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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秦王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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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开玩笑了!他没教她以怨报德,就已经算是有品了,像以德报怨这种伟大而崇高神圣的情操,那是圣人才做得出来的事,平凡人做不来,他又怎么会教她呢! 

              他向来只教她以德报德、以怨报怨,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需要的是双向沟通,如果只是单方面付出,一边在唱独脚戏,如此又怎么礼尚往来呢!

              “那么,你想说什么?”

              “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受伤的事告诉嬴政,他为我做的已经够了,我不想再增加他的负担,这件事我自己解决,好吗?”她要求道。

              “这样啊!”曼丘格露出了谜样的微笑。“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他从椅子底下拿出了一个白底纸盒递给了她。

              “啊!这是……”她惊奇的望着里面的东西。

              “这可以一物两用,既可以用来对付赵丹妮,还可以整嬴政,报复他上次装蒜不认你的恶作剧。”

              “可是,他会不会生气?”她有点担忧。

              “不会!相反的,他会对的报复欣喜若狂。”

              曼丘葑像个小孩子似的,东摸摸西碰碰她的新玩具,丝毫未察觉到她身旁曼丘格脸上所挂着诡异微笑。

              主意!他对于她这次的要求,完全没有给予任何正面的承诺和回应。也就是说,以曼丘格的为人,想要他不扇风点火、兴风作浪,可能吗?

              ⑥⑥⑥

              颇有实验精神的曼丘格,起初原有意仿效郑庄公的黄泉相见,打通两家的地下,好构筑一个温馨舒适的小天地,让嬴政和曼丘葑可以在不受外力干扰的情况下,好好相聚约会。 

              孰料,该死的!这幢美其名为有历史价值的古董别墅,实则破损不堪的房子,竟然没有地下室。在如此沉痛的打击下,他意兴阑珊的决定把生活重心转移到笔记型电脑上,不再过问世,只专心指挥他的商业精英军团对外作战。

              完全无事忙的曼丘映,则连日大“血拼”,只是流的不是她的血,而是她那个阿那达的血,她企图以此种形式的革命,逼迫对方解除婚约,好恢复自由之身。

              至于可怜的曼丘武,他左右开弓,在三天三夜的有期徒刑中,赶出了九部高难度的剧本,随便一部都可以让他二叔绞尽脑汁,耗费四、五年的时间拍摄,活活的被他艰深的创意给活埋了。这下子,他可以有四、五十年清闲的生活,足够他养老了。 

              小妹曼丘葑白天见无人搭理她,找嬴政,他偏又不知去向,只有夜晚才归营,以他的行事的作风,她连问也懒得问,干脆就把注意力集中到刘松筠身上。

              瞧着她那张神似梅姬的脸,曼丘葑倍觉亲切感,终日缠着她肯放,她见曼丘葑天真无邪,也打从心底欢喜,甘心情愿的被纠缠不清。

              随着时光飞逝,嬴政右手的伤已渐痊愈,曼丘葑却是大、小务与日俱增,产生的原因个个曲折离奇。

              是夜,两个人依平日的习惯,在起居室相聚约会。

              嬴政剑眉微蹙,凝望着她满手的绷带,和一撮被修剪的参差不齐,乱七八糟的头发。 

              “葑儿,你这是如何搞的?”他想不通。

              “这个啊!”她故作轻松的顾左右而言他。“他没什么啦!我比较擅长劈柴生火嘛!本以为可以派上用场,那晓得现在都不用柴,改用瓦斯炉,随便动一下开关,就被烧去了一小撮头发,我只好改换发型了,你觉得好看吗?”

              话一说完,她连忙别过脸去,恐恐脸上露出破绽,他会追究到底,查个水落石出。

              可是啊!嬴政是何等精明的人,他既能与曼丘格并驾其驱,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加上她又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他如何会看不出事另有蹊跷。

              只是,他心里也明白,曼丘葑一旦抱定主意不说,就算他软硬兼施,也无法从她口中挖出一个字。因此,他不打算从她这里下手,他要从其他地方找出答案。 

              “我想你们应该会给我一个极满意的答案吧!”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其实是有对象的。

              “咦?你在跟谁说话?”她东望西看,没看到有第三个人哪!难不成是鬼……

              跟谁?那还用说吗?自然那两个没品无德的人,若不是刘松筠好心告诉他,他还没想到世上竟会有如此无聊的人,吃饱没事干,居然在窃听、监视人家谈情说爱,真是受不了。

              在曼丘葑面前,他未说破,只是微微一笑。

              “你……”突然见嬴政把脸凑过来,曼丘葑的心不觉加快了速度,剧烈的跳动着,一抹红晕染上了她的双颊,在灯光的衬托下,她显得格外清新动人。 

              “好葑儿,该把它还给我了吧!”

              善于观察的嬴政,却在这个紧要关头,变成了不解风情的呆头鹅,置她娇丽如花的容颜于不顾,而把视线焦距摆在缠绕着她细致颈项的那条丝巾上,并动手解下它。

              “过分!小气!”她期盼落空,又羞又气地嘟着嘴。

              “你竟然在意它胜过我!”

