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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
“秦大哥,我这样是否有些太绝情了,当初若不是李大哥照应,我跟小仲早已没命。”
仰望着天上浮动的白云,感受着逐渐明媚的春光,心情略微舒畅了一些。
秦一嘿然笑道:“有些事情早些了断也是好的,小仲争霸天下已然不可更改,以他的性格自然不会投效李世民,所以这层矛盾在他没有改变个人意图之前怎都无法调和,两方迟早会有铁与血的争斗,所以说最痛苦的人反而是夹在中间的李靖。
其实,你也不用责怪他,感情不是任何旁人可以插手的,李靖此人极重情意,小陵方才的决绝,肯定会让他更加难受呀。”
徐子陵苦笑道:“听了秦大哥的话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刽子手,且伤害的不止是李大哥一人,唉,这是否就是大哥口中所说的善良呢。”
“这是你们的缺点同时也是优点,李靖之事就此揭过吧,大家都有自己的事业,半点强求不得。”
望着远处一群穿梭而过玩耍中的孩童,耳中传来天真烂漫的笑语,不由使徐子陵想起当年在扬州时那两个相依为命的童年岁月,心中分外的想早些见到寇仲。
正想的入神时,一个黑影蓦然挡在了面前,抬头一看,竟然又是旧识。
刘黑闼扯着徐子陵的肩头走进了一家丝绸铺。
徐子陵颇为感叹,这洛阳如今真的成了龙虎汇聚之地,这才短短半日时间就碰到如此多的老相识,可见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用不多久就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三人直接无视周围的伙计,闯入后舍,直到天井处方停了下来,其中一女四男正聚在一起对话,看到刘黑闼赶忙站起恭敬的说道:“刘大哥!”
刘黑闼轻轻点头,领着几人进入一间无人的房舍内。
重新介绍才知道身边这个一脸淡然的男子竟然就是江湖上凶名正盛的秦一,立时肃然起敬,身后几个小辈也一脸好奇的打量着秦一,似乎怎都没有想到江湖上盛传的身高丈二面如厉鬼,凶残暴虐的魔王竟是如此平凡的扮相,心中怎都不信这个看上去没有丝毫危险的家伙竟是绝世高手。
还是刘黑闼见过的大场面多,豪声笑道:“秦兄果然不简单,都已经到了神元内敛的境界,若不是特别提起,兄弟还真的被你骗了。”
秦一微微摇头说道:“刘兄的大名我却早就听说,今日一见果然令人心折,不愧是一员难得的虎将,窦建德有你河北可定矣!”
秦一虽然直呼主公性命,但刘黑闼等人心中却反常的没有丝毫的不悦,连忙拱手谦虚道:“秦兄实在是高看俺了,不过,没想到竟在此遇到子陵真是太高兴了,一路上也不知听了多少你们的凶讯,却始终生龙活虎,肯定让那些人气歪了眼,对了,小仲呢?”
刘黑闼倒是真性真情,闻听他话语中的关心,徐子陵也是颇为感动,点头说道:“我和小仲失散了,不过早已约定在此碰面,所以提前赶来了,不知刘大哥来这里所为何事?”
刘黑闼闻言沉声说道:“自然是和‘杨公宝藏’齐名的和氏璧即将现身洛阳,当今天下凡是有野心的哪个不派人过来查探,妄图夺宝。”
徐子陵叹道:“不过是一块国玺罢了,真的值得天下人为其疯狂吗?”
刘黑闼说道:“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但能够让中原第一高手宁道奇和慈航静斋联手演戏的东西,必不仅是一块珍贵的宝贝这么简单?”
徐子陵闻言一愕,道:“这么说岂不是表示失传的和氏璧一直都在他们手中,像这种秘密刘大哥又怎会知晓的?”
刘黑闼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显然是并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肯定了徐子陵的猜测。
“那就有些奇怪了,像这种东西怎都是应该秘密的吧,为什么还搞得好像天下皆知似的,难道慈航静斋就不怕有人趁乱打劫吗?”
