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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通道:“不敢,过奖。请问高姓大名?今欲何往?”驸马改姓:“某姓王名絮,今要往孔家庄问卜。”奸贼欢喜:“幸得伙伴回家,作事无人知觉。不若酿成迷朦药,即将他朦醉。待明日解往东炮山,交俾丞相,以泄心头之恨,何为不美!”“请问客官,前可有用膳否?”柳絮回说:“未也。”“此要甚等酒肴?”柳絮回声:“为客何须论,把精细随便搬来便是。”即将酒肴茶饭,搬来桌上。
柳絮日行艰辛,腹中饥饿,饮食不觉爽怀。正是:“饥易食,渴易饮。”被朦药酒发作起来,醉如死的一般。纵有雷轰接耳,全无得醒。韩通把他连头带脚捆住,用芭物包好,俨然包裹无异。整顿车辆,五鼓后起程。收拾路费,推出门外,把门闭锁。左右街邻,渺无人知。竟趁早登程去了。望东炮山而行,不表。
又表张珍、李凤与驸马被虎豹冲散,在青风镇市投店。李凤染着风寒之病,已见多日,心又怀念驸马,闷闷不安。李凤说:“病虽未痊愈,担搁日期。不若带病慢行,如何?”兄弟酌定登程,要去访驸马下落。
张李二人,离店未远,张珍听得有车辆之声,呼声:“贤弟,好了,你病体未十分痊愈,行路艰难。远望有车辆之声,脚夫急催而来。不若请来,贤弟坐坐,免使两步艰难。”东方既白,连叫:“车夫过来。我来帮衬于尔。”
韩通听闻一惊,闻此声音,竟似张珍之声,莫不是又遇着对头人不成?左右思量:“待我装成哑子,不瞅不睬,竟在私路而行便了。”二人大怒:“好意帮衬,全无和声!”李凤赶上,把背后扯住:“如此可恶,愿与不愿,听凭于尔。”压倒在地乱打。
张珍向前相劝,认得是韩通。叫声:“贤弟,不可动手,将他捆住为是。”今日仇人见面,分外烟生。韩通叫声:“饶命!我是脚夫,切勿错认。”张珍说道:“尔装成一个推车的人,难道某家认不得么?尔是下大夫韩通,助奸相为祸百端。私自脱逃,皇上出下圣旨,捉拿于尔。此不将尔解回京都,更待何时?”韩通叫声:“二位将军,我知罪过难瞒。足下应念,昔日在相府相好之情,恳乞不念旧恶,得宽人处且宽人,饶了罢。”
李凤看见车上有个包裹,奇形异相,足似人形模样。即忙解开,认得是驸马。连叫数声贤弟,全然不应。但见面如土色,恰似死的一般。张将军向前一观,怒气冲天,手持利刃上前,杀此奸贼:“尔把驸马害死,当还容得尔过?”韩通说道:“将军饶命!驸马未曾死的,实被朦药酒朦醉。待等一个对时,即刻番醒。你若不信,把他心头一摸,便知端的。”李凤用手一摸,心头上现有暖气。张李二人,见大路来往人多,恐惹人看。将他带上高岗,待驸马返苏,然后杀他未迟。
一人推车,一人擒他上山。张珍吩咐:“贤弟看守,将贼用物塞口,免他叫喊。”又将韩通吊在树上,“待我下山买物回来,兄弟对食,轮流打睡。”驸马同时返苏。大叹一声:“好酒,好酒。”二将近前扶起:“驸马受惊了。”把目一观:“原来二位恩公,昔被虎豹冲散,一向何处安身?因何在此又得重逢。”张李二将说:“一路追寻于尔,在客寓楼上,二弟刚染一病,延迟半月;今带病要往飞鹅岭相寻,遇着奸贼韩通,假扮车夫,朦药酒朦醉,将尔捆成包裹,未知解往何方而去?他是奸相门下,献计假冒驸马,假传圣旨,俱是他的计。后见事情败露,逃出京外。不知在何处遇着足下?被他陷害,如此受苦。幸搭救,实天地之恩,驸马福大之至也。”柳絮回声:“韩通今在何处?”李凤指树:“此人就是你的对头。”
