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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长恭点点头,也撑起了脑袋,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所以呢?”
子萱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们……我看都是好这一口啊。”说着,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第065章 无情最是帝王家(8)
长恭一脸黑线,还是佯装好奇,一脸天真抱抱般地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子萱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看着他:“你听我给你慢慢道来。”言罢,向长恭投过来一个“夫君你怎么这么惨”的眼神,“首先,这事儿还要从千秋门之事说起。起初,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九叔为什么放我们走,还硬要我伤了他,直到今天看到他从你珠子时我才明白。”
“明白什么?”长恭也坐起来,把她揽在怀里,这小人儿一副身子骨柔柔弱弱,还一脸一本正经的严肃相,真是惹人喜爱。
“长恭,如果说九叔沉迷于你的美色……所有的都可以解释了。”说完,她还极其认真地点点头。长恭黑着脸看她,可她并未察觉,继续滔滔不绝,“九叔让我伤他,本是想勾起你的关心,不然,他实在没有必要放我们走。可惜——你不领情。于是九叔这段日子伤情又郁闷,实在憋不住了,就来府上找你来了。你想啊,他不就想让我们知道那事儿他不追究了吗?干嘛还举出一段皇上和宠妃的旧事啊。唉,夫君‘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说着,颇为无奈地晃晃脑袋。
长恭差点儿没被她的逻辑呛死,忍着一种想把她扔出去的冲动,慢悠悠地开口道:“那你打算把你的夫君献出去?”
子萱眼底闪过一抹狡黠:“也不是不行啊。”
长恭把脑袋伏在她的颈上:“爱妃,其实你把故事主角换成你也是成立的,不信你试试……”
子萱乖乖地换了一遍,当即吓得一身冷害,呆呆地盯着床沿。
“放心,我也不介意把你献出去。”长恭坏笑,还不忘拍拍她的脑袋以示安慰。
子萱哭丧着脸:“夫君不行啊,你说过照顾我一辈子的啊。”长恭似乎并不为所动,“夫君,你是我的心肝,我的心头肉啊,谁抢你我也跟他拼命啊。”
……子萱你用不用这么没骨气啊……
还是这话受用,长恭歪着脑袋:“子萱乖啊。”
子萱收起惨惨然的表情,一把握住长恭的手:“长恭你说……九叔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长恭的脸又黑了下来:“爱妃你不累啊……”
子萱打起十二分精神,摇了摇头,又瞪大眼睛:“不累!”
长恭点点头:“嗯。恰巧我也不累。”他反握住子萱的手,“今天路上遇上三哥,他同我讲三嫂刚刚生了个男孩,子萱啊,我实在看不惯三哥在我眼前臭显摆的样子,爱妃,你就帮你夫君一把吧。”说着,露出一个宝宝般天真的笑容,“你瞧,夫君我这么出色,爱妃你也不赖,我们的孩子肯定比三哥的还要讨人喜爱。”
子萱脸僵了一下,扯了扯嘴角:“长恭,兄弟之间要友爱啊……这是虚荣的比较,不好。”
“没关系,爱妃你会教育好我们的孩子友爱的,至于他爹,就这副德行了。”说着,身子就压了下来,嘴巴在子萱颈间啃啊啃……
子萱推他:“高长恭,你个色狼!你口水都沾在我脖子上了!”
