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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将手探了出去,脑海中不断的想着:复原,那破碎的茶壶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她沉着脸,又伸手,依旧毫无动静。
这时,绿戒指又开始闪着光。
苏霁瑶再次将手挥了出去,像使着自己的“瞬移”一般。
这次,破碎的茶壶渣子飘在空中,一个转瞬就融合为一体。只是,苏霁瑶刚一收心,它便又落了地,二度粉碎。
苏霁瑶有些懊恼,叹息一声,默默的跳下了地。
她将碎渣收拾了一下,这才去回头看苏白光。
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睁开了眼,一双大眼睛一顺不顺的看着苏霁瑶。
苏霁瑶嘴角抽了又抽,走到她身边,问道:“白光,你什么时候醒的?”
“就那个茶壶摔碎那会儿…”苏白光依旧怯生生的,苏霁瑶也明白,要改变一个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故而她也没有再度多说,随她去了。
“噢…饿了么?”苏霁瑶问。
苏白光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饿便是饿,你这般谁人能懂?”
苏霁瑶就见不得有人在她面前玩儿欲语还休,但因为苏白光还是个孩子,也知道她是胆小,故而没有发作她的脾气。
“哥哥,我想吃红烧肉。”
苏白光见苏霁瑶有生气的征兆,这么开口便没有半分犹豫。
苏霁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只是却嘀咕道:这孩子,怎么专挑贵的呢?!“
无奈,肉痛的看着银子哗哗飞走,到底是叫了一盘红烧肉。
这一顿饭吃掉了苏霁瑶大半的银子,她不禁泪流满面。
酒足饭饱之后,苏霁瑶才想到了小雨滴的问题。这时小雨滴已经化为指环,这下怎么着也不能复原了,该怎么办?她在心里打鼓。
她嚅喏着,纠结了半晌,才说道:”白光啊…“
苏白光抬起她懵懂的双眼。
苏霁瑶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又瞬间化为乌有。懊恼的挠挠头,死活是开不了口。
”哥哥…不必懊恼,小雨滴化了指环也很漂亮。“
那孩子露出浅浅的一抹笑,瞬间抚平了苏霁瑶毛躁的心思。
这便是孩子的魔力,往往是一个善意的微笑就能给人无限的动力。
苏霁瑶觉得自己敢做不敢当,不如人家一个孩子,很是浅薄。
这么想着,便再没有旁的心思。直截了当的说道:”白光,哥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次,我向你道歉。“
苏白光愣愣的,许久,笑容才浮现在脸上,渐渐扩大。
苏霁瑶的一句简单的”我道歉“深深的印在她的心上。她感激有人尊重她,她感激有人爱护她。就像长期以往干枯的草垛突然迎来了救命的雨露,这是第一次觉得感谢这个国家,第一次觉得活着真好。
…
第十章行路难
休整两日,到了出发前往怀林的时刻。
这日早,隋玉驾着马车前来接应苏霁瑶,淳于晋换了身袍子,神色清爽的坐在马车里。
他笑着将苏白光安置在自己身边,转而去看苏霁瑶。
苏霁瑶却一脸郁郁,默然无话。
“怎么了?”淳于晋问她。
苏霁瑶头一点,指指马车外的隋玉,说道:“隋玉是怎么回事?”
