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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的眼神看了看她,又扭头瞥了一下副座上的钞票,然后加大了油门,在亚运村的高楼间疯狂地转圈,其速度绝不亚于汽车拉力赛的专业车手。付娜娜在后座紧紧地抓住扶手,紧闭双眼,感觉一阵眩晕,似乎天地在不停地旋转,胃里像是翻江倒海,嘴里酸酸的,再过一会儿恐怕就要吐在车上了。
就在她最痛苦的时候,车忽然停了,出租司机转过身向车后看了看,然后说:“小姐,后面的车已经被我甩了,你可以下车了,可别吐在我的车上。”
“妈的,五十元的车费我给了你三百,吐在你车上又怎么了!”付娜娜想。她瞪了司机一眼,下车后狠狠地把车门摔上,然后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单元门。
付娜娜坐在沙发上又出了一头汗,现在想想自己很幼稚,看到柳飞云又怎么了,谁规定自己就不能认识白秀清?但这一跑无疑就证明了自己心中有鬼,以柳飞云的智商一定会怀疑自己,然后顺藤摸瓜最终发现自己的秘密。
付娜娜拿起“依云”又喝了几口,一种冰凉的感觉立刻传遍了全身,降低了心中的燥热。她站起来走到了书房的门口,屋内亮着一盏台灯,付娜娜走到灯前,看着一个男人在黑暗中坐在落地窗前沉思着,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杯滚烫的咖啡。
付娜娜走过去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温柔地说:“你不睡觉了?”
男人语速缓慢地回答:“今晚不会有人入睡。”
【2】
李晓峰开车来到了工体附近的一栋居民楼前,这是一栋老楼,大约有二十层高,如果在十年前就能住上这样的塔楼,那绝对是让人羡慕的一件事。
他看了看顾朝阳写的纸条,对柳飞云说:“高宇就住在这栋楼里,十层,咱们这点来是不是有些不妥呀,[·]估计他正睡觉呢。”
柳飞云已经打开了车门,压低声音说:“今晚有些人是不会入睡的。”说完就跳下车,向单元门走去。
李晓峰锁好车后也走进了楼门,楼道内只有一个破旧的壁灯发出微弱的光线,墙面上画满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抽象图案,门后斜靠着一排布满灰尘的自行车,每辆车都配着一条夸张的弹簧锁。
李晓峰走到电梯旁,他看见旁边的显示器上有两个红色的字:停运。李晓峰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身走到隔壁的电梯间,没过一会,柳飞云听到李晓峰的怒吼:“我靠,不会吧,这都什么年代了,电梯夜里还休息。”
李晓峰一脸怒气从电梯间走出来,说:“回去吧,电梯都停了,有什么话你到公司再跟高宇说吧。”
柳飞云一乐:“不就十层嘛,走楼梯吧。”话还没说完,柳飞云就拉开楼梯门,爬楼去了。李晓峰一脸不情愿地跟了进去,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楼道很窄,李晓峰呼哧呼哧地跟在柳飞云的身后。十层终于到了,整个楼道弥漫着一种怪味道。李晓峰扶着腰用打火机寻找着高宇的房门,最后在楼道的拐角处停下了脚步,这种味道也越来越浓,看来是从高宇家传出来的。李晓峰看到门缝里透出的灯光,兴奋地对柳飞云说:“你说准了,他真没睡。”
李晓峰轻轻地敲了两下门,里面立即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高宇在门里问:“谁呀?”李晓峰怪声怪气地说:“开膛手杰克!”当啷一声,门开了。
高宇穿着一套肥大的睡衣站在门口,他好像对李晓峰的来访并不意外。李晓峰像个主人似的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对高宇说:“我要说自己是李晓峰,你是不是就不开门了?”高宇没理这茬,他正忙着和柳飞云打招呼。
李晓峰动了动鼻子,闻到了什么怪味道,他走进厨房,看到灶台上正熬着中药,浓浓的中药味道充斥着整个厨房。李晓峰捏着鼻子快步回到客厅,对高宇说:“大半夜你搞什么鬼?”