长恭也顾不上理她,含糊了一句:“我又没说不让你的口水沾在我的脖子上。”
……
子萱依旧不能释怀啊,退了长恭好几下也没推动,只能可怜巴巴地自言自语般的嘟囔:“长恭,我还是觉得你的可能性比较大,你看之前九叔老爱找八叔叔,八叔叔生得好是尽人皆知的,如今又来找你……”说着,自个儿还莫名其妙地忧伤起来……
长恭撑起身子,俯视着她,瞧她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幽幽开口道:“子萱,先前你在八叔那儿,后来就归顺在我门下了,你说谁的可能性大……”
子萱无语凝噎,顺带惊恐万分。
长恭在心里笑,这丫头只长年纪不长心啊。他心里明明就晓得原因,却偏偏不告诉她,许多年之后的一天,他说出了这个秘密,差点死在子萱手底下,当然这是后话。
“不过你放心,敢对你不敬的,甭管几叔,我都照砍不误。”说着,长恭扬了扬那双好看的眉毛。
“不对,长恭我跟你说……”
长恭又黑脸,嘴巴直接压了上去,说个祖宗啊……
子萱支吾了一会儿,就放弃反抗了。心道:高长恭这个色狼,越来越没正经了。对了。他刚才说什么来着?三哥有孩子了啊,那小东西一准儿讨人喜欢,嗯,还是继续思考九叔为什么放过我们的问题……
长恭在她嘴角轻轻咬了一下,子萱吃痛,瞪他!
“爱妃,你就不能在你夫君身上用用心啊。”他一张俊脸贴着她,沉沉的声音在耳畔柔柔腻腻地响起,三分责怪,七分调戏。
子萱脸蹭地就红了,他还不罢休:“你说你动不动就害羞成这样,子萱,夫君的把持力可不好啊。”说着,又在她耳畔落下一阵细细痒痒的吻。
子萱继续瞪他,脸更红,心跳加速,然后……沉沦在这妖孽手里……
第066章 无情最是帝王家(9)
朗日灼灼,江山如画。
段韶来了急信,说突厥同周国往来频繁,西北边境的百姓频频遭到骚扰,怕是会有紧急战事发生,便叫长恭去南城商讨应战对策,随时准备出战。战争打不起来便罢,打起来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子萱闲来无事,便打算去一趟河间王府。不日前三哥喜得贵子,整个人骄傲地要命,正追备挑个好日子好好地给他的宝贝儿子操办庆贺生辰的酒宴,随便想想,都能知道他一副得意的模样。
大清早刚一出门,就一匹快马呼啸而过,定睛一看,马上那个威风凛凛又胖乎乎的人可不就是延宗吗?这家伙,又要做什么去?遂扯了嗓子:“高延宗——”
延宗闻声,赶忙勒了马缰,那马前蹄一下子抬得老高,他满脸焦急地望着子萱:“四嫂,我有急事儿,回见!”言罢,一挥马鞭子,溜了。
却说延宗走后不久,子萱坐在马车上慢悠悠地朝河间王府去。心道:也不知有什么急事,延宗这么来去匆匆的。右眼皮毫无征兆地跳了两下,心里蓦地漏了一拍,她掀开马车上的帘子,呵,迎面骑着马过来的男子不正是大哥吗?他一袭深蓝色的衣着看上去很是低调,问题是他看上去也是一脸焦急的样子。
望着远去的背影,子萱这回留了个心眼,叫车夫远远跟着孝瑜,心里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好的感觉,延宗刚刚过去,大哥有这么急地过去,会不会有什么事。
略有些燥热的中午只能听得一两声不知是什么鸟的叫声,车夫蔫蔫地挥着鞭子,拿起随身携带的水壶喝了一口水:“王妃,我们还要跟着大殿下走啊,看样子他是要出邺城了。”
“李叔,你跟着就是了,等大殿下停下来的时候,我们也停下来吃饭,放心,我身上带够盘缠了。”子萱开口安慰道。
“王妃,吃不吃饭倒是无所谓,想当年我也是在齐王府待过的人,有时候跟着高大将军跑也能两三天不吃饭,身体啊都没问题!”老李说起来一脸骄傲,好像当年跟着高澄闯了多大的天下似的。转念一想,他吃不吃饭是无所谓啊,坐在里面的那位主儿可不行啊,她累着饿着回去拿小王爷还不得问罪?再一想,原先觉得王爷挺随和甚至是好欺负的一个人,可自打这主儿出现了,事事都不好应付。唉,晚辈人啊——想着,又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跟着大殿下,跟着大殿下,跟着大殿下……
大殿下一直到天黑也没有吃饭啊!子萱肚子叫了好几次都忍着,李叔又一遍遍同她讲先吃些东西,最后几乎要求她了。
子萱忍着,再最后,李叔都快哭了,心道:你家王爷在战场上砍人真的不是个东西啊,虽说平日里和气些,可真惹急了,谁也招架不起啊,我老李都一把老骨头了……想着,又问了子萱一遍,还是不肯停下来啊……只好在心里碎碎念,大殿下,你快些停下来吧!
