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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
“一会儿,有事儿吗?”
“有事儿。”
“你干什么去?”
“蔡建宏来找我,我们到房子那儿看看。”
我知道彭雨开始装修房子了。我没有再说什么,彭雨的屋子里估计有人,她也没有说什么亲密的话。我放下电话,闲着没事儿,就走到了窗户前。
现在正是中午休息时间,公安局的门前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儿,我见到彭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停在了彭雨的跟前。彭雨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愣住了。
经过短短的迟疑之后,我飞快地跑了出来。我驾驶着丰田轿车很快冲出了公安局的大门。那辆黑色的奥迪轿车早已无影无踪了。
我的心在迷茫中胡乱地想着,也许,黑色的奥迪轿车是蔡建宏单位的,如果彭雨要是和谁约会的话,她也不至于在单位吃完饭再去啊!
但无论怎么想,没有一条理由说服我。
我来了一个冲动,我想要给蔡建宏打个电话,看他在不在单位。我通过电话本查到了蔡建宏单位的电话,我拨通了电话:
“你好,请问蔡建宏在不在?”
“你稍等一会儿,他刚才还在这儿呢!”
我的心掉进了冰窖里。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说话的声音:
“蔡建宏快点,你的电话,你刚才去哪儿了?”
“哪儿也没去,他们打扑克我去看看。”
没等他来接电话,我就挂断了。
我的手有点哆嗦,彭雨为什么要欺骗我呢?
我马上通过公安局内部微机系统查到了蔡建宏的户口档案。
结果更让我目瞪口呆。
下午快上班时,彭雨在办公室打来了电话。
“你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刚才睡了一觉。哎,蔡建宏还会开车呢,我见到你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是不是?”
彭雨停顿一下说:“他不会开车,车是他们单位的。”
“我说呢,你们房子收拾得怎么样了?”
“还那样,本来我和蔡建宏准备昨天晚上去,他们单位有事儿就没去了。”
“你也是,你就自己去呗,还拽着蔡建宏干什么?”
“他要去嘛!”
“是嘛!”我的语气流露了什么。
“你怎么了?”
“没怎么的!”我没有控制住自己,“我觉得你好像现在没有和我说实话。”
彭雨停了一下说:“你别总乱猜想。”
我说:“我刚才也是闲着没事儿就给蔡建宏的单位打了一个电话,你猜猜蔡建宏在不在单位?”
“你给他打电话了!”
“打了。”我慢慢地说着,“另外,我查了一下蔡建宏的户口档案,他现在好像已经有妻子了,他的妻子叫楚慧玲,对不对?”
彭雨沉默了。
我问:“你究竟和谁去看的房子?”
“我不能告诉你!”彭雨果断地说。
我仿佛从悬崖上掉了下去:“那好吧!”我挂断了电话。
我像是掉进了一片茫茫的沼泽地。
大约二十分钟后,彭雨又把电话打来了。
“你生气了?”彭雨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没有。”我也温柔起来。
“别生气啊!”
“没有。”
“还没有呢,刚才,你都把电话摔了。”
“我没摔。”
彭雨说:“你说你多坏吧,你明知道我在撒谎,还故意假装不知道,让我……”
“彭雨,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
“不知道,你说说吧。”
“我不想说了。”
“你说说嘛,我想知道你现在被气成什么样子了?”
“你在办公室吗?”
“没有,我在别的屋给你打电话。”
“你能不能回咱家一趟?”
“现在啊?”
“我想和你说点事儿,就一会儿。”
“那么着急吗?”
“……行吗?”
“那好吧。”
在家里,彭雨刚进来,我就上前抱住了她。
彭雨搂着我,把脸紧紧地贴在我的脸上。我抚摸着她说:
“宝宝,我刚才伤心死了,现在看到你,我好多了,我找你没什么事儿,就想看看你!”
彭雨没有说话,她深情地看着我。
我说:“我现在不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了,你也不用告诉我他是谁,真的,我现在挺满足的。刚才,我摔电话后,我后悔死了,我真以为,你再也不给我打电话了呢!亲爱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谢谢你,你能来看我。真的,彭雨,我没有什么奢望,只要你还能接受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彭雨温柔地亲着我,说:“你真会说!”这时她已经和我一起躺在了床上,她小声地说:
“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吧!我的男朋友是一个离婚的男人,已经四十多了……我怕你瞧不起我,就一直说楚慧玲的丈夫是我的男朋友。苏岩,我太虚荣了是不是,其实,这些我早就想告诉你,但我一直不好意思开口,现在被你揭穿了,我也轻松了。苏岩,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挺恨我的,你要是想离开我,我也不会怪你的,但苏岩,我告诉你,我真的非常非常地喜欢你……”
我心里既震惊又复杂,这个男人一定是个干部。我说:“我没有瞧不起你,相反,我现在怕的是你瞧不起我。彭雨,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和他肯定是没法比,他能给你创造一切……”
彭雨用嘴堵住我的嘴,热烈地吻着我,但我却一点欲望也没有了。
彭雨伤心地说:“苏岩,你一定是不喜欢我了!”
4
回到办公室,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坐在我的凳子上。
“你找谁?”
女人站了起来:“我找你们领导。”
“你是?”
“我叫崔美兰,是第九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女人把名片和介绍信递给我。
我看了看,说:“真抱歉,我们领导不在,他到县委去汇报案子去了。”
“那没关系,我等他一会儿吧!”
“那好吧!”
