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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刚低着头闷闷地喝酒。
我有点不高兴,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儿,要是他再不领情,我这是何苦呢?
潘凯也觉得阎刚这个样子不怎么的,他说:“为了你的这事儿,苏岩还被魏治国弄了一个跟头。”
阎刚给我赔笑道:“苏哥对我没说的!”
我看着阎刚说:“我怎么说你好呢!别人都是争着抢着让我们办的事儿,到你这儿就变成我们求你了。你可得想好啊,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分儿上,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你现在只能把腰杆儿挺起来,你要是背着我们和魏治国的家属达成什么协议,你可就把我们逗了。”
阎刚说:“那不能,那绝对不能。苏哥,你放心吧!从现在开始,我完全听你的。”
我对阎刚说:“你别怕,魏治国在黑道上啥也不是。他就是出来之后,我喊一嗓子,他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你放心吧,既然我现在帮你了,我肯定会一直帮你到底的。”
3
吃完饭,阎刚要继续安排我们去洗澡唱歌什么的,我没有答应。我不想占阎刚的便宜,这会让他瞧不起的。阎刚自己开车走了以后,我拉着潘凯在公路上兜风。我问潘凯:“想干什么?”
“回家吧!”
“回家干什么?”
“不干什么。”
我笑着说:“今天要回去交‘公粮’啊!”
潘凯笑了。我说:“走,咱俩洗澡去。”
我开车来到帝豪洗浴中心。我和潘凯经过了洗浴、桑拿之后,穿着洗浴中心提供的肥大的睡衣,晃晃悠悠地来到了休息大厅。
今天晚上,大厅里休息的人很少。在大厅前面的沙发上坐着一排花枝招展的小姐。
见我们俩进来,这些小姐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我们,我大大方方地和她们对视着。
我对潘凯说:“村子里来了不少新人啊!”
几个小姐笑了。显然,她们都知道这个“典故”。
潘凯没有接话也没有向花丛张望,他目不斜视地从她们勾人的目光里走了过去。
这个洗浴中心的老板名叫徐风,他有很深的背景,公安局很少来找他的麻烦。所以,这里的小姐敢明目张胆勾引客人。她们可以穿着最少的衣服,裸露着最多的肌肤。
我和潘凯坐在离她们很远的角落里,要了一壶茶。我们躺在长沙发上,舒服地吸着香烟。
过了一会儿,来了两个小姐。其中的一个坐在了我的身边,说:“大哥,进去按摩去?”
我问:“新来的?”
小姐点了点头。
“叫什么假名?”
小姐笑了:“我叫丽丽。”
我转了一下头:“她呢?”另外一个小姐坐在潘凯的旁边,她没怎么说话。她见我问就说:“我叫婷婷。”
我指着潘凯:“你怎么不劝他去按摩呢?”
“他愿意去的话就去了!”婷婷的声音很纯。
“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婷婷摇了摇头。她的身材很好,肌肤晶莹透明。
“你猜猜?”
婷婷看着潘凯,潘凯作沉思状。
“猜不出来。”
我说:“他是开采黄金的,他现在有三个金矿。他家连拖鞋都是用黄金做的。”
婷婷笑了。
“你别笑,我这个人从来不开玩笑,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你们这里别的小姐。”
潘凯似乎不想让我继续胡说,就说:“我确实有钱,但是呢,阳痿。”
丽丽说:“阳痿没事儿,我最会治阳痿了。”
潘凯不耐烦了,他说:“我们俩谁也不会进去的,你们在这儿也是白耽误时间。”
两个小姐站起来走了,婷婷站起来时,用眼角的余光看了我一眼。
喝完茶,潘凯说:“回家吧。”
我不愿意走,我住在公安局独身宿舍。过去,我和潘凯住一个房间,现在他结婚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一点意思也没有。我说:“你回去有地方发泄,我怎么办啊!”
潘凯说:“你回宿舍自摸不也一样嘛!”
4
魏治国的姐姐叫魏丽,姐夫叫陈铁军。他们找到我,不停地说他们的弟弟多么多么正直,他不可能去欺骗阎刚。
我对他们说:“我们现在已经对魏治国刑事拘留了,我告诉你,这个限期最多一个月。一个月过后,我们就把他交给检察院起诉。假如你认为你弟弟是冤枉的,到时候你可以找律师为他辩护。”
陈铁军可能是看到我满脸冰霜,就说:“苏队长,我们只是自己相信魏治国没有骗阎刚,但他真的骗没骗,我们也确实不好说。你看这么的行不行,我们先拿一部分钱,你先让魏治国出来看病,他的病现在很严重。”
“什么病?”
“心脏病。”
我说:“既然你们知道他有病就更应该抓紧时间把钱准备好了。”
“我们现在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的钱。”
“那就没办法了。”
“你看看能不能先拿一半。”
我说:“你们怎么什么也不明白呢,你弟弟现在是涉嫌诈骗,他已经犯罪了,你们知道不知道?这个钱是你弟弟以欺诈手段骗去的!这笔钱,你们现在必须无条件地全部返回来。”
魏丽说:“可是我们现在实在凑不出这笔钱啊!”
“这些我管不着,你们今天来找我,是想实实在在帮助你弟弟尽快出来。但就凭你们现在这个态度,我看你们将来会后悔的。”
陈铁军说:“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真的确实想帮助我弟弟出来,可是……如果我把钱都交给你,你就能放我弟弟吗?”
“这么说,你们就是不相信我。这样吧,那你要是信不过我的话,你再托托关系,求求别人怎么样?”
“我们谁也不找,我们就信任你了!”
