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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建林说,丘贵平的意思让我们马上把孙俊放回去,不然的话,黄亦工给谢局长再打电话就更被动了。
我赶紧让潘凯把孙俊送回去!
叶建林坐在办公桌前不断地抽着烟,他本来想把工作干出成绩,没想到却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叶建林说:“其实,不当官也有不当官的好处!”
我劝他道:“大哥,你可别灰心,咱们也不知道孙俊有这么大的来头。再说,领导显然是误会了,他认为咱们管不着偷税的事儿,所以才发这么大的火。你别多想,什么事儿要是太好了呢,可能就得出点岔儿,有时太坏了往往又变成好事儿。大哥,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嘛,这个黄书记对我很器重,你看用不用我去和他解释解释?”
叶建林动心了,他问:“这样好吗?”
“这有什么不好的?咱们又不是跟他要官,咱们这么去,其实就是向他承认错误,他应该不会有什么想法。”
叶建林说:“我就怕把事情弄砸了!”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去看看也行,万一要是通过这件事儿,咱们和他联系上,不也挺好嘛!”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刚才,我说完就后悔了,我算干什么吃的去找黄亦工?现在他大权在握,我一个小警察,人家能答理我吗?
可是,到县委找到黄亦工后,没想到,他对我很热情:
“哦,苏岩,你怎么来了?快坐快坐!”
黄亦工的态度令我受宠若惊,我毕恭毕敬地坐在他宽大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很拘谨地和他说着话。说着说着自然谈到了我现在的工作,我只好说我现在在县公安局经侦大队工作。黄亦工笑了,也许,他已经看出我的来意。
黄亦工问:“你怎么到经侦去了呢?”
我说:“黄书记,您知道,我也没什么能耐,就会写点东西,我到经侦主要是想体验体验生活。”
黄亦工说:“你们经侦在公安局算是比较好的单位了,现在是好的地方往往陷阱也不少,你可得注意不要跟着陷进去啊!”
“黄书记,这您就放心吧!您应该清楚我,我挺单纯,让我学坏我也学不会!”
黄亦工笑了,接着就解释了他为什么对公安局发火的事儿。他说:“孙俊是咱们县招商引资把他招来的,我也是接到地区领导的电话,才给你们公安局去了电话!”
黄亦工温和地笑了笑:“我可能说话有点太情绪化了,是不是?”
我说:“没有没有。我们确实没有把工作做好。”接着我就把责任全都推给税务局的身上。我说:“我们本来不想管这种税案,可税务局说既然现在偷税都归公安局,你们不管不行!”我怕黄亦工听出话里暗指他不懂得业务,紧忙说:
“其实,黄书记,您不知道,税务局这是故意的,他也不敢去找孙俊的麻烦,就让我们去,结果,他们……”
黄亦工摆了摆手笑了:“啊,原来这么回事!你不用解释了!我也不是对你们经侦来的,我主要是对你们公安局的个别领导有点看不惯。好了,你们不要多想了,我没那么大脾气,因为这么点事儿要是真生气的话,我早就气死了。”
我松了一口气,接着就把话题转到了文学上。我知道,黄亦工有时也写点什么,我让他把他写的文章给我看一看。黄亦工很高兴,把他最近写的一篇散文拿了出来。
文章大约三千字左右,我以最快的速度看了一遍。接着,我穷尽脑海里曾经学到的所有知识对黄亦工的文章开始评价:
“黄书记,您的文章一看就知道您看了很多的书,在这一点,我跟您是没法比。我写小说主要是靠点小聪明和生活经历。您这样的文章,我永远也写不出来。”
黄亦工说:“不能这么说,咱们是两个路子。”
我说:“这不是单纯的两个路子问题。我觉得小说也好,散文也好,贵在平实简单,让人感觉不出你在写小说写散文,好像就是在写一篇普普通通的文章。但如果文章真的就这么简单的话,那就没什么意思了。我觉得你的散文表面看起来,轻松、风趣、祥和,其实,那里面却饱含了很多深刻的东西,这肯定是和您的思想水平有关。您表面在写景物,其实您写出了一种人格,一种宁折不弯的高贵的人格!”
黄亦工认真地听着我信口开河,他一定是相信了我的话,因为只有相信了我的话,他才会认为他写的文章是非常好的!
围绕着黄亦工感兴趣的话题,我足足赞美了他半个小时,我看出,黄亦工很高兴也很兴奋,最后他竟然答应了我们的宴请。
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差点没高兴死。
我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叶建林。叶建林同样非常高兴。高兴之余,我和叶建林开始筹划如何宴请黄亦工。这绝不是单纯的宴请县委副书记,而是要通过这个机会,我们和黄亦工要建立起一个可靠的关系。所以,必须要让他高高兴兴。怎么会让他高兴呢?
给他钱?刚刚接触就来这一套,弄不好会适得其反。
我忽然想起了彭雨,我说:“请黄书记喝酒的时候,咱们找个女人陪陪他,怎么样?”→文¤人··书·¤·屋←
叶建林笑了:“要是黄书记喝着喝着喝出了情绪,怎么办?”
我又想起了婷婷,我说:“给他找一个作风不好的女人,怎么样?”
她何止作风不好!
叶建林说:“这样的女人好找吗?”
我说:“我试试吧!”
去帝豪洗浴中心的路上,我嘀咕,这件事儿和婷婷也不好说。我这不成拉皮条了嘛。
来到休息大厅我却发现一个小姐也没有了。我赶紧问一个按摩足底的小伙子才知道,治安科的黄守强把这里的小姐全给带回去了。
我估计是黄守强故意找帝豪洗浴中心的麻烦,他要是把一两个小姐带回去,可能是因为什么事儿,像这样把全部小姐都带回去,十有八九是想治治洗浴中心。
黄守强纯粹是多此一举。他应该知道帝豪洗浴中心的经理徐风是我们副局长丘贵平的好朋友!
