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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就是这些。当你做到这些要求之后,你会发现其中的一个面试者就是我。我们可以在不受打扰的情况下进行一次交谈。”
在仔细地研究了这封信件之后,陈海柳看着于婷严肃地说道:“我们是可以逮住他的,但一定需要你的配合。我们现在几乎能肯定孟少强已经整容,所以要想在大批的应聘者之中认出他来是不可能的。不过当他进入会议室之后,一定会向你表明身份。这个时候只要你大声呼喊,发出信号,我们立刻冲进去,就可以将孟少强抓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于婷摇摇头:“孟少强已经认识你们,只要你们在,他就一定不会出现。”
“我们当然不会去的。”张奕飞说道,“我会安排两个人混在应聘者中。这两个人是谁,到时候连你都不会知道。”
陈海柳看看张奕飞,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孟少强以为这样安排便会万无一失,他也太小看我们了……”
“不,他并不是小看你们。”于婷忽然苦笑一下,“他只是算准了我。”
陈海柳蹙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于婷叹了口气,悠悠地说道:“他认为我深爱着他,只要我们见了面,我是狠不下心叫别人来抓他的。”
听对方这么一说,陈海柳不禁担忧了起来:“那你会怎么办?你不会真的把他放走吧?这可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机会。”
“我想你不会这么做的。”张奕飞看着于婷,语气中透出一丝诱导的意味,“你不会让那张财产转让文书变成一张废纸的,是吗?”
张奕飞的话显然起了效果,于婷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不错,我是深爱着孟少强,但我一定要把那些财产抓在自己手里,一定要!”她最终非常决断地说了这么一句。
※※※
来日上午,一切按照计划开始进行。
于婷于八点四十分来到了望角大酒店三层,在会议室的门口已经聚了五六十名青年男子,他们虽然容貌各异,但身高胖瘦却都和孟少强仿佛,这当然不是巧合,在《龙州日报》的招聘启示上,对应聘者的身高和体重都有着相应的限制要求。
于婷不动声色地给这些男子分发了排号条,然后她打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去。九点钟,第一个应聘者进入了会议室,“面试”正式开始。
张奕飞找来了两个手下混迹在门外等待的人群中,按照约定,只要孟少强在会议室中亮明身份,于婷便会立刻向他们发出信号。这两个人都是有一定身手的,制服一个孟少强应该是不成问题。
张奕飞和陈海柳则躲藏在四楼的一间客房中,通过手机随时和那两个手下保持着联系。一切都被安排得妥妥当当,就等着孟少强上钩了。
然而事情却并没有沿着众人预想的方向去发展。接近中午的时候,张奕飞接到了手下的电话,电话中传来的声音非常沮丧:“行动失败了。”
张奕飞和陈海柳二人连忙赶到了楼下,只见那些应聘的男子都已散去,只剩下那两个手下还尴尬地站在会议室的门口。
“怎么搞的?”张奕飞皱眉责问道。
刚才打电话的那个小伙子无奈地冲会议室内撇了撇嘴:“从九点到现在,进进出出快有四十人了吧,可是于小姐却一直都没有发信号。五分钟前,她忽然走出来,宣布上午的面试到此结束,于是剩下的人也都散光了。我们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说,只是让我叫你们下来。”
听到这里,陈海柳已是面沉似水,她一把推开会议室的门扎了进去,张奕飞也顾不得再和手下说些什么,紧跟在陈海柳的身后。
会议室内只有于婷一人,她怔怔地坐在面试官的大椅子上,手里夹着一根女士香烟,烟头上的灰烬却已燃得老长。
“孟少强到底来没来?”陈海柳等不及走到于婷的身边,便已急匆匆地问道。
于婷蓦然抬起头,似乎从恍然的情绪中被惊醒,她看了看陈海柳和张奕飞,然后将手中的半截香烟在烟灰缸中掐灭,同时淡淡地说道:“他来了,但是我没有发信号,我让他在这张文书上签了字,然后把他放走了。”
“什么?”陈海柳既失望又气愤。在于婷面前的会议桌上果然摊着一张纸,纸上的内容虽然一时间看不分明,但末尾处大大的签名却异常醒目:孟少强。
陈海柳将那张纸拿到手中,却见上面写着:
〖继承权指定文书
本人孟少强,现指定我的妻子于婷为本人的合法继承人。即本人死后,名下的所有财产将由于婷获得。
本文书于本人签字之日起生效,同时本人于此日前签署的同类文书就此作废。
本人签字:孟少强 2005年12月21日〗
文书的主体内容都是用电脑打印出来的,只在签名栏和日期栏留下了相应的钢笔字,从字体上来看,正是出自孟少强的手笔。
见到这份文书,陈海柳气得手都哆嗦了起来,她指着于婷的鼻子,咬牙怒斥:“你……你简直是太卑鄙了!”
