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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打中建立了诚挚的友谊。简森公司就像是一个大家庭,如果说简总是家长的话,柳飞云就是他们的兄长。
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柳飞云思考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创业,简总虽然很不情愿,但对他的想法很理解,他说年轻人总归要自己打拼出一块天地。简总特意在丽都饭店给柳飞云开了一个盛大的欢送会,当简总和柳飞云紧紧地抱在一起时所有的员工都哭成了泪人。
柳飞云并没有带走简森公司的一兵一卒,他临走时诚恳地对那几个老部下说一定要坚守岗位。一个月后李晓峰没有听从柳飞云的嘱咐还是执意投奔了嘉琳公司,多半原因是柳飞云对他的恩情,还有就是那段莫名其妙的失恋,他实在无法面对付娜娜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孔和若即若离的态度。
在李晓峰离开简森公司的一周后,广告界发生了一件大事。
东方捷成的白秀清不知使用了什么手段居然与一家国际知名的投资公司进行了全面合作,资金充足的白秀清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扩张,他修建了一个全国最大的摄影棚,购置了世界上最先进的专业摄影器材,白秀清用小人得志的口吻对外宣称:除了波音客机和航空母舰以外,别的商品我都能拍。暴发户白秀清在对外宣传上也是一掷千金,他在国贸CBD租用了一块硕大的三面广告路牌,广告语也是豪气冲天:东方捷成,广告行业的新旗手。
东方捷成的迅速崛起使广告业产生了巨大震动,很多人才都纷纷投奔了白秀清,这其中包括了简森公司的业务骨干段伟和首席摄影师。
李晓峰曾经在电话里劝过段伟不要去东方捷成,白秀清的人品在业内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更何况东方捷成的薪金待遇还不如简森,你段伟究竟图什么。然而段伟异常坚定地谢绝了李晓峰的好意,他说虽然目前的薪水的确不高,但东方捷成成为业界的老大指日可待,到那时候作为销售经理的段伟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李晓峰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人各有志,最后对段伟说如果哪天和白秀清闹翻了,随时欢迎他加盟嘉琳公司。
白秀清完成了一系列的市场动作后,自然而然地将矛头指向了当时的行业领袖——简森公司。虽然简森公司这些年来营造了一张稳定的客户关系网,但东方捷成的实力还是高出一筹,再加上白秀清的旁门左道,不久之后,简森公司丢掉了部分重要客户,行业第一的宝座已经不再坚不可摧了,公司内部也逐渐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
两家公司相持了一段时间后,简森公司终于像当年的苏联一样败下阵来。曾经辉煌一时以及在业界举足轻重的简总似乎失去了应有的号召力,在关键时刻并没有表现出与东方捷成决一死战的决心和信念,五十岁的简总没有了当年创业时的魄力,对客户的离散没有采取任何有效的措施,只是任其发展。
企业的主要员工看到暗淡的前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离开,高宇来到了柳飞云的公司,而顾朝阳开了一家胶卷冲洗店,自己当了老板,再加上之前离开的楚嘉琳和付娜娜,简森公司的业务骨干所剩无几。
然而白秀清“统一武林”的如意算盘并没有如愿,在经过短暂的辉煌之后白秀清发现东方捷成并没有登上行业第一的宝座,简森公司的大部分重量级的客户并没有被东方捷成所吸纳,而是纷纷与柳飞云的嘉琳公司建立了合作伙伴关系。
嘉琳公司凭借这些优质的客户一跃成为广告界的新领袖。令白秀清更为恼火的是,据说柳飞云没有主动联系过其中任何一家公司,这些世界级的企业居然都是主动上门,柳飞云毫不费力地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恼羞成怒的白秀清今年信誓旦旦地卷土重来,他最终说服了那家世界级的投资公司加大对华的投资,随后在很短的时间内各大主流媒体都出现了东方捷成的形象广告。白秀清甚至与该投资公司签订了合同,如果不把嘉琳公司挑于马下,白秀清将转让其名下的全部股份,也就是说倘若东方捷成不能在明年成为行业第一,那么白秀清与东方捷成将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虽然是一个世纪豪赌,但白秀清似乎对此事早已成竹在胸,几个月前他就通过多家媒体专访宣布了这个消息。柳飞云看到这条消息时只是一笑置之,还谢绝了记者们对此事的专访。
李晓峰站在窗边出神的时候,庞萌萌敲响了办公室的玻璃门。
“李经理,你发什么呆呢?是不是想堆雪人去啊,午饭送来了。”庞萌萌乐呵呵地说。显然李晓峰是嘉琳公司最富有娱乐细胞的人物。
“那倒没有,我正合计着吃完饭组织大家打雪仗去。听说你以前在学校里练过铅球,一会咱俩比比看谁扔得准。”
“我才不去呢,一会你还是和柳总比比吧。”庞萌萌撅着嘴转身走了出去。
李晓峰也随后跟了出去,嘴里还不依不饶地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说我敢打他吗?”