我赶回了县局,在停车场见到了徐风的凌志轿车。我先来到治安科。
我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黄守强的办公室。黄守强坐在椅子上抽着烟,地上蹲着七八个小姐。婷婷也在里面,她看见我进去躲开了目光。
黄守强客气地问:“什么事儿,老弟?”
我小声说:“大哥你出来,我跟你说个事儿。”
黄守强跟着我来到了走廊里。
我说:“我想把婷婷带走。”
黄守强乐了:“怎么的,你和她有一腿?”
“我要是有的话我就叫别人来了,你不用问了,有人让我把她弄出去。”
黄守强像是有点为难,他这是装相,放谁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黄守强回到了办公室。过了一会儿,婷婷走了出来。她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我。我不想和婷婷说更多的话,在这里要是让别的警察看见,不知会传出什么样的风言风语。我对婷婷说:
“你自己打个车回去吧!”
婷婷点了点头自己下楼走了。
我本来想跟婷婷说那件事儿,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向婷婷提这样的要求,也显得太他妈的那个了。
我回去后,跟叶建林说:“我找的那个女的不行,人家不干!”
叶建林说:“不干就不干吧,人家黄书记这么大的领导,思想道德水平肯定挺高,这么搞,他别再对咱们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
我想想也是。
8
我和叶建林早早地在全县最好的饭店订了一个大雅间。为了显得有情调,我让饭店经理把饭店里最漂亮的领班放在我们的雅间里为我们服务。领班叫王红,一个温柔苗条的女孩。她很少到房间亲自为客人服务,一般最多跟着经理到房间敬杯酒而已。由于总来吃饭,我们都已经很熟悉了。我对王红说:
“今天我们请的是一位重要的客人,你可得服务好,我们要是开点玩笑什么的,可别大惊小怪的!”
王红说:“我知道了,苏哥,真是的,太小瞧我了吧,我们什么人没见过。”
叶建林说:“还什么人都见过?你见过我吗?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王红知道叶建林在开玩笑就笑着说:“叶叔,你别老吓唬我,我胆儿小,你又不是不知道。”
叶建林说:“你怎么还管我叫叔呢,我和苏岩是同岁,你管他叫哥,管我叫叔,你什么意思?你那意思是不是说我长得老呗?”
王红歉意地说:“真对不起,叶叔,啊不,我今后就管你叫叶哥。”
“这就对了嘛!”叶建林脸上挂起浪漫的笑容。
叶建林出去上卫生间时,王红问我:“他真和你同岁吗?”
“那可能吗?他姑娘和你一般高!”
“那我管他叫叔,他怎么不高兴呢?”
“你咋这么傻呢?你那么一叫他,不是把他的一些念头断了嘛!”
王红嘿嘿地笑了笑。看着王红浅浅的笑容,我忽然觉得她好像什么都明白,只是故意来问我。
我真是个傻子!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好一会儿,我就和叶建林站在饭店的大厅里恭候着黄亦工。来这个饭店吃饭的人大都是全县很硬实的人物,我和叶建林可能都希望别人看见我们今晚和县委副书记在一起吃饭。
我们不断地和来吃饭的人打着招呼。在我们和别人说话的时候,黄亦工走了进来,他竟然和孙俊一起来的。我估计叶建林会有点尴尬,但叶建林很快就迎上去:
“孙总,也来了!”
孙俊完全放下了架子,他和叶建林握着手。我把叶建林介绍给黄亦工,黄亦工看着叶建林魁梧的身材,笑道:
“一看你就像个警察啊!怪不得孙俊说一看见你心里就没底儿!”
我们跟着黄亦工来到了我们预订的雅间。
王红站在门口礼貌地看着黄亦工说:“黄叔好!”黄亦工慈祥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小王好!”
他们看起来早就熟悉了,我真是多余!等他们进屋后,我对王红说:“黄叔对你印象不错呀!”
“那当然了!”王红自豪地说,“谁对我都挺不错的!”
酒桌上起初有点拘谨,我们毕竟和黄亦工刚刚接触,但随着酒瓶里的酒减少,气氛很快高涨起来。叶建林的酒量发挥了作用:
“黄书记,今天和您在一起喝酒,我太高兴了。您不知道,平时见到您都是在主席台上,我认为您一定非常严厉,没想到您这么平易近人。我是刑警出身,不会说什么,我就喝酒表示我的高兴心情吧!”
说着叶建林连干了三杯。黄亦工也不示弱,也干了一杯,平时,和我们一起喝酒的领导,哪有干杯的,我和叶建林都非常感动,我们接着也干了一杯。
喝酒我是弱项,几杯下去之后,胃里开始翻江倒海。我借他们高谈阔论之际,偷偷地跑到了卫生问。
我站在洗手的池子前,双手把着水龙头,胃部就开始急剧抽动。很快,刚刚吃进去的山珍海味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从口中飞溅射出。
吐出去之后,我觉得好多了,我走出卫生间时,见到王红站在门口。
“苏哥,还难受吗?”
“没事儿,我吐出去就好了!”
王红递给我一杯茶:“喝点水漱漱口吧!”
我说:“谢谢!”
这时,孙俊晃晃悠悠地向服务台走去。
我过去拦住他:“孙总,你干什么?”
“老弟,你别管了,今天我安排。”孙俊要从兜里掏钱。我摁住他的手:“不行不行,这是两回事儿。”
孙俊咧了一下嘴:“你手这么有劲儿!”我微微松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