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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识这根铁如意,后悔无及。
如果早知道来人的底细,他决不会抓剑又抓棍,妄想攻击。
“无我瘟……神……”他哀叫着摔倒。
这瞬间,他知道大事去矣!这交手的刹那间,另一面他的三位同伴,已经被老村妇全部摆平在地上了。
无我瘟神已经够可怕了,老村妇似乎更为可怕。他的三个武功了不起朋友,竟然禁不起老村妇一击,瞬间便躺了一地,这怎么可能?
令他心胆俱寒的是,老村妇无意留活口,逐一检查倒地的三个人,在每人的天灵盖加敲一棍,表示早些把人送入鬼门关。
“你邪剑书生在江湖名号响亮,剑术自成一家,声望地位甚高,在黑龙会必定有相当高的地位。”无我瘟神站在一旁,打狗棍点在他的小腹上:“在你口中,一定可以查出黑龙不少秘辛。呵呵!我要口供。”
“去……去你娘的口……供!”
“呵呵!老夫……”
百了枭婆处理了最后一个人,拖着打狗棍走近。
“瘟神,毙了他算啦!”老枭婆心硬如铁,似乎杀人并不比踏死一个蚂蚁严重:“你得不到口供的。”
“为何?”
“他已经暴露黑龙会爪牙的身份。”
“所以才要活捉他……”
“在他不曾暴露身份之前,只能逼出他邪剑书生的其他口供,一旦……他完了。”
邪剑书生口中掉出咬断了的舌头,鲜血泉涌而出,手脚猛烈地抽搐挣扎。
“真够狠的。”无我瘟神颓然收棍。
“没有人能从黑龙的爪牙口中获得口供。”百了枭婆摇摇头:“所以很难挖掘黑龙的根底。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问口供的人,会迷魂、离魂、撼神等等邪门绝技,而且道行不浅。”
“罢了!我对这种邪术一窍不通。”
“这三个假货……”
“是那批神秘男女的女人。”
“怎办?”
“让她们和黑龙算账,咱们不能乘人之危,毙受伤的人,走也!”
老村妇是百了枭婆,三个假书生已经知道她的底细,正等候恶运临头,眼巴巴等死。
出乎意料之外,老枭婆居然饶了她们。
百了枭婆与王若愚走在一起,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至于无我瘟神与何人并肩站,就无人得悉了。
假书生三个人,总算知道这两个可怕的魔道老前辈,一同化装易容在外走动了。
假书生四姐与一位同伴,受伤不算严重,但伤的是腿部,可就麻烦了,还有将近十里路要走,只有一个人掺扶,想得到必定困难重重。
现场留有四具尸体,再不走后果可怕。一个人扶了两个人走山路,走不了一里就难以支持了。
“得重新裹伤。”四姐痛得冷汗直流:“创口崩裂,我……我支撑不住了。”
三人在路旁歇息,重新撕衣带裹伤。
“四姐,我耽心黑龙会另有策应的人。”唯一没受伤的假书生惶然不安,不时向北面张望:“邪剑书生死了,策应的人一定知道有变。”
“真的可虞。”四姐本已苍白的脸色更苍白了,惊恐写在脸上:“狼子野心,黑龙未免做得太绝了。按理说,我们是传话的代表……”
“只怪你说的那些话不得体。”受伤的同伴忍不住出声埋怨:“威胁性的话说得太明显,所以会引起他们的杀机。”
“你怪我?我也是奉命传话……”
唯一没受伤的假书生,突然跳起来拔剑戒备。
南面十余步外的坡角,出现一位书生,高大雄健,不会是假的了。穿的是青衫,是不是真的书生就很难说了,腰间佩了剑,龙行虎步,至少不会是女人假扮的。
三个假书生大吃一惊,但随即互相一打眼色,神色恢复镇静,但仍保持极端的警戒。
是王若愚,正式佩剑在外行走,而且远离州城,出现在城北郊是非场。
有不少人在城北的山林乡野寄宿,城北郊早已成为江湖群豪活动的是非地。
三个假书生,就是前来与黑龙谈判的,谈判失败破裂,几乎惹起杀身之祸。
王若愚是众所注目的人,在前来夺图的牛鬼蛇神中,绝大部分贪心鬼认识他,一看便知。他是人人必欲得之而甘心的目标,虽则有些人还没表示明显的敌意。
“哦!你们怎么啦?”他一眼便看出有人受了伤,而且更看出是女人,所流露出的敌意,已从对方拔剑戒备的举动感觉出来了。
他快步接近,没流露出敌意。假书生心中一宽,向同伴打眼色。
“不要接近。”假书生伸剑沉叱:“我们有人受了伤。”
“唔!似乎不怎么严重。”他在丈外止步:“或许不需在下相助,也不便相助,你们是女的。”
“女的又怎样?”假书生的剑垂下了,表示没将他看成敌人。
“不怎样,反正不关我的事。谁伤了你们?”
