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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哥哥,你当真看我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纵然如此你也应该看在那断肠曲的份上。
……………
……………”
眼泪,达达地滴在信纸上,他收回了视线,他没有勇气把信看完。
他把信折好,纳入了怀中,望了碧桃一眼,苦笑了一下。
碧桃问道:“夏公子,她信上写些什么?”
夏江拭去了泪水,道:“恨”
“她恨你不来看她?”
“是的,”他惨然一笑,道:“我们两个人之间,谁也没有得到,留下的只是平淡中的一个奇异点缀!”
“你不去看她?”
“看别人的妻子?”
“是的,看别人的妻子许素珍。”
“不,我不应去。”他停了一停,问道:“买许素珍这个商人的人品如何?”
“听说是一个老头子,六十多岁了,至于人品,我就不知道。”
夏江闻言,心痛如绞,许素珍竟会嫁给一个年纪大她两倍的老头子,怎不令他心痛!
他苦笑了一下,道: “她为什么肯嫁给一老头子?”
“难道她要永远住在这里过一辈子妓女生活?”
夏江喃喃道:“但愿她能幸福。”
“你真不去看她?”
“我不应该再从她平静的心扉里,丢下一颗石子!”
“你对的!”
夏江笑了笑,道:“谢谢姑娘,我要走了。”
“不多坐一回儿?”
“不了!”
“那么,有空时,请多来玩吧!”
“我会的。”
夏江失魂落魄地走出“珍珠楼”,踌躇地徘徊在苍茫的夜色里……
他不知何去何从。
他觉得自己必须好好地想一想,他在许素珍的身上,得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这时,传来了阵阵狗叫之声,使这平静的夜里,平添了几份凄凉之感!
寒风吹剪阵阵迎面拂过,但是,他毫无所觉,唯一存在他心扉里的是一个“恨”字!
他恨一切,恨天恨地,恨上苍对他太不公平,不但夺取了他的一切,甚至连他的生命。
他突然想到肩上灼三百两金子,必须还给“无名氏”,然后,到大洪山走一趟,反正离三月三日“仙履谷”之约,还有二十天。
想到这里,他一跨身,奔向沈家庄……
XXXX
晨日微露,在大洪山的北鹿,突然出现了一条黑影,这条黑影来势奇快。
不问可知,此人正是前来救他母亲的夏江,他把三百两金子还给了“无名氏”之后!也没有回去看海女,便匆匆急忙赶到这里。
大洪山,绝壁千寻,奇峰峭壁,处处皆是,夏江虽然到了这里,不过,想找到那座古堡,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举目望去,大洪山上,雪片粉飞,奇峰绝壁,被大雪封闭,到处一片白茫茫的雪景。
夏江怔立了一会,不由泛起了一股思念慈母的亲情,他母亲被困了十几年,不知近况如何?
想到这里,他不觉到暗然神伤,他提起精神,又向山内,飞身奔去。
突然一一
就在夏江飞身急奔之间,一条人影,在仓林中,飞身而来,夏江见了此人,不由怔了一怔。
顾盼间,那条人影,已经到了夏江面前,夏江眼光一扫,但见来者是一个奇美绝伦的白衣少年。
那白衣少年的目光,落在夏江脸上,微微一笑,说道:“兄台请了!”话落,深深一揖。
夏江乍见此人彬彬施礼,慌忙答礼,道:“兄台不必客气!”
对方微微一笑,问道:“请问兄台可是来尝雪景?”
夏江微微一笑,道:“非也,兄弟并无如此雅兴,是有事到此找人。”
“找一座古堡?”
夏江吃了一惊,不期然退了一步,惊道:“兄台何以知道?”
“我只是推测而已,看来我是不期言中了?”
“不错,不错,被你猜中了,我是来找一座古堡,请问兄台尊名贵姓?”对方微微一笑,道:“在下‘玉飞燕’沈真,兄台贵姓?”
“在下夏江!”