驸马近前骂声:“奸贼,尔把本公带往何方?解我何处?”二将上树,将他放落。把韩通压倒在地,拔出封口之物。韩通暗思:“欲言出丞相,祸及太师,不若装成……。”奸计:“驸马爷爷饶命呀,实一心送尔上京,待尔身近君父,免公主日夕挂望;等尔早日乘龙,我将功赎罪;此实小人出心,别无歹意。”二将说声:“驸马休听奸贼之言,谅他焉有此善心?不过阻塞侥望得脱之言,不若杀他罢了。”柳絮命二将:“开刀斩成肉酱,丢在荒岗,以报前仇。”
二将问:“请问驸马在于何处?因甚遇贼?细说其详。”柳絮道:“自从被虎冲散之后,又闻悦心王二次败兵;是我孤身投入万寿寺,假拜九龙妖道为师;用污物破却宝棍,义友赵虎截杀妖道;以报大哥败兵之恨。四处寻不见王姑尸首。闻此处地面,有一位孔大鹏,阴阳有准,现在孔家庄。欲前往问卜。行至夜深,投入客店。因此遇着奸贼,多多设计,受他牢笼,几乎丧命,性命不保。岂知得遇二位恩人搭救。”二将递上面食,暂充腹内之饥。
食罢登程,轮流推车,缓缓而行。偶遇大雨淋漓,欲寻躲处。看见有所古庙,近前一看,见是仙姬古庙。下车进入,见庙内洁净,必有司祝在此。连叫数声,并无守庙之人。忽走出一人,觌面相逢。驸马一见惊慌大叫:“走呀。”二将问:“为着何事,这样惊慌?”柳絮说声道:“此贼非是别人,逼我扮作女人,图骗人家财物,此人叶世雄就是他。”二将见贼,手持大刀追出,总不出言。二将与他对杀几合,张将军用起回手刀,杀了世雄,埋藏尸首,在于郊外。三人在神前叩拜释罪,竟在庙内,挨饥过了一夜。
是日天晴,商议入郊,寻些食物,俾得充饥。张珍下乡,寻买回来些干粮,庙内三人对吃。柳絮道:“前者未遇二位,欲往孔家庄问卜,今日相逢,大众同行,遍访大哥下落,留至下日,然后问卜何如?”二将齐声道:“是也。”三人话犹未了,忽闻锣鼓喧天,三人大惊。
未知锣鼓之声,所为何事?欲知三位遍访马俊,如何着落?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回路途中兄弟重逢 马家庄师徒分别
诗曰:祸淫福善理当然,报应分明自有天。
试看珠玑无目说,只争迟早岂虚言。
且说三人食了干粮,庙中讲论,听闻锣鼓齐鸣;急出庙前一看,只见旌旗展动;第一面旗号,上写着:“虎炮山”旗号;第二面上写:“小梁山”旗号;第三面:“丹凤山”旗号。看得亲切,驸马心中大喜,便道:“二位恩兄,悦心王兵到了。”忙忙高声大呼:“人马慢走,驸马爷在此。”前军不走,禀知:“众位寨主,前面有人拦阻,说驸马在此等尔。”
包刚命人马摆开,下马上前。叫声:“二哥因何至此?”众人亦下了马。包刚说:“与兄阔别年余,今日相逢,幸甚!幸甚!”马俊下马,一齐见礼:“本藩为舍妹出兵,命尔三人静坐舟船。因何在此?”柳絮说声:“哥哥传令安营,弟有话禀。”