刘黑闼乌黑的脸庞透着一丝狡捷道:“这正是慈航静斋的高明之处,她们显然是准备借宁道奇之手来拨乱反正。”
徐子陵心中一动“难道说这是宁道奇协助慈航静斋在为未来明君造势?”
秦一终于不屑冷笑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慈航静斋找上宁道奇那免费打手亲自编排了一出三流的桥段,情节之单调乏味委实让人作呕。”
几人听得面色大变,这秦一竟敢如此辱骂对方,这人若不是胆大包天就是心有所图。
徐子陵大感头疼,自第一次见到秦一就知道这回洛阳之行肯定要见血,皆因他太了解秦一的个性,绝对是无事生非,下手狠辣的主儿,这下慈航静斋被他背后掂记上,真的要倒霉了。
不过,徐子陵可不会同情对方,他的好兄弟寇仲来此也是为了盗取和氏璧,想必那慈航静斋怎都不会选择他这个小混混出身的草莽英雄,双方最终难免做上一场。
但现在若有了秦一加入争夺和氏璧,这成功的希望应该能够大上许多吧!
不过,这样一来,岂不是他们一方要正式与慈航静斋和宁道奇这武学大宗师正面为敌?
第十卷
→第四章 … 王者胸怀←
刘黑闼叹息一声说道:“据说慈航静斋新一代弟子师妃暄已经出山,若是得到她的青眜并赐以和氏璧,那就真的麻烦了,而且,我敢肯定她所选择的明君绝对不会是我家夏王。
唉,天下行势本就乱作一团,现在若师妃暄再横插一手,那情况毫无疑问会变得更加复杂。”
徐子陵也不禁头疼起来,若照刘黑闼这般分析,寇仲绝对不会得到和氏璧以及慈航静斋的支持,那么最后的结果不用说也会演变成强抢。
秦一抚着下巴上寸许长的短须问道:“师妃暄已经来到洛阳了吗?”
刘黑闼耸肩道:“师仙子的行踪我们哪会知道,据说她的功力已经直追三大宗师,别人又岂会跟踪到她的行迹,所以,若想从她手中直接抢走和氏璧,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人物,不过,若侥幸成功的话,那等若半壁江山到了我家夏王手中。
所以,目下洛阳才是龙蛇混杂,盛况空前,所有志得天下者,谁不想来碰碰运气。”
秦一闻言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往,这本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谁能谁能笑到最后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徐子陵却是另有忧虑,问道:“那究竟谁最有希望得到和氏璧?”
刘黑闼苦笑着望着徐子陵说道:“其实我很想告诉你是我家夏王,但事实上机会最大的却是李密。”
说罢故意瞟了秦一一眼,显然全天下人都知道他跟瓦岗军的矛盾。
“所谓明君考核的无非是战绩、施政、声誉,故李密的可能最大,此人最重名声,开仓济民,声誉颇佳;其次王世充此人对治理极有一套,从目下的洛阳就不难看出一二;最后一个则是太原李渊,不过,李阀一向依附突厥,貌似被师妃暄选中的可能最小。”
秦一心中嘿然冷笑,这才是最讽刺的地方,师妃暄最后偏偏看中了李世民,心中不禁恶意的猜测,是不是那小子使了什么下作手段,把师妃暄给迷惑了。
要不就是慈航静斋跟李阀有仇隙,故意打着分裂李阀的恶意,以此来增加他们父子兄弟间的矛盾。
事实上,最后的玄武门之变也清楚的证明了慈航静斋的‘卓越’眼光,李世民杀兄嗜弟,证明了其真命天子的地位。
至于其中是否有暗杠,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徐子陵听得颇为气闷,郁郁的说道:“难道这九五之位,天下大事,竟然真的操纵在师妃暄一人之手,这是否太过儿戏了?”
心中首次升起对慈航静斋的不满。
刘黑闼微笑道:“虽不中,亦不远矣,慈航静斋的潜藏势力实在惊人,这是她们数百年来积聚的优势,别人谁能抗衡。”
秦一没有再说话,这正是他不爽慈航静斋的根本原因,天下大事国家兴亡岂同儿戏,竟然就这样随意被一群出家念佛的女人掌控,这算什么?难道是对历史的无情讽刺?
