。
引发警钟的入并非王若愚,而是百了泉婆与恃女小春小秋。
三人突然出现在观外的广场,在观外担任守望的人大吃一惊,怎么可能青天白日在毫无警兆下,门口出现了三个不怀好意的陌生女人?
相貌狞猛的百了果婆,手中有一根枣木棍。、两侍女有佩剑!
没错,是打上门来的。
三个陌生女人像疯子,不由分说,现身便狂冲而进,首先打破了观前广场的天坛,亭台花架土崩瓦解,见物就毁有如风扫残云。
两个道婆抢出意图阻止她们破坏,被老枭婆一杖一个打掉半条命。老枭婆是老一辈的魔道人物,虽则声威比不上七煞真人和灵飞姹女,但依然是大名鼎鼎的凶魔,武功当然了不起。
等观内的大批人手涌出,三女已见好即收随即退走,吸引一群男女穷追,追入山林捉迷藏。
凝真观内其实没有几个人,本来是在深山苦修的地方,距城四十余里,附近罕见人烟,没有田地生产,没有香客上门,日常补给,往返县城来回需要一天,能养活多少人?
而且,已派了一半人手,偕同两个青衫客进城,去对付王若愚。强敌订上门来,能有几个人派出追逐,已经难能可贵了,剩下的人手哪能防守整座宫观?留在观内,大半是重要人物。
打了就跑的人,引走了十余名男女。前面的人刚离开,观内仍在乱,大殿前的大院子,已出现王若愚的身影,像是平空幻化出来的。
他右手轻佛着一根两尺二寸长手棍,粗如鸭卵坚硬似金属,轻拍着左掌心,像一个观赏风景古迹,却又缺乏风雅气质的游客。
大殿内立即抢出一位道婆,一位梳道譬但穿了彩衣裙的持剑年轻女郎。
“该死的男人,你是怎么来的?”道婆年近古稀,手中的青钢剑光华闪烁,迎面挡住扬剑喝问:“凝真观不许任何人撤野,你是什么人?”
年轻女郎则堵住了他的后方,扬剑诗发。
“我是走来的呀!没用马没有车。”他脸上涌现流里流气的邪笑、不像是打上门的暴客:“昨晚我与你们这里三位风流美丽的姑娘有约,今天特地来造访好好聚一聚。喂!女神仙,你这里的观主,是不是叫灵飞姹女程飞琼的人?她该已真的修成飞仙了吧?”
灵飞姹女四个字,让道婆脸色一变:“你与本观的人有约?”道婆强忍住乘机发剑的冲动,保持出剑姿势沉声间。
“没错,三位姑娘,叫她们出来迎客好不好?半夜不见,思念殷切,所以迫不及待,来找她们叙旧快活风流,她们很对我的胃口。”
“狂徒胡说八道,你是……”
“我叫王若愚。”他截断道婆的话:“她们自己毛遂自荐找上我,风流了半夜……”
一听他是王若愚,道婆大吃一惊,心中一急,不假思索冲上就是一剑,剑发狠招射星贯斗,抢制机先,出其不意剑指心坎,手下绝情。
女郎也狂野地扑上了,剑攻他的背心。
当一声暴响,剑被手棍拨中,剑向侧荡空门大开,反击急似雷霆,巨爪已排空探入,道婆已失去反抗的力道。
身后攻击的女郎眼一花,一剑落空,剑势还来不及收,却看到剑尖前,突然出现同伴道婆的身影,只觉得心胆俱寒,断然丢剑以阻止误伤同伴的惨剧发生,无法看出道婆是如何出现在剑尖前的。
砰一声大震。她与道婆凶猛地撞上了。
眼前一黑,耳门挨了手棍不轻也不重的一击。
观门人影涌出,主事的人现身了。
把两个昏迷的女人,拖至一旁崩毁的花台下,从腰带上取出手棍,这才慢吞吞抬头察看。
观门外只有两个女人,堵住出观的退路。
前面大殿的阶下,排列着三十余名男女。男左女右,男女的人数概略相等。男的英俊魁伟,女的美丽妖媚,但有三四名道婆,当然不可能美丽妖媚。
中间是四男四女拥簇着的高贵女人。九个人算是最英俊,最美丽出色的精华人物。
高贵女人当然最美丽妖媚,可是却不怎么年轻了,换穿了玉色宽道装,却梳了宫譬,珠翠满头不伦不类。腰间的百宝乾坤袋尤其可笑,不符合高贵的身份,倒添加了几分仙女的气韶,另有一份媚态,十分动人。
“啊!好壮观。”他流里流气怪叫:”他娘的!灵飞姹女淫荡十生,老来依然喜欢男人,乐此不疲。我以为她在此收女弟子清修呢!没料到仍然养了一大群男人面首,在这里大享风流老福,真令人羡煞呢!呵呵!你真是灵飞姹女吗!他娘的!你真的练成长春之术了,愈老愈美愈妖媚风骚,比你昨晚派去的三妖女品流要高些。很好,我喜欢你。”
他口中在说,脚下也向大群怒目相向的男女接近,嘻皮笑脸,说的话百无禁忌,胆气之佳,把三十余名男女唬得一愣楞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过来。”高贵女人居然沉得住气,虽则被他的狂放不雅的话激怒得快要爆炸了,招手要他走近,语气透露出煞气:“我第一次看到你这忡不知死活,轻狂可恶的痞棍形男人,我要看清你。”
他在丈外止步,邪笑更浓了。
“你看吧,看清了。”他用手棍轻拍自己壮实的胸膛:“够健壮,够英俊吧,我敢保证,一定比你身边那几个重形的绣花忱头强。”
“真的吗?”