餐厅设在二楼的饮料间,饭菜都已经摆好。嘉琳公司从不订盒饭,柳飞云觉得快餐从来都是众口难调,一盒快餐永远都是女生不爱吃,男生又吃不饱,下午四五点不饿才怪。所以他让庞萌萌每天从附近的酒楼订饭,虽然花费要高出许多,但柳飞云根本不在乎,一个饿肚子的员工怎能专心地干好工作。
今天中午职员很少,只有李晓峰、庞萌萌、王会计和出纳四个人。李晓峰最后一个坐下又是第一个说话的人:“那个姓庞的前台,先留出一份来,高宇一会儿回来。”
庞萌萌愤愤不平地说:“你就知道使唤人,你自己怎么不动手呀。”
李晓峰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说:“你不懂,大懒支小懒的典故就是这么来的。”
这时王会计用筷子在李晓峰的眼前夸张地晃了晃说:“高宇为什么回来啊?外面路这么滑。”
李晓峰漫不经心地说:“他有车怕什么,再说下午我们要开个会,别说是下雪,就是下长矛他也得回来。”说完又别有用心地看了王会计一眼,“我看你倒是挺关心他,高宇可是名花有主了,君子不夺人之美……”
“你别贫了,”王会计打断了李晓峰的高谈阔论,“你知道这附近哪有药店吗?”
“出大门往北一百米路东,怎么着,龙体欠安啊,你眼睛怎么红得跟兔子似的,用不用我给你跑回腿。”李晓峰调侃道。
王会计白了李晓峰一眼,低头开始吃饭了,这是她对付李晓峰的一贯做法。
“又下雪了!”庞萌萌发出了一声兴奋的尖叫。
第8章 1:30pm
【1】
漫天飞舞的雪花像断线的珍珠一般轻飘飘地撒向广阔的大地,柳飞云不时地拨动刮雨刷来清理浑浊不清的挡风玻璃。路边的积雪已经可以盖过脚面,很多人拿着各式工具开始扫雪了,年轻人则相互追逐打起了雪仗,铁锹摩擦地面的声音和欢快的叫喊声夹杂在一起,仿佛是一曲欢乐的乐章。
这是今年最大的一场雪,雪总是给人们带来无限的畅想和无尽的期盼,同时也象征着平安与收获,在四个季节永不停息地转变中恐怕只有雪才能得到人们的一致欢迎,也只有雪才能让人感到高贵和典雅。
柳飞云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终于将车开回了写字楼,下车前他想起了郭德纲的那段相声,这速度果然是“太刺激了”。柳飞云锁好车扭头看见那辆蓝色的吉利车,他知道高宇已经被李晓峰召回了公司,看来今天的事情可不那么简单。
当柳飞云走上二楼时看见高宇独自一人在饮料间里吃饭,柳飞云没有喊他而是径直走进了李晓峰的办公室。
柳飞云看到李晓峰正拿着一份客户联系单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疑惑和不解,他的领带斜挂在脖子上,头发如杂草一般的凌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如此沮丧的李晓锋可真是不多见。
柳飞云靠在门口的文件柜旁,注视着李晓峰的一举一动,心中不免暗自惭愧。李晓峰已跟随自己五年多了,一直忠心耿耿毫无怨言,而自己却第一个怀疑这位好兄弟,这和人们所唾弃的奸商有什么区别。
“柳总,怎么不进去啊?”高宇在柳飞云的身后说。
“吃完了,高宇,一起进来吧。”柳飞云拍了拍高宇的肩膀后,坐在了李晓峰桌前的一张皮椅上,然后示意高宇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李晓峰瞪着眼睛看着柳飞云,不解地说:“柳总,你在门口站着干吗?你也知道我胆小,咱可不兴吓唬人的。”
柳飞云淡淡地说:“看看你现在的尊容,我才跟见了鬼似的。说说吧,外星人是怎么攻打地球的?”