隋玉这人面冷心热,面对苏霁瑶通常就是一副爷很*的模样,今儿看着,却完全忽略了苏霁瑶的存在。向他打招呼,看不见;让他看顾下苏白光,又不理。
一个大老爷们儿的,苏霁瑶厌烦极了。
淳于晋却也只能无奈的笑笑,取了盘果子,放在小桌上。
说道:“我说了他几句,这是闹脾气呢!连我都不理。”
苏霁瑶不可置否,毫不客气的抓了个果子塞到嘴里,口齿不清的说道:“我倒是多虑了…这果子真甜…白光,你快吃…”
淳于晋无奈,递了个果子给苏白光,冲苏霁瑶说道:“喜欢也别吃太多,当心闹肚子。”
…
“我也要吃,霁瑶…”
绿珠可怜极了,窝在一个不透风的地方,有好吃的却什么都吃不到,故而惨兮兮的开口。
听在淳于晋这里就只是“喵呜…喵呜”的声音,这行走的马车,何时有了猫了,淳于晋左看右看,不得其原因。
苏霁瑶尴尬的笑笑,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道:“你闭嘴,等一下…”
绿珠委屈的闭了嘴,乖乖的窝了回去。
苏霁瑶继续笑,又摸了几个果子,这回却是没有大口吞咽下去,而是借了个时机,将之一把塞到怀中。边塞边说:“留个纪念,留个纪念…”
“这些果子没什么的,还有很多呢…”淳于晋被她的举动弄的哭笑不得,只得开口劝道。
苏霁瑶只得挠挠头,将尴尬掩了去。
心里却懊恼不已,不断叫骂着绿珠。
绿珠这下得了好处,乐的颠颠的。
淳于晋却若有所思的看着苏霁瑶的胸口,苏霁瑶难堪的只想往地缝儿里钻了。
这一篇儿就暂时揭过了。
除了些尴尬也倒相安无事。
只是接下来的旅途却颇为不顺,这时苏霁瑶只顾着和绿珠较劲儿,什么也不知道。
“水原地界儿已经过了,过了永嘉,翻过一座山,继续往南走,途经百镇、忆城,便是怀林了。”
淳于晋撩开帘子,看了眼外面,说道。
“接下来的路不太好走啊…”
苏霁瑶回神看他,不太明白。
淳于晋笑而不语,却开口喊隋玉:“隋玉,到永嘉城郊,我么歇息歇息…”
隋玉冷哼一声,算是作答。
苏霁瑶捂着嘴偷笑,又啃了个果子。
又过了很久,三人驾着马车,穿过永嘉,走到永嘉城郊。
隋玉很自觉的将马车停靠在一个阴凉的地方,掀开帘子,不说话。
苏霁瑶好笑的看他一眼,抱着苏白光下了马车。
淳于晋拍拍他的肩膀,叹息一声。
…
名为郊外,却不见人烟稀少。人群中央搭了个简易的棚子,摆了些小木桌,招待来往的人。
他四人来的时候,就只剩下最为破烂的一张桌子,也不过勉强能坐人。苏霁瑶倒无妨,只是苦了淳于晋和隋玉,二人气度不凡,坐在摇摇晃晃断了条腿儿的桌子前,虽说嘴上什么也没说,但在外人看来就颇为逗乐了。
叫了茶水,他四人无话,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
旁边的人聊得热火朝天。苏霁瑶一时倒陷进人家的故事当中了。
“世道太乱了…我们这些做小本买卖的也做不下去了啊…”这人应该就是这间茶棚的主人。身上搭了块儿白色的长布子,一只手托着桌子,和围坐在桌子边的人攀谈着。
“安国和大兴年年打仗,可苦了边关的百姓了。”这人愁眉苦脸,背着的大包小包放在地上,看着像逃难的。
另外一妇人也是眉头紧锁。
“这可如何是好,听说这永嘉也不安生喽…”
茶棚主人,黝黑的脸上露出愤怒,他说:“国家打仗我们做百姓的什么都管不了。他们这帮子人还要来雪上加霜,真真是没天理了。”
同桌的那人,伸手推了推茶棚主人,“嘘…”了一声。
茶棚主人警觉的回顾四周,见无人理他这才放了心。这下便又开始大声说道起来。
“那帮人抢钱抢人,还有什么不敢干的…我怕什么?如若有机会定将和他们决一死战。”
妇人想劝,却不得方法,这般无奈之下只得冲自己丈夫示意一下。
那人背起包,揽过重物背在身上,起身,告辞。
“这有什么…真是小胆…”
兴是遭受过重创,茶棚主人尽管很是小心,可那般怒火还是浮于表面,排解不开,嘴上不免多说一句,苏霁瑶听不真切,不过是随意嘀咕:“腌臜…”
说完,他自己也忘了,还有不少人来来往往,大家都没有注意有什么不同。
苏霁瑶叹息一声,站起来,将银钱搁在桌上。
淳于晋亦站了起来,还不忘将剩余的一口茶一饮而尽。
…
“你叹息什么?”