王爷传令安营,兄弟聚会。“昔日遵于兄命,三人在舟船数日,心事不宁;弃船登岸,曾见败兵逃回。弟细查问根由,方知兄长连败,又不见哥哥回船说声。三人酌议,要往飞鹅岭探听虚实事情。直到清风岭,凑被猛虎冲散;幸遇黄土山大王赵虎搭救;又蒙他救我贱房柳英,其恩非浅。赵兄将船来迎接,不幸被风打折桅,缆在此就地修整。一闻消息,赵虎撑船,我离飞鹅岭不远湾泊。得闻尔两次败兵。是日独自登岸,上山观看。只见满地尸首,触目惊心;舍命入寺,假意拜贼为师。妖道信以为实,收我为徒。无计可施,买通行童,姓张名荣,用犬血破了宝棍;把甜言诱妖道下山,多得这赵大王将妖道一刀两段;岭上道人,尽皆乞叩饶命,立张荣为住持。为寻舍妹尸首遍山寻问,全无踪迹。道人指点,孔家庄问卜;连杀韩通、世雄二贼,都是二将之功。在庙中歇宿,今早同行,得遇哥哥,两次败兵之仇,亦已报矣。”
马俊大叹一声:“我为大将,连败朝廷之兵,失却勇将,实是无颜;到不如白面书生,出此妙计。真乃张良无过矣!”驸马微笑道:“岂是弟之能,令妹显圣是真。”传令埋锅造饭,扎营安歇。是日兄弟会议:“弟欲往孔家庄问卜,看令妹生死如何?”王爷道:“尔等既出心诚,何须众往?即命张将军代某一行。”张珍领命,往孔家庄而去。马俊吩咐:“在此安营数日,以候问卜回音。”
事非一日,张珍逢人便问其程。到了孔家庄,入得村来。见有大鹏名字高挂,举步进入,见有一人头戴逍遥巾,身穿道衣,手持羽扇,足踏蒲鞋。知他是推卜之人,上前拱手:“此位莫不是大推卜先生嘛?”大鹏道:“是也。请问来者高姓?因何事而至?”张珍道:“某姓张名珍,情为义妹受屈无伸,生死难决,特到求问指示。”大鹏依言,用蓍龟卜起,爻象分明,卦意推测,便道:“此卦其人现在,恩星保救,但运未展,故有此大厄。日后高福,受享无穷。在于十日之内,必然相逢矣。”将纸写了卦意。
张珍得此消息,辞别而回。不觉归到营中,王爷驸马等,一齐迎接坐下。柳絮道:“孔家庄问卜如何?”张珍将卦意呈上,大众观看一回。马俊道:“既如此,伐至山前,挂出榜文,自有明白。”传令拔营起寨,兵到山前,众道人迎接。王爷传令:“开刀尽杀。”驸马答曰:“不可,与道人何干?罪恶尽皆妖道之过。弟亦也曾招安,何用杀戮。”马俊息怒:“看驸马分面!”吩咐收刀。众道人谢恩!马俊将邝凤家眷,尽行杀绝,以息败兵之恨。挂出榜文,访妹子消息。其榜曰:天下兵马大元帅、悦心王马俊谕:为寻妹子生死未明事。
本爵奉命寻访驸马,留落舍妹,家奴马二伏侍。不幸被土豪恃势捉拿,无法无天,欲想行奸。舍妹全贞守节,金簪刺了贼目。贼后闻我起兵,畏惧逃走。将舍妹押上万寿寺而去。妖道无礼,舍妹守节,咬舌身亡,尸掷山后。今妖道已诛,追寻尸首,全无踪迹。或者贞烈之女,命未该终,天赐还阳,亦未可定。无论远近、打猎英雄、采樵人等;得知下落,见舍妹尸骸暴露,起动慈悲殡葬归土;到敝营投明,指引坟前拜祭;抑或救生残命,带回乡落周全;带到营中,兄妹重逢,重谢千金,并非爽语谬言。特示!
大汉建元七年三月望日示。
又表王姑马鸾英,在马家庄,感得慈悲隐身,被老道姑医好舌头,心传武艺,教习洒豆成兵之法。是日师徒在净房谈论,叫声:“贤徒呀,尔道为师是谁?”王姑答道:“弟子也曾领教过了,「净清庵」,法名越慈教主。”慈悲微笑:“非也。我系紫竹林中大慈大悲观世音是也!因在云头一望,有怨气冲天。又尔全贞守节,尔我前缘,有师徒之份。因此现身下凡,秘授尔的法力。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