难道这天下之大除了她们别人的眼睛都瞎了?
既然不好好念经颂佛那就让老子来帮你们这些假尼姑重新走上一条正道。
正在交谈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秦一眼中闪烁不定的凶光,只以为他也是心忧此次行程。
从刘黑闼处出来后徐子陵觉得心情分外憋闷,秦一索性提议去喝两杯,两人随便找了间酒馆,要了壶酒水,自斟自饮。
看出徐子陵的情绪低落,显然也不看好寇仲此次的洛阳之行,不过,大概是发懒吧,秦一并没有出口相劝,反而一脸古怪的笑容喝得颇有滋味。
足音渐近。
徐子陵猛地一滞,李世民风神俊朗的姿态映入脑中。
只见一人头顶竹笠,一袭灰布衣,轻巧的走了过来。
秦一举起酒杯,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呼,好久不见,秦王的日子似乎过的越发滋润了。”
那人一愕,摘下竹笠,露出本来面目,讶然说道:“似乎什么都瞒不过秦兄呢,哈,子陵也越发英伟了。”
同时换来伙计拿酒来。
秦一淡淡的说道:“在此遇到秦王并不值得惊奇,只是说实话我很是不爽你这秦王封号,若不是大家相识一场,又看你颇为顺眼,早就亲自上门揍的你换名号了。”
酒壶端上,李世民先为两人斟满,然后望着秦一苦笑道:“我是否要感谢秦兄给我这个面子,不过都是家父赐的名号,至于犯了秦兄忌讳,小弟也是实属无奈,不过,还要多谢秦兄手下留情,秀宁乃是我最爱护的妹子,她若是有事,我必不会放过李密与他的瓦岗寨。”
然后举杯笑道:“这杯就当是谢过秦兄的救命之恩。”
秦一无所谓的笑道:“秀宁公主没有背后说我坏话,老秦我已经很高兴了,特别是她的驸马,老实说世民兄,我真想捏死那小子,整天一副很牛B的样子,看了就让人心烦,幸好世民兄身上没有这种狗屁贵族气质。”
李世民闻言哭笑不得,这秦一还真是不给他面子,一件面就夹枪带棒把他骂了一顿,但他偏偏还无法生气,只得苦笑道:“那我是否该感谢秦兄呢!”
徐子陵绝倒,不过却也心生佩服,这李世民的胸怀确实非常人莫极,不论是心胸气度皆让人心折。
秦一也举杯说道:“世民兄的胸怀气魄没得说,难怪可以稳据关中,雄视天下。”
李世民一对虎目闪着精光沉声说道:“秦兄莫要取笑我,我李世民顶多是个为父兄打天下的先锋将领,哪来什么雄心壮志。
当日隋帝无道,民不聊生,饿殍千里,世民不忍百姓流离失所,才毅然决定推翻暴君,解百姓于倒悬之苦,其他皆非我所想。”
徐子陵疑惑道:“既然如此,那听秦王口气,似乎颇有怨愤,这又是为何?”
李世民表情一滞,颓然说道:“因为我怕大哥成为另一个隋帝,他的性格我太了解了,若真如此,那我就最大恶极了。”
徐子陵听得肃然起敬,直觉告诉他李世民方才那番话中的真情流露,以及他那副悲天怜人的胸怀,心中的‘善良’立时爆满,对他心生好感。
不过,秦一却不是这么容易三言两语就被打动的,他本就是心智坚毅之辈,李世民固然心怀百姓,不过,想要他贸然改变自己的心意,却也绝对不可能。
满饮一杯,秦一慢吞吞的说道:“虽然没有老头子亲自酿制的果液好喝,不过味道也算不俗了,没想到这小小酒楼中也是卧虎苍龙,阁下偷听了这么长时间,难道不怕变成大耳朵吗?”
李世民立时色变,因为刚才那些话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