“如假包换,你看我像一个假人吗?”他故意曲解对方的话意,对付女淫妖他用不着扮斯文:“你派去的那三个美娇娘,就被我整治得伏伏贴贴。喂!你真是早年大名鼎鼎的灵飞姹女?”
“那是我的恩师。”
“哦!难怪你不像一个老太婆。”他嘻皮笑脸,笑得暧昧;“长清修习太苦,放荡的生活会影响成效。呵呵!能否请教芳名?”
“我姓许,闺名冠芳。目下主持凝真观。”
“好名字,果然名实相符,艳冠群芳,人如其名。”他的话总算不再粗鄙:“在下姓王,王若愚,又蠢又愚,大笨蛋的意思。
”
“你就是王若愚?”
“你那三个美丽姑娘呢?她们该知道我是如假包换的王若愚。”
“我派她们带了七金童与七玉女,到县城去找你,没想到你却找来了。”
“可能在路上错过了,可惜,县里的人说,贵观有不少仙女,大概他们口中的金门圣女就是你了。”
“不错,那就是我,凝真观的观主……”
“那我就找你。”他掳抽拂棍,痞棍的形象又流露出来了:“他娘的!你住金门山,做你的金门圣女;我做我的江湖玩命客,各处天南地北,井水不犯河水。我问你,你我紊不相识,我也不是江湖名流,不认识你是老几,你凭什么派人谋害我。是谁唆使你的?说不出道理来,我把你这鬼地方,连地皮都翻转过三遍。把你这些贼淫妇,卖入青楼教坊活现世。”
他所面对的刀剑,有三十把之多。而他的手中,只有一根手棍。
道婆与年轻女郎的两支剑,就遗留在不远处的地面上,自始至终他不曾瞥过两支剑一眼,可知他对剑不屑一顾,凭一根手棍他就敢无畏地向这些人挑战。
“该死的泼棍!你撒野撤到我这里来了,我要剥你的皮,把你剁碎了喂狗。”金门圣女实在受不了啦!愤怒地尖叫:“拿下他!拿下……他……”
两个健壮男人,两个美丽女郎,衣飘裙举飞跃而出,四支剑风起雷发,幻化漫天金蛇,以他为中心汇聚,攻势猛烈绝伦。
这哪能叫“擒、应该说下毒手“杀”,剑集中汇合,他身上将在刹那间穿四个创洞。
他人化狂风,风是看不见的,快速地贯入涌来的剑山,真象风一洋无孔不入。
四支剑不可能形成不透风的剑墙,中间的空隙挡不住风,传出手棍打击的急剧怪响,那恨手棍已看不清形影,抡动之快、几乎可用电耀霆击来形容,激发的气旋有若几天风雷殷殷,破风的啸鸣浑雄震耳。
砰匍!一名壮男倒了,剑扔出两丈外,摔倒在地急剧滚动。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猛地一声狂笑,人影重回原地。
两男两女摔跌在四方,似乎象在比赛谁倒得最快,倒下便昏迷不醒,分别被手棍击中耳门或后脑,下手并不重,一击便昏,干净俐落。
一照面而已,四个人一上便倒,假使他下手略加一分劲,四个男女的头颅,毫无疑问会成了破鸡蛋,一击即破送掉老命。
“我不会辣手摧花剥你们的皮,也没有狗好喂。”他的手棍轻拍左手掌,脸上含笑自若:“我要把你们一一摆平在这里,逐一拷问逼供,直至我满意为止,再废了你们,卖给峭山的山贼。”
雷霆一击,不费吹灰之力,可把所有的人,吓了个花容失色,心胆俱寒。
这次,出来了六个人,六个心中已虚的男女,瞬即形成合围。
他不加理睬,任由六男女完全包围。六支剑遥指,剑气以他为中心涌发、汇聚。
“七煞真人与灵飞姹女,都是老一辈的超绝高手,人人害怕的恶魔,功臻化境的名宿。”他任由对方布阵合围,轻松地讽刺嘲弄:“设想到所调教出来的徒子徒孙,如此稀松平常,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难怪摆不出什么局面来,只能躲在深山里,吓唬穷乡僻壤的愚夫愚妇。许观主,不要让你这些心爱的婪童荡女,搏斗我这种如龙似虎的伏魔金刚,你该和我公平地玩命。”
“毙了他……”金门圣女狂叫。
这次,他抢制机先发动抢攻,一声狂笑,人再次化为狂风,猛虎回头先攻击后方的两男女,然后自右至左席卷,险之又险地贴对方的剑切人,棍当剑改用左掌攻击,掌出必定有入倒下,棍拨掌飞有如风扫残云,也像如汤沃雪,汤到雪融。
故事重演,三两盘旋剑阵瓦解。最后一个人倒下,白影一闪即至。
摹地风吼雷鸣,风起雾涌,七道金虹夭矫破空,挟隐隐殷雷满空飞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