高宇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中午就发烧了,刚才实在扛不住了,所以就离开影棚到医院开了点药。怎么着,连病都不能得呀,我看你就是地主周扒皮。”
李晓峰刚要还嘴,柳飞云说话了:“晓峰,你也太不厚道了,高宇都病成这样了,还跟他斗嘴,你到厨房盯着点药。”
柳飞云一放话,李晓峰立刻安静地走进厨房,高宇跟在后面仍然不依不饶地说:“算了,不劳李爷大驾了,您外面候着吧。”话音刚落,李晓峰背着手笑嘻嘻地从厨房里晃悠出来。
趁高宇进厨房的功夫,柳飞云已经走到了书架旁。书架上摆放着许多欧洲侦探小说,还有一些摄影方面的专业书,柳飞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坐到了沙发上,笑吟吟地环视着整个房间。这是一个典型的单身宿舍,屋内杂乱无章,电视和影碟机处于开机状态,桌上放着几盒没开封的方便面,地上的垃圾筐已经塞得满满当当……
这时,高宇端着一杯药从厨房里走出来,他问柳飞云喝点什么,柳飞云摆摆手,说他们这就走,然后问了问高宇的身体情况,不行就休息一天,反正客户的片子已经拍完了。高宇说他已经基本恢复了,不会耽误今天上班,再说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休一天全勤奖就泡汤了。
李晓峰坐在一边百无聊赖,他实在想不通柳飞云一大早造访难道就为了说这几句不咸不淡的话?
就在李晓峰拿起一本杂志的时候,柳飞云忽然话锋一转:“昨天凌晨公司出了一点儿事。”李晓峰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杂志,抬头盯住高宇的眼睛,屋内瞬间悄然无声。
高宇一脸复杂的惊讶,他有些迟疑地说:“怎么啦?”
柳飞云平静地说:“也没什么,昨天凌晨有人进入了公司,拿走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高宇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急匆匆地说:“那就快报警吧!快到年根了,我们得多留点神。”
柳飞云还是一副平静的表情:“报警的事天亮再说吧,你好好休息,今天晚点去公司吧,不会影响你的全勤奖的。”说完,柳飞云从沙发上站起来,李晓峰连忙把杂志放回原处,向门口走去。
柳飞云打开屋门,忽然停下来对高宇说:“你地上铺的是强化木地板吗?这颜色好像比公司的好。”
高宇点头称是,说这是新款,是他今年刚买的。
柳飞云又接着问:“耐磨转数是多少?”高宇一时语塞,他不知道柳飞云到底要问什么。
柳飞云一笑,说:“没事,我过了元旦想把公司的地板换了,随便问问。你就别送了,过不了几个小时我们就又见面了。”柳飞云把高宇推回房间,然后示意李晓峰把房门带上。
两个人顺着楼梯原路返回,刚一上车,李晓峰就急忙问:“你说是高宇吗?”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柳飞云意味深长地说,“但我肯定高宇有问题,我们先吃早饭,吃完饭我告诉你为什么?”
【3】
柳飞云在一家老北京风味的小吃店门口停下了车,对李晓峰说:“你跟我忙乎了一夜,我怎么也得请你吃顿大餐。”
李晓峰面无表情地说:“我就知道你会来这家,我还知道你下一句话要说什么。”
柳飞云一愣,说:“那我下一句该说什么?”
李晓峰回答:“晓峰,炒肝管够。”
柳飞云大笑:“知我者晓峰也。”随后两人嘻嘻哈哈地走进餐厅,柳飞云点了四碗炒肝和两屉包子。李晓峰没什么胃口,建议不要点得太多,柳飞云坚决不同意,说好不容易吃回北京小吃,怎么着也得多吃点,大不了中午不吃饭了。早点端上来后,柳飞云开始“埋头苦干”,再也没时间说话了。
没过一会,柳飞云就结束了战斗,他心满意足地擦擦嘴,然后悠闲地点上一支烟,闭上眼不知在想着什么。李晓峰硬挺着把自己那份早点吃完了,他抬头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食客,看来上班的时间已经到了,过了这么诡秘的一夜,李晓峰此时觉得浑身酸痛无比,然而最终会找到答案吗?
