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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与他报仇呢!”众人道“还是三弟想得开。”此时颜大人已被雨墨搀进后面歇息去了。
忽见外班拿了一书是襄阳王那里来的官务。公孙先生接来拆开看毕道“你叫差官略等一等我这里即有答复。”外班回身出去传说。公孙策对众人道“他书不是为官务而来。”众人道“不为官事却是为何?”公孙策道“他因这些日不见咱们衙门有什么动静故此行书来我这里必须答复他。明是暗里却打听印信消息而来。”
展爷道“这有何妨。如今有了印信还愁什么答复么?”蒋平道“虽则如此他若看见有了印信只怕又要生别的事端了。”公孙策点头道“四弟虑得极是。如今且自答了我这里严加防备就是了。”说罢按着答复明白叫雨墨请出印来用上外面又打了封口交付外班即叫原差领回。
官务完毕之后大家摆上酒饭。仍是卢方首座也不谦逊大家团团围坐。只见卢方无精打采短叹长吁连酒也不沾唇却一汪眼泪泡着眼珠儿何曾是个干!大家见此光景俱各闷闷不乐。惟独徐庆一言不发自己把着一壶酒左一杯右一盏仿佛拿酒煞气的一般。不多会他就醉了先自离席在一边躺着去了。众人因卢方不喝不吃也就说道“大哥如不耐烦何不歇息歇息呢?”卢方顺口说道“既然如此各位贤弟恕劣兄不陪了。”也就回到自己屋内去了。这里公孙策、展昭、韩彰、蒋平四人饮酒之间商议事体。
蒋平又将雷英说奸王刻刻不忘要害大人的话说了。公孙策道“我也正为此事踌躇。我想今日这书回去奸王见了必是惊疑诧异他如何肯善罢甘休呢?咱们如今有个道理大人处要个精细有本领的不消说了是展大哥的重任。什么事展兄全不用管就只保护大人要紧。第二十卢大哥身体欠爽一来要人服侍二来又要照看。此差交给四弟。我与韩二兄、徐三弟今晚在书房如此如此倘有意外之事随机应变管保诸事不至遗漏。众位弟兄想想如何呢?”展爷等听了道“很好就是如此料理罢。”酒饭已毕展爷便到后面看了看颜大人又到前面瞧了瞧卢大爷。两下里无非俱是伤心不必细表。
且说襄阳王的差官领了来至衙中。问了问奸王正同众人在集贤堂内即刻来至厅前进了厅房将呈上。
奸王接来一看道“嗳呀!按院印信既叫孤家盗来他那里为何仍有印信?岂有此理事有可疑。”说罢将递与邓车。邓车接来一看不觉地满面通红道“启上千岁小臣为此印原非容易。难道送印之人有弊么?”一句话提醒了奸王立刻吩咐“快拿雷英来!”未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回 公孙先生假扮按院
且说襄阳王赵爵因见上有了印信追问邓车邓车说必是送印之人舞弊。奸王立刻将雷英唤来问道“前次将印好好交代托付于你你送往哪里去了?”雷英道“小臣奉千岁密旨将印信小心在意撂在逆水泉内;并见此泉水势汹涌寒气凛冽。王爷因何追问?”奸王道“你既将印信撂在泉内为何今日仍有印信?”说罢将掷下。雷英无奈从地下起一看果见印信光明毫无错谬惊得无言可答。奸王大怒道“如今有人报你送印作弊快快与我据实说来。”