这个风度翩翩的少年,想不到就是江湖的“三燕”之一,这江湖三燕,的确极负盛名!
可是这三燕之中的“冲天燕”已经死在夏江之手,那正是何青雪的丈夫一一甘应忠。
现在三燕之中,只剩下“翻云燕”与“玉飞燕”,那“翻云燕”,也就是夏江姊姊郑小玲的未婚夫!
这三燕之中,个个人材出众,人人武功高强,否则,江湖上也不会有这句:“三燕齐叫翻江湖”的话了。
再说“玉飞燕”听完了夏江的话之后,说道:“夏兄的武功,近日传遍江湖,兄弟今日得睹尊颜,真乃三生有幸!”
“兄台不必客气,请问兄台,你可知道那座古堡在什么地方?”
“当然知道!”
“烦请兄台指路如何?”
“这个……”对方皱了皱眉头,道:“这要为我那份三分之一的‘三绝图’而来?”
心念一转,骇然问道:“兄台要什么代价?”
“你想?”
夏江望了他一眼,但见对方露齿怪笑,毫无恶意,一时之间,不由把夏江搞得莫明奇妙。
“玉飞燕”笑道:“兄台想不出来?”
“你要我身上的一份?‘三绝图’?”
夏江一语甫落,眼射精光,*在对方的脸上,但见对方哈哈一笑,道:“谁希罕一张图,你猜错了!”
夏江缓和了一下神情,道:“那么,兄台要什么?说呀!”
“不,我要让你猜猜。”
夏江突然发现对方不但潇洒英俊,而且颇富风趣,当步笑道:“给你一记巴掌!”
“不对!”
“—腿!”
“不猜不猜,你根本在骗人,你并不知道古堡在那里。”
“玉飞燕”笑道:“你不相信,我就走了!”
话落,就待走去,夏江忙叫住他,道:“兄台慢走,我再猜好了。”
“好,直到你猜中为止。”
夏江心想:“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要什么代价……”心里想着,他不由笑了起来。
夏江这一笑,使对方不觉为之一怔,问道:“你笑什么?”
夏江笑道:“假如我猜中了,就变成你肚子里的蛔虫了。”
“要你这条蛔虫?冷酷无情,有你在我肚子里,肠子不被咬断才怪!”
“我几时冷酷无情?”
“玉飞燕”笑道:“别人不知道你,可是我知道得很清楚,好了,闲话少说,猜吧。”
夏江道:“这样吧,瞎猜费时间,不如你告诉我,回开封之后,我请你好好吃一顿?”
对方哈哈笑道:“我的代价就是这样!”
“原来你要我请你喝酒呀?”
“正是。”
夏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这还有什么问题。”
“好吧,我领你去!”
“玉飞燕”话落,一收脸上笑容,道:“夏兄台,你为的是去救你母亲?”
“是的……你……你怎么知道?”夏江骇然退了一步。
“你与‘无名氏’的谈话,我就在他家的梁上!”
“哦!”
“夏兄台,你去看你母之心已决,不过,如果你找不到‘无上尊者’还是无济于事!”
“我知道,然而,慈母芳颜,在我的心目中,太过陌生了,我必得去看看我母亲,她会给我生命力量!”
“像许素珍那样?”
夏江暗自一骇,心忖:“他怎么知道我与许素珍之间的事!”心念转处,口里说道:“是的,像许素珍那样。”
“玉飞燕”笑了笑,说道:“不过,你恐怕进不了那古堡,因为那十二个把守之人,个个武功高强,凭我们之力,想进古堡,决非一件容易之事。”
“那十二个六大门派弟子,武功当真如此之高?”
“不错,那十二个各大门派弟子,乃受‘无上尊者’之命,由六大门派从数千个弟子之中选出,其武功之高,可想而知,十九年来,也不知有多少人,想将你母亲救出来,占有你母亲,但全部死在那六门派十二个弟子之手。”
夏江道:“这么说来,我去看我母亲是无指望了?”