“邪剑书生南宫独步。”
“唔!那混蛋相当了不起,难怪你们要遭殃,他的真才实学,其实比目下的十大剑客高明一分半分,而且精明阴毒。”
“他如果不是黑龙的人,有几个党羽相助,我们不见得怕他。”假书生傲然地说。
“他是黑龙的人?”王若愚一怔:“应该不可能呀!那家伙骄傲自负,自视甚高,目无余子,怎肯投入黑龙听人驱策?”
“地位高就可以使他就范,他在黑龙的地位决不低于盟旗令主。你如果不信,可以去问百了枭婆和无我瘟神。”假书生干脆收了剑,敌意完全消失。
“他们帮我们捉住了邪剑书生,毙了另三个爪牙,就在那边里外的树林里。”假书生用手向北一点:“没得到口供,那畜生自杀了。”
“哦!两位前辈呢?”
“往北走了。”假书生说:“也许你可以追上他们。”
王若愚戒心尽除。如果百了枭婆与无我瘟神帮助这三个假货,必定认为是友非敌,何况所对付的人是黑龙,在感觉上就有几分同仇敌忾的认同感。
“追不上了,他们去找两条龙的巢穴。”王若愚泰然地走近:“你们在何处落脚?得赶快离开。白昼黑龙的人以各种面目走动,谁也不知道哪些人是黑龙的党羽,他们有人被杀,必定有人追查凶手,你们……”
“我们实在走不动了。”四姐一脸痛苦:“如果能走,我们早就逃入城躲起来啦!”
“好吧,我帮你们扶一个。”王若愚热心地表示相助:“我送你们进城。”
“谢谢你啦!”假书生四姐大喜过望,挣扎着站起像是弱不禁风。
王若愚急急上前相扶,拉手搭肩扶住小腰肢挽了便走。
没受伤的假书生,阴笑着搀扶同伴举步。
北面,人影掠走如飞。
路右的树林深处,也有人向大道急走。
王若愚不认识这三个扮书生的女人,只知道她们相当年轻,武功不怎么样,因此三个人就有两个人受伤。他料想三女即使是他的敌人,也奈何不了他,没有威胁可言,他必须冲道义份上帮助她们脱险。
他搀扶着假书生四姐,跟在两女身后,四姐的身躯香喷喷,整个胴体几乎挂在他身上贴得紧紧地。他心无旁骛,小心翼翼避免四姐的伤脚触地。
如果有人追来,他有阻止来人行凶的责任,因此行走中,不时回头察看后面的动静,完全忽略了三个假书生的举动。
三个女人并不急于逃走,搀扶受伤的人,慢慢走名正言顺。事实上扶着脚部受伤的人行走,想走快也势不可能,一步一停顿,甚至有同时跌倒的可能。
三个女人的荷包,已在动身时悄悄打开了。
微风从前面吹来,送来阵阵幽香,掩盖了其他异味。
所泄放的迷魂药物,也没带有异味。
入鼻即昏的迷药不可能有,人的抵抗力是相当顽强的,如果昏迷,那表示已经嗅入不少了。
仅走了百十步,他突然脚下失闪,重心不稳脚下一虚,几乎摔倒。
“咦……”他轻呼,吃力地止步。
假书生四姐的右手突然抬起,噗一声重重地劈中他的右耳门。
“越野走。”四姐急叫:“后面好像有人追来了。”
一直不沾地的右脚,恢复了走动的功能,银牙一咬强忍痛楚,拖了昏迷的王若愚,钻入路右的树林,居然相当快捷,尽量往林密草深处急奔。
果然有人追赶,人已接近至半里内了。
百了枭婆与无我瘟神并没远走,藏身在树林中静观其变,因为他俩相信,必定还有后续的人收拾残局。