苏霁瑶问淳于晋。
“我之前听说过永嘉这边的局势,知道不宜招摇,故而这次出行是一切从简。茶棚的那小哥在这里久居,却不知道避嫌,这次恐怕要惹祸上身了。”
苏霁瑶听着淳于晋的话,顺手整了整衣服。
什么东西黏糊糊的。
她低头一瞧,发出一声惊呼。
之前太过忘我,居然忘记了绿珠在自己怀里吃果子来着。笨蛋,糊了自己一身是怎么回事?
她简直要疯了。
那淳于晋不是早将自己的小把戏看穿了?我靠,苏霁瑶懊恼不已。
“那小东西想必闷了许久,我看你是放他出来吧…”
淳于晋这厮还火上浇油,这么一说,苏霁瑶的头埋得更深了。
“算了…千允才…我们快走…”
淳于晋的口气突然一变,眼神中的苍凉出卖了他的情绪,那表情像是再看丧家之犬一样。
…
苏霁瑶的顿时一个激灵,忍不住回头一看…
第十一章茶棚杀机
小小的茶棚杀意顿起,不知何时从何处冒出来的高大壮汉将茶棚围了起来,形成一个极具威胁性质的包围圈。这帮人清一色的粗布麻衣,手上都持一柄大刀,那刀亮的晃眼,在微微的风中发出“铮”的声音。
被包围在内里的人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一个个面面相觑。不过,看着明晃晃的大刀,虽说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却也知道来者不善。
茶棚主人这时已经完全呆住了,他瞪大双眼,战战兢兢地盯着来人们,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未及离开的夫妻二人双手紧紧捏在一起,暗恨自己多事。
各人有各人的姿态,却同陷入一个危险的氛围当中。
苏霁瑶一行只是快了一步,就躲在了包围圈的外头。说起来,这还真不是命。
就在刚刚,茶棚主人与那对夫妻高谈阔论的时候,苏霁瑶一行就各自听到了不同的声音,那像是极端暴起的恶意,更像是毫不在意的蔑视。总而言之,险情在千钧一发的时机被他们几人识破了,故而速起离开。
苏霁瑶坐上了马车,隔着帘子,透过些微的缝隙,看着那边的情景。
淳于晋的脸色却不怎么好,他青着脸,冲隋玉喊道:“隋玉,快些驾车离开,莫要耽搁。”
隋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闹脾气,遂十分麻溜的摆好架势,驱车离开。
“他们是什么人?”苏霁瑶问。
淳于晋面色不善,心脏砰砰直跳,像是要跳出来般。
“一帮子贼寇,今天本就低调,没想到还是遇上了。”
苏霁瑶放下帘子,那边的场景已经看不见了。心却因为淳于晋的话而陷入了沉思。
如今大兴与安国的局势已经见不到好转,现下的局面像是要鱼死网破。这些寇人如此嚣张,不过是因为有人说了些坏话,便要波及这么多的无辜,如此惨无人道真真令人心寒。她现在心里已经拿捏的差不多了,如若猜测不错的话,这些人应该就是这些日子闹得民不聊生的湍水寨的倭寇。
名字很诗意,杀人却极端不眨眼。
这些人来去自如,令人闻风丧胆。这些时日包括南山、水原等苏霁瑶较为熟悉的地方在内均有他们血迹斑斑的刀锋嵌入。
杀人、抢劫,无恶不作。
据传,他们的阵地在永嘉城郊,也就是此地。如此看来,十有*便是如此了。
“于纯…我们这般很是危险,如若我猜的不错,那些人已经要来抓我们了。”
那些人怎么可能没有看到他们,既然看到了,那么久决计没有放过的道理。苏霁瑶的心思九曲十八弯,料想如此,便也十分随意。
淳于晋早已恢复自如,也是一般放手的态度。
“那么这样,我们就来碰碰运气喽…呵,抓我…那要看我愿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