“怎么了?”张奕飞看到陈海柳如此激动,诧异地接过文书看了起来。
“你还不明白吗?她利用了我们,她根本就不想帮我们抓住孟少强,她只是用孟建云的财产转让文书为筹码,逼孟少强重新指定了自己的继承权。这个贪心不足的女人,她一心要得到所有的遗产!”由于过度气愤,陈海柳说这些话的时候,胸口一直在剧烈地起伏着。
张奕飞看完文书上的内容,也明白了陈海柳的意思。的确,只要于婷手持这份文书,那么所谓的韩国人“金明伊”便自动失去了孟少强继承人的身份,按现在的局势发展下去,于婷终将获得全部的遗产。
张奕飞注视着于婷的眼睛,很认真地摇了摇头:“于婷女士,我现在非常失望。我失望并不是因为没能抓住孟少强,而是因为你做出了一个错误的、甚至可以说是愚蠢的选择。你以为逼孟少强写下这份文书,你便可以获得所有的遗产吗?只要孟建云一死,能够制裁孟少强的所有罪证都消失了,他完全可以再立一份文书,将你的继承权再次剥夺。这份文书的标记日期可以被设定成22日、23日乃至24日,这场游戏最终的控制权始终会在孟少强的手里。”
于婷一直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直到张奕飞把话说完,她才“哼”地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些情况我当然清楚。我可没有那么傻,只是这位陈小姐把我想成那么傻而已。这份文书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思,而你们却应该好好保管着它,因为这就是孟少强仍然活着的证据。”
“证据?”陈海柳稍稍冷静了一些,可她还是不明白于婷的意思,“这能算什么证据?这上面虽然有孟少强的签名,可文书的日期却是12月21日,案发之前。”
“你应该好好的看看那张纸,这并不是普通的打印纸。”于婷的神色既得意,又略带着一丝讥讽。
陈海柳顾不上和她斗气,从张奕飞手中抢过了那张纸,凑在眼前细细地观察起来。很快她便发现了一些名堂:“这的确不是普通的纸,在纸面上有一些淡淡的背景花纹,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如果你用高倍的放大镜去看,你会发现这些花纹是由非常微小的文字组成的。这些文字摘自12月26日的《龙州日报》,内容正是与度假村血案相关的新闻报道。”
“是吗?”经于婷这么一提醒,陈海柳立刻明白了过来,“文字的内容可以证明,这些花纹是在血案发生后印在纸上的。嗯,孟少强的签名覆盖在了其中的一些花纹上,这又可以证明他是在花纹印制之后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这两点联系在一起,不错,可以证明孟少强在血案发生后仍然活着!”
“我帮你们搞到了孟少强假死的证据,现在可以证明孟建云是无辜的,我也能够如愿获得那百分之五十的财产。”于婷顿了片刻,又说道:“但我不会帮你们去抓住孟少强,因为我爱他,爱得全心全意,爱得疯狂之极。他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他完成了一个完美的计划,没有我帮助你们,你们是不可能击败他的。”
“你爱他?”陈海柳不屑地“嗤”了一声,“可是你却在谋划着和另一个男人结婚。我看你真正爱的,还是那些巨额的遗产吧?”
于婷久久凝视着陈海柳的眼睛,最终她无奈地摇了摇头:“那种爱……你不会明白的——虽然我那么希望你能明白,但很可惜,你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
※※※
经过专家的鉴定,留在那张文书上的签名确实是出自孟少强的亲笔。有了这个关键的证据,再加上于婷的证言以及陈海柳对前因后果的合理猜测,孟建云的上诉获得了成功,二审宣判他无罪,并且当庭释放。
对孟少强的搜捕仍在进行中,但始终没有什么收获。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知道孟少强整容后的样子。警方介入之后,于婷不得不配合技术人员绘出了一张肖像,但谁能保证这张肖像的真实性呢?
只要于婷不希望孟少强被捕,也许便真的没有人能够抓住他了。
一个多月之后,陈海柳接到了于婷的电话,对方邀请她到市中心的一个茶馆中聚一聚。
“我看就不必了吧。”陈海柳淡淡地回绝了,她对这个女人始终没有任何的好感。
“我明天就要离开中国了,你真的不想再和我见一面吗?”于婷沉默了片刻,又补充道:“还有一个人也很想见你呢。”
“谁?”
电话那头的于婷似乎轻声笑了一下:“那个被你从死牢中救出来的人。”
“孟建云?”陈海柳犹豫了片刻,终于回答道,“好吧,我来。”
让孟建云这样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和于婷混在一起,陈海柳真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所以她应约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去看一眼,看看这两个人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当陈海柳赶到茶馆包间的时候,孟建云和于婷已经在安坐等待了,略微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张奕飞正坐在这两个人的对面。
“请坐吧。”孟建云指了指张奕飞旁边的空座,“嗯……我能活下来,得好好谢谢你们两位。”他仍然是一口土里土气的苏北口音,说话的时候缩着脖子,一副见不了世面的拘谨模样。
陈海柳在张奕飞身旁坐下,却听于婷接着说道:“我和孟先生已经办好了去韩国的移民,明天就要离开了。”
“是吗?这么快?”陈海柳一边说,一边和张奕飞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孟建云此时拿出一个金属匣子放在了茶案上,他挠了挠头皮,问:“你们认识这个东西吗?”
张奕飞微微皱起眉头:“好像是个……电子发射器?”
“是的,还是张先生见多识广。”孟建云开心地笑了起来,“这个东西的信号很强烈。周围的电子设备都会受到它的干扰,所以现在,这个包间里如果有手机啊,窃听器啊什么的,通通都不管用了。”
陈海柳奇怪地看了孟建云一眼:“你拿这个东西出来干什么?”
“我得保证我们之间的这次交谈是绝对私密的。”孟建云摊了摊手,“其实我个人并不愿意进行这次交谈。可是我的夫人认为你们误解了她,这使得她很难受,既然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了,所以我愿意满足她的心愿,把一些事情对你们澄清一下。”
“你指的是?”陈海柳有些被搞糊涂了。
“你们不理解我和我夫人之间的爱情。你们认为她这样的女子不可能爱上我,她只是在利用我。”孟建云的目光缓缓地在陈海柳和张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