那个俊朗的身影终于定格下来,繁星点点,将夜空缀的静谧而美好。
子萱下了马车,让老李在那里等着,李叔很饿但坚持要跟着子萱,子萱不让,最后没办法只得将长恭搬出来,李叔才带着一万个不放心在那里等着。
她瞧瞧跟了过去,又觉得四周陌生得很,便更加小心翼翼,前面好像是个很大的府邸,刚靠近没一会儿,就见孝瑜像拽小鸡一样把延宗给揪了出来。偏偏那厮还一脸不服气,脸红脖子粗地瞪着孝瑜。
“大哥,你让我进去,我晓得二哥在里面,你快放开我!”是延宗的声音。
只见孝瑜黑着脸,把延宗按在柱子上:“高延宗,我告诉你,一来里面这位主儿我们兄弟都不欠他的,二来你少些给你几个哥哥惹麻烦,上次要不是你们走运,你四哥和你四嫂都得被你这个混小子搭进去,别以为这事儿我不知道!”
“大哥,那次的事儿是我莽撞了,可是这次,我要是不拉我二哥出来,这千年的骂名他都得背上!咱家那位叔叔同我素来不对眼,千万年后,别人怎么骂他都跟我无关,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去趟这趟浑水!”延宗看上去也气得不轻。
孝瑜冷冷地笑了一声:“延宗,你以为千年万年以后这些事情就会原原本本写在史册上吗?你二哥比你聪明许多,没有人逼着他做什么。你这时候进去,依那位叔叔的性格,他手里握着圣旨,轻则以抗旨的名义把你押回邺城,重则当下就宰了你,到时候,你就不怕你二哥陷入不义的境地了?他一辈子怀着对你的愧疚活就行了?!”他见延宗的气势一下子就下去了,又道,“我同他同年而生,虽叔侄相称,可实际如同手足,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延宗,大哥不是在吓唬你。”说着,手上就松了劲儿。
延宗懊恼地砸了柱子一下,便翻身上马,对着马屁股就是一鞭子。孝瑜大概是怕他再闯出什么乱子来,赶紧上马跟紧了他。
子萱吓得赶紧背过身子去,幸好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她。
刚刚两个人说了一通什么没听清楚,只隐隐约约听到什么二哥,那个叔叔,什么不能趟这趟浑水之类的,心下难免好奇,遂悄悄来到那宅子前,这一看不要紧,“济南王府”四个大字赫然挂在府门上。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离邺城这么远,已经到了济南郡来了。
说来也是奇怪,这偌大一个济南王府就不见一个守门的人,府门也是孝瑜他们刚刚出来时敞开的样子。她心里嘀咕,好歹是一个王爷的住处,不至于这么不景气吧。还是抬手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又想起貌似刚刚还听到延宗嘴里说二哥,难不成二哥在里面?心下好奇,一个没忍住抬脚便进去了。
第067章 无情最是帝王家(10)
这哪里是什么王府?!安静地跟死宅一样,人发出的动静还没虫子大,不,是人根本没有人的动静。
要不是西厢那边的房子发出动静,估计子萱猫着头瞅瞅就走了。她侧着耳朵听了听,隐隐是人争吵的声音,心下觉得不妙,这宅子本就是废帝高殷的住处,如今这番景象,高殷怕真的是凶多吉少。
她蹑手蹑脚地朝那边走过去,蹲在墙角处听,里面忽然安静下来,吓得她以为是自己被发现了,死死捂着嘴巴大气也不敢喘,心想,早知道就不出来逞能了,这破地方喊破嗓子也叫不出个人来啊。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