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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三哥说的可是真的啊。”身后冷不丁的响起一个声音。
孝琬吓了一跳,“腾”的站起来:“长……长恭,你怎么进来也不通报一声?”
“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通报什么?”长恭说着靠元氏另一边坐下来,脸上竟闪过一丝无赖之色。
元氏抚抚长恭的脑袋,笑道:“是啊,这里本来就是长恭的家。”长恭得意的望一眼孝琬,颇有挑衅的意味。
孝琬也不是吃素的,只是一时间也抓不住长恭什么把柄,只好暗叹一口气。
元夫人见儿子不吭声了,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好笑的瞥瞥他:“不服气了?不信你把那女子领来试试,看娘是不是说中了?”
孝琬被元氏一激,脑中闪过一计,眼前悠然一亮:“只怕是被娘说中了。”说着不由耷拉下脑袋叹了一口气,又故作担忧的托着下巴,“只是——娘,说到这里,孩儿还真想起一件事来,四弟都这么大了连门亲事都没有,好歹我也是他三哥,也该关心一下弟弟吧。唉!”孝琬做出一副哥哥担忧弟弟的表情。
经他这么一说,元夫人虽然知道孝琬在故意逗长恭,但也觉得不无道理,过不了一年,孝琬的儿子估计就能开口叫父王了,可长恭却连门亲事都没有,遂开口道:“是啊,长恭,你都这么大了,也该有门婚事了。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偏心呢,快跟娘说说有没有中意的女子?”
长恭嘴边的得意之色僵在那里,平日里兄弟们在一起玩笑几句也不放在心上,这个问题没有考虑过啊,这下好了怎么应付过去?
孝琬见长恭呆呆的表情,再想想四弟真成了亲,这未来的弟媳若是姿色一般,整日对着这么一个容貌绝世的丈夫还不得自卑死?想着不由笑出声来。
元氏见儿子抽风般的傻笑就知道他心思肯定不知有飘到哪个不正经的角落,不由横他一眼,孝琬停住笑:“娘,这还用找吗?我八叔那儿不养了一个现成的吗?”说着打趣的望着长恭。
经他这么一说,元氏倒想起四年前高澄曾带回来的那个小丫头了。长恭知道孝琬要拿子萱来逗他,唇角一挑,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之色:“还说呢,我怎么听子萱说……说三哥单是礼物就送了九十……九十几件来着?”长恭故意轻皱了一下眉,一副记不清的样子。
孝琬一下子被噎得没话说了,心虚的瞅瞅元夫人,元夫人一听,狠拧了一下孝琬的耳朵,道:“你倒学会讨好人了,有心思多去照顾一下自己的妻儿!”
孝琬揉揉耳朵,满脸委屈:“当日父王把子萱带回来,让我们兄弟待她如妹妹,哥哥讨好妹妹,有错吗?”说着竟理直气壮起来,元夫人和长恭被她这么一说竟找不出话来反驳他。
“你呀,若有长恭一半沉稳,娘就不用这么操心了。”元氏说着无奈的戳了一下孝琬的脑袋。
“还说呢,四弟不过是摆摆样子罢了,我们在一块的时候没少见他闹腾,对吧,长恭?”孝琬一边嘟囔着一边拖了长腔看看长恭。
长恭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反驳,要说身上那股不羁劲儿,三分遗传自高澄,剩下的几分就要拜几位哥哥这几年的调教所赐了。正说得高兴之际,两个穿宫服的人朝这边匆匆走来,孝琬长恭知道是来接他们进宫的人到了,便辞别元夫人,朝两个宫人走去。
第025章 最是年少风流时(7)
襄城王府。
府门外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停了一队人马,精致的马车上金质流苏在风中打了一个旋儿。马车内的妇人探出头来,微微上挑的凤眼里自带一种不可冒犯的威严,除了眼角几丝皱纹外完全看不出她的年纪。
两个小宫女上来毕恭毕敬的扶她下了车,府门外的下人们也齐刷刷的跪了一地,不用说,这就是当朝太后娄氏了。