如果邪剑书生这四个人,真是黑龙的党羽,不论邪剑书生所办的事是否成功,必定会通知某些负责的人。
假使失败,也会有人前来调查结果。
岂知料错了,果然有人前来,但却是过路的人。
八个人是从北面来的,为首的人赫然是电剑公子。
四具尸体就摆列在路旁,远在三十步外便可看到。
看到了尸体,八个人飞奔而至。
“咦!这人是大名鼎鼎的邪剑书生。”电剑公子翻转尸体察看,大感惊讶:“受伤后自杀的。真古怪,谁有逼他自杀的能耐?”
“黑龙。”飞龙剑客自以为是:“要不就是九幽门。只有他们才拥有比邪剑书生更高明,更具声威的超拔人物,才有逼死这家伙的能耐。”
“凌兄,神龙也人才济济呀!”电剑公子信口说。
“神龙在城西郊,监视王小辈那些人。”飞龙剑客说出理由,表示不是信口开河:“九幽门神出鬼没,迄今还没有人知道他们在何处活动。这一带直至风穴山,全是黑龙的活动地盘。陈兄,你不是要来查黑龙的消息吗?这四位仁兄被杀,我敢说必定与黑龙有关。”
“你是说,我们的处境也同样危险?”
“咱们人多。”飞龙剑客胆气因人多而大言不惭:“你我的剑,其实并不输于邪剑书生。黑龙知道利害,不会付出可怕的代价除掉我们,何况我们并没公然与他们为敌,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们在暗中等待时机。”
远处传来两声唿哨,是吹手指发声的信号。
电剑公子跳起来,一打手式,八个人立即动身,展开轻功飞赶。
电剑公子老谋深算,另派有策应的人。
迄今为止,他一直就避免与王若愚冲突,可知他的计划中,还没有对付王若愚的打算。
这当然也是他计谋中的一部分,追随他的人,根本不了解他的真正计划和意图。至少,飞龙剑客与寒梅就一无所知。
他的同伴有所发现了,因此不顾一切用轻功急赶。
这里是城西北五六里,洗耳河西岸的一座农庄,只有十余户人家,但外有庄墙,内有坚固的楼房,一看便知是一处富裕的农庄,庄主的房合格局恢宏,大院子套小院子,人藏身在内,出动一两百人穷搜,也难将人搜出,是最理想的藏匿处所。
庄东的果林内,十余名劲装男女,不住向庄内窥伺,但久久毫无行动的表示。
终于,庄门出来了两个中年人,背着手神态悠闲,缓步到了果林前。
林子里也出来了一男一女,也显得神态悠闲。
双方都表现得一团和气,外表也没呈现敌意,打扮与所有的参予夺图群雄相同,没有特殊的气势流露。但双方都心中明白,双方在脸型神态上,都动过手脚,经过简单而又相当高明的化装术,掩去本来面目。所佩的尖刃,也只是普通的刀剑,要想从兵刃上分辨身份,是不可能的事,更不可能从面貌特征,认定对方的身份。
“诸位辛苦了。”庄内出来的为首中年人,一团和气打招呼:“是否需要进庄子里歇息歇息?”
“好说好说,还过得,林子里阴凉,歇息睡觉毫不辛苦。”林子里进出的大汉,也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