“凭你现在的武功,进不了古堡。”
“那么兄台之意,又该如何?”
“最好不要去。”
夏江笑道:“纵然我献出自己的生命,也非去看我母亲不可,‘无上尊者’也太过狠心,把我母亲关了十九年。”
玉飞燕笑道:“他不能不如此,否则,如让你母亲出现江湖,那不得了,无上尊者,此举并无大错。”
夏江冷冷道:“不管如何,我要看我母亲一面,纵然杀了那十二个人与无上尊者结仇,也在所不惜!”
“即然如此,我们走吧。”
当下“玉飞燕”领着夏江,从身奔去,经过了几座山峰,再跃下一座谷底,然后,沿着谷底,爬上了一座山坡,不久,但见山坡上,现出了一条通道。
顺着通道奔去,举目下望,但见这通道蟠蜒在绝壁上,如不慎跌下,势必粉身碎骨。
当下两个顾盼间,已经延着通道,走了数十丈,“玉飞燕”突然停下了脚步,说道:“那就是困着你母亲的古堡。”
夏江举目望去,但见通道尽处,在万果山峰中,叠出了一座古堡!
古堡的四周,被一片白雾笼罩,如雪花飘飞,使人望去,好象朦胧中的海市蜃楼!
夏江精神为之一振,脱口道:“就在这里?”
“是的,就是那座古堡。”
夏江从朦胧中,好象看到了他母亲的笑容,那笑容是他渴望一见的?
多年了,母亲的影子在他的脑海里,是多么陌生呀?
他想到这里,真是黯然欲泣,他猛地一弹身,向那座古堡奔了过去!
古堡的面前,有一片广场,这广场并不大,大约只有数十步方园!
漆黑的古堡大门,半掩着,只见一个和尚与道士,年纪均在七十开外,神情落寞,站在大门两侧。
夏江一弹身,到了古堡门口,那一僧一道望了夏江一眼,又把眼光,放在古堡之内。
夏江欺步到了那和尚面前,拱手问道:“大师父请了!”
这当儿,“玉飞燕”也晃身到了夏江身后。
那和尚望了夏江一眼,说道:“小施主泣临古堡,有何见教?”
“这古堡之中是不是困着一个女人?”
“不错。”
“那女人叫洪百合?”
“是的!”
夏江暗然咬了咬牙,道:“大师父,我是洪百合的儿子,我想见我母亲一眼。”
那和尚眼射精光,迫视在夏江的脸上,淡淡笑道:“看来是洪女施主的公子,不过,老衲等人,受‘无上尊者’之命,不得私放任何一个人进入古堡。”
夏江道:“老前辈,我求你……”
那和尚接道:“这一点,老僧实在无能为力,尚祈施主谅解!”
夏江面色倏地一变,道:“这么说来,你是不放我进去了?”
“老僧不敢作主!”
夏江脸色一变,道:“看来我只好闯了。”
那和尚冷冷笑道:“你闯不过去的。”
夏江气极一笑,道:“不要说你们,就是‘无上尊者’在此,我也要领教他几招绝学!”
夏江此语一出,使站在两侧的一僧一道,脸色之一变,这时,从古堡门内,缓缓又度出了十个僧道。
一时之间,空气骤现紧张!
夏江一语甫落,功运双掌,蓄势待发!
那和尚低宣佛号,道:“施主也太过狂傲,如果你有本事,尽管闯着试试。”
夏江冷冷道:“好极,我要闯了——”
“了”字犹未出唇,身影弹处,疾向古堡的门口射去——
夏江这弹身一扑,奇快绝伦,就在他身子甫自弹出之际,那和尚挥袖一拂,一道内家真力,卷向夏江。
这一拂之势。用上了佛家至高绝伦一一“般若大力神功”,但见狂飙如涛,呼呼卷到——
夏江的身子飞起,那道内家真力,已经扫到,他乍觉对方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