              破天荒的,她首次尝吃醋的滋味,只是出人意料之外的,她的对象居然会是一条旧丝巾。

              这是该喜?还是该忧呢?嬴政有点难以取决。

              在她的眼中,他看到了嫉妒的火焰。他的她从女孩蜕变为小女人了,她的行为举止表明了她是在意的,他原是应该欣喜,只不过,跟它锚铢必较,争风吃醋,这样的成长会不会太过了点? 

              “我不给你,它原是我的。”她赌气道。

              “当年,你把它绑在我手臂上,连带的也绑住了我的心,没有它,我熬不过这漫长的十年,你就把它给我,让它继续绑着我吧!”他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那我怎么办?我怕冷呀!”

              嬴政笑吟吟的从一只纸袋中取出了花色款式相同的丝巾,原本来是已经停产了,嬴政请托他法国的友人找寻到原制造了商,他用了近三十封信和上百通的电话,才打动了原设计师,特地破例为他以手工制作这条丝巾。

              “葑儿,就由它代替我绑住你,锁牢好的心,系着我的深情,陪你生生世世。”嬴政灵巧的为她结上丝巾,并拥着她,在她唇上烙印下一个轻吻后,他调皮的笑道:“那个设计师告诉我,这条丝巾经过了特殊处理,保证永不褪色,好祝福我们的感情万年不渝。”

              “嬴政,你真好。”她感动的紧搂他的颈项,主动的迎了上去,将花瓣般的唇覆盖在他的唇上,给他——个甜蜜得足以使人销魂的香吻,以作为回报。

              嬴政无异议的接受了,但他并没有索求无度的更进一步,反而是在片刻温存后,微咬着下嘴唇,若有所思的沉默着。

              “你怎么了?”每当他的脸上出现这种神情,她就会有一股难以形容的不安感。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将她抱了起来,直趋向顶楼的天台。

              “听说,香港的夜景价值百万美元?”他平淡笑道。

              她依偎在她的怀抱里,没什么好感的随着他的视线,远眺着黑暗中闪耀着光芒的灯光海。

              “我不喜欢这种人工制造出来的虚伪假象;如果你要我评价的话,那么咸阳的夜景,我将给它一个天文数字,它才是世上最难得的无价之宝,”

              “你想不想回咸阳宫?”

              “如果你想回去,我当然跟你去,不论什么地方,你都休想再丢下我,我是跟定了。”

              “拜托你搞清楚,上次是丢—卜我耶!”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身不由己嘛!”

              “我知道!”他漫不经心的问道:“若要你跟我回去,你舍得下这种的亲人?”

              “这有什么问题,大不了连他们一起带回去啊!”她说来轻松,完全没考虑到事实和想像总是有些距离的。

              想想,曼丘家上下和里外清算起来,就算没有上千,少说也有上百,如此劳师动众,如此庞大阵容,黑色漩涡能负载得了吗?这会不会太过于恐怖夸张,太为难它了?悲情辛苦的嬴政,当场陷入了哈姆雷特式的苦思泥沼之中……

              ⑥⑥⑥

              一大清早起来,温暖的阳光从西方的玻璃窗透射……暂停一下,这好像不太对劲,太阳偏斜向西方,它应该是午后三时,怎会清早呢? 没办法啊!对于像曼丘武这样日出而息、日落而作的人而言,傍晚等于清晨,夕阳和朝阳是同等意义,所以现在是清早没有错。

              像这种小事,得过且过,不必太过计较和苛责。

              正当他兴致高昂,边哼歌曲,边把陈列在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用心而仔细的涂抹在他吹弹可破的肌肤上之际,楼下不时传来细微低沉的谈话声。

              他连忙侧耳倾听,不用太费力分辨,他立时知道,正在交谈的曼丘格和嬴政。

              他感叹的摇了摇头,曼丘家一个恶魔,就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只怕以后要天下大乱,不得安宁了。 想归想,他还是非常留心他们谈话的内容,以免错过什么好戏,那可要遗憾终身了。

              “他不是省油的灯,光看他这几年丰功伟业的纪录,就足以吓死任何胆子不够大的人。”曼丘格的语气平淡得很。“谋夺他人家产性命如同家常便饭,再加上走私贩和坐拥大批军火,在东南亚横行霸道,却又善名扬威于国际,所有人都当他是好人,没人会拿他当匪类看待,要对付他,犹如在老虎头上拍苍蝇,稍不小心,连命都会丢掉,这不是简单的事。”

              “我知道。”嬴政的声音无多大起伏,“想要警方出面,需要证据。偏他防女儿比外人还严密,我根本无从下手,看来,得从长计议了。”

              “从长计议?那不符合我速战速决的神风精神,如果要证据,这里碰一堆。”

              曼丘格随手扔了一大叠的资料在他面前的长桌上,不知是资料过于厚重,还是长桌老旧失悠,“碰”的一声,它登时垮在地上,扬起漫天的灰尘。

              当尘埃落定后,嬴政望着那叠资料的神情并无太多变化,只是不知何时,他的面前多了一个纸箱子,里面层层堆着大小不同的纸盒。

              在他身旁的,足按捺不住下来插花的曼丘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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