就在李晓峰发愣的时候,柳飞云忽然睁开了眼,把烟狠狠地掐灭后,快步走出了餐厅,好像有什么急事要办。李晓峰只好小跑着跟了出去,心想柳飞云这家伙八成是受刺激了,要不就是炒肝吃多了。
天已经亮了,虽然马路上的车辆和行人逐渐多起来,但柳飞云丝毫没有减慢车速的意思,李晓峰的爱车在二环路上风驰电掣。李晓峰终于忍不住了:“咱不玩命行不行,你急着去投胎呀!”
柳飞云松了一脚油门说:“我知道你是心疼车,我还知道你下一句要说什么。”
李晓峰说:“那我下一句该说什么?”
柳飞云不假思索地说:“饭也吃完了,该说说高宇的事了。”
李晓峰用力摇摇头:“虽然意思一样,但用词不妥。你觉得高宇哪有问题?”
柳飞云道:“很简单,他在影棚不辞而别,说是去医院了,我看这都是谎言,高宇根本就没病。”
李晓峰大吃一惊:“不会吧,他还在家里熬中药呢。我们去之前并没有打电话,他应该不会是故意摆样子给我们看。”
“为什么不会?”柳飞云回答,“我们刚到十层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了,而且楼梯口和高宇家的距离还很远,这说明了什么?”
“……”
柳飞云看李晓峰没有回应,接着说道:“这说明高宇的中药已经熬了很长时间了,也就是说他是熬给我们看的,我估计高宇早就料到我们会去他家。晓峰,你难道没有注意高宇在开门时居然没有一丝的惊讶。”
李晓峰回忆着高宇开门时的表情,点头说:“的确,他对我们的突然造访没有表示意外,但这并不说明他没生病呀?”
“当然,还有其他方面的疑点。”柳飞云继续说,“假如你深夜去医院看急诊,医生会给你开中药吗?”
李晓峰想了想说:“急诊开中药确实不合常理,不过你的判断也有点牵强,医生可能给他开了一些西药,但高宇家里存有中药,也许他本人更信赖中药的疗效。因此,他熬中药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我们再做一个假设,”柳飞云依然不紧不慢地说,“如果你在夜里病了,你去医院看完急诊拿完药,回家后你通常会做什么?”
李晓峰回答:“那还用问,当然是先把药吃了,然后就睡觉。”
“你知道高宇在干什么吗?他在看影碟,而且已经看了一个半小时了,几乎看完了一部片子了。”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李晓峰惊讶地说,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转向了柳飞云。
“很简单。”柳飞云淡淡地说,“他家的影碟机处在开机状态,上面显示的播放时间是八十五分钟。”
李晓峰反驳道:“他也许是昨天晚上看的,上班前忘了关了。”
柳飞云一笑:“你家没有影碟机吗?如果长时间没有关机,它会自动转化为待机状态,显示屏上没有任何数据。我注意看了一下,高宇的影碟机是知名品牌,不会没有此功能,不信你回家可以试试。”
李晓峰一时无语,他转过身斜靠在座位上,呆呆地看着路边熙熙攘攘的上班人群,车已经快到公司了。忽然,李晓峰开口了:“你的这些判断都是一相情愿的假设,这些推理听上去有些道理,但决不能证明高宇就是盗窃资料的人。”
“我同意你的说法,”柳飞云并没有在意李晓峰的反对意见,“我只能把不同的线索串起来,然后推测出最终的答案,毕竟我们不是警察,我没有权利向他们直接取证和调查。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刚才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疑点,如果搞清楚这个疑点,我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