娄氏一边走进襄城王府,一边细细打量着府院,琉璃瓦柔和的色调伴着朱红色府宅主调,大气却不显张扬,府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奇花异草随处可见,娄氏不禁含笑微点了一下头。
高淯听下人们来太后到了,匆忙从大堂赶了出来,娄氏见儿子往这边跑,笑意渐浓。
“儿臣叩见母后。”还不待高淯前膝落地,娄氏早就心疼的扶起他:“阿淯,你近来又瘦了不少。”她一边说一边打量儿子,脸上掩不住担忧之色。
高淯搀过她朝大堂走去,“阿淯,你身体不好,这次你二哥庆功宴就不要去了吧,席间难免饮酒应酬……”
“母后。”不待娄氏说完,高淯就打断她,“皇兄难得有兴致,做臣弟的怎么能不去呢?”说着牵动了一下唇角勉强挤出一个笑,低垂的眼帘掩盖了眼底的凄凉之色。
娄氏见他坚持也不在劝说,全以为是他们手足情深,并不知其中缘由。
“八叔叔,八叔叔……”子萱端着药既小心又匆忙的往大堂走,也没注意到今天王府人格外多。一进了大堂,才发现坐在上座的娄氏,赶紧把药放在桌子上,上前行礼:“小女叩见太后。”
娄氏笑着摆摆手,示意身边的宫女扶她起来,转而问道:“阿淯,这就是当日你大哥从睿王府带回来的孩子?”
“正是。”高淯一边应道一边拉过子萱靠自己坐下,娄氏看着子萱,心道这孩子果真生的标致招人爱,开口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回太后,小女年方十二。”子萱起身道。
娄氏点了一下头,绢帕在手指上缠了一下:“十二,不小了……”低声自语道,高淯笑了一下,明白了母后在想什么,又瞅瞅子萱,子萱当然也明白娄氏的意思,再看看八叔叔一副看笑话的样子,回瞪了他一眼。
“你……可有中意的人?”娄氏略一犹豫还是问了出来。
子萱突然觉得无限窘迫,以前听过不少关于太后豪爽大气的事迹,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啊,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个问题怎样都是无解嘛,子萱只能红着脸摇摇头。
“母后。”高淯憋不住终于笑出声来,“这丫头这几年被我宠坏了,一时半会儿怕是嫁不出去了。”
若是太后今日不在子萱一定好好“教训”八叔叔一番,可现在只能忍了。
“子萱,以后好好听话,不然就是有太后做主,八叔叔也把你嫁不出门去了。”高淯守着娄氏倒不拘谨,轻轻捏了子萱脸一下,逗她道,娄氏也不觉笑了。
真是丢尽人了,可恶!子萱在心里闷叹一声,眼底忽然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还说呢,八叔叔什么时候能让我叫上一声八婶婶啊?”
高淯的笑意停在嘴角,姑且不论这世间女子能否入得了他老人家的“法眼”,单是这抱病之躯,也不愿再连累别人了。
“你这孩子,难不成还要跟你八叔叔较劲儿啊?”娄氏嗔怪道。
说笑间,只见豆大的汗珠顺着高淯如雕刻般的脸颊滑下,即便尽力掩饰也盖不住愈发苍白的脸色,玄色的长袍映得他脸色更显憔悴。
“八叔叔你怎么了?!”子萱察觉到高于不对劲,赶紧起身端过药。
娄氏这才发现儿子的不适,吓得慌忙走过来:“阿淯,你怎么了?”下人们赶忙把椅子移到太后身后,可眼下哪还有闲情坐着啊?她接过药小心的喂高淯吃下,子萱帮高淯擦着脸上的汗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高淯笑笑:“没事了,母后。”眉心却不由微微一皱,“我们继续说这丫头的事吧。”他故作轻松地说。
“不说了,不说了,我才不要嫁人,我要跟八叔叔永远在一起……”子萱越说声音越小,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
高淯抬手给她擦了眼泪,笑道:“傻丫头,等你大些了我可供不起你。”心里却不由一阵凄凉,脸上温笑依旧。