雷英道“小臣实实将印送至逆水泉内如何擅敢作弊?请问千岁是谁说来?”奸王道“方才邓车说来。”雷英听了暗暗发恨心内一动妙计即生不由地冷笑道“小臣只道那个说的原来是邓车!小臣启上千岁小臣正为此事心中犯疑。我想按院乃包相的门生智略过人而且他那衙门里能人不少如何能够轻易的印信叫人盗去?必是将真印藏过故意地设一方假印被邓车盗来。他以为干了一件少一无二的奇功。谁知今日真印现出不但使小臣徒劳无益额外还担个不白之冤兀的不委屈死人了。”一席话说得个奸王点头不语。邓车羞愧难当真是羞恼变成怒一声怪叫道“啊哟好颜查散!你竟敢欺侮俺么?俺和你誓不两立!”雷英道“邓大哥不要着急。小弟是据理而论你既以废铁倒换印信难道不准人家提出真的换上假的么?事已如此需要大家一同商议商议方好。”邓车道“商议什么?俺如今惟有杀了按院以泄欺侮之恨别无他言。有胆量的随俺走走啦!”只见沈仲元道“小弟情愿奉陪。”奸王闻听满心欢喜就在集贤堂摆上酒肴大家畅饮。
到了初鼓之后邓车与沈仲元俱各改扮停当辞了奸王竟往按院衙门而来。路途之间计议明白邓车下手沈仲元观风。及至到了按院衙门邓车往左右一看不见了沈仲元并不知他何时去的心中暗道“他方才还和我说话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呢?哦是了。想来他也是个畏首畏尾之人瞧不得素常夸口事到头来也不自由了。且看我邓车的能为!俟成功之后再将他极力的奚落一场。”想罢纵身越墙进了衙门。急转过二堂见书房东首那一间灯烛明亮。蹑足潜踪悄到窗下湿破窗纸觑眼偷看。见大人手执案卷细细观看而且时常掩卷犯想。虽然穿着便服却是端然正坐。旁边连雨墨也不伺候。邓车暗道“看他这番光景却象个与国家办事的良臣原不应将他杀却。奈俺老邓要急于成功就说不得了。”便奔到中间门边一看却是四扇隔扇。边棱有锁锁着中间两扇关闭。用手轻轻一撼却是竖着立拴。回手从背后独出刀来顺着门缝将刀伸进右腕一挺劲刀尖就扎在立拴之上;然后左手按住刀背右手只将腕子往上一拱立拴的底下已然出槽;右手又往旁边一摆左手往下一按只听咯当地一声立拴落地。轻轻把刀抽出用口衔住。左右手把住了隔扇一边往怀里一带一边往外一推微微有些声息吱溜溜便开开了一扇。邓车回手拢住刀靶先伸刀后伏身斜胯而入。即奔东间的软帘用刀将帘一挑呼地一声脚下迈步。
手举钢刀——只听咯当一声邓车口说“不好!”转身往外就跑早巳听见哗啷一声又听见有人道“三弟放手是我。”
噗哧地一声随后就迫出来了。
你道邓车为何刚进来就跑了呢?只因他撬拴之时韩二爷已然注视见他将门推开便持刀下来;尚来立稳邓车就进来了。韩二爷知他必奔东间却抢步先进东间。及至邓车掀帘、迈步、举刀韩二爷的刀已落下。邓车借灯光一照即用刀架开咯当转身出来迫忙中将桌上的蜡灯哗啷砸在地下。
此时三爷徐庆赤着双足仰卧在床上酣睡不醒。觉得脚下后跟上有人咬了一口猛然惊醒跳下地来就把韩二爷抱住。
韩二爷说“是我!”一甩身恰好徐三爷脚踏着落下蜡灯的蜡头儿一滑脚下不稳“噗哧”趴伏在地。
谁知看案卷的不是大人却是公孙先生。韩爷未进东间之先他已溜了出来却推徐爷。又恐徐爷将他抱住见他赤着双足没奈何才咬了他一口。徐爷这才醒了。因韩二爷甩脱追将出去他却跌倒的快当爬起来的剪绝随后也就追了出来。
且说韩二爷跟定邓车蹿房越墙紧紧跟随。忽然不见了左顾右盼东张西望正然纳闷。猛听有人叫道“邓大哥邓大哥!榆树后头藏不住你藏在松树后头罢。”韩二爷听了细细往那边观瞧果然有一棵榆树一棵松树暗暗道“这是何人呢?明是告诉我这贼在榆树后面我还发呆么?”
