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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也要利用这一点了。
趁吕望峰听到我的话惊愕的机会,我猛地挣脱了他。
我的身体疾速地向后撞去。我进来时已看得很清楚,那个方位正好是一张书桌。
我刚好撞到那个桌角上。
又刚好是撞到受伤的部位。
我感觉到原本已差不多快愈合的伤口裂开,有粘稠的液体在慢慢渗出。
我学医,我当然知道那样的伤口完全愈合需要多久,也当然知道什么时候是它“复发”的最好时机。
吕望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你……你在干吗?”
我感到伤口一阵剧痛,用手抹了一把,给他看。
“你不是从来不沾血腥的吗?那为什么,刚才又那样狠狠地推我?”我质问他。
我感到有些虚弱,慢慢靠着书桌滑了下来。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杀了我,当然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我并没有揭露出什么你从未犯过的罪行;二是承认在怒气下蓄意伤人的事实。也就最多判上几年罢了。”我笑笑,冲他扬扬电话,“你想好了啊,我可是要打电话报警了。”
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可别杀我。刚才可是有人看到我来这里的。这里又留下了我的血。杀了我逃命可不是什么高明的选择。而蓄意伤人最多只是坐三五年牢吧。几年之后你又可以出来继续你的风花雪月了。”
他大概是气疯了:“沈凉玉!你又陷害我!你以为警察会相信你的鬼话?!”
“那我们何不试试呢?你也知道呢,刑警队长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我还不信他会让我的血白流。”我拨通了楚秦的电话,对他说:“到吕望峰的宿舍来。快!我要不行了。”不等对方回答,立即挂断。
我的气力慢慢地弱了。血流的还真不少。我苦笑了一下。那些血流出来时果然是热的。验证着我当时的感觉。但是,它们很快冷却了。
吕望峰脸色却又变了。慢慢地走过来,抚摸我的脸颊,柔声道:“凉玉,你做什么傻事呢?这样做,值得么?”
“真鸿早已死了。她走的时候不会要你向我讨还什么的。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这样想方设法来算计我。”
“你难道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么?”
“你付这么大代价,是不是就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好让我对你死心塌地。”
“其实我心里早就有你了……否则,怎会明知你可能对我不利,还那样接近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柔,如同情人般在我耳边低喃着,嘴唇在我脸上逡巡。
“凉玉……放过我吧……我就是你的……”
我笑了。
我也凑近了他的耳朵。
“吕望峰。你的那些薄情无义,到了我这里,都是贻笑大方。”
“像你说的——任何人试图从你那里取得哪怕一分的真情实意,都是白费心机。其实,我也一样呢。嘻嘻。”
我的意志开始模糊起来。
“乓——”一声巨响,破门而入的,除了楚秦,还有危峻。
“吕望峰,你都对凉玉干了什么!”这傻小子一看我的惨状,大吃一惊,一把将吕望峰推到一边去。
我向他微笑着,慢慢伸出了我的手。
后记
偶然的想法,促使我创造了“沈凉玉”这个角色。
沈氏有女,天生寒质。坚逾顽石,遂名凉玉。
笑。这么说好像凉玉是有什么大来头的一样。而事实上,她只是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女孩。她不是侦探,而仅仅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莫名其妙地卷入一系列事件里面。她不知道警方所掌握的线索和证词,却以她尖锐讥诮的个性、凉薄的人生态度、怀疑的感情观和世界观,屡屡获知了真相。
如果可以,我想把这些故事命名为“旁观者”系列。
歌者唱:“一生一世,如梦初醒。”而实际上,我们半生未尽,理应时时轻省回望。而来路去径,自然分明。且世间冷暖交替,悲喜交织。任何境遇都不过流于一时。也无须采取什么举措,只需冷眼旁看,待它慢慢过去就好。
而无论是写故事的我,还是看故事的你,甚或是凉玉,我们都不过是旁观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