我说:“你说信任我,也是不想得罪我。其实,你们根本就不可能信任我。但是,我还是劝劝你们,你们在托人的时候,多留点心眼。你们不论怎么求别人,最后还是得通过我解决这个问题。你们可能也知道,现在求人哪有不花钱的。当然了,为了救你弟弟,花点钱也无所谓。我只是希望你们别花冤枉钱,要把钱花在刀刃上。你弟弟这件事儿,我可以给你们交个实底儿,他要是不把骗去的钱全部返回来,你找谁都没用,你花多少钱也都等于白花。”
“苏队长,你这么实在,你放心,我保证谁也不找。”
“我和你们说这些,不是怕你找人。我只是提醒你们,现在社会上有像你弟弟这样的骗子,而在你们求的办事人当中,也有很多骗子。你们可得小心点。越是那些说大话的,你们越得小心。”
两个人不断地点头。
我说:“你们要是信我的话,你们真的谁也不用找,求别人不如直接来求我。”
“苏队长,你放心吧!我们马上就回去凑钱。”
看他们的表情似乎真的相信了我。我心里也确实不希望他们再去求别人。
现在不仅有骗子也有能人。如果他们真的把钱花在硬实人身上,我也确实不好办。
他们走了之后,我开车来到了看守所。在看守所的食品店里,我买了香肠等食品,放进了我的手机包里。
看守所的院子里有一排各自独立的审讯室,我把魏治国从监舍里提出来之后,直接带到审讯室里。
魏治国已经被剃成了秃子。往日奕奕的神采已经黯淡无光。
“这几天想得怎么样了?”
魏治国用哭一样的声音说:“快让我出去吧,我实在受不了。”
“你还会受不了?”
“这帮人简直要吃了我。”
魏治国是头一次进看守所,没什么经验。我估计,号里已经知道他因为经济问题进来的,那些牢头狱霸为了得到好处,可能收拾了他。
我拿出香肠等食品递给魏治国,他狼吞虎咽地边吃边说:“苏哥,给我支烟!”
我把整盒的中华烟递给他,他先拿出一支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两口,他没有马上吐出来。他闭上眼睛尽情地感受着香烟在他身体里穿行所产生的快感。
我说:“老魏,我今天来主要就和你说一句话,你什么时候能把钱拿来?”
“他们现在正在凑呢!”
“你别跟我说没用的,我问你句实在话,你想不想返回这二十万?”
魏治国说:“我是真不甘心啊,阎刚这小子太不够意思了。”
“那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魏治国,我今天来就是要你一个准信。如果你觉得我抓错了,你就一分钱也不用拿,我也省事,我把你交给检察院就完了……”
“别别……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说:“老魏,我希望你听我一句劝,你现在已经这个样了,就不要考虑那些没用的了,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告诉你,不论你怎么折腾,你不把钱拿回来,你是甭想出去。与其你现在遭着罪,不如你把钱都返回来先出去再说。”
魏治国说:“苏哥,你放心吧,我一定听你的话。”
“那好,我就等等你。你现在告诉我,你几天能把钱凑齐?”
“十天吧!十天之内,我让他们把钱给你送去。”
“那好,老魏,我就信你这句话。”
魏治国出去之前,把中华烟从烟盒里全部拿了出来,他细心地一支支捻进衣服的缝隙里。
我说:“这些烟你带不进去。”
“试试吧。”
送魏治国回监舍时,果然遇到了麻烦。
当班的管教是陈晓延,他在魏治国的身体上一摸就知道了。如果当着其他人的面把魏治国身上的烟都搜出来,对我也是很难堪的。
我赶紧来到他的身后,用手偷偷地捅了他一下。陈晓延什么也没说,就把魏治国带了进去。
我没有马上走。过了一会儿,陈晓延出来后,来到了我的车里。他问:
“他因为什么呀?”
“因为诈骗。”
“他骗了多少钱?”
“没几个钱,也就是几万块钱吧!晚上睡觉的时候,给他找个地方。”
“你说句话就行了!”
5
看守所与县城有一段距离。我摇下车窗,缓慢地开着车。早春的风吹在脸上依然很凉,风里夹杂着原野里泥土湿润的潮气!我选了一盘音乐,这是一个什么外国音乐大师演奏的钢琴曲。题目是《小桥流水》。
钢琴曲柔曼舒缓,和着丰田发动机平稳的轰鸣,让我沉浸在良好的感觉里。我不住地向远处的田野眺望,黑色的土地一眼望不到边。
有一阵子,我想在路边停下车独自走进黑黑的泥里。我估计,赤着脚踩进柔软的土里,一定会很不错。
车来到县局大门时,我看到了一个苗条的背影向楼门口走去。
我以极慢的速度跟在她的身后。
彭雨手里拿着一本书文静地走着,她的头发挽了起来,发卡上不时反射出点点金属的光泽。在经过她身后时,我隐约看到她脖子上一小段透明的皮肤。
·22·
第二章
1
彭雨所在的科室叫野生动物保护科,简称“野保科”,是刚刚组建的科室。
我在走廊经过时,见到野保科的门开着,就向里面瞅了瞅。屋子里只有彭雨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低头看书。
我悄悄地走了进去。
“看什么书呢?”
彭雨吓了一跳,她抬起头见到是我,笑了笑说:“没看什么书。苏哥,快请坐。”
彭雨放下书,我坐在她对面办公桌前,温和地看着她。
“苏哥,那个骗子抓到了吗?”
“抓到了。”
“他是于什么的?”
“他没什么正经工作,整天东游西逛的。”彭雨的眼睛睁得很大。
我看到桌子上的书,问:“你喜欢看书?”
“还行。”
“你看过我写的书吗?”我把这句话说的平平淡淡。
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