想罢竟奔榆树而来。果真邓车离了榆树又往前跑。韩二爷急急垫步紧赶追了个嘴尾相连差不了两步再也赶不上。
又听见有人叫道“邓大哥邓大哥!你跑只管跑小心着暗器呀!”这句话却是沈仲元告诉韩彰防着邓车的铁弹。不想提醒了韩彰暗道“是呀我已离他不远何不用暗器打他呢?这个朋友真是旁观者清!”想罢左手一撑将弩箭上上。把头一低手往前一点这边“噌”!那边“拍”!又听“嗳呀”!韩二爷已知贼人着伤更不肯舍。谁知邓车肩头之上中了弩箭觉得背肩发麻忽然心内一阵恶心暗说“不好!此物必是有毒。”又跑了有一二里之遥心内发乱头晕眼花翻斤头栽倒在地。韩二爷已知药性发作贼人昏晕过去脚下也就慢慢的走了。
只听背后呱咭呱咭的乱响口内叫道“二哥二哥!你老在前面么?”韩二爷听声音是徐三爷连忙答道“三弟劣兄在此。”说话间徐庆已到说“怪道那人告诉小弟说二哥往东北追下来了果然不差。贼人在哪里?”韩爷道“已中劣兄的暗器栽倒了。但不知暗中帮助的却是何人?方才劣兄也亏了此人。”二人来至邓车跟前见他四肢扎然躺在地下。徐爷道“二哥将他扶起小弟背着他。”韩爷依言扶起邓车徐庆背上转回衙门而来。走不多几步见有灯光明亮却是差役人等前来接应。大家上前帮同将邓车抬回衙去。
此时公孙策同定卢方、蒋平俱在大堂之上立等。见韩彰回来问明了备细大家欢喜。不多时把邓车抬来。韩二爷取出一丸解药一半用水研开灌下一半拔出箭来敷上伤口。公孙先生即吩咐差役拿了手铐脚镣给邓车上好容他慢慢苏醒。迟了半晌只听邓车口内嘟嚷道“姓沈的!你为何是来帮俺?你直是害俺来了。好啊气死俺也!”哎呀了一声睁开二目往上一看上面坐着四五个人明灯亮烛照如白昼。即要转动觉着甚不得力。低头看时腕上有铐脚下有镣。自己又一犯想还记得中了暗器心中一阵迷乱必是被他们擒获了。想至此不由地五内往上一翻咽喉内按捺不住将口一张哇地一声吐了许多绿水涎痰。胸脯虽觉乱跳却是明白清爽。他却闭目一语不发。
忽听耳畔有人唤道“邓朋友你这时好些了?你我作好汉的决无儿女情态到了哪里说哪里的话。你若有胆量将这杯暖酒唱了如若疑忌害怕俺也不强让你。”邓车听了将眼一睁开看时;见一人身形瘦弱蹲在身旁手擎着一杯热腾腾的黄酒便问道“足下何人?”那人答道“俺蒋平特来敬你一杯。你敢喝么?”邓车笑道“原来是翻江鼠。你这话欺俺太甚!既被你擒来刀斧尚且不怕何况是酒!纵然是砒霜毒药俺也要喝的何惧之有!”蒋平道“好朋友真正爽快。”说罢将酒杯送至唇边。邓车张开口一饮而尽。又见过来一人道“邓朋友你我虽有嫌隙却是道义相同各为其主。何不请过来大家坐谈呢?”邓车仰面看时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在灯下看案卷的假按院。心内辗转道“敢则他不是颜按院。如此看来竟是遭了他们圈套了。”便问道“尊驾何人?”那人道“在下公孙策。”回手又指卢方道“这是钻天鼠卢方卢大哥。这是彻地鼠韩彰韩二哥。那边是穿山鼠徐庆徐三哥。还有御猫展大哥在后面保护大人。已命人请去了少刻就到。”邓车听了道“这些朋友俺都知道久仰久仰。既承抬爱俺倒要随喜随喜了。”蒋爷在旁伸手将他搀起唧遛哗啷蹭到桌边也不谦逊刚要坐下只见展爷从外面进来一执手道“邓朋友久违了!”邓车久已知道展昭无可回答止于说道“请了。”展爷与大众见了彼此就座。伴当添杯换酒。邓车到了此时讲不得磕碜只好两手捧怀缩头而饮。
只听公孙先生问道“大人今夜睡得安稳么?”展爷道“略觉好些只是思念五弟每每从梦中哭醒。”卢方听了登时落下泪来。忽见徐庆瞪起双睛搓摩两掌立起身来道“姓邓的!你把俺五弟如何害了?快快说来!”公孙策连忙说道“三弟此事不关邓朋友相干休要错怪了人。”蒋平道“三哥那全是奸王设下圈套。五弟争强好胜自投罗网。如何抱怨得别人呢?”韩爷也在旁拦阻。展爷知道公孙先生要探问邓车惟恐徐庆搅乱了事体不得实信只得张罗换酒用言语岔开。徐庆无可如何仍然坐在那里气忿忿地一语不发。
展爷换酒斟毕方慢慢与公孙策你