一旁的高宇抢先答道:“还是我先说吧,不是什么好消息。我们上周已经把标书送到所有未续约的大客户手里,当然今年参与竞标的还是我们三家公司,今天上午所有的客户都和我通了电话,东方捷成的业务员一上午的时间都在调换标书。我统计了一下,白秀清的人已经接触了我们目前所有合作的客户和潜在客户。”
李晓峰把手里的客户联系表递给了柳飞云,一共有三十一家公司,公司名都用红笔画了一个勾,鲜艳的红色令人恐怖,就像是阴间的判官故意遗留下来的冤状。
高宇接着自顾自地说:“我初步了解完情况后,就找了两家比较熟的客户经理,向他们打听东方捷成的动态,虽然他们没有过多的透露,但我可以肯定东方捷成调整了报价,而且比我们的低。”
“你怎么能确定他们的报价就一定低过我们?”李晓峰忍不住插了一句。
“其一是那两位经理给我做了暗示,他们话里话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其二是白秀清的做事方法我有所耳闻,他一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今天他如此兴师动众大动干戈,一定是已经有了相当的把握。如果我分析正确的话,现在我们公司所有的报价都要比东方捷成高很多。”
李晓峰的背重重地靠在椅背上,说:“和中太集团的说法一样,这个白秀清究竟在搞什么鬼。如果果真如此的话,我们就太被动了。”
“何止是被动呀,你们比我更清楚,这三十一家公司是最有质量的客户,他们每年平面广告的使用率在本市是最高的,其他那些比较优秀的客户都在简森手里,我们一直也没有去争取,白秀清这几年也没抢到几个。如果我们拿不下这张名单中的公司,坦率地讲,我们明年将必败无疑。”
李晓峰若有所思地说:“假如东方捷成丢掉了这些客户会怎样?”
高宇一字一句地回答:“那白秀清将一败涂地。”
屋内一片寂静,空气似乎在瞬间凝聚了,窗外的雪花落在玻璃上发出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屋外的钟表突然发出了清脆的报时声,高宇冷不防颤抖了一下肩膀。两点钟了。
李晓峰率先打破了沉默,继续问道:“简森公司的标书有什么状况吗?”
“简森公司所有的标书已经全部到位,到现在为止没有调整的迹象,简总似乎是稳坐钓鱼台,静观其变。”高宇把握十足地回答。
一直都在静静聆听的柳飞云终于说话了:“我看简总现在可没有闲庭信步的心情,他和我们一样没有什么更好的对策,只好按兵不动了。”
高宇一脸惊讶地说:“没有办法吗?我们也调整价格修改标书,跟白秀清拼了,否则我们明年怎么办?”
柳飞云还是用平淡的口吻说:“谈何容易呀,其一,我们不清楚把价格调到什么标准才算合适。其二,就算我们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