娄氏见他没大碍了,总算松了一口气:“阿淯,今天的庆功宴你就不用去了,你要是心里过意不去,就让子萱待你去吧。”
“不行!”高淯反常地激动,高喊了一句。皇宫是什么地方他最清楚不过了,这趟浑水,绝不能让子萱趟。
“你在担心什么?子萱不过是个孩子,你二哥再混也不会为难一个孩子的!”娄氏也上了火气,她自然明白儿子在担心什么,“我一会儿把子萱带到小九那里,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一听小九,高淯就更不依了,刚要反驳,袖子被人扯了一下。“八叔叔放心好了,子萱不会给你丢人的。”说着子萱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子萱真是懂事,难怪你八叔叔这样疼你。”娄氏抚抚子萱的头道,“那快去换身衣服,一会儿随我去你九叔叔那儿。”
子萱乖巧的点点头,不待高淯回过神儿来就转身跑开了。
高淯还是不放心,子萱不知道皇宫的险恶吗?难道她就不怕小九了吗?可再看母亲一副不可反驳的样子也只好作罢。
子萱跑出大堂才发现自己紧握的手心满是汗水,她当然知道皇宫是什么地方,邺城大街小巷传的沸沸扬扬怎么会不知道?九叔叔自然也害怕,只是这些比起八叔叔来说都已不重要,她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八叔叔的病不能再坏了,任何伤害他的事都不可以发生。
第026章 最是年少风流时(8)
马蹄踏着青石板路缓缓前行,华丽的马车彰显着其主人身份之高贵,邺城这条街巷格外热闹惹眼,这条街横穿邺北城与邺南城,商家云集,道路两旁各类小商贩吆喝着,从酒铺药店到烟花柳地都聚集在这里。
“哎,你听说没有,这次打仗兰陵王可立了大功呢。”一个蓝衣女子对身旁的青衣女子说。
“这谁不知道啊,王爷年纪轻轻就建得这番功业……”青衣女子说着眼里溢出一丝憧憬的神情。
“关键是王爷的容貌真是……惊为天人啊!”蓝衣女子一脸花痴相的说着,还很应景的吞了口口水。
马车内子萱听到两个女子的议论,觉得两人只差煽情的叫一声“四郎”然后直奔兰陵王府了。真拿这些花痴女没办法,要是以往子萱非得巴拉巴拉的嘲笑她们一番,可现在她可不敢像在襄城王府那样无法无天了,因为与她同车而坐的还有——九叔!
高湛时不时地撩起车帘看看外面的景致,俊美的丹凤眼永远的冷漠如冰,即便想显得温和近人一些,可脸上依旧是平淡的看不出喜悲,他也想与子萱聊聊家长里短的,可每次碰上子萱分明害怕却又强装镇定的眼神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九——叔。”子萱终于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叫了高湛一声。
“嗯?”高湛看着子萱,“怎么了,子萱?”
子萱挤出一个招牌式甜笑,心里却暗暗叫苦,没有什么啊,不过是想打个招呼而已,“没……没事。”子萱应了一句,猜想此刻自己一定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高湛冲他温和一笑,眼里浮出少有的柔意,唇角上扬,笑如轻风。
子萱愣了一下,倒不是倾倒于九叔这少有的一笑,而是这样的九叔让自己想起了高伯伯,一样俊美的凤眼,平日里冷若寒潭,深不可测,对上他的目光仿佛就会被他一眼就可以看穿;温和起来的时候却似醉人春风,让人温暖安稳,只是与九叔呆在一起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高湛见她说话吞吞吐吐,以为是颠簸了大半路觉得累了,便脱下外面靛青色的长袍叠成方块状,子萱正纳闷九叔在干嘛时,只见高湛弯着身子站起来轻拉了一下子萱的胳膊,将叠起来的袍子垫在她身后,锦缎绸袍垫在身后软软的真舒服。
“是不是坐的累了?”高湛依旧笑着问道。
子萱使劲儿点点头再次奉上一个甜笑努力想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