崔美兰坐在我对面沙发上,我问她:“你代理哪个案子?”
“薛树波的案子。”
“噢!”我点了点头。
“我要见见薛树波。”
我说:“我们队长下午可能是回不来了。你看要不明天早晨再来?”
崔美兰犹豫着。
我说道:“我现在得出去一趟,你明天早晨八点来,保证能找到他。”
“好吧。”
崔美兰走了不久,叶建林回来了。我问他:“你在走廊碰没碰到一个女的?”叶建林摇了摇头。我把情况和他说了。叶建林说:“不能让她去见。”
“问题是咱们案子这么大,不让她见,她要是提出申诉,咱们也不好办。”
“你想想办法,这件事儿就交给你了。”叶建林坐在沙发里开始抽着烟。看他那意思,他也不想和我说什么了,我就走出他的办公室。
叶建林可能是碰到了什么困难。现在应该是最忙的时候,薛树波交代了很多问题,这些问题必须马上找到相关的人员进行核实。如果晚了,消息传了出去,再去核实,这些人很可能会跑了。
这也是我们不想让律师过早接触薛树波的原因。
为了对付崔美兰,我和潘凯开车来到了看守所。
薛树波被带进审讯室时,已经被剃了头。他坐在椅子上眼泪汪汪地看着我们。
我点燃了一支香烟塞进他的嘴里,他毕恭毕敬地站起来,一个劲儿点头感谢。
我说:“有一个律师想要见见你。”
薛树波的眼睛亮了,但他没有表态,而是诚恳地看着我。
“按理说,她要见你,也是正当的,但薛树波,我跟你说句良心话,这些律师起不到什么作用。你可能也知道,咱们这个地方……”
薛树波说:“老弟,你就说吧,你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我说:“这不是我让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我觉得现在你见不见律师,对这个案子,没什么太大帮助,你的事儿只要上面摆平了,也就是领导一句话的事儿!”
薛树波说:“好,你跟律师说,我不想见她。”
“你光这么说不行,你最好写点什么。”
“行行。”薛树波掐灭了香烟,但他没有将剩下不多的烟头扔掉,而是攥在了手里。
“你扔了吧!一会儿,我让他们给你送一条。”→文¤人··书·¤·屋←
薛树波扔掉了烟头,来到桌子前,在一张纸上飞快地写道:
我相信公安机关能公正、妥善地处理好我的问题,我现在不需要委托任何律师。
薛树波
我把薛树波写好的这张纸放好,诚恳地对薛树波说:
“老薛,你不要胡思乱想,这两天给你说情的人海了,你曾经帮助过那么多的人,他们肯定会想办法的。我希望你要理解我,我是吃这碗饭的,这么整你,我也真是没办法。”
薛树波握住我的手说:“老弟,什么都别说了,我真的一点都不恨你,我现在只恨我自己。”
第二天早晨,崔美兰和另外一个男的来找我。据她介绍,这是他们律师事务所的主任。
我对崔美兰说:“实在是抱歉,现在薛树波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他不想见你们。”
那个男人说:“现在不是他想不想的事儿,我们现在是受他妻子的委托,来享受这个权利。”
什么叫享受这个权利?我拿出薛树波写的那张纸,递给了他们。
两个人看了之后,相互凝视一下。
男的还想说什么,崔美兰抢先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先暂时不见了。”崔美兰要把那张纸放进自己的兜里。
我说:“这张纸不能给你们,我们要放在卷宗里。如果你们想要的话,给你们一张复印件吧!”
我把这张纸拿到了内勤室复印了一份交给了崔美兰。他们走后,我来到了叶建林的办公室,叶建林还是闷闷地坐在沙发上。现在应该是正忙的时候,他竟然像没事儿似的。我把这件事儿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他只是礼貌般地笑笑。
这种笑让我觉得很难为情,我真想问问他到底怎么了,但我最终还是忍住了。他要是不想说,问也是白问。
回到办公室,我坐在桌子旁胡思乱想。正想着的时候,吴荣福和殷淑艳悄悄地走了进来。
吴荣福问:“你们叶队在吗?”
我客气地站起来,说:“请坐,请坐。他在办公室呢。”说完,我来到了叶建林的办公室。但他的办公室的门已经关上了。他一定还在屋子里。我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
叶建林说:“他们是想撤供的,你吓唬吓唬他们。”
回到办公室,我对吴荣福说:“他出去汇报去了,你们有什么事儿和我说吧。”
吴荣福犹豫着,殷淑艳打量着我的办公室。她问:
“你们当时是把他关在这里的吗?”
我看着殷淑艳妩媚的脸庞,说:“没有,是把他关在审讯室里。走,我领你去看看。”
我站了起来,吴荣福说:“不去了不去了。”
“走吧!让我去看看。”殷淑艳好奇地拉着吴荣福站了起来。
我们来到审讯室,我让殷淑艳坐在铁椅子上,我把屋子里的灯全闭上了,只用一束追光打在她的脸上,她被晃得有点睁不开眼睛。
殷淑艳说:“真挺吓人的。”
我问吴荣福:“你们来,是不是想要推翻证词?”
吴荣福点了点头。
我严厉地说:“你开什么玩笑?”我走过去把审讯室的大门用力关了起来。
铁门发出沉闷的响声。我冷冷地说:
“你们想说什么,说吧!”
“你别生气,苏队长,我问了一下殷淑艳,她没有去送钱,她当时给记错了。”
“你跟我撒谎事先想好了